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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是联姻(猫咬鱼)


时梧不解地伸手,接过牌子。他不明白节目组为什么会这么说,直到他看清了付安书在牌子上写下的那个禁词。
他的眼里闪过深深的错愕,而后又一点一点化为了困惑。
时梧把牌子倒扣在桌面上,无声给出了答案——他不希望把这个词展示在镜头前。
从备采室里出来,时梧的心情仍很复杂,偏偏又在这时,在走廊的尽头,他看到了等候着的付安书。
“怎么站在这里?”时梧先开口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付安书转过身来,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时梧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付安书的身边,在他的身后,工作人员们收了工具正往楼下走,他们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影响付安书与时梧的谈话。
但付安书还是等到他们全都离开了,才严肃地问:“要比赛吗?”
时梧:“?”
时梧:“比什么?”
付安书想了想,又看了看时梧,白天的游戏消耗了时梧的太多精力,对方的身上笼着浅浅的疲惫感。
在给出答案之前,付安书不免地又回想起乘船回来时,言嘉诺说的那番话——禁词是不想听到的词。
那么也就是说,时梧不希望他赢。
付安书定了决心,神情愈发坚定,“我们比谁洗澡更慢。”
时梧:“???”
时梧的嘴角动了动,可他又实在说不出半个字,他望着付安书的那双眼,从其中清清楚楚地读出——你放心,我会让你赢的。
……付安书是不是被门夹到了?
时梧无奈地用手捂住了脸,“好,就比这个。”
半个小时后,时梧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不出意外,他成功赢下了这场比赛。

第23章
时梧在一阵电闪雷鸣中清醒过来,暴雨敲击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冷空气不知从何处灌入,室内阴凉一片,唯有被子里是暖和的。
看来今天不能在室外跑步了。
他一向很难有在外面活动的机会,由于临水湾别墅区不在市中心,面积大管理严,所以鲜少有人打扰,时梧可以尽情散步、奔跑,不用戴着口罩和墨镜,不用全副武装,路旁的绿荫和带有花香的清风都很吸引他。
可惜这里离机场太远,他不能搬到这边来住。
时梧慢慢坐了起来,一旁的付安书也紧跟着坐起,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现在刚过七点,因为这场暴雨,外面天色暗沉,比平时要黑上许多。
还没到开机录制的时间。
他们的谈话还不会被节目组收音。
时梧揉了揉眼,又抓了抓头发,原本就凌乱的发型因他的动作而更乱一层楼,好在他有一张无敌的脸,不管怎么折腾头发都不会折损美貌。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因声音撞在了一起而同时闭嘴。时梧用眼神示意付安书先说,后者于是道:“你饿了吗?想吃什么?”
时梧:“……”
他还以为付安书会说那个禁词的事。
“还好,不是特别饿。”时梧答,“今天雨大,上午大概率是拍摄我们的宅家日常,所以我们一会儿一起下去做早饭?”
付安书点头,“好。”
两人没再赖床,起身就进了浴室,盥洗池足够两人并肩洗漱,但他们还是头一次,一起刷牙。
镜子里映着他们的身影,他们拿着牙刷从左到右,再从右往左,接着同时端起漱口杯,含了一大口水,漱一漱,吐出……
动作同步得惊人。
“我们好像还挺默契?”
付安书如实道:“我在学你。”
“……”
时梧不解,“学我,为什么?”
下一秒,付安书的手指捏住他的脸颊,对方的手被凉水浸湿,冰冰凉凉的使时梧控制不住一激灵。
付安书就这样捏着他的脸迫使他转头面向镜子,然后解释道:“因为你会露出这种呆呆、想不通的表情,还挺可爱的。”
笑意悄无声息地蔓上付安书的唇角。
对比起来,时梧更呆了。
时梧拍开付安书的手,“你学坏了。”
洗过脸后,时梧还有日常的护肤步骤,付安书低头看了一眼那些贴着标签的瓶瓶罐罐,“这些,都是你助理贴的吗?”
“不是。”时梧找到那瓶标有“早晨洗脸后涂抹”的东西,拧开后往脸上均匀涂抹,“你要来点吗?”
付安书迟疑片刻,点了头。
于是时梧用手指挖下一大块,抹在付安书的脸颊上,接着就不再管付安书的死活,继续自己抹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时梧的余光注意到付安书没有下一步动作,好奇地望过去,“你不会擦脸吗?”
“我当然会,只是……”付安书顿了顿,继而道,“按照恋综的流程,不该是你帮我抹开,我帮你抹吗?”
“那种流程是针对暧昧期的两人。”
“那我们算?”
