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阴湿小狗会变成变态疯狗的吗(德万)

宋钰孚的眸里早没了先前那般的兴致，多了几分不耐，“我没兴趣惹上一个麻烦，不接受就到现在为止。”
封聿棠突然就不出声了，只是盯看着宋钰孚。
几秒后才沉沉地妥协应了声，“好。”
他提醒道，“监控器，没关。”
宋钰孚睨看着封聿棠，毫不关心地笑说道，“你不是不在意这个？刚刚明明看到了浴室的摄像头，还招摇地往上凑。”
“你也在。”封聿棠不悦地盯着那闪着红光处，扯过来了条薄毯，占有欲极强地道，“我不想你被别人看到。”
宋钰孚瞥了眼黑漆漆的窗外，显然已经凌晨夜深。
他昏昏沉沉地挪到床边，凭着记忆伸手往封聿棠刚刚丢东西的垃圾桶摸去。
但没等碰到，就被封聿棠顺着连人带手全都抓了回来。
“脏。”就听他吻着他的耳朵道，“我用不了，码数不对。”
说着，封聿棠的手臂突然环住了他，手掌颇有实感地压着他的小腹。
宋钰孚烦躁地伸手去推搡，心焦地催促封聿棠，“做……做什么？”
“我不要一夜情。”封聿棠眸色发沉，自顾自地将宋钰孚紧紧贴抱在自己身前，执着地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宋钰孚。”
声音一次比一次透着不可抗拒和威胁。
“……”宋钰孚张了张唇，丝毫说不出话来，指节被他捏攥得发白，但偏偏没有半点力气。
他的头颈无力地垂埋在枕头中，眼眸泛红，仅留的一丝意识在后悔，后悔招惹上这个内里发黑的狗东西。
“重复，做得到吗。”封聿棠的五指缓缓嵌入宋钰孚紧攥的手，体贴温柔地吻着他颤抖的后颈，“我有耐心。”
宋钰孚整个齿关发酸，一张嘴涎水便顺着他的唇边溢了出来，“不要……一夜……”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话音便戛然而止，完全失了声。
良久，封聿棠才声音发哑地吐着气补了句夸奖，“好乖。”

第181章 你记得要和我结婚吗
宋钰孚感觉自己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又好像没过多久，错乱得很。
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在蓄满温水的浴缸里。
浴缸的另一端，是封聿棠，在拿着条湿毛巾往他身上擦拭。
隐隐能看到有什么在水里流动，像是没有晕化开的沐浴露。
宋钰孚发软无力的颈靠在浴缸边，眸子瞥睨着封聿棠，他半跪在浴缸内，头颈低着，并没有注意宋钰孚醒了过来。
被打湿的尾巴翘着冒出了水面，一晃一晃的。
浴室内光线很暗，只有墙边处的小灯亮着。
就见那漆黑得让人畏惧的瞳仁，正毫不遮掩地盯着他的腿深处，眸子里的不明情愫暗流涌动着，像是条在阴暗处蛰伏，伺机而动的毒蛇。
过了片刻，封聿棠擦拭的动作停了。
宋钰孚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忽地一颤，半个身子直接出了水面，甚至越出了浴缸。
他的手不由攥紧，堪堪换着气，在心底里骂着那只行为恶劣、满肚子坏水的坏狗……
封聿棠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黑沉沉的眸子倏地抬起望向宋钰孚。
两双眸子不偏不倚地正对上。
“你……醒了。”封聿棠声音晦涩沉哑道，他挪开了视线，掩耳盗铃似的垂下眸，但眸子里并没有任何的心虚感，招摇的尾巴也没有任何的收敛。
像是无论宋钰孚是睡着还是醒着，他都没打算放过。
“狗……东西……”宋钰孚骂道，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哑得几乎快要失声，他抬手给了封聿棠一巴掌，“我睡了……还不到半个小时……”
如果不算上被……昏迷的时间。
封聿棠也不躲，脸被打偏了就再转回来，态度良好端正得好像不做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一边上翻着发餍的眸，望看着宋钰孚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吻着，手掌死死地抓着他的腿，像是生怕宋钰孚会跑掉，或是有谁会把他抢走般。
