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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书生郎后(旧酿)


果不其然,没等两天那对母女就露出了馬脚。
“今日午时我在收拾窝棚,瞧见有人在咱们院子外鬼鬼祟祟。我想看她们有什么打算,就假装累了到屋里睡午觉,等她们走后我仔仔細細检查了一遍院子,从角落里挖出来好些这东西。”
沈忆梨把几颗黑乎乎的圆球递过去,简言之一闻就发现了端倪。
“是火油。”
“呸!好恶毒的心思,这是想活活烧死我们呢!”
沈忆梨气极,要是那对母女现在在面前,估计他要把火油球当糖丸给人喂了。
简言之盯着手里的东西出神片刻,思索安排这对母女的究竟是高家还是慕家。
“不一样么?我听阿庭哥说过,高家在慕家手底下谋生,彼此多有往来。那姓高的掌柜唯慕老爷子马首是瞻,必然是听他指使的。”
“不一定。”
简言之眉结微拧:“高掌柜唯慕老爷子马首是瞻不假,但在他手底下谋生,看的脸色想必不会少。我从慕柯对高傲的态度就能得知,这两家一定面和心不和已久。”
“这、这样吗?”沈忆梨有些担忧:“那我们怎么判断,那对母女是谁安排过来的?”
“简单。”
简言之将火油球在指尖打了个转:“等天黑,咱们叫上郑大少爷一起去问问看,就知道了。”

简言之用信鸽叫来了鄭庭,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鄭府两个护院,以及抬着的一只盖了黑布的大笼子。
沈憶梨好奇那笼子里装的是什么,想凑过去打探一下,结果被简言之给拦下了:“别看,不是什么好东西。”
“咱们就带这几个人手够么?万一她们狗急跳墙,伤到你怎么辦?”
沈憶梨擔心极了,倘若真动起手来,鄭府的护院肯定会优先选择保护鄭庭。剩下简言之没人管,书呆子一看就没多少战斗力。
“我去捡几根树枝防身,到时候情况要是不对,你往我身后躲。”
“不至于,阿梨。”简言之好笑,把操碎心的小哥儿拉回来:“有我们几个大男人在前面,怎么也不会讓你去涉险。幫手足够的,你就安心好了。”
天色渐晚,这件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简言之和郑庭对视一眼,两个护院立马抬起笼子,一行人迅速往新户的住所靠近。
走至门前,护卫们先去上去检查了一番,发现没设置任何陷阱才道:“少爷,可以进去了。”
郑庭点点头:“把笼子打开。”
护院应声,抬手掀开外边的黑布,几簇冰凉阴冷的目光立马闪射起来。
沈忆梨一驚:“好多蛇....”
简言之从袖囊里摸出个药包,引着里边的十几条蛇出来。说来也怪,那些蛇倒真听他的,药包往哪边去,蛇群就跟着往哪边移。
药包打轉轉,蛇群也跟着原地打转转。
这画面真是滑稽又诡异。
沈忆梨都看不下去了,小声数落:“幹正事呢,别玩儿了....”
简言之笑笑,收了手,从药包里抓出一小把粉末往屋门口一洒:“去。”
那些蛇群闻见粉末的味,纷纷吐着信子呈扇面状散开,缓缓游向那对母女住的房屋。
不多时,屋里传来两声高亢的尖叫,其中还夹杂着女人哭泣的声音。
“救命啊!有蛇!快来救救我们...呜呜....这里也有!救命.....”
“放心,只要你们不乱动,它们是不会咬人的。”
简言之施施然进门,手一招,那些蛇就往床榻边退了好几步。
“你、你们是谁!为何要闯进我家?!”
卧在床上的老嫗显然嚇坏了,捂着心口大喘气,連脸色都开始紫涨起来。
简言之见状凝眉:“老人家可是有心疾?把手伸出来,给我诊下脉。”
那女子原先还勉强保持了一丝冷静,此刻见简言之要过来,嚇的連忙大叫:“当家的!当家的!”
她话音未落,门外猛地冲进来一个大汉,手里还拿着条扁擔:“我是她男人!有事冲我来,为难一个姑娘家和老婆子算什么本事!”