“我们算是没感情的老夫老妻。”
“……”
两人对视片刻,默契地别过脸去,笑出了声。付安书放弃了让时梧帮他的想法,自己动手抹开的同时,说道:“你也学坏了。”
“彼此彼此。”
护完肤,他们一起离开卫生间,将摄像头上的黑布扯下,又插上了电源,接着重新戴上麦克风。他们一起下楼,走进厨房的时候,如付安书所愿,他们互相帮对方系上了围裙,然后互帮互助,共同完成他们的早餐。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未有片刻停歇。
不是所有嘉宾都像时梧、付安书他们这样起个大早,此时此刻的另一边,宁舟还躺在床上,天光从窗帘的缝隙穿过,隐隐照亮室内的一片狼藉。
周泊然心情不太好,情绪很不稳定。
昨晚回来以后,就拽着他进了房间,关了麦克风,拔了摄像头,将他摁在床上,疯狂亲吻,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撕咬,他的嘴唇因此而破了一个小口子。
从卧室到浴室,再回到卧室,周泊然渐渐平复了心情,他们相拥着睡去。
抱着他的那只手动了动,而后向下。
“宁舟……”周泊然没有睁眼,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这个节目录完以后,我们去旅游吧。”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周泊然说出这句话了,但宁舟没有理由拒绝,细碎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好……”
“宁舟。”
“唔。”
“别和他们走太近,好吗?”周泊然看着宁舟渐渐失神的双眼,手上稍加用力,“你知道的,我很讨厌他们。”
宁舟控制不住地仰起头,“唔——”
另一边。
言嘉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位置,又回忆起了昨天晚上某人的胡作非为,生气地抬起脚,熟练地一把将某人踹下了床。
他们还在录节目呢!!
看到他紧张兮兮,害怕被听见的样子,这人居然更起劲了。
言嘉诺仍不解气,又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什么老实人,好丈夫,你个混蛋……唔!!”
又一个吻落了下来。
牧礼低着头,声音微哑:“现在是私人时间……”
而且,这就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雷声闷闷地在远处响起。
时梧唇角勾起一抹笑,而后将指间夹着的白子放上棋盘,“嗒”的一声轻响。
五子连成一条直线。
他道:“我又赢了!”
付安书自觉伸脸过来,让时梧往自己的脸上又贴一张纸条。
他们总共玩了六局,而付安书只赢了一局。时梧不会看不出来付安书在让着他,之所以不拆穿而继续玩下去,不过是享受在付安书脸上贴纸条的快乐。
自从见付安书的第一面起,时梧就笃定这人是时父所想要的那种儿子,年少有成,专心家族事业,西装和衬衫就跟焊在身上似的,永远姿态端正,永远不苟言笑。
眼下,男人褪去了衬衫和西装裤,穿着再平常不过的家居服,头发不再梳得一丝不苟,没有喷上发胶,就像个普通人一样盘腿坐在垫子上,陪他下幼稚的五子棋,脸上还贴着五张纸条。
这种感觉还不错。
又一局终了,时梧拿着纸条贴在付安书的脸上,随后拿出手机,“咔嚓”拍下了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雷声越来越响,闪电划破昏暗的天空,时梧看向落地窗外,大雨模糊了一切景色,湿凉的空气无声蔓延。
一道开门声响起,何旭面色凝重地出现在工作间的门口,手里正拿着时梧的私人手机,他朝时梧递来一个眼神,表明出事了。
时梧先是愣了一下,眼底的笑意霎时间散了个干干净净,他起身朝着何旭所站的位置而去,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他接过了何旭递来的手机。
不安感悄然蔓延。
时梧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除了这件事情外,没有别的什么能让何旭露出这副表情,尽管他心里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却又不免希望将要出现的意外,是那百分之九十以外的事情。
他解锁了手机。
乔颂可给他发来了消息。
【乔颂可】:时梧,我刚接到通知……
【乔颂可】:《斩妖》的男主角,换成了柯绪。
时梧眸光微黯。
又来了……
他心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还是打下一行字发了过去。
【时梧】:那我呢?
【乔颂可】:抱歉。
又是这样熟悉的字眼,透着沉重的无能为力感,时梧把手机关掉,重新递给何旭,带着一身冷意,转身上了二楼。

阴云笼罩着临水湾别墅区,暴雨劈头盖脸浇下,压弯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时梧上到二楼时,已经冷静了一些,他找到最近的摄像头,走近,带着歉意地说:“很抱歉,我需要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看到摄像头笨拙地点了点头,时梧这才走进卧室,熟练地用黑布把摄像头盖上。
然后栽倒在床上。
比起还没起床录制的另外两组,时梧这一组不仅起得早,一起做了早餐,还在客厅里下了好几局五子棋,素材完全是够的,他们没理由拒绝时梧的暂停。
工作人员们看着监视器里那黑了一块的屏幕,面面相觑片刻,就各自忙碌起各自的事来。
镜头里,属于时梧的音画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付安书坐在客厅里,一点一点取下脸上贴着的纸条。
他们看着这人的神情愈发冷峻,眉间仿佛浸了冰雪一般,付安书站起身来,正当大家以为他会上楼安慰时梧的时候,这人却一步步来到了工作间的门前。
付安书抬手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给他打开房门,一声接一声忐忑不安的“付总好”响起,他的目光徐徐扫过房间里面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何旭的身上。
时梧的存在会冲淡付安书身上的寒意,然而前者一离开,后者身上那种久居高位、习惯发号施令的压迫感又渐渐浮了上来。
他冷声道:“你留下,其余人出去。”
其余人大气也不敢喘,没有犹豫地低头离开,甚至在路过付安书的时候尽量贴着墙走,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付安书和何旭两个人。付安书身上的气压太低,何旭有些紧张,“付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付安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直入主题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何旭回想起时梧交代过他们的话,“什么也没有发生。”
付安书眼底的神色更冷了。
“您和时梧约定过,假如您插手他的事业,你们就立马离婚。”
“……”
冷意倏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探究和好奇。付安书看着何旭的眼睛,指尖在桌面上轻点,“所以你很希望我和时梧离婚?”
