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阴湿小狗会变成变态疯狗的吗(德万)

由于踩在尾巴上的只有一只脚，所以他思索了几秒，便抓扯开了宋钰孚的另一条腿，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地盯看着。
白净的皮肤渗出潮湿的红意，和淡淡的气味，都是属于他这位丈夫的。
宋钰孚的脚心突然被戳了下，他意识到什么，蹙了下眉，脚轻踹在了封聿棠的胸口，骂道，“脏狗。”
下一秒，感受到的，依旧是“怦怦怦”震个不停的心跳声。
他胸口处的皮肤上有不少清晰的指印，看走向，能看出有的是被一巴掌扇过去的，有的则是长久抓按出来的。
“这些是我弄的？”宋钰孚眸光带笑戏谑地睨着，嘴上不认账道，“我看是你自己偷偷抓着我的手玩成这样的……”
封聿棠皱着眉，一时发急，用手压住了宋钰孚的脚，声音发轻，道，“是……狗思春……汪汪……”
宋钰孚扫了眼，坏心思逐渐生起，“所以手机里那些我的音频，听了那么次……”
“也是拿来发春了吗？”他说着，恶劣地笑笑，抽出那只脚，抬起。
踩上了封聿棠的脸。
封聿棠短暂地怔了下，像是有些意外还可以这样，原本有了垂耷意思的尾巴又重新翘了起来。
“是……”他滚动着喉头，完全坦白地承认道，“第一次，是在官方的抓捕会议上。”
“屏幕里放着你的资料，光是看到你的那张脸，我就……了。”
封聿棠轻笑了下，“那时也是夏天，官方的衣服很薄，所以很明显，我甚至觉得闻到了味道。”
“会议的中途……我就离场了，在卫生间里，找出了你的照片，对着你的脸，持续了半个小时。”他哑涩的声音解释道，“因为……半个小时后我还有任务。”
像是因为有任务，所以只能半个小时就草草结束了。
而并不是宋钰孚的吸引力只有这些。
“真是个变态啊，封大指挥。”宋钰孚轻哧，抬手给封聿棠一巴掌。
封聿棠的眸子眯蹙了下，透出餍色，他继续道，“那天在押送车上，是药失效了。”
“药？”宋钰孚心底闪过一丝不妙，盯着他问道，“什么药？”
封聿棠望着宋钰孚，靠近，声音不稳道，“出发前……我打了三针局部的高浓度抑制药……但没有用。”
他说着，像先前那样，将宋钰孚的一只脚踝和他的狗颈圈卡住。
“……”宋钰孚眸子顿了下，颈忽地偏垂在枕头上。
他张了张嘴，断断续续地骂道，“狗东西……狗绳戴得舍不得摘是吗……那以后就一直……戴着……”
“好……谢谢老婆。“封聿棠垂下眸来，压着宋钰孚修长的脖颈，边吻边声音发哑道，”可以刻我……狗的……名字吗，老婆……给我个狗牌……”
“我是宋钰孚的狗丈夫，封聿棠。”

封聿棠被官方通缉、和封国衡断绝了父子关系。
大概是追求某些东西注定要付出代价，短短几天，他就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通缉犯。
“封聿棠……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宋钰孚的手撑扶在地毯上，发颤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笑问道，“如果……我不要你了，怎么办？”
封聿棠吻了吻宋钰孚，抵死，狗牌在他的颈上摇摇晃晃，“他们只会在床上发现两具相连的尸体，尤其是你的那具，会被我弄得很脏。”
这段关系持续了十几年。
直到封聿棠因为癌症死亡，上个世界，他并没有不死的能力。
宋钰孚在处理好了封聿棠的后事后，选择了自杀。
或者说殉情。
没了制约的怪物们，开始在现实横行，最后前世界毁灭。
现世界，校投资室。
小腹好胀……
宋钰孚挪了挪眸子，房间里变得很暗。
空气中隐隐有股深埋在地底的虫、叶腐烂气味和土腥味。
潮湿、阴冷……
墙壁上、窗户上，像是长出了些什么东西，遮挡住了光线。
软质的，鲜活的，暗红色，是……肉块。
很多粘黏在一起的生肉块。
还在发出声音。
吃掉……吃掉……吃掉……好想吃掉……
甜的……好甜……