嘴里半真半假地承诺道，“我会……让你休息的。”
宋钰孚正要说话，肩颈忽地一下绷紧，顿停住，连跳动剧烈的心脏都骤歇了瞬。
他怕不是要被封聿棠……弄死了吧。
正想着，嗡鸣不止的耳朵里传进了几道扭曲不清的声音。
“不是……一夜……”
“封聿棠……”
似乎从刚刚他醒来开始，浴室里就在若有似无地有着这些声响，宋钰孚的视线朝声音发出处寻了过去，就见在浴缸旁的防水桌上放着个手机。
是封聿棠的。
屏幕亮着，上面是一个又一个几秒的录音条。
一个播放完就会自动跳转下一个。
全是他的声音。
宋钰孚发颤的手伸过去，滑动屏幕。
从在押送车上说的那些，到这一晚上在酒店里说的，都被封聿棠录了下来，并且一句句剪了出来。
甚至……还有他之前在新闻上挑衅官方的话。
宋钰孚的视线一偏，音频的播放次数，显示有……十几万次。
“啪嗒。”
宋钰孚的手一下不稳，手机掉到了地上，录音的声音突然变大，像是中病毒了一样，一句一句地往外冒。
但却不是他的那些，而是回收站里还没来得及删掉的，封聿棠的那部分录音。
“宋钰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上，只有丈夫和妻子才能做这种事。”
“所以你该叫我什么？”
“再说一遍，大点声。”
录音里是近乎偏执的追问，和不厌其烦的反复诱导。
封聿棠的视线落在地上的手机，伸手关掉，嘴里没什么情绪似的，继续着录音后面的内容道，“宋钰孚，我们已经有了夫妻的关系，就应该有夫妻的名分……”
那股子疯味和病态变得更加明显。
宋钰孚的心脏不禁泛起阵阵麻意，他还想起了些东西。
在第一天的晚上，他对时间的记忆就出了问题，断了片。
一开始他是压着封聿棠的脑袋，在那张桌子上……
封聿棠那一米九的身高，就只能屈膝跪着。
后来，在那张桌子上的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他，他昏了过去，后来又在洗手台上醒过来，再睁眼，就是那扇落地窗的玻璃前……
在被抱进浴室前，就已经过去了两天，现在正是他在这个房间里的第三个晚上。
房门也被封聿棠故意操作故障锁死，内外都打不开。
宋钰孚正想着，一道阴沉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耳朵发问，道，“你还记得，说了要和我结婚吗。”

第182章 我们今天会结婚
“结婚……呵……”宋钰孚厌厌地翻着眸，低哧了声，视线睨扫过封聿棠，“你太不听话了，我不可能……会让一条不听话的狗……在我身边……”
“我……是听话的……”又哑又烫的急切声音擦碾着宋钰孚的耳朵，像是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他丢掉一样。
封聿棠喉头发涩地滚了滚，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狗。”
“狗……”宋钰孚笑笑，手指若有似无地触抚着封聿棠的侧颈，顺着捏揉了两下他的脸颊，“还会说人话的吗？”
封聿棠嗓音沉哑地一顿一下叫道，“汪……汪……”
“真是条……好乖的狗啊。”宋钰孚的视线落到封聿棠的心脏处，手指玩似的压了压，“怎么感觉胸又大了？封大指挥？”
“低头看看。”
他说着，抬手，扇了一巴掌。
封聿棠眉眼跟着轻闭了下，再睁开就见到几根清晰明显的指印。
“是……汪汪……大了。”
他漆黑的眸子静静盯着宋钰孚，“汪……因为是一条发情的马……狗。”
宋钰孚低低笑着，慢声慢调地道，“那要忍好了，别弄脏了浴缸里的水……”
他捻了捻指，问道，“不结婚，我就不能玩你了吗？”
“能……”封聿棠往前凑了凑，皮肤肉眼可见地又红了大片。
“那为什么还要结婚？”宋钰孚反问。
封聿棠语气认真地沉声道，“对你负责。”
但话音刚落，宋钰孚的身体就感到某种熟悉的恐慌感，失重，然后兴奋过度地濒死，像是之前几晚已经被重复过了太多次。
“狗东西……”宋钰孚仰着颈，断断续续地吐声骂道，“就该拿条狗链子把你拴起来……”
