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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快和他分手呀(酱香大汤圆)


在衣物上摸索了一圈,搜出一部手機,谢知之摁下亮屏键,果不其然看见右上角没有信号,猜想没有错。
他抬手抹掉脸上残留的泪痕,回头朝沈彻的方向低声道:“够倒霉的,出去的话咱俩能再也不见吗”
沈彻没有回应。
新鲜空间从打开的铁门中灌入,似乎因为不再那么封闭,alpha的状态好了一些,倚靠在墙上只偶尔微微颤抖。
谢知之没有多停,谨慎地探头出去看了一眼。
再小的动靜在过靜的空间内都难免可疑,剩余四人显然察覺到不对劲。
他凝神去听,似乎在几道惊疑的交谈声和脚步里剥离出似是而非的引擎轰鸣。
沈思铎的动作确实很快。
靳涛得到吩咐马不停蹄带着人奔赴信标定位,定位信号非常微弱,他推测对方有相关屏蔽仪器,考虑到前车之鉴,他选择带人从不同方向抄入工厂。
从侧门潜入后靳涛敏锐捕捉到几串急促脚步,抬脸,二楼一个黑发beta被逼到最右侧窗口。
他的身体在明显颤抖,在原地体力不支般踉跄了一下,勉强躲开直冲面门的一击后,似乎是退无可退,飞快地拧头向下看了一眼。
这个动作让靳涛看清了脸,眉头登时一跳。
工厂的挑高远超生活住房,翻下去不是良策,但beta没有其他选择,躲过劈来的撬棍后再无退处,一个狼狈的跨腿撑台,咬牙翻了过去。
腰腹拧转,本就伤痕累累的手扣向墙侧,终于在空中坠落一小段后,beta抓住了一小段生锈钢架,挂在了中间。
耳機里傳来汇报声,靳涛脚步加快,他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看出就这几个人到底哪来的胆量敢绑架有名有姓的沈少。
掏出枪支瞄准二层窗台。
刀疤脸登时倒地惨叫,其余的人顿时狼奔鼠窜。
“处理掉。”靳涛冷声。
收起枪快步走上前,靳涛冲着挂在钢架上的beta展开手,喊了一句。
“谢小少爷。”
怀中一重,颤抖的身躯被他稳稳接住。
面对三个下三滥的杂碎来说这么多人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不到十分钟,耳机里就传来汇报声。
压倒性的人数把效率拉倒了最高,屏蔽仪被关闭,靳涛第一时间回传消息,谢知之接过被找回的手机,意识到安全后被强压下去的疲倦报复性地涌了上来,倚靠着墙滑坐了下去。
太亏了。
如果知道沈家的人就追在身后咬,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再等半小时,而不是兵行险招。
可惜他没有上帝視角,当破晓的晨光撒入管道孔时,时间每流逝一分,心里的天平就朝着最坏的猜测倾斜一寸。
“找到沈彻了吗?”
靳涛低头,安抚性地说:“您放心。”
谢知之点头,目光先是空空的落在混凝土地面,一会儿后覺得很困,慢慢闭上了。
一米八几的beta已经算高挑,安静倚墙缩成一小团时却没什么存在感。
沈彻面色泛着异样的惨白,从远处走近时那雙金黄色的眼瞳自始至终都落在那一小团人影上,很出神地想着什么。
熟悉的人,熟悉的样貌,熟悉的味道,非要比较的话,现在的谢知之应该远比印象里要糟糕。
原本柔顺的黑发杂乱起翘,白皙的双手上伤痕累累,干涸难看的血迹蜿蜒其上,用狼狈不堪四个字形容再合适不过,但是心跳得很快。
很奇怪,按理来说摆着恋慕讨好样子的谢知之应该更顺眼,但是沈彻发现一些被反复咀嚼到有些失真的片段在自动粘合成页,最终他跳跃性极强地想,谢知之在涵翠湖外撕破脸皮毫不留情踹他小腿胫骨时,那一副刻薄又脆弱的样子为什么当时没觉得漂亮?