简言之知道现在这境况解释是没用的了,他来这是要把话问清楚,没打算见死不救闹出人命来。
不用他说,郑庭早叫两个护卫把男人死死按住,简言之这才得空给老嫗搭上脉。
还好那老妪只是陡然受驚,气血上涌,给喂点水把气喘匀就没大碍了。
简言之找准她肩颈两侧的穴位轻按,没出半刻,老妪脸色就肉眼可见的好转多半。
“这就行了?”郑庭抱臂在一旁看着,见那老妪恢复如常,慢慢睁开眼,不禁竖起大拇指:“你小子这手可以啊,有点那个当神医的范儿了。”
男人见他老娘没事,狠狠松了口气。
“你们到底是谁,深夜闯到我家里想幹什么?!还有这些蛇,是不是也是你们弄的鬼?!”
“喂!我兄弟刚把你阿娘从鬼门关拉回来,于情于理你对我们说话都得客气点吧?审问谁呢?呵.....还敢瞪我?信不信小爷挖了你眼珠子?!”
郑庭说着就要给男人吃顿教训,简言之伸手截住了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来干什么?那就痛快点。”简言之把火油球丢到他脚边:“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一瞧那火油球脸色都变了,支支吾吾半晌,就是不肯张口吐露。
简言之也不急,手里玩着药包,指挥蛇群爬满整张床榻。
“我、我说!我说!你别拿蛇吓她们,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软肋被人拿捏着,男人没辦法,只好愤愤一偏头,承认道:“是高家.....”
这个答案在简言之意料中,他淡淡哦了声,继续追问:“高家人就让你们埋了这些,没埋其他的?”
“就这些,没有其他的!高掌柜讓我趁你们不备,在院子四个角落里埋上火油,好....制造出意外失火的假象。”
火油没来得及点燃简言之的小院,却先点燃了郑庭的暴脾气。他抄起扁担就给那汉子两棍,打的人嗷嗷直叫。
“幫着那姓高的做出这种龌龊勾当,你还有脸叫唤?!今天小爷我要不扒了你的皮,就算你皮子长得紧!”
郑庭待兄弟一向仗义,算计简言之比算计了他还生气。沈忆梨也被气着了,趁郑庭累了中场休息时,悄咪咪跑过去补了两脚。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给你们跪下磕头!你们就饶了他吧.....”
那女子哭的肝肠寸断,从榻上一路求到地上,额心都差点磕破了。
“各位爷,我们是对不住你们,可我们也实在没办法呀.....受人胁迫不得已才做了这种糊涂事!你们要打就打我,留下我丈夫的命,让他赡养年迈的老娘吧!”
“慧娘......”
那男人见妻子这般哀戚模样情肠触动,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护院,夫妻俩抱头痛哭成一团。
郑庭见状纳闷不已:“受害未遂的不是你吗?怎么他们一副比你还受迫害的样子?”
简言之摇摇头。
“你刚刚说,是不得已受了胁迫才做出这种事。你们若肯把详情说清楚,这件事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追究。”
“真的吗?那....”慧娘抹了把泪,惊惶未定的看向蛇群。
简言之将药包交给郑庭,让他玩够了就把蛇引回去。
没那些骇人的东西在身旁,慧娘说话声音都大了些:“……实在对不住,我们本不愿帮那姓高的为非做歹,可他绑了我一双儿女做要挟。要是不照他说的做,我儿女的命就保不住了。”
“高掌柜一共交给我们十六颗火油球,叫我们埋在你家院子的四个角落里。我怕火势太大你们不好逃,就偷偷留了一半下来。”
说着,慧娘从床底摸出偷藏的火油球,那些圆球不论是大小还是外形都跟沈忆梨挖出来的一模一样。
那男子长叹一声,也道:“都怪我,去年老娘生了场重病,我拿不出钱救治,只好先挪用了帐上的款项。谁知被高掌柜发现,前一阵他拿这事威胁我,逼我帮他办件事。”
“我原本准备连夜把家人送回乡,再去官府自首,就算蹲十几年牢狱也好过昧良心。可那姓高的猜到我不肯配合,还是让人把我家囡囡和小儿给抓走了。”
为人父母的要不是为了孩子,谁愿意手沾鲜血,去做那种残害陌生人性命的事。
简言之听罢心有不忍,微微垂首道:“好,详情你们已经交代清楚了。我可以不追究,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我有个条件。”
“写一封认罪书给我,把高家人如何绑了你们的儿女,又如何威胁你们埋下火油,企图谋害的经过一五一十写下来。”
“你、你不是都答应不追究了,还要我们写这个作甚....”
