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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书生郎后(旧酿)


沈忆梨对慕柯的印象大部分来源于简言之,知晓他是个傲气的公子哥,寡言话少,眼高于顶,秉性却不坏。
说到底他也是受慕玉书连累,那些恶事慕柯从未参与过,本不该有这样的报应。
简言之见沈忆梨暗暗叹气,不禁莞尔一笑:“我们阿梨这是动恻隐之心了?放心,镇上良善人家众多,会有人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的。”
“真的?”
“当然,不信你问阿昌。”简言之抬抬下颌:“慕柯现在在你们郑家的庄子上吧,唔.....幹爹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不会把人放得太近,我猜是邬水镇,那儿外乡的走商多,最适合藏生面孔。”
阿昌还打算卖个关子讨个巧儿,没想到简言之随口一说就猜中了:“您可真是神了,怎么连这种机密内幕也知道啊。”
简言之失笑:“很难猜中吗?慕家倒台,大伙怕被牵连人人避之不及,慕玉书再下作那也是慕玉书,和慕柯有什么关係。连他娘亲病重离世都没人伸出援手,难不成还指望旁支亲眷能善待一个神志不清的落魄少爷?好歹是条活生生的性命,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到此为止就好,何必向下连坐,这道理干爹自然想得通。”
细论起来郑明易和慕玉书是同年进的商行,当年两人白手起家,还有过一段时日的患难兄弟情。后来慕玉书起了歪心思,攀上县令这棵高枝,郑明易劝说无果就逐渐跟他断了往来。
慕柯和郑庭年岁相仿,也算是郑明易看着长大的孩子,一朝沦落到孤苦无依的境地,他看着着实有点唏嘘。
反正郑家有的是钱,请大夫开药方花销不了多少。这病能治就治,治不好就当个闲人养在庄子里,总归好过到街上挨饿受冻。
阿昌一捧炒花生吃得心满意足,顺话题把郑家上下挨个夸了个遍后终于想起自己的贴身小厮身份了。
简言之大喜过望,用两块麦芽糖和一包果子干欢送他回府去伺候郑大少爷。
院子里热闹了大半晌,陡然一静下来就显得格外舒适。沈忆梨不想那么早回屋,便应了简言之的邀约,继续下白天没下完的那盘棋。
小哥儿聪明,一点就透,从对角棋到五子棋,之后竟连围棋也顺利入门了。要是简言之多放点水,彼此还能勉强打个平手。
烛光下沈忆梨的侧脸清秀可爱,执棋思索时会微微皱眉,干净圆润的手指捻着棋子把玩,直到看准位置果断落下。
他的一举一动在简言之眼里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书呆子观望许久,启唇温声道:“阿梨,对于要孩子的事,你怎么想?”
“嗯?怎么突然这么问.....”
沈忆梨疑惑一瞬,而后不自觉的脸红了。
“这是在院子里,会被人看到的。再说下午你非要在书桌上我都依你了,太频繁.....对身子不好。”
简言之:没到逼问戏码的时候不用这么诚实。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问问你,现在要孩子,你愿意吗?”
沈忆梨咬咬唇角:“这个难道还能不愿意?小哥儿本就很难有身孕,该是盼着早日怀上才对吧?”
简言之笑笑:“难有身孕是一回事,你想不想要又是另一回事。若你没做好准备,我可以想法子配出味药来,有效避免意外发生。”
这个时代的医药并不是很发达,药铺里开的避子汤药大多药性凶猛,对身体摧残巨大且不可逆。是以除了青楼楚馆里的女子不得已会服用外,其余人家对此都是能避则避。
简言之怕沈忆梨暂时不想要又不好意思直说,干脆提前问清楚,省得再闹出助兴小药丸那样的乌龙事件来。
沈忆梨早就盼着给简言之生个大胖小子报恩了,可惜小哥儿不比姑娘家,多同几次房不经意间就能有。别说避免意外的汤药,要能有个一试就灵的秘方才好呢。
简言之听完他撩人不自知的诉求,发自肺腑的表示了认同。
“是药三分毒,什么药都没有从根源上努力来的有效。那么阿梨,择日不如撞日,在下面不如在上面,要不要体验一下?”
沈忆梨:“?”空手套我?