他的身体完全贴黏在封聿棠的胸膛，“怦怦怦”的鼓噪心跳像是透过皮肉，融进了他的胸腔中。
半晌，封聿棠才沉哑着喉应道，“好。”
“我是……狗，应该被拴起来。”他眸色沉沉地吻着宋钰孚，突然直起腰，把他托抱到浴缸旁的镜子前。
又哑了几分的嗓子，发涩地说道，“狗东西，和乱尿的妻子……”
宋钰孚眸光怔了下，封聿棠的话，和他那种故意的羞辱完全不一样。
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封聿棠的指腹擦着，手掌托抓起宋钰孚软掉的脖颈，执拗地非要他看着自己，眸色沉沉地低笑道，“怎么感觉胸又大了，老……婆？”
但宋钰孚只是张着嘴不回答他。
封聿棠静静望着宋钰孚失神发散的眸子，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脸颊皮肤上的轻吻逐渐加重，重到宋钰孚全身都在抖。
不到一秒，封聿棠又念了遍，“老婆。”
这次比刚刚熟练顺畅好多，他扬了扬唇角，“老婆，我是你的丈夫。”
“等你醒了，我们就去结婚。”
封聿棠边说边吻着宋钰孚的脸，然后吻掉了那上面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水珠，“好甜。”
像化掉了的冰淇淋一样。
宋钰孚在睁开眸子时，房间上时间显示的赫然是，29号，下午15点。
紧接着对上他视线的，是在床角的一双紧紧盯着他的黑瞳。
是封聿棠。
他道，“我们今天会结婚。”
发红的脖颈上紧箍着条黑色的皮带，而另一端在宋钰孚的脚踝上。
像是怕他偷跑。
甚至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有睡。
黑沉沉的眸子里，像是在说，如果和天不结婚的话，就留在这里继续被他……干。

婚就是这样结的。
因为宋钰孚在三秒钟内没有给出答案，封聿棠就抬着他那只和他脖颈绑在一起的小腿，靠了过去。
“狗……东西……”宋钰孚还没彻底醒透的眸子忽地一下睁大，身子也跟着撑了起来。
封聿棠不语，只是一味地……宋钰孚。
“你……就不怕……被官方的……那些人知道……”宋钰孚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手胡乱地去抓封聿棠的手臂。
但即使抓到了，也只是在那上面留下几道指甲的抓划而已。
封聿棠不会放过他，除非他同意结婚。
四天……就算是那些非人怪物，也该累了。
但封聿棠这只狗……
宋钰孚的眸子翻了又翻，“锦绣前程，大好的晋……升晋路，你舍得……”
他当初是怎么想的？
只是想恶劣地逗弄一下，玩玩这个长得不错、古板假正经，甚至有点蠢的官方指挥。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封聿棠盯望着宋钰孚，偏头吻了吻他的小腿，声音沉哑道，“我是你的……狗丈夫。”
他将解锁的手机，放到宋钰孚的脸旁。
就见封聿棠把被他打脸，学狗叫，讨好听话的视频，发在了官方的系统里。
官方的第一指挥官在给S级通缉犯当狗……
显而易见，官方此刻肯定乱成了一锅粥。
但不止一个，所有他被宋钰孚玩的视频，都被他公布了出去。
宋钰孚的心脏没来由地顿停了下，又再度激烈地跳动起来，鼓震得他整个身体好像都在发麻，“真是……疯了。”
谁会用发自己的私密视频……来逼婚。
“你不答应，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封聿棠语气平稳，但黑眸里却泄出了些病态的痴热，“我把你玩死，再开枪打死自己。”
疯透了。
宋钰孚忽地一下笑了，片刻后，他道，“好，结婚。”
“现在，戋狗，过来舔我的手。”
一个半小时后。
封聿棠看了眼时间，拨通了早就准备好的电话号码，“你好，办理结婚。”
在怪物入侵人类社会的第二年，民政局就开展了线上办理业务。
女声从电话那边传来，“先生你好，请提供伴侣双方的姓名、性别、出生年月等个人信息。”
封聿棠停住，垂眸看向眸光涣散的宋钰孚，“老婆，你现在能说话吗。”
显然是不能的。