我的……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若有似无的低喃呓语，伴随着有些发吵的啃咬和吞咽声，一直在往宋钰孚的耳中钻。
密密麻麻的，光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吃掉什么？
皮肤上忽然的齿尖刮磨，让宋钰孚整个人不禁颤栗了下。
显然，被吃掉的是他。
宋钰孚低头，他此刻正被封聿棠抱在怀里，身上那件年轻封聿棠的宽松衣服，被掀到了锁骨的位置。
其余的衣物堪堪搭在大腿、脚踝……
就是没有好好穿在身上。
“醒了。”封聿棠阴恻恻的声音道，黑漆漆的眸子视线阴黏地盯望着他，嘴角的弧度上扬着，但有种一板一眼的刻意，像是装出来的。
只是封聿棠现在的样子，长得……有些奇怪。
他的身上生出了很多只手臂，后背、胸膛，成形的、不成形的都有，看起来就像是个肢体畸形的怪物。
或者说，企图将触手拟态成人类肢体的怪物。
而那些人手全都缠在他的身上，覆着在他的每一寸皮肤。
爬动或是抚摸……
那是种介于人和非人的触感。
熟悉、陌生，靠近的同时又令人浑身战栗。
“为什么要想别的男人……”封聿棠吻着宋钰孚胸口处的蛛痣，手掌托起那块被咬得红通通的肉，咄咄逼人地举给他看，喑哑的声音中夹杂着涩意，“除了……你，我安抚不了情欲蛛……”
乌黑的眸子里透出的想法没有任何的遮掩，直白分明，全都是嘈杂的：想要……死宋钰孚。
因为他在想别的男人，他想和别的男人跑掉……他会为了逃离他和别的男人一起杀掉他，把他分尸……
不是说好他是他的狗，为什么要反悔……
烦闷的情绪和临界沦丧的人类意识，让封聿棠的多段记忆愈发错乱不清。
他出声请求道，“让我……你，我的妻子。”
“……”宋钰孚正要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嘴里塞了块生肉，黏住了他的整个口腔，生肉块还是活的，在不断地蠕动，涎液口水因此从宋钰孚的唇边流出……
封聿棠垂眸，盯看着，轻轻吻着他的唇，“这样你就听话了，我的妻子……”
不太对……
宋钰孚轻蹙起眉，封聿棠的称呼和他现在的状态……有些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门外的一道视线。
有人……在看着他和封聿棠。
宋钰孚的视线看了过去，落到那人的身上时，他的眸光不由顿了下。
“我的妻子，你在看什么？”封聿棠当即敏锐的察觉到什么，黑漆漆的眸子倏地顺着宋钰孚落眸的方向看去。
像是此刻的宋钰孚，任何一丁点的小举动都能让他发疯。
门外的……是年轻的封聿棠。
宋钰孚的脑中忽地想起，封聿棠第一次吻他的时候。
说他被一个男人吻哭，求饶……
“哈。”封聿棠突然轻笑出声，只是笑声依旧阴沉沉的，没什么活人气，“原来从一开始，那个把你亲到两腿发软，哭着求饶的人……就是我。”
那些梦里，所有和宋钰孚接吻、拥抱、缠绵的男人都是他，没有别人……
站在门外的年轻封聿棠，静静地透过那道界限的裂缝看着。
宋钰孚在和人……
是那个把他装进行李箱的无脸男人。
发红的薄唇被一下一下吻压得变形，冒着涔涔细汗的淡粉色皮肤被手指掐得泛红，腰背绷起了道漂亮的弧线……像是禁不住风雨强压的轻抖着。
漂亮的眸子湿着，良久才会缓慢地眨合，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落泪哭出来般。
好美……
年轻封聿棠哑滚着喉，像宋钰孚说的那样。
他翘尾巴了。
想……进去房间。
好想……进去房间。
尾巴……想被宋钰孚的手摸……
但他是宋钰孚的狗，主人在忙，狗这种时候……就要乖乖等在门外，等主人叫他……
年轻封聿棠想着，把尾巴压在了门上，声音发哑极轻地叫道，“主人……”
封聿棠眸色幽深，他将宋钰孚头颈抓转了回来，强调道，“看我。”
他张了张唇，唇瓣压碾着蛛痣，眸中愈发阴寒。
他的妻子现在没有穿衣服，所以按道理，他应该杀了外面那个看了他宝贝妻子的年轻自己。
挖了他的眼睛、剁了他的尾巴……脏手脏脚也都砍了，只留一口气就好。