第88章
没人打搅的美妙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这样没羞没臊的日子接連持续好几天,时节也随之进入到了六月中下旬。
燥熱的天气成了流言的温床,关于诬告事件的后续不仅没消减去熱度,反而因为县令位置空缺引来新一轮的談论浪潮。
有人猜范大人会暂时接管原先县令的活儿,有人说必会重新派遣官员来坐镇。还有人大胆假设由州府直接越级主理,明望镇升成明望县,把其他村镇也一并收编进来。
这股浪潮大到連卧床修养的小哥儿都有所耳闻,曾多次在就寝前尝试用这个话题转移简言之的注意力。
不过最终如何决定还是上位者说了算,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们当个談资过过嘴瘾就罢了。
郑庭身上的伤恢复得不错,在历经大夫和简言之的双重检查后,终于如願获得了长久出府许可。
他惦記着梁仲秋生气的事,一待恢复自由,立马带着准备好的物什来邀简言之和沈忆梨上家里看望。
可惜三个人扑了个空,梁家小院大门紧闭,透过窗缝看去书桌上空空落落,许是接了抄书的活计白天要守在书斋。
午时骄阳晒得人站不住脚,三个人一合计,决定把好存放的米油鸡蛋等在墙根处藏起来,另換个去处到藥坊铺子里转一圈。
藥铺坊比外头阴凉,郑庭熱得满头是汗,一进铺子就直奔后头的水井。也不用桶接,拿手掬着猛灌几口,喉间发出阵阵畅快的呼噜声。
简言之瞧不惯他这囫囵的糙汉样子,找来之前留下的碗斯斯文文舀水喝了,又给沈忆梨喂去半碗。
“穷讲究什么,水灌进肚子里解渴不就完了,难道用碗装比用手喝要甜?”
郑庭对他们小两口旁若无人的腻歪嗤之以鼻,假装揶揄几句,好遮掩暗戳戳羡慕的事实。
简言之也不拆穿他,查看了一遍柜子里剩余的藥丸,凉凉道:“看来郑大少爷经商奇才的名头水分有点大啊,这都快一个多月了,就一个买主都没找着?”
“你以为醫藥生意很好谈呐?”郑庭忍不住翻白眼:“上次你交给我的干花瓣我拿着去各大醫館问过了,那群大夫一个比一个古板,非说醫书里没明确記载的东西他们绝不会用。好不容易找到个願意接手的,拿药还得压着货款,说是等见效后再结。白嫖的算盘珠子都崩脸上了,当我看不出来呢。”
“可我们的价格已经压得很低了呀,跟成本价差不多,就算这样也没人肯尝试一下么?”
沈忆梨皱起脸颊,看上去很为药铺坊的以后担忧。
简言之见状摸摸他的后脑勺安慰:“正常,不是錢多錢少的问题。是那些醫館都有固定的供货渠道,轻易不会跟外人合作,万一贪便宜惹出大麻烦,岂不是自砸招牌?”
“你知道干嘛还讓我去谈?!”郑庭气结:“亏得我还有个好消息没来得及告诉你,跟我在这玩马后炮?”
简言之一脸无语加无辜:“我讓你去药铺,谁让你去医馆了?医馆只管诊断开方,患者再拿着方子到药铺里抓药。好比你越过缫丝剥茧的过程,直接把蚕茧卖给绸缎庄,能谈成才有鬼。”
郑庭被他噎得没话说。
自诩经商奇才的郑大少爷这是吃了固定思维的亏,以前他帮家里做生意谈的项目大多都是关于农贸。
买主只要东西品质够优质就肯买账,而且越是大的行当越是愿意和供应商直线对接——减少中间环节等于减少被分成的风险。
也是简言之没考虑到这一点,金尊玉贵的少爷哪里亲自去看过病,有点头疼脑热請大夫上门还請不过来,抓药这种事更是有小厮丫鬟代劳。
所以说实践出真知,要想做好生意还得切身实地体验一番平民生活。
沈忆梨看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不吭声,赶忙解围道:“好啦好啦,误会说清楚就没事了。那这些干花瓣要是拿到药铺里去问的话,被收购的几率会大一些么?”