“废话,口说无凭,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郑庭和蛇玩的不亦乐乎,随手抓过两只被打成结的蛇丢到男人面前:“写不写?不写我让它们咬你了?”
“写写写.....”
慧娘着实是怕了这玩意,忙去找来纸笔,照简言之说的事无巨细写了一遍。
简言之看到底下两个人的签字画押,女子叫陈慧娘,男子叫赵鸿涛。
“赵大哥,你们此番作为是被逼无奈,藏下一半火油球的情我领了。往后只要你们再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这份认罪书我便不会交到官府。但你们要是不知悔改,这就是无从辩驳的证据,不管你们逃到哪,我都会把你们找回来。”
赵鸿涛被简言之一声大哥叫的受宠若惊,当下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连连点头答应。
“你的一双儿女还在高家人手上,对吧?”
“是....”
“那好。”简言之笑笑,把认罪书收好:“容我想想法子,应该可以帮你平安救回来。”
“此、此话当真?”赵鸿涛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振奋了,不过仅仅奋完一瞬又萎顿下去:“你一介书生,弱不禁风的,能有什么法子.....”
“当家的,这位郎君是在帮我们,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赵鸿涛被妻子掐了一把,也觉着自己说的有些不妥:“见谅啊.....我是个粗人,嘴巴笨。你要真能想到法子平安救回我家囡囡跟小儿,我赵鸿涛就认了你这个恩人。往后不管你有什么麻烦,只要叫声我老赵,一定一扁担给你摆平!”
简言之对打打杀杀没兴趣,有那个摇人的功夫直接一包药粉撒下去多好呢。
“别急,给我点时间,最晚三天之内,我保你一家人团团圆圆。”

第57章
一行人从趙鸿濤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暮夜了。郑庭困得很,因困生烦,回去路上骂咧个不停,把老趙家上上下下十八代祖宗全都给问候了一遍。
簡言之头疼,失笑劝道:“算了,迫于无奈下选择牺牲别人保全自己并没有错。要是易地而处,你未必不会走跟他们一样的路。”
“我知道。”郑庭还是愤愤:“就是觉得揍一顿外加封认罪书有点太便宜他们了。”
“反正也没有真伤到我和阿梨,不如大度一点。等和真正的罪魁祸首碰上面,那才不会轻易就放过。”
说起高成栋,郑庭想骂人的那股劲又上来了。一样的话术,一样的语气,也十分公平的问候了高家人祖宗十八代。
回到小院,郑庭唾沫星子都骂幹了,讨过碗水喝就準备先行打道回府。
簡言之拦住他:“别急着走,借你们家护院一用,再幫我找样東西。”
“找什么?”沈忆梨顿时紧张:“火油球不是找到了吗?难不成他们还埋了其他東西在我们院子里?”
簡言之勾唇,笑得神神秘秘:“找找看吧,要是我猜的没错,那后边的事就好办多了。”
郑庭虽不解,但既然簡言之说了这话,他立马也幫着在院子里翻找起来。
不多时,其中一个护院在石头下摸出一块硬物,忙高声报告:“少爺!东西在这儿!”
郑庭丢了手头的土块凑近去看,一看脸色一变:“这是.....高家的祖传玉佩!”
“你确定?”
“百分百确定,商行每年都会出资设宴,遍邀镇上商户。我爹带我去过不止一回,那高老头腰上总系的就是这枚。”
简言之得到肯定的答案笑意更濃:“甚好,看来明日我们是得抽个时间,去拜访一下高掌柜了。”
为了不讓这件事引起太多人注意,简言之和郑庭达成共识。决定不以请假的方式离开课室,而是耐着性子等晚间散学,才避开人流穿小巷摸到高家宅院外。
高家守门的小厮一见是郑庭,立即拿出主子没在家的理由来搪塞,不管郑庭说什么就是不给他们进去。
郑大少爺哪里吃过这种闭门羹,一把抓过小厮,将玉佩垂在他眼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识相的现在就进去禀报你的主子,否则小爷我直接带人往里闯!”
