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又又就是这么个浓颜淡人
……怎么又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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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出口,阿诱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他和林川臣之间到底还没到这样能谈情说爱的地步,说白了,他只是个情人。
就算林川臣想换人,又有什么和自己交代的必要。
阿诱有些懊恼地偏开脸,他觉得自己是有点疯了,好像这段时间变得越来越糟糕的情绪和身体状况影响了他的判断。
还没等开口,那边怔了半晌的林川臣先冷笑起来,“我换人?我连她儿子都没见过我换什么人?”
他脾气上来的时候说话语速总是很快,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阿诱下意识说:“对不起——”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五年了,除了你我还上过谁,我要是那么容易换人哪还等得到今天?”
阿诱又想说对不起,他唇瓣动了动,林川臣已经脾气上头,将手里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扑通——”
刚抹好奶油的蛋糕进了垃圾袋,糊成了一团。
阿诱话堵在喉间,怔怔看着垃圾桶,半晌没能说出话。
初夏的雨还在继续,不见停息。
阿诱去了一趟海港,刚从门外进来,皮衣上还带着雨珠。
低烧没好,他喉间干痒,捂唇咳了两声才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心不在焉擦着头发问:“先生呢?”
“还在处理工作。”
管家手里提着厨房的垃圾袋,阿诱看见那块蛋糕被压挤在垃圾袋最下面,忽然觉得心里像是被刀子剜去了一块肉,尖锐地疼痛着。
他视线盯着那块面目全非的蛋糕,看着管家把它扔进了大门外的垃圾桶。
只是蛋糕而已。
阿诱和自己说,只是蛋糕而已,也是他说错了话,他明明知道林川臣想要自己完完整整的信任和坦诚,但还是顶风作案质问了他。
林川臣应该很生气。
他已经习惯了林川臣阴晴不定的脾气,林川臣以前过得不好,脾气很差劲儿,外热内冷,整个A城C区没人敢在他面前摆谱,都得揣摩他的心思说话做事。
阿诱将视线收回来,他看见林川臣抱着手臂站在走廊口,面无表情将他看着。
阿诱神色动了动,他摘了手套,慢慢走上前,和林川臣隔着两级台阶站着。
额前的发丝还在滴水,阿诱以为林川臣不会主动说话了,却还是听见他开口问:“出门没带伞?”
“嗯,”阿诱轻声说,“忘记了。”
林川臣像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记性这么差。”
他伸手摸了摸阿诱的额角,将潮湿的碎发撩去,又说:“过来。”
阿诱又开始琢磨林川臣的想法。
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惹林川臣生气了,不过印象里林川臣好像从没和自己生过太久的气。
某些程度上看,他对自己确实是很特殊的。
他跟着林川臣进了书房,林川臣坐在沙发上,让阿诱站在他的腿间,拉着他带着茧子的手,问:“气我扔了蛋糕吗?”
阿诱实话实说:“不气。”
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下次别问我这种问题了,”林川臣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很亲昵一般,又像是在安慰,“享受当下,享受你拥有的一切,别去考虑之后的事情。”
他亲亲阿诱的手背,又说:“我知道你这个人就喜欢规划未来,什么都要提前考虑个一二三,往最坏的结果做打算,但没有必要阿诱,谁说得清以后的事。”
阿诱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林川臣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放进阿诱手中,“蛋糕被我丢了,送你个新的礼物,祝你长命百岁。”
阿诱心跳重重一滞,恍惚一瞬,打开了小盒子。
是一块做工精细的腕表。
“我……”阿诱喃喃道,“机械的声音会影响我的判断,我还是不——”
“那就收好,保管好,”林川臣把手表取出来,笑着说,“很贵的,定制的呢,你看,表盘里还嵌了钻石。”
一颗漂亮的钻石。
“明天有个朋友约我去海岛上聚会。”林川臣说。
“我也要去吗?”
