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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音感(鱼星草)


但乳牙的力度并不重,反而让人心痒难耐。
“不,不许咬......”闫肃会说。
不许咬人,养成了咬人的习惯可如何是好,得亏是咬他,咬到坏人怎么办?
小狸花听不懂人话,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来索求人类的爱,于是它又用尖尖的牙齿,刁住闫肃的手指,当成玩具来允舐吞吐。
又啃又咬。
闫肃记得那也是一个初春的清晨。
一如现在光景。
他的指缝穿过杨今予的发梢,难以抑制的送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在杨今予脑后扣紧了。
闫肃很抱歉自己会有这么冒犯的举动。
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阻止血液的沸腾,就像他也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脉搏跳动。
那只丽狸花猫后来怎么样了呢?
它爱打架,爱挑战最高的屋脊,爱掀碗打翻食物,只是为了把同类赶走再吃独食。
闫肃偶尔会去葡萄架那里看它,看它翻着肚皮梦呓,会不自觉的急促呼吸,喘息越来越快。
像是梦里乘了云,却被云蒙了眼、乱了心。
还好不是中秋,葡萄架下没有神仙偷听。
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连绵悠长,喷洒了它一身斑驳......
“不要看。”闫肃竭力平复了一下气息,抬手捂住了杨今予的双眼。
可不叫杨今予看,他却将杨今予一览无余。
杨今予的脸上、鼻尖、下巴......都被他弄脏了。
就是说一万句抱歉,都无法遮住这种难为情,闫肃尴尬万分道:“我,我去给你拿毛巾,你别看!”
杨今予嘴角挂着胜利者的笑意,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好。”他卖乖道。
闫肃逃也似的整理好自己,从卫生间取来干净的毛巾。
回来时杨今予依然乖乖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闫肃没来由地感到罪恶,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混蛋,玷污了这样他本该放在心尖的月光。
杨今予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湿毛巾一寸一寸擦拭,闫肃动作是极轻缓的,大概还凑得很近,因为他能嗅到闫肃仍然滚烫的呼吸。
他蓦然睁开眼。
果然对上一双靠得极近的眼眸。
闫肃猝不及防顿住,眼底闪过做贼心虚的窘迫。
“你刚刚......是想偷吻我吗?”杨今予不假思索问。
闫肃睫毛颤动,眼眸低垂。
“是。可以吗?”
杨今予眼尾的红晕还未散去,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却不放过一秒口舌之快:“那你先告诉我,刚才满意吗?”
“胡说什么。”闫肃不自在地别过去脸,“不知道。”
“不知道?”杨今予得理不饶人,笑问:“那你为什么,按我的头那么用力。”
“杨今予!闭嘴!”
闫肃想干脆找个山洞隐居的心都有了。
“敢做不敢当,你输了。”赌徒终于得偿所愿,赢下全场的筹码。
闫肃有点没听懂杨今予在说什么,什么输了赢了的,什么时候的比赛,他怎么不知道。
杨今予也没解释,心满意足伸了个腰。
但就是人蹲久了,腿麻得差点没站住。
闫肃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杨今予:“......”
为什么要这么久,差评!
闫肃莫名觉得杨今予看他的眼神有愤愤不平。
“我怎么了吗?”闫肃一头雾水。
杨今予倔强的推开闫肃,靠毅力挪到了床边坐下,控诉道:“习武之人了不起啊!”
“???”
虽然不知道杨今予突然不爽些什么,但闫肃这孩子打小就实诚:“是啊,当代还能坚持修习武学的人,都很了不起。”
杨今予咬咬牙,躺回了被窝:“我要睡个回笼觉,九点再喊我。”
“好。”闫肃应道。
然后原地思忖了片刻,走到床边,犹豫道:“那,杨今予。”
杨今予侧身背对着闫肃,惬意地闭上眼:“嗯?”
“我们都已经......已经这样了。”闫肃清了清嗓子,不太确定地问:“我还只是你的前男友吗?”
这还真是个好问题。
杨今予被问住了,霍然睁开眼。
他们两个,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般配——都是在彼此面前自控力将至为零的人。
明明定好的期限,定好的约定,定好的独处,甚至没有恢复联系方式。但他们好像两块天然磁石的正负极,总能黏上彼此,找到违约的理由。
一点也不收敛。
前男友个屁。
哪家的前男友会做他们之间做的这些事!