“……当然不是。”
“那就是,你很乐意看到时梧被人欺负?”
“不,我绝没有!”
付安书拿出手机,“银行卡号。”
“什么?”
“报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或者直接打开你的收款码,都行。”
“……您这是?”
“转你封口费。”
手机在口袋里的轮廓里明显,何旭知道它在哪里,但并没有将它拿出来。付安书的话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自然不希望时梧受欺负,而只要他不说,时梧就不一定会知道付安书做了什么,他不会成为导致时梧离婚的那个人。
他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付安书。
不拿一分钱。
他帮不了时梧,他身边也没人可以帮时梧,只有付安书有这个能力。不仅仅是因为付安书有钱有势,更因为付安书是时梧的合法伴侣。
何旭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时梧的角色被人抢了,又一次。”
谈话声淹没在了暴雨声中。
事情的来龙去脉,何旭全都告诉给了付安书,包括这次抢角,背后的人是谁。
“其实在接下这个本子之前,我们就猜到会有这个结果。那是一名新人导演,人脉不够广,也不够硬,就算被时梧的演技所折服,也没办法与‘那位’抗争。”
“但合同的签订很顺利,顺利到我们都很难以置信,那位看起来就像是疲于斗争,要放过时梧,让他演戏了一样。”
“时梧自然很高兴,他一直在为了进组做准备,没有通告的时候就去上课,上礼仪课、武术课、表演课,要是没课,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习台词,看看原著,背一背剧本。他真的很努力……”
说到最后,何旭气得都顾不上害怕付安书,顾不上去管自己有没有说错话,他攥紧了拳头,“那位一定是在故意恶心小梧!”
“《斩妖》不是个特别好的剧本,小梧也不指望用《斩妖》拿奖,可他真的很喜欢演戏,真的很想要演戏……”
他和程莹看着时梧日日夜夜努力,想到最后却又一次换来这样的结果,何旭顿时红了眼眶。他抬眸想从付安书的眼里找到一丝和他一样的同情的眼神,可他从对方的神色里只能看到和往日无差的冷漠。
何旭有些慌了,“付总……”
付安书没再说什么,他起身往外走,后续的转账,他会交给秘书来操作,眼下,他只需要关心时梧的事就好。
狂风奋力地拍打着门窗,明亮的天色不过是一瞬,而后渐渐地又昏暗起来。雨下个不停,使这屋子里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倍受煎熬。
付安书站在楼梯口,透过玻璃窗,望向黑沉的天空,他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是最好的,该把什么送到时梧面前是最好的。
他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付安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从刚才起他拿的就是自己的手机而不是节目组发的,这会儿他点开通讯录,找到某个沉寂已久的头像,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付安书】:你那个写了五年的剧本写完没有?
消息很快就有了回复。
【裴原】:怎么,你要塞人还是塞钱?
【付安书】:都塞。
【裴原】:……
【裴原】:你认真的啊?塞谁?不会是要塞你老婆吧?不行!
【裴原】:当然我不是说他演技不好,相反,他的演技很好!但他那张脸实在是太张扬了!!
【裴原】:他那脸一放到大荧幕上,观众个个都当了花痴,谁还会注意到我写的剧情啊!我笔下的主角又不是绝世美人。
【付安书】:那只能说你写的剧情比不上时梧的脸有吸引力。
【付安书】:你真没用。
【裴原】:…………
【裴原】:你不能只塞钱吗?
【付安书】:时梧在哪,钱就在哪。
【裴原】:可恶的恋爱脑资本家。
付安书没再搭理裴原,他已经把自己的诉求说清楚,剩下的只需要裴原想通,然后和他签订合同。
他并非只有裴原这一个打算,有他当投资方,没人能够再抢走时梧的角色,聪明的商人会在想要违反协议的时候,寻找合适的漏洞,他主动插手是破坏协议,但“被动插手”不是,更何况他和时梧之间,总算有了一点点感情基础,他这时候帮忙,不会引起时梧的反感。
只是时梧既然想要再拿奖,裴原或许是最佳的选择,这人虽然神神经经,但写出的剧本还不错。
付安书想去看看时梧怎么样了,刚迈开步子,就听见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从二楼的琴房传来。
他循声上楼。
琴房的门大敞着,一台白色钢琴置于空地上,时梧穿着松松垮垮的家居服,流畅而动人的音符从他的指尖倾泄而出。
雨声渐响,乐声也渐渐激烈起来,然而时梧的双眼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身上的温柔也未曾动摇过半分。
两种声音浑然天成地融合在了一起。
到了后半段,乐声彻底掩盖雨声,光明驱走了房间的昏暗。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世界已然明亮,屋外的雨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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