“你不去。”
林川臣这么说,阿诱便知道什么意思了。
这么多年也有默契了,很多话不必要说清楚。
林川臣出席任何宴会都会带上阿诱,不带他去,他多半都是匍匐在阴暗处,用枪口对准目标的脑袋。
“伤还没好,还又跑去海港。”林川臣将他往外推了推。
阿诱道:“又有货到了,我去看看。”
“每次有货你都要亲自去看,”林川臣笑道,“像检查违禁物品的警犬似的。”
阿诱手指微微蜷曲,半晌又松懈下来,“只是怕再丢货。”
“知道你的好心,”林川臣道,“不是睡不好,今天没什么事了,再去睡会儿吧。”
“嗯。”
阿诱从林川臣的书房出来,他的房间就在隔壁,离林川臣很近。
有时候林川臣半夜发疯,也会偷偷进他的房间,抱着他做爱,然后睡在他的床上。
阿诱关上卧室门,手里还拿着林川臣送他的腕表。
看见小盒子的那一刻,原本有些凌乱的心绪忽然平静了些。
阿诱那张向来没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脸上有了些许柔和,小心摩挲着小盒子,将它仔细收在衣橱的柜子里。
从认识林川臣时开始,这些年里,林川臣陆陆续续送过他很多东西。
那时他们之间还没有这么复杂的关系,林川臣送的也只是一些寻常的药膏,手套,腰带,后来才是精致些的饰品,哪怕有些东西对阿诱来说没有什么用,但他还是会好好收着。
包括这枚新的手表。
晚上还是睡不好。
阿诱已经失眠了很多天了,也不记得是从哪一天开始的,意识到的时候起就已经很严重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明天要出远门,却始终没办法入睡,只好又起身去找安眠药。
阿诱记得自己把药放在了药箱里,翻箱倒柜,却没找到。
他晕头转向,又在其他地方找了一圈,情绪已经隐隐有些急躁了。
阿诱从卧室出来,拿着水杯往楼下走,站在水机前时,他看见自己的双手在颤抖,接满水的水杯跟着颤动,水珠泼洒出来,撒在手上。
阿诱惊慌地松了手。
“哐当——”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响彻在夜色里。
心跳很快,阿诱握着自己的手腕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手抖还是没有缓和的征兆。
他慌乱地将手上水珠擦去,又蹲下身想摸黑把玻璃碎片拾起。
楼上脚步声响起来,林川臣带着睡意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将阿诱用力地拽起来。
“大晚上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林川臣语气里听不出是怪责还是调侃,“碎玻璃用扫帚扫了就行,用手拿,手不想要了?”
阿诱双手藏在身后,还在颤抖,只是低垂着眼不说话。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似的。
林川臣借着月色看见他的神情,一时间被逗笑了,又很无奈,说:“站过去点,什么都要你家阿臣帮你收拾烂摊子。”
“阿臣……”
“找什么呢?”林川臣又问,“迷迷糊糊听见你翻箱倒柜,睡不着?”
“嗯。”阿诱看着他收拾地上的碎玻璃,走了走神,手似乎也没抖了。
他张了张口,却忽然脑袋一片空白,记不清自己是为什么半夜找东西。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被林川臣拉着手往楼上走时才有些犹豫地说:“有点口渴,屋子里的水喝完了。”
“拿我杯子喝,”林川臣把自己的水杯塞进他手里,“今晚就在我这儿睡了。”
阿诱有点思维缓慢,“要做吗?”