杨今予突然觉得闫肃真是个还价鬼才。
当初他还价叫出“一个月”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掐算好了有今天啊?一语成谶,精确无两。
今天刚好满一个月。
理科生了不起啊?
杨今予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我哥吗?不合适不合适。”
“喂......”闫肃有被耙到:“那是警队他们叫起来的。”
杨今予背对着他拽了一下被子。
闫肃有点担心杨今予是不是因为这个假称呼生气了。
他倏地翻身上床,不由分说从后面拥住杨今予,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进了怀:“杨今予,我想郑重的请求你。”
“回来做我男朋友吧。”

这是杨今予无数次动摇里, 最临近边缘线的一次。
闫肃的话语让他无法忽视,正如闫肃身体的温度也无法让他忽视一样。
杨今予在“茧房”里只有脖子能动,于是他扭了一下脖子, 试图去捕捉闫肃此时的表情。
闫肃稍微松开手臂的力道,让蚕宝宝能够翻过身来。
杨今予平视闫肃的眼睛, 看了一会儿, 突然笑了。
“笑什么?”闫肃没等到想要的回答, 有点郁闷。
杨今予说:“你都不问问我,在国外有没有交过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吗?你不怕我心里有过好多人?”
“怕。”闫肃诚实回道。
“但如果真是这样,也是你阅历的一部分, 是你的自由。”
闫肃低垂眼眸, 认真注视杨今予:“我缺失了你的成长, 是我的遗憾,可于你而言,我不该自私的希望你为我戴上镣铐止步不前。你是独立的个人, 不是我的私有物。”
“虽然我会难过。”
杨今予睫毛颤动, 瞳光闪了闪。
视野里的闫肃,有一瞬间跟少年时说着“自律和自由不冲突”的那张脸, 是重合的。
闫肃又说:“如果你真的有过别人, 那他真是个混蛋,为什么要放任你受这么多伤。”
说着, 闫肃把杨今予的手臂从“茧房”里拿出来, 将他的睡衣袖口卷到手肘。上面密密麻麻的新伤叠旧伤,看得人心脏揪着疼:“这么多......都没人管的吗......”
杨今予觉得自己的手臂过于丑陋, 想要抽回。
闫肃却紧紧抓着不放:“他们不管, 我管。”
“噗。”杨今予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他没办法不对这样的闫肃动容。
杨今予有些失笑,道:“哪有他们, 闫sir,你是假想出了多少个情敌啊。”
“因为你是杨今予,假想多少个都不为过。”闫肃指腹轻轻擦过杨今予的一条旧疤痕,恨不得让杨今予把当时的疼楚,换到自己身上。
闫肃的话,会让人恍惚以为自己是稀世珍宝,可他明明从小就是最招人排异的怪物。
杨今予在鼻酸之前偏过去头,免得自己像个泪眼氤氲的小学生,那多丢人。
“哪有你说的这么有魅力。”杨今予嗡声,“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
闫肃认真摇头:“是你对自己有误解。”
被人爱而不自知,笨蛋杨今予。
杨今予被说得有些面热,忙转了话题:“那你呢?既然你说我的生活是我的自由,那你这个独立的个人,有没有自由地找过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闫肃听这话音莫名酸酸的。
他轻笑一下:“没有。”
杨今予挑眉:“你不是说不该止步不前吗?”