明明很漂亮。
和现在一样漂亮。
鼓膜里心跳撞得好乱,沈彻抬起还在神经质颤抖的手,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脖颈间的素链,心想真讨厌,封闻好像想抢他的玩具。
明明是他的未婚妻。
他在缩成一小团的人身前站定,先是目光凉凉地看了一眼靳涛,不满地吐出两个字:“好慢。”
靳涛无可辩驳,垂下头:“抱歉,少爷。”
几秒后,靳涛微微睁大了眼。
沈彻讨厌他的未婚妻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公然和沈老爷子叫板,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看上去对这么婚事厌恶到避之不及。
沈彻当下却先是抬手很轻柔地把beta一缕翻翘的黑发顺了回去,然后俯下身将人抱进了怀里。
一分钟后,被抱着的人眉头蹙起,被迫闻到了熟悉的木质调。
谢知之有些恍惚地睁开眼,旋即一抹浓重的金色撞进视野。
他浑身一僵。
“你在干什么沈彻。”
埋在他肩窝里的人没有回答,鼻尖微动,很贪婪地在他身上汲取气味。
谢知之咬牙,右手毫不留情地插.入发间,稍一用力,沈彻吃痛地抽了口气,被他拽离了一段距离。
他和那双金色的眼睛对视,带着提醒和警告意味一字一顿地说:“我身上没有信息素。”
过分强硬的力道让沈彻的头向后仰起,平时一点就炸的人当下却没有要恼怒的意思,只是说:“谢知之你弄痛我了,放手。”
什么受害者的口吻,谢知之冷笑,没放。
沈彻于是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一旁的车床上,身体强硬挤入到对方腿.间,反手将扣住自己头发的手拿下来,扣在掌心。
这么近的距离足够他将一切看清。
“放我……”
谢知之瞳孔骤缩,顾不上疼痛,下意识缩手躲开沈彻俯身下去的动作。
掌心一空,沈彻顿了一下,吊起眼睛看他,金色的眼瞳里还带着一层湿润的水色,仿佛很委屈的样子。
谢知之语气冷硬,脑内的弦绷得几乎要断掉:“沈彻,你他妈要干什么。”
一点也不掩饰的戒备。沈彻静静看了几秒后,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儿生气,但一点也没有放人走的念头。
他难得选择退一步,安抚性地说:“什么都不干。”
作为代偿,沈彻罔顾对方挣扎的动作,将人重新抱进了怀里。
封闻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越野车抛停在外,沈家的人已经包完了厂房,他找了个保镖问沈彻的位置。
大概这张脸还是很管用,按着保镖的说法从侧后门直上二楼,封闻一路径直向前,行至中途时漫不经心地朝下方瞥了一眼。
脚下骤停。
没有必要再往前走,沈彻在一楼,那个保镖信息更新未免太延迟。
他往窗台多迈了两步,居高临下望过去时烟灰色眼瞳翻涌起的戾气是人都会觉得心惊肉跳。
封闻难得觉得身为alpha过度发达的视力是一件很糟糕的事,那么远的地方每一寸细节竟然都无所遁迹,烙刻似的烫进眼睛里。
沈彻把谢知之放在锈迹斑斑的车床上,稍稍弯下身,亲昵地埋进谢知之的肩窝里,一双手毫不留情地扣住对方的腰,以至于谢知之不得不仰起身体,像是要被折断。
伤痕累累的手指紧紧抵住沈彻的肩,冰川灰衬衫被留下几条断断续续的带血脏痕,谢知之嘴唇嗡动,咬牙说了什么。
封闻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台边静静地看了很久,他其实有考虑过要不要下去说点什么。
想了一会儿发现好像没什么特别好的立场打断这个碍眼时刻,意识到这一点后心情骤然跌至冰点。
他抽动鼻尖,捕捉到空气里逸散的木质调信息素,于是走坏的情绪以另一种形式转而卷烧上滚,蚂蚁似的四处啃噬。
真碍眼。
封闻视线一错不错,解锁了手机。
摁下那串熟悉的号码时,他有一瞬间谴责接下来要做的行为好像太过恶劣。
不知道。
耐心等待了几秒,如愿看见谢知之疑惑地偏头,拿出手机。
谢知之和沈彻说了什么,沈彻始终置若罔闻,封闻听见通话被接通。
“喂?”