“不论如何肯定比医馆要强,就姑且当条门路去尝试吧。”
简言之还做好了后手打算,如果药铺不肯接受这种冷门药材,那单靠药铺坊义诊打出名气也是可以的,只是时间和回本速度上会慢一点。
郑庭不是那种心窄的人,理清为什么屡屡碰壁的问题后反而愈发来劲了:“那我明天就去打探下情况,正好花瓣还剩点儿,三五斤应该足够了。”
“怎么只剩这么点?”简言之微微疑惑:“我记得给你了小二十斤来着。”
郑庭一拍脑袋:“叫你打个岔连好消息都忘记说了,我爹在商行里有个相熟的掌柜,姓冯。这位冯掌柜去年腿上生顽疾,长了好几个大肿块,请镇上的大夫来瞧过,说想保住性命只有把长肿块的腿给锯掉。”
“他吓得不轻,好在家里人托关系从别处寻来位神医,开药喝了一段时间,那肿块果真渐渐消下去了。本以为从此后顾无忧,不想今年旧疾复发,腿肿得比原先还要厉害。他家里人再要去找神医求方,可人家云游四海的,上哪找去?”
“我爹听说这事后送了些干花瓣给他,按你教的法子,用药酒调成糊状早晚各两次,哪里肿痛就敷哪里,刚用两天就见效了。冯掌柜高兴得不得了,一口气拿了十多斤过去,还托我爹请你得空时到府上坐坐,看能不能给拟个方子出来。”
郑庭今儿来找简言之除了去约着一同去看梁仲秋外,还有就是为着这事。偏偏头先在太阳底下热狠了,一时竟没想起来。
简言之仔细听完他说的内容,也觉着是个极好的契机。商行里的掌柜人脉广,一旦打开一个口子就会有数不清的口子,上到掌柜管家,下到伙计厨娘,都可以成为药铺坊的客源。
“治病的事当然赶早不赶巧,最好咱们明日就去。”
郑庭想了想,点头道:“那我回去先到冯府递个帖子,这小老头也是个勤快人,腿脚不好还常杵着拐到庄子上查账,万一赶上不在家不是又得跑空一次。”
简言之随他去弄,琢磨着明日要出门,打算问问沈忆梨有没有想吃的零嘴儿他买了带回来,扭过头蓦然发现有个农夫样子的老汉在门外张望。
“请、请问,简大夫在不?”
那老汉面色黝黑,双手历经磋磨变得粗短褶皱,身上更是打满补丁,一看就是个饱经沧桑的劳作人。
简言之温声:“我就是,外边热,您有事进来说话吧。”
“哎....”
老汉闻言局促的往门内靠了靠,进来时还将沾了泥的鞋子脱在了外面。
“实、实在对不住,俺是刚从山上下来嘞,脚上脏得很,别把您这干净地方给弄腌臜了。”
“没关系,您是哪里不舒服么?还是关节骨上有损伤?”
简言之搬了把椅子放在老汉手边,示意他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一旁的郑庭也没闲着,见老汉嘴皮干裂,立即舀来勺清水给他解渴。
老汉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慌张的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又瞧郑庭一副阔少爷打扮,更是坐立不安,生怕一句话没说对得罪了人。
“俺、俺是听村里人说的,说这块有位简大夫菩萨心肠,不仅医术高明,拿药还不收錢。俺....俺这后腰老是不得劲,就想来看看,前两日俺也来了,可门都关着。俺家住得远,来去要上十里路嘞,就在山上搭了个草棚住下,好守着铺子开门。”
沈忆梨指指窗角下的木牌:“老伯伯,门口放了‘家中有事,歇业半月’的牌子,想是您没看见?”
那老汉舔舔嘴唇,笑得憨厚:“让哥儿笑话了,俺不识字。”
简言之听罢不觉拧眉,是他疏忽了,忘了村里不识字人的多,就算看见牌子也不一定知道上面写了什么,白让人来回跑那么多趟。
那老汉见他皱眉不语,误以为是病情严重,当即慌了神:“简、简大夫,您看俺还有救不?俺晓得您给看病不容易,用的药多得花钱买也成的,俺带了钱.....”
说着老汉从衣兜里摸出个扎紧实的旧布包,颤巍巍从里头倒出铜板,推到简言之面前。
简言之不忍看老汉干着急,替他把钱装回布包里:“您误会了大爷,我刚给您诊过脉,您身子没甚大毛病。只是长期弯腰干活有劳损,等下我给您扎几针,疏通下淤堵的穴位就能好。这罐药粉您也拿回去,每天取一勺涂在腰上,再用热帕子敷满一刻。”
“还要扎针嘞?那这钱.....”