那小厮瞧着是高成栋身上的东西,心知此事不小,连忙收敛了态度:“你们在门口稍后,容我进去知会主家一声。”
“快滚!”郑庭一脚踢开守门小厮,放他进去通风报信了。
没等多久,那小厮讪讪地領来个人。高傲一脸颐指气使,来了二话不说,上下打量了郑庭好几眼。
简言之心領神会,摸出玉佩在他跟前晃了晃。
高傲见果真是他家的家传玉佩,凉凉一哼:“进来吧,我爹在內厅等你们。”
高家宅院不大,走过二进院子就是內厅,高成栋已在这等候多时。
桌上摆了好些瓜果茶点,高成栋抬手讓了个座,甚至还为他们亲手斟了两杯茶。
“你们两个胆子不小啊,老夫还没找你们,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听门口的小厮说,老夫的一枚贴身玉佩,在你们手里?”
简言之笑道:“昨夜在院子里偶然拾得这枚玉佩,怕高掌柜丢了物件心急,今日特地给您送到府上。”
高成栋眼一眯:“这枚玉佩,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院子里?”
“巧了,这也是我想问高掌柜的。”
简言之耸耸肩:“鹬蚌相争,您说得利的会是谁呢?”
高成栋闻听这话沉了脸色。
他想起那天在慕府,邱管家让他进门前脱下外衣,那时玉佩被他放在了外衣的袖囊内。
后来发现玉佩不见,也曾差人上门去问过,可被慕府的人三番两次给拦阻了回来。
“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郑庭在一旁听的直翻白眼,连他都看明白了,这老头怎么还这么蠢。
“有人偷了这枚玉佩,埋在简家小院的石头下。要是您安排的人真一把火烧起来,出了人命势必会惊动官府。到时衙役从烧过的废墟中找到这枚物件,您觉得高家能脱得了幹系?”
其实慕玉书一开始针对的就不是简言之,他之所以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就是为了让高成栋心甘情愿给他当刀子使。
按慕玉书的计划,高成栋一把火烧死了简言之和沈忆梨,官府派人来勘察现场,顺势搜出这枚代表高家的玉佩。
高家一旦牵涉其中,底下所有行当都会被查封。
当然,慕玉书还会使点小手段,比如用高傲来威胁高成栋之类的,迫使他认罪。
简言之道:“据我所知,慕老爷子和县令大人私交匪浅。高掌柜,那些被官府查封的铺子跟祖产最后会落到谁手里,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高成栋毕竟是多年的生意人,尔虞我诈的事见多了。
简言之都把话说的这样直白明了,他自然不会还将这笔盘算打不清楚——慕玉书贪婪之心仅半份祖产怎能满足,他想吞的根本就是整个高家。
沉吟半晌,高成栋垂下眸子:“傲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他们二位说。”
“二、二位?”高傲眼见高成栋用词变客气起来,脖子一梗就想开骂。
遭到了高成栋冷声呵斥:“出去!”
高傲被吼了一嗓子,不敢当众触他爹的霉头,只好忍下愤懑,气冲冲的扭脸出去了。
高傲出去后内厅里就剩了三人,高成栋注视简言之和郑庭良久。那眼神里的情绪极端复杂,令人琢磨不透。
须臾,他舒出口浊气:“今日你们上门来告知老夫此事,免了高家一场灭门之灾,老夫心怀感激。老夫知道,以傲儿的性子必然对二位多有得罪,老夫不求你们原谅试图纵火一事。只求你们看在与傲儿同窗过的情分上,不要多加迁责于他。”
简言之勾勾唇角,摇了摇头:“高掌柜多虑了,我们是和高傲不大对付。但一点口舌之争,没到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原是老夫小看你了,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心性,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高成栋松下他挺拔的后背,整个人看上去莫名有些颓唐。
他兀自笑了笑,似叹似呓:“不过那姓慕的自诩聪明,爱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恐怕也没想到自个儿会有看走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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