烟灰色眼瞳里情绪翻涌成谜,封闻空放了两秒用来将情绪失态掩饰彻底,两秒后他舔了舔下唇。
电话里,他用缱绻诱人的语调低声说:
“甜心,我好想你,你要晾着我到什么时候?”
远处,beta忽然紧绷的姿态无所遁形。
封闻扯了下唇角,颤颤地低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现在吻在屏幕上,你的耳尖会为我泛红吗”
吱呀——
铁门被合上。
王克强运气很坏。
被押着路过窗台时原本在通话的alpha恰好收起手机。
目光冷冷瞥过,王克强汗毛炸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沿着脊椎爬了上来。
原本押着他的人短暂犹豫了一会儿便后退了一步,alpha拖着他的衣领推开了铁门。
“不知道雇主是什么意思?那你是不是也不清楚绑的是谁?”
阴寒的面色让王克强咽了下口水,他拼命点头:“我就,就是按姓林的说的办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alpha挑眉,像是觉得这话很可笑,抬腿逼近了几步。
“那你运气很不好。”他说。
王克强一开始还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对方的球鞋踩在了他的左手上。
alpha稍俯下身,用冷淡到极致的语调和他说:“忍一下,不要出声,发出一点声音我们就继续。”
轻而易举踩断了他的手指。
恐怖的疼痛从指尖席卷而上,王克强惊叫出声,alpha皱眉,拿鞋尖点了点他的脸。
王克强登时冷汗直流,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没给他冷静的时间,alpha声音再度响起:“那你起码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吧从头到尾说给我听。”
如果能再有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鬼迷心窍,答应林国富干这一票。
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王克强竟然开始荒诞地想这他妈是法治社会,他应该被法律制裁而不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alpha。
“你给他注射了神经药物。”封闻平淡地复述。
“但是我手头没有这种东西。”
妈的,都说的什么
王克强不受控制地抖起来,他发现了,这个alpha打算一点点磨死他!疯子!!
又是几阵剧烈的疼痛,王克强趴伏在地,一边颤抖一边很古怪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封闻很有耐心。
几个画面电光火石地在脑海里串联,王克强咬牙切齿地说:“你来给你的情人讨债”
封闻定定地看着他。
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情人这个称呼,让人觉得不太礼貌。
王克强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急喘着气恶意满满地说:“可我怎么看见你的小情人和那个金头发的alpha抱在一起”
他一边颤抖一边继续添油加醋,如愿看见男人的脸色冷下来。
他以为这人会恼羞成怒,会试图否认,然后报复回来,所以他先抬头啐了一口。
反正都讨不了好,遇上这种疯子算他倒霉,那就一起恶心好了!
唾沫沾到鞋上,可封闻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的语气平平,像是在讲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一般说了句:
“没关系。”
王克强一愣。
“他只是被抱着而已,一时善心大发被狗勾住了裤脚,也是有可能的事。”
封闻偏头,轻笑了一下:“你怎么不担心自己呢你的声音太大了,我没让你说那么多话。”

第32章
从工厂出来后封闻在車上抽完了一根烟,朦朦胧胧的烟雾在眼前笼了浅浅一层,几十米外沈家的人已经准备收队,靳涛单手点住耳机说了些什么,紧接着該动的都动了起来,看着还挺井然有序。
今日估计天气不佳,早上六点天就黑黑地压下来,封闻順手调开天气预报,果不其然看见今日有雨,概率高达85%。
息掉屏幕他向上望了一眼,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切切实实地笼了一层,于是寻思应該蛮准。
才这么想完,一滴雨就砸上挡风玻璃,点火的动作因此很突兀地悬停,很久没等到下一步。
封闻左手架住車门虚虚支起脸,看着挡风玻璃上的雨点漫无边际地想东南风撞上冷空气,这几天雨水恐怕来势汹汹。
可按理来说再汹都和他没什么干系。
越野車顶足够坚固,車窗也严丝合缝,没雨能跑进来。
可很没道理的是,封闻覺得雨打到身上了。
湿湿潮潮。
他低头,看见空调设定适宜,且正徐徐吹出暖风。
干的,热的,很均匀地往外铺洒。
就这样注視了大概五秒后封闻神色转而恹恹,難得有点价值虚浮地想——
怎么,原来嫉妒也会让人被打湿吗?