“镣铐是我自己为自己戴的,这也是我这个独立个人的自由。”闫肃理所应当道。“我想止步不前,无关他人。”
杨今予到底是没藏住眼眸的动容,干脆不藏了,目不转睛看向闫肃。
闫肃抬手摸了摸他有些湿意的眼角,郑重道:“所以,回来吧,我一直都在原地。”
杨今予被摸得眼皮痒痒的,他闭了闭眼,像只惬意的狸花猫。
狸花轻轻吐出一句心里话:“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的,自己为自己戴上镣铐,甘愿止步不前。
一样的在原地徘徊,从未离开。
杨今予闭上双眼时,浓密的睫毛仿佛蝴蝶栖息在他眼睑,瑰丽的翅膀微微颤动,叫人心向神往。
他此时的样子看起来,适合一个吻。
于是闫肃自然而然俯身,吻住了蝴蝶也爱的人。
杨今予配合的接受了那片温热绵长。
他张张嘴,在呼吸之间,给予了闫肃久等六年的答案。
“男朋友。”
好久不见,男朋友。
谢谢你愿阅尽千帆,不畏浮云遮望眼。
杨今予接到盛惊浪电话时,两个人回笼觉已经睡够,刚洗漱完。
闫肃进书房有一会儿了,在翻找着什么东西,杨今予没打搅他,踱步到阳台上才接通电话。
盛惊浪正式发来邀请,请LIPU乐队整装待发,准备好一首最象征性的代表作,以及两首安可曲,届时赛场见。
闫肃从书房出来,看到杨今予舒展的眉宇,问道:“有好事?”
杨今予展颜:“嗯,我发过去的专辑通过了,入围了初赛名单。”
闫肃闻声,看起来比杨今予还要开心:“太好了。”
杨今予立即在【爱|广播|飞机】群里说了一下。
曹知知发来一张离职证明,说道:“万恶的资本家,老娘终于不干了!”
【背叛古典·小天】好事成双,值得庆祝!今晚我请客,地点你们挑~
杨今予端着手机回头瞄了闫肃一眼,状似随意问:“晚上和乐队一起吃个饭,你有时间吗?”
闫肃点点头。
杨今予嘴角勾了勾,低头打字。
【不转鼓棒·金鱼】好事成三,闫肃请客。
这话说的,就差明晃晃把“已脱单”写到了脸上。
某人慷他人之慨,还挺骄傲。
闫肃不知道杨今予突然抱着手机偷笑些什么,但看到杨今予这么开心,他的心情也抵达了无限的明朗。
“杨今予。”闫肃叫了一声,一只手藏到了背后。
杨今予终于将眼睛拉离了手机:“嗯?”
“闭上眼睛。”闫肃走近道。
杨今予眉头微微挑起,怀疑闫肃要对他做什么。
闫肃:“听话,闭上。”
杨今予思忖着闭上了眼。
闭就闭,闫肃又不会对他做什么坏事,无非就是又想吻他,或者别的亲密的举动。
但他猜错了。
他听到闫肃走到自己身前,然后半跪了下来,一只手将自己的脚腕托起,放在了膝盖。
“嗯?”杨今予睫毛动了动。
闫肃看穿了杨今予的企图:“不许偷看。”
杨今予:“哦......”
随后杨今予感受到闫肃的指尖碰触到他脚腕的皮肤,系上去了什么东西,一丝凉意落了下来。
很轻微的一声叮铃,杨今予听到了。
他没忍住睁开眼,惊道:“铃铛!”
自己的脚腕上,赫然绑上了一枚眼熟的脚链儿,喜鹊纹的铃铛,同心结的绳扣。
是闫肃那枚。
“干嘛呀。”
虽然好像猜到了闫肃是什么意思,但杨今予还是软声问道。
闫肃将杨今予的裤脚拉下去,盖住了自己那枚红色的绳结。
“这枚铃铛,我一直都戴着,现在它是你的了。”闫肃说。
杨今予歪头:“那你呢?”
闫肃蹲在沙发前,拉过杨今予的双手,仰头看他:“你的那枚,交换给我。”
杨今予止不住想笑:“闫sir,你是古人吗。”
表白要用诗喻,定情要换信物,他这位烟袋桥长大的男朋友,总有着与时代脱节的浪漫。陈旧、绵长、不自知的风骨。
一个人是什么样,与他成长的环境密不可分。小时候闫肃总想要逃离闫家,脱离父亲的桎梏,可现在又看,闫肃的灵魂基石,尽数染上了他父亲的色彩。
杨今予记得那位叔叔是个文雅到极致的人,也是执拗到极致的人。
眼前的闫肃,又何尝不是呢?
想到闫肃的父亲,杨今予沉默了一下。
闫肃看到杨今予的神态变化,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现在和我......不需要跟闫叔叔说了吗。”杨今予眼眸一垂,想起了曾经不好的事。
闫肃却展颜,眉宇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你回来的事,我第一天就同他讲了。”
“嗯???”杨今予一愣。
闫肃笑道:“你刚出院被我接到这里的那段时间,老魏送来的午饭都是他做的,没有吃出来吗?”