林川臣让他留下来,应该就是要做的意思吧。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林川臣说话,深秋的天没有月光,房间里很暗,阿诱看不清对方的脸。
半晌,林川臣从床边站起来,他比阿诱高了半个头,站得近的时候,需要阿诱微微仰头才能对视。
“你想做吗?”林川臣却反问他。
阿诱摇头说不知道。
于是林川臣拿走了他手里的杯子,一只手捧着阿诱的后脑,给他喂水。
他把阿诱推到床上,俯身下去,一边吻着他的后颈,一边脱掉了阿诱的睡裤。
【作者有话说】
这是两个别扭又互相不信任的孩子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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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林川臣的谎话一向很好听
林川臣的被褥间有他常用的香水味道,香水的前调带着焚香和烟草浅淡的辛辣气息,沾染在床褥间,散发开来又有一股桂花的馨香。
很沉稳安心的味道。
阿诱裹在林川臣柔软的被子里,迟来的睡意总算缓慢地弥漫上来,将他带入了梦乡。
第二天,林川臣上了车,司机送他去海港。
走之前阿诱还没醒,林川臣也不是毫无人性压榨下属的无良上司,没把人叫起来,只轻手轻脚下了床,换了衣服,最后拿了阿诱的手机。
阿诱的手机密码林川臣是知道的,他喜欢绝对的信任感,不希望阿诱对他有隐瞒。
当时问阿诱要密码时阿诱也有犹豫,迟疑的第五秒,林川臣便已经变了脸色,阿诱不想和林川臣因为这么点事情生气,所以还是给了他密码。
但其实林川臣从来没有主动翻看过他的手机,当时只是单纯地想要信任。
他做事一向这么莫名其妙。
林川臣给阿诱定了个闹钟。
床上的人确实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眼下有乌青,现在难得睡熟,面颊也被被窝热出一点粉意。
林川臣神色难辨地摸摸他的眼尾,阿诱没醒,漂亮的面庞少了清醒时的凌厉和冷漠,变得格外柔和恬静。
半晌,林川臣套了外衣,出门去了。
一个小时后,阿诱被闹铃唤醒。
今天雨很大,阿诱匆匆忙忙下了楼,才听见管家说:“先生已经走了,说让你多睡会儿,叫我们别去吵你。”
阿诱脸上带了点尴尬的神色,他做了林川臣很多年的副手,这还是第一次睡过。
林川臣怎么也没叫醒他。
阿诱着急去追人,在玄关处穿鞋,管家又说:“先生给你留了早餐,吃了再走吧,免得先生知道了又要生气。”
他也是跟在林川臣身边很多年的老人了,比阿诱来的时间更早一些,算是看着林川臣从私生子的位置一步步爬上来的,林川臣对他很是敬重。
阿诱在厨房的时候还听见管家不加掩饰的话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阿诱听的,“这么多年先生哪还对别人这么上心过,不知道还以为是林家的另一个主人。”
阿诱端着餐盘的手停顿了一下。
他又想起了那个被丢出去的蛋糕,心里闷闷地不舒服,像是被荆棘刺穿了心脏似的,密密麻麻地发疼。
他能算什么林家的另一个主人。只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而已。
他能住在林川臣家,甚至睡在林川臣的床上,也只不过是因为林川臣缺一个长期的伴侣,不过是因为林川臣难得好心,看他无家可归,所以给了他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阿诱把早餐吃了,林川臣给他发了消息,说不着急赶过去。
阿诱对林川臣的话一向听一半信一半,他是林川臣的副手,林川臣这次出门聚会,聚会上还有余家的人,有林川臣给他的刺杀目标,他必须在场。
阿诱匆匆出了门,上了车,司机是和他一起跟着林川臣的一个保镖,叫刘牧。
刘牧一开始以为阿诱也和自己一样只是个保镖,和他称兄道弟几天才知道阿诱和自己不同,和林川臣身边其他保镖都不同。
他住在林家老宅里,有单独的房间,也不干杂活。
他好像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就够了,就是在先生需要的时候趴在房顶,用枪对准目标的脑袋扣下扳机。
刘牧不得不承认,阿诱的枪法确实是很准的,开枪的速度也很快,他之前试图和阿诱套近乎,想问阿诱在哪学的枪,但阿诱也只是冷着脸,什么话也不讲。
后来刘牧才听其他同事说起来,说阿诱性子就是这么傲,以为自己是受宠的家宠,看不上其他人,实际上也只是林川臣养的一条好狗而已。
他们窃窃私语,看着阿诱跟着林川臣上车,弯身往车里钻的时候,工装裤包裹着圆润的臀部,腰身和臀腿转瞬即逝出现在他们视线里,每个人似乎都在盯着那臀部看,有人还恨恨地说:“说不定是靠那张脸爬床上位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阿诱的枪法比谁都准。
刘牧又开始从后视镜里看阿诱的脸了。
那个人就这么冷冰冰地坐在后座,没有表情,不想交谈的样子,总是穿一身黑,方便他往犄角旮旯里钻。
但是这一身黑,却衬得他皮肤白皙得像是能反光,眉眼又深邃稠丽,让人移不开眼。
刘牧看不惯阿诱,但还是忍不住问:“我一直好奇,你是混血?”