“咕噜咕噜……”
正想着，就听宋钰孚的小腹响了起来，里面好像都是水。
封聿棠临时改了主意，他垂眸，手掌覆在宋钰孚的小腹上，很轻地压揉着，嘴里温柔地哼着小调。
宋钰孚被压按地身子一顿，漂亮的脸蛋当即皱了起来，他蹙眸睨看着封聿棠，“（做什么？）”
就听他温声吐出了句让人背后发凉的话，“我看见了。”
“你刚才尿在了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怪物身上。”
封聿棠低低笑着，求哄道，“也给我，好不好？脏狗……求求主人。”
“（滚……）”宋钰孚眼见着自己的腿被托了起来。
“啪嗒，啪嗒……嗒嗒嗒……”

第186章 我为什么没有……狗牌
随着那令他头皮发麻的“滴答”声落下，宋钰孚脑内的某根弦仿佛断掉了。
他的脸颊、脖颈一下变得发热。
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冷静得像是事不关己。
封聿棠不准他的视线有一刻偏离他的身上，所以宋钰孚亲眼看着封聿棠上下只穿了一半的衣服被浸透，发湿地黏附在他的身上。
但这对贪婪的封聿棠远远不够，他故意让自己身上的其他地方也被弄湿。
前胸、腰腹、胯骨，甚至是摇晃示好的尾巴，全都挂了一层水。
宋钰孚眸子翻了翻，他终于想到封聿棠现在像什么了。
一只人形蚰蜒。
“我的妻子……好漂亮……”封聿棠的脖颈通红，身体隐隐颤着，眸子散成了一团浆糊，近乎窒息地吐着气息。
水珠在他的皮肤上打转，从脖颈、到胸腹，被沾染到的皮肤全都覆上了一层分明的薄红，像是被灼烫到了般。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剧烈的心脏撞声从房间四面的那些肉块中传来。
“喜欢，喜欢，喜欢，好喜欢……”
宋钰孚蹙了下眉，屋子里的这些发出声音碎肉……都是封聿棠的。
封聿棠的眸子里露出餍色，喉中吐出了闷闷的沉声，发抖的唇瓣轻动，在说着什么，但却没有声音。
像是失声了一样。
受到一点过激的刺激，封聿棠的身体就会出现大大小小的故障。
“（脏狗。）”宋钰孚低睨着封聿棠那副人菜瘾大的变态模样，骂道。
真想打他一巴掌，再摸摸他被打红的狗脸。
溢出来的口水涎液顺着宋钰孚的唇流在了他的颈上，他眸子扫看向封聿棠，“（舔干净。）”
“谢谢……老婆。”封聿棠缓慢地上下滚着喉，一下一下吻掉了。
他眸子下落，定定地盯着，视线逐渐变得发痴着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喉咙里突然出现不明的发哑滚动和仓促吞咽，好似喉头涩得发紧般。
忽地，封聿棠低头埋了下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宋钰孚不由顿住。
周围墙上的碎肉，杂乱无序地吵着，“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我妻子的一切都是我的……”
但没有了。
封聿棠静静盯看着，眸子里透着明显的可惜。
他沉默了片刻，漆黑的眸子再次抬起，望向宋钰孚突兀地说道，“他是把你……尿的。”
意思像是在说，他也应该这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
封聿棠眸色沉了沉，张嘴叼咬住了蛛痣所在的那块肉，陈述道，“你在地毯上……他抓着你的脖颈……”
他说着，眸子里逐渐染上了分明的嫉妒和阴寒，“地毯湿了一大片……”
“落地窗上也是……”
“床垫、浴缸、镜子……”
“我的妻子……被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怪物……得哪里都是……漂亮又可怜……”
封聿棠的复述语气并没有什么大起大伏的激烈情绪，但在宋钰孚听起来，他完全是疯的。
封聿棠……在和上个世界的他自己吃醋。
所以他现在的不正常，是因为刚刚看到了那些记忆？