他笑笑，伸手捻揉着，朝电话道，“抱歉，我老婆叫宋钰孚，性别男，1997年7月28日出生，居民身份证号……出生时家庭住址在东江市北城区，兴海路城防华苑13栋一单元……”
“封聿棠，性别男，1997年2月19日出生，居民身份证号……出生时家庭住址东江市西城区……”
电话那端传来“噼里啪啦”的打字记录声，很快，在话音结束的同时，那边的敲键声也停了下来。
“已经登记好了，现在需要双方的现场实时照。”
封聿棠俯下身，把宋钰孚脸上的潮湿擦掉，理好那截舌头，抓握住他的脖颈对准手机的镜头，拍下了张漂亮的照片。
然后镜头对准自己，拍下了另一张。
只是他的那张，脖颈上箍着条皮腰带，左右两边的脸上是不同程度的红印。
“请问两位……”电话那端的工作人员欲言又止，良久后才继续问道，“确定是自愿结婚的吗？？”
单是透过冰冷的电子媒介，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疑惑。
“是，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封聿棠温柔地笑望着宋钰孚，手掌轻抚了抚他出现浮烫的脸，问道，“老婆，你说对吗？”
意识不清的宋钰孚，硬是从喉中挤出应声来，“嗯……”
“你听见了，他说他是我老婆。”封聿棠的脸上挂着笑，但声音却逐渐变冷，“你对我们的婚姻还有什么疑问？”
“没……没了。”那边道。
封聿棠亲了亲他的宝贝妻子，向电话那端催促道，“我想尽快见到我们两个人的结婚证，最好在明早，我妻子的身体应该无法允许再多等一天。”
“嘟嘟——”电话挂断。
宋钰孚的两条腿又晃了起来。
另一边，办公室。
正在使用道具的宋钰孚是无意识的状态。
Z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跪在了他的身旁，脑袋轻枕在宋钰孚的腿上，手指压捻着他身上的那只突然活跃起来的情欲蛛，“真好奇小钰孚是看到了什么……”
“在和你的那只狗做吗……那小钰孚一定被弄得很脏，还真是让人嫉妒啊……明明我才是那个一直想要救赎你的人……”
宋钰孚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厌烦地蹙起了眉。
“离他远点，脏东西。”房间内突然出现一道不悦的愠声，Z先生被一股力量直接扯离了宋钰孚。
就见封聿棠从一道黑口中走出，身后跟着和他一样，但有些畸形的人偶。
“原来是小钰孚的狗来了。”Z先生不紧不慢地扣好西装的衣扣，视线落在封聿棠身后的那些人偶身上，笑道，“你没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制造不出人形的人偶分身了吗？”
“能力使用多了，就会人性丧失，彻底变成怪物。”
随着Z先生的话音落下，靠近他的人偶一个接一个的融化，像是印证他的话般，再生出的人偶，一个比一个可怖，完全是披着封聿棠这副人皮的怪物。
“烦死了。”
封聿棠烦躁地皱起眉，情绪也变得暴戾不稳定，他现在只想快点和宋钰孚贴在一起。
黑色口子在Z先生身后撕裂开，成百上千只烂化掉的苍白手臂伸出，将他拉了进去。
封聿棠僵硬地转头，湿黏阴冷的视线幽幽落在宋钰孚身上。
现在，没有人能打扰他和宋钰孚了。

前世界，2020年，7月30号。
宋钰孚一醒来，就看见封聿棠在盯着那两本结婚证看，指腹细细摩挲着，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一样。
那条正对着他的尾巴直直翘着，摇摇晃晃的，也在为他们结婚而开心。
“狗东西。”宋钰孚不悦地抬脚踩住了封聿棠的尾巴，他的声音像是被水浸透了，沙哑但带着湿意，“谁准你……昨晚又把我……晕的？”
封聿棠滚了滚喉，黑沉的眸子轻晃着从结婚证上，挪到宋钰孚的脚上。
踝骨、脚掌、以及趾头，早就没了先前的白皙干净。
上面湿腻腻的，淡红的皮肤上是一个个分明的红痕，和几处招摇的狗咬齿印，看起来可怜极了。
像是被坏狗当成了什么香甜的磨牙棒。
“是狗东西……的错。”封聿棠张了张唇，沉缓地上下开合道，“但狗东西，让你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