“嗯?”阿诱将视线从雨幕里撤回来,“不是。”
“你哪的人啊,C国的?”
阿诱还是语气淡淡,没什么兴趣般“嗯”了一声,到最后也没说自己的家乡在哪。
车停在海港,阿诱下了车,往登船口去了,刘牧看着他的背影嘟囔,“傲气什么呢。”
他又追上去,阿诱在填登记表,修长的手指捏着笔,字迹行云流水,小钩子都画得很有韵味似的,看得刘牧啧啧称奇。
刘牧道:“你这字写得倒是漂亮。”
顿了顿,他又说:“先生今天还让你去啊,我以为给你休假了呢。”
“没有。”阿诱言简意赅。
林川臣需要他,他当然会跟着林川臣。
“先生不是新雇了一个枪手吗?”刘牧说,“我听说还是A国什么射击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又年轻又厉害,格斗什么的也挺厉害的,那会儿弟兄们还叫他六边形战士呢。”
阿诱写字的手顿了顿。
他抬起脸来,神情似乎有些迷惘,重复道:“新雇了一个人?”
“你不知道吗?”刘牧难得能和阿诱八卦这种事,一时间觉得新奇,话头也停不下来了,道,“也是,你之前一直在海港那边活动,先生回国也没带你,你不知道也正常,是先生从国内那边带回来的,这两天一直跟着我们在公司这边忙活。”
提起这件事刘牧也觉得不满,他们平时除了要保护好先生的安全,还要在公司打零工,不像这个阿诱,成天闲着,老宅和海港两点一线,要是工资也一样,那岂不是更不公平。
刘牧愤愤不平,没注意到阿诱有些僵硬的脸色。
他呆滞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早上林川臣早上给他发的消息,说让他不用太着急。
以前什么时候这样和他说过话,现在想想,恐怕是带着那个新来的枪手,所以确实是没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了。
阿诱心里有些烦闷,其实跟着林川臣那天起他就已经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了,林川臣是林家的家主,像他这样的人,出身豪门,又是混迹商圈的大鳄,身边都是薄情寡义的人,林川臣又怎么会例外。
再加上林川臣性子本就多疑,以前身边的保镖助理也时常在换,只有自己和管家一直留着。
管家他不会动,但慢慢把自己换掉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才十年而已。
轮渡已经靠岸了,海水拍打着船舷,阿诱心不在焉上了船,刘牧还在他身边说话,讲着那个新来的枪手,说他性格开朗,才二十来岁,也很会来事儿,几个弟兄都很喜欢他。
阿诱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也没兴趣听这个人的事,却又矛盾地想要再多听一些。
他忽然道:“做我们这一行的不需要会来事。”
枪准就已经足够了。
“你懂什么?”刘牧道,“先生这个人你跟了他那么久还不清楚吗?他就是喜欢热闹,喜欢有眼力见的,诶我有时候也挺好奇,你这种无趣死板的性格是怎么在先生身边呆那么久的。”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视线将阿诱上下一打量,看他那张很漂亮的脸和眉眼,记起那时候看到被裤子包裹的圆润的臀和修长的腿,心里忽然想,不会真的是卖屁股上位的吧?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刚张了口,阿诱忽然偏过视线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却格外冷冽,像刀子一般落在刘牧眼里。
刘牧莫名打了个寒战,没再继续了。
整个海域上都在下雨,波涛声与雨声混迹在一起,船上又很安静,于是便越发静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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