“什么???”杨今予持续震惊!
“要是我没本事把你带回去,我也不用回去了。”闫肃站起来,无奈笑道:“父亲说的。”
回不回去的事先按下不表,乐队临时撺的火锅局,把花哥也叫上了。
一来是带乐队感谢花哥推荐的机会,二来,花哥现在是杨今予唯一的“亲属”了。正如少年时带闫肃见花哥那样,这次也是出于同样的心境。
花哥是一个人进来的,杨今予看到骆野的车把花哥送到门口,然后开走了。
他挑挑眉:“不让骆野也进来?”
花哥摆摆手:“他来干嘛,我跟我弟叙旧,有他什么事。”
杨今予意味深长抖了抖嘴角。
看来多年不见,花哥对骆野倒是一点没变,一边口嗨嫌弃,一边非要人送自己过来。明明自己有车。
花哥落座便看到了闫肃。
“哟。”花哥愣了愣,“有几年没见了吧,差点没认出来。”
谢天站起来打招呼:“哥,那你认出来我了吗?”
花哥一哂:“你有什么认不出来的,跟你们高中那会儿长得一模一样,就是等比拉长放大版。”
不多时,曹知知也到了地方,踢着高跟鞋找到座位号:“来晚了来晚了,临出门有个姑娘非让我给她开一卦,我本来想拒绝的,没办法给得实在太多了。”
谢天竖了竖大拇指:“曹半仙法力无边。”
曹知知拢了拢长发,挤着谢天坐下:“往里挪挪。”
离谱乐队的这几个,以前花哥给他们推livehouse的时候都是见过的,他们几个即便是纷纷长大成人,在花哥眼里也总抹不去学生的影子,老觉得这几个跟他弟一样,都是小孩。
花哥扭头找了一眼:“小忱呢,他没来?”
“他在香港,过几天回来,我们先把事定了,他只管弹琴。”杨今予回道。
花哥啧了一声:“他不在你们就敢把乐队的事定了?那小孩可不好惹。”
杨今予觉得花哥说这话就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了,提醒道:“他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
花哥摊手:“行,那你定。”

第174章 去远征
嘴上是这么说, 可以不问忱哥的意见,凡事队长来定,但杨今予心里对乐队成员的规划总是敏感且明了的。
六年前离谱解散, 忱哥立马在香港弄出了一个LIPU来续命,靠一己之力没让乐队气数全尽。
明明是最不想组乐队的人, 却又是最不甘说散就散的人。
所以杨今予在等菜的时候, 便说了自己的想法:重组再出发的乐队, 就署“LIPU”前缀吧。LIPU离谱,离谱的plus版。
这么细枝末节的注意点,经杨今予一说, 曹知知和谢天这俩神经大条才恍然大悟, 拍手同意道:“这是应该的。”
谢天顺理成章说了件杨今予不知道的事:“你刚去国外的前两年, 我哥其实电话联系过我们。”
“嗯?说什么?”杨今予稍稍意外道。
谢天:“他说只要LIPU开起来,离谱就不算散。”
曹知知接话:“所以我和小天儿后来写那9首歌的时候,会发给忱哥确认, 由他把控大方向。其实你走的这些年, 忱哥就是有实无名的副队,他一直在用LIPU拽着曾经的离谱。”
“我哥怕你回来找不到队伍, 威胁我俩不许再去加别的乐队。”谢天深沉道。
这倒是杨今予完全不知道的事。
在香港的两年里, 谢忱没有跟他提过一丝一毫曹知知和谢天的事情。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当时自己那个状态, 谁敢跟他提旧人啊, 谢忱又是个丧了吧唧的酷哥性格。
杨今予愣怔着消化了谢天的话。
闫肃见状,温和地笑笑:“你看, 他们也在等你, 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在座的各位觉得怪晃眼的。
曹知知非礼勿视白了一眼:“哥,多少注意点, 有些话回家私下说就行!”
闫肃抿唇,清了清嗓子:“抱歉。”
鸳鸯锅端上来,花哥叫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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