然后脑子很不受控地又开始想站在工厂二楼时看见的画面。
混凝土墙皮灰扑扑的,许多地方都破损剥落,露出扭曲的钢筋,锈迹斑斑的车床是当时目光的唯一落点。
可人在回忆的时候总是第三視角。
因此他看见了二层窗台。
原有的窗框被拆的一干二净,露出底下被铲得坑坑洼洼的白灰墙基。
低台前的某个沉默时刻,alpha嫉妒而虔诚地在收音孔上落吻,模样好似邪火中烧。
……好難看。
封闻最终这么想。
他收拢思绪,看见靳涛从远处走了过来,于是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
笃——笃——
封闻将车窗降下一半,抬眼:
“怎么了?”
靳涛侧立在外,半俯下身,低声问:
“回去路很长,要不要派个人帮您开车?”
封闻看了眼天色,想了想,从善如流地说了句:“可以。”
一分钟后一个剃成圆寸的alpha摁着耳机听见自己多了个活,郑重其事地说完“靳哥放心”后朝着越野一路小跑着过来,打开车门。
钻进驾驶位时圆寸鼻子下意识皱了皱,表情帶着点難以言喻。
如果说靳哥一开始嘱咐他要小心仔细一些时还有些不以为然,那么现在他突然覺得事情有些变了点意味。
冰冰凉凉的薄荷味势如破竹地往鼻腔里灌,連帶着呼吸道也刮起冷风,太阳穴一下下跳痛。
圆寸没来由地瑟缩了一下,不动神色地退到车外吸了口新鲜空气。
他边吸边想天降大任于是人,靳哥恐怕对他很有期待,打算用点手段劳一劳他的筋骨。咬咬牙再度挪进驾驶位时表情凝重地朝后座看了一眼。
正对上一双烟灰色的眼睛。
始作俑者姿态松弛靠坐椅背,表情平和淡定,就連说的话都很温和体贴。
他说:“你可以打开通风。”
很想,但是不敢……
圆寸低眉順眼地打了声招呼,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时莫名有些如临大敌。
他没忍住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alpha神色淡淡,有一下没一下地滑着手机。
要不是空间里过高的信息素实在不对头,他估计会被糊弄过去,覺得对方当下心情应该还算可以……
空咽了口口水,圆寸讪讪地问:“封少,您去哪”
很长时间的静默。
alpha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突然恹恹,搭配满车凉气让人头皮发紧。
圆寸坐在原地局促不安,体感可能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后,终于听见对方报了个地名。
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圆寸熟练地点火,挂挡,给油。
在越野顺利驶入连绵雨幕时他听见后方传来一道平和的声音。
“把通风打开吧。”
病房里弥漫淡淡的消毒水味,病床上谢知之面色稍稍有些苍白,食指被一个小巧的塑料夹子夹住,导线连向一台多参数监护仪。
屏幕上波形曲线和数字在不断跳动,但总得来说并不算坏——94%的血氧,稍微低了一点,做好外傷处理后谢知之自觉状态还可以,应该没必要大張旗鼓地住院。
可胳膊没拧过大腿,医生和他说这类药剂可能有一定副作用,严重的话会出现呼吸抑制,开了三袋促代谢的药液,让护士往他手背埋了个留置针,要求他留院观察起码6-8小时。
谢知之于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七点一十二,时间还早,留院就留院,就当找了張床补一觉,可前提是宋浣清别到。
大概是这件事情真的还算严重,宋浣清年过四十一向温柔恬静,今日难得眉眼帶忧。放下手包走近时谢知之注意到她眼底似乎带着一点水光,不管什么原因,家猫出门带了一身傷回窝总会有点心虚,因此谢知之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句妈,垂下眼睛看上去又乖又可怜。
他估摸宋浣清可能会在身边说会儿车轱辘话,具体内容大致会围绕身上的伤。
小时候意外跌倒就是这样,宋浣清把他抱到腿上很心疼地说宝宝怎么这么不小心之类的话,然后让家佣给他处理伤口,涂好碘伏,敷上医用绷带。
察觉到柔荑似的手在他脸侧摸了摸,谢知之眼睫輕颤,难得带着点讨好意思地蹭了一下,心想要说点什么好听话让宋浣清别太担心,结果宋浣清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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