“你给他戴了狗链子……拴在你的脚踝上……”封聿棠东一句西一句地拼凑着他错乱的前世记忆，“狗牌子上刻了你的名字……宋钰孚的狗丈夫……”
“我没有……狗牌。”他说着抬手，确认似的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忽地顿住话音，着急地抓着宋钰孚白玉一样的手，覆在他的颈上，“老婆，你摸摸，我的狗绳也没了……”
“你是不是给他了……”封聿棠发涩地滚喉，僵硬地偏动了下颈，黑邃的眸子眸色愈发晦深。
他压住宋钰孚放在他颈上的手，逐渐加重力度，笑吻着阴沉沉道，“老婆，玩我，怎么玩都行，七天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宋钰孚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脖颈在凹陷，甚至还听到了清晰的骨头挤压声。
封聿棠窒息地笑着，吻了吻他，那双眸子里是癫狂，“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妻子。”
周围的碎肉变得异常活跃，突然争先恐后地朝宋钰孚蠕动过来，黏糊软烂的鲜红生肉疯狂地往他的身体里钻，“我一个人的妻子……一个人的妻子……我的妻子……吃掉……吃掉……”
宋钰孚被生肉填满，他像个人偶一样，扭曲地被封聿棠的其他几只手抓提着腿肢、手臂、脖颈……
所以七天后……结婚。
是头七，冥婚吗。
祁应知这边，他趁着食堂过了用餐时间工作人员休息，用能力打开了后厨那道锁着的门，是条通道。
通道里很暗，弥漫着一股挥之不散的苦甜味。
随着往里不断深入，空气中的气味重的让人愈发想吐，苦味逐渐变得清晰，是消毒液和一些医用化学试剂。
祁应知对这些很熟悉，在蜃区没出现之前，他是个医科学生，因为成绩优异，在毕业后直接进了空军医院工作，直到三年前蜃区出现。
他是第一批被拉进其中，并活下来的幸存者，甚至还获得了能力，后面政府建立了针对蜃区的应对部门，他就加入了官方。
而夹杂着的甜味，则是大量新鲜血肉的味道。
走了大概八分钟，祁应知才走到通道的尽头。
这是一间没有进行上锁的房间。
门一拉就开了。
走进去的瞬间，祁应知当即感觉到一阵侵入骨髓的阴冷，本能的求生反应向他发出了预警。
这里有不好的东西。
很不好。
会死人，或者说，是已经死了很多的人。
祁应知的视线转动，这间房像是进行实验研究的观察室。
房内的四面墙上，整齐地排列着成百上千个的监控设备，画质清晰度一般，黑白色、有雪花和色彩条，和早上播放天气预报的录像带是同一种。
屏幕显示的时间，是实时监控。
从视频里房间的布置来看，病床、药瓶、注射液……对应的，应该是校医室里的那些房间。
根据实验内容的不同，这些监控器被分成了十几个区域，每个区域的最前都有一张实验的详细记录纸。
第01组实验：血液交换。
实验内容：将人体血液抽干，同时注入马类血液。
实验目的：观察。
实验结果：身体产生排异性，被实验人全部死亡；
第02组实验：肢体交换及拼缝。
实验对象：人与人，人与牲畜。
实验内容：将两名被实验人的四肢进行更换，或将被实验人与牲畜的四肢及其他躯干进行缝合拼接。
实验目的：能否通过肢体更换恢复伤残士兵战斗力。
实验结果：被实验人员全部死亡；
第03组实验：密封舱实验。
实验内容：抽走空气。
实验结果：随着压力变化，人体会发生浮肿，眼球会从眼眶中突出，身体内部会发生破裂……
实验目的：观察；
第04组实验：高温烤死实验。
实验场地：明理楼一楼礼堂
实验时间：校园零点钟声第一次与第二次之间。
实验目的：测量人体含水量；
第05组实验：速冻及冷冻实验。
实验内容：冷冻击碎及开水解冻。
a.将被实验人双手放置零下196°的速冻柜中，直至变成灰白色，再进行敲碎。
b.被实验人需在零下35度的低温环境下不断淋浇冷水，直至肢体冻到僵硬坏死，再进行温水开水解冻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