“钱您拿回去,新铺开业期间诊脉加拿药一律免费。记得浸帕子的水一定要用热的,敷的时候千万别拿下来。”
简言之怕老汉摸不准一勺的量,还专门塞了个自制的木勺在药盒里。
“好了,您先跟伙计到里间去等候吧,我准备下施针用的东西就过来。”
老汉见他真要给治腰伤,欢喜的直搓手。
倒是郑庭听出了重点,两手一抱臂:“谁是你伙计?”
简言之斜眼觑他:“不想当啊?那要咱俩換换,我给你打下手,你去扎针?”
郑庭:“......”
“嘁.....当就当!我是没这本事,要有这本事,你连给我打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俩这种毫无意义的互啄沈忆梨已经见怪不怪了,小哥儿扬扬手里的册子无奈道:“赶紧进去吧,我在这儿守着。铺子这么久不开门,恐怕等会还有人要来呢。”
被催促到面上,简言之和郑庭双双交换了个鬼脸,依言进屋干正事去了。
与此同时,门外路过两位年轻书生。
其中一个诧然道:“咦?仲秋兄,你平日不是和隔壁课室里的那两个同窗交好么?难道不知他们在这里开了家药铺坊?”

梁仲秋本是到城边李员外家送书册去的,从这边绕小路能近些。
跟他一起去的是同课室的衛煜然,这一阵他们总在一起抄书,相处的很是熟络。
衛煜然看梁仲秋臉色不大好的样子,自知说错了话,忙找补道:“我也是听我婶娘提过一嘴,她只说坐診的大夫姓简,还在青西书院就读。许是她误会了,坐診的未必就是掌櫃,说不定和我们一样,趁放歇暑假的时候在打零工挣花销呢.....”
他这话其实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就算简言之是来打零工的,那郑庭呢。堂堂郑家大少爷,总不至于要靠散碎铜板度日。
而且方才老汉求医问药的过程都被他看在了眼里,若是寻常伙计怎能得人那般客气。
梁仲秋眸光沉了沉,所以简言之和郑庭这是瞒着他在背地里做生意?明明知道他手头拮据,还藏着掖着唯恐他来分一杯羹?
卫煜然见他怔怔杵在日头下,不由宽慰道:“你别想太多了,兴许他们是有什么不便明说的理由才没告诉你的。你要实在介意,大不了往后断了与他们的往来。那郑家现在是镇上最大的商户,人家是金贵少爷,咱们这些穷苦学子哪配做他们的朋友。”
卫煜然本是个好心,却恰巧戳中了梁仲秋最为敏感的地方。
“是啊,他们俩比我早认识,彼此又志趣相投。而我呢,穷到要靠接济过日子,说到底不过是他们彰显良善的一个工具罢了。”
“我不是这意思——”
卫煜然还待劝他想开些,可梁仲秋不愿再听,垂下眼睑催促道:“走吧,给李员外送书册要紧,他待人一向严苛,去晚了就拿不到那三个铜板的辛劳费了。”
梁仲秋偶然经过药鋪坊的事他们谁都不知情,鋪子歇业半月,再开门果真应了沈忆梨的话,整个下午都处在忙碌中。
简言之坐診,小哥儿就在旁边写病历,将那些患者的症状以及轻重程度、适宜药物一一记录下来。
郑庭也从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变得渐入佳境,充分发挥出他的经商才干,确保每一位前来问诊的病人都能感受到溫暖。
这场忙碌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郑大少爷口干舌燥,忍着身上粘腻的不适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呼....这事比我想象的累多了,我原以为出门谈生意是最费心的,看来待在铺子里也不轻松啊。你说那些阿婆嫂子们,来看病就好好看病嘛,做甚还打听起有没有婚娶的事来?”
简言之听着好笑,边收拾桌面边揶揄:“还不怪你长了张有钱人的臉,嘴又能说会道,不打听你打听谁?”
“长的好看能赖我?本少爷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可早就心有所属了啊。再说你这小模样生的也不差,怎得她们只给我东家小哥儿西家姑娘的介绍,全然不问你呢?”
“因为我检点。”简言之自觉在沈忆梨‘问罪’前堵死一切有可能出现误解的话柄。“开门义诊是夫郎支持,闭门歇业是要陪夫郎,阿梨在是夫妻俩携手共进,阿梨不在是信我能承担起养家的责任,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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