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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的信息素(孜然不自然zy)


门关上的瞬间,沈砚瘫坐在地上。小银杏对着门汪汪叫,声音里满是焦急,小玫瑰从行李箱上跳下来,蹲在他脚边,轻轻蹭他的手,却没得到任何回应。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四季与你》的扉页上,海边的暖金色,此刻却刺眼得厉害。
林溪走后的第一个星期,湖居成了一座空壳。
沈砚把自己关在书房,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手机屏幕的光偶尔照亮他眼底的红血丝。桌上堆着没处理的文件,旁边放着林溪没喝完的半罐牛奶,已经馊了,散发出酸腐的气味,像极了此刻他心里的滋味。
小银杏每天趴在门口,耳朵贴在地面,只要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就会猛地站起来,尾巴疯狂摇晃,可每次门被推开,进来的只有风,它又会蔫蔫地趴下,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小玫瑰不再晒太阳,总是缩在沙发角落,眼神空洞地盯着林溪常坐的画架,连沈砚递过去的小鱼干,也只是闻闻就躲开。小薰更安静了,缩在兔笼最里面,连新鲜的牧草和胡萝卜都很少碰,原本圆润的身子,渐渐瘦了一圈。
沈砚试着像林溪那样,给小薰换牧草,给小玫瑰梳毛,带小银杏去海边散步。可他总做不好——牧草放多了,小薰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梳毛的力道没控制好,小玫瑰会疼得躲开;走到海边那片曾经画过剪影的沙滩,小银杏会突然停下来,对着海浪呜咽,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他去了林溪的画室。画架上还放着没完成的“花海与旅行纪念角”,画布上的贝壳依旧亮得刺眼,薰衣草的紫色蒙着一层灰,像被眼泪打湿过。抽屉里塞满了林溪的速写本,最新一本的最后一页,停留在他和沈砚在爷爷家后山的画面——枫叶红得像火,爷爷笑着递过一杯热茶,小玫瑰蹲在脚边,只是画里沈砚的脸,被一道深深的铅笔痕划掉了,墨色的痕迹里,还能看见纸张被揉皱又展平的折痕。
书桌上的玻璃瓶还在,贝壳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却再也映不出从前的暖。沈砚伸手去碰,指尖刚碰到瓶身,就被冰凉的触感刺得缩回手——他想起林溪当初蹲在沙滩上捡贝壳的样子,那时林溪笑着说“要把海边的春天带回家”,可现在,家还在,带春天回来的人,却走了。
这天夜里,沈砚接到了爷爷的电话。电话那头,爷爷的声音带着笑意:“小砚啊,溪溪呢?我后山的枫叶又红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我还准备了溪溪爱吃的桂花糕。”
沈砚握着手机,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听见爷爷在那头疑惑地“喂”了两声,最后叹了口气,声音沉了下来:“是不是吵架了?溪溪那孩子心软,你要是做错了,就多让着点他,别让他受委屈。”
挂了电话,沈砚靠在墙上,终于忍不住红了眼。他想起去年秋天在爷爷家,林溪举着相机,笑着拍他和爷爷聊天的画面,那时林溪说“家的味道是最踏实的甜”,可现在,他把这份甜,亲手打碎了。
他开始疯狂地找林溪。他去了林溪曾经提过的老家,那是个安静的小镇,青石板路蜿蜒曲折,路边开着不知名的小黄花,却没有林溪的身影。他去了他们一起去过的海边民宿,老板还记得他们,笑着问“怎么没带那位爱画画的先生和小动物们来”,沈砚只能勉强扯出一个笑,说“他有事,下次再来”。
每次回到湖居,迎接他的都是一片寂静。小银杏会跑过来,蹭他的裤腿,却不再摇尾巴;小玫瑰会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他一眼,又缩回去;小薰会在他靠近兔笼时,往角落里缩一缩。沈砚知道,它们和他一样,在等林溪回来,可林溪,再也没回来过。
他把林溪的画挂满了整个客厅,从海边的日出到枫叶林的红,每一张都泛着暖光,却照不进湖居的冷。他学着林溪的样子,在院子里种白玫瑰和向日葵,可种子撒下去,却只长出几株瘦弱的芽,没多久就蔫了。他煮了热红酒,味道和从前一样,带着肉桂和橙子的香气,可喝在嘴里,却只有苦涩。
有天夜里,沈砚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去年春天的海边,林溪蹲在沙滩上,用树枝画他们的剪影,阳光落在他身上,染成暖金色。沈砚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指尖蹭过他被风吹红的耳尖,说“以后每个春天都来新地方”。林溪笑着回头,眼底满是光亮,说“好啊”。
可就在这时,梦碎了。沈砚猛地睁开眼,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四季与你》的扉页上。他走过去,拿起书,指尖抚过林溪的侧影,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书页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把海边的暖金色,晕成了模糊的灰。
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林溪,就像他们曾经的春天,就像那些藏在日子里的爱意与圆满,都随着林溪的离开,碎成了再也拼不回的碎片。

第9章 旧地与新痕-霜降与诀别
林溪离开的第三个月,南方的海又迎来了春天。沈砚独自开车去了那间民宿,后备箱里装着小玫瑰的猫砂盆、小银杏的牵引绳,还有给小薰装牧草的袋子——他总觉得,带着这些,就像林溪还在身边。
民宿老板看见他,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没再提“那位爱画画的先生”,只是指了指去年他们住过的房间:“还是那间,我一直没租出去,总觉得你们会再来。”
推开门时,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涌进来,窗台上还留着林溪当初画速写时蹭到的颜料痕迹,浅紫色的,像极了湖居的薰衣草。沈砚把小银杏抱下车,它刚落地就往沙滩跑,却在曾经画过剪影的地方停住,对着海浪不停地嗅,尾巴耷拉着,连追浪花的力气都没有。
小玫瑰缩在沈砚怀里,不肯下来。它盯着窗外的海面,眼神空洞,偶尔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像在找那个曾经抱着它看海的人。沈砚把它放在野餐垫上,像林溪从前那样,铺了块暖融融的毯子,可小玫瑰只是蜷成一团,连阳光都懒得晒。
沈砚去了沙滩,手里拿着林溪的速写本。他蹲下来,试着用树枝画他们的剪影,可指尖却不听使唤,画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连小玫瑰的轮廓都画得不像。海浪涌上来,漫过画痕,也漫过他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林溪离开那天,门关上时,他手心里的温度,一点点变冷。
傍晚时,他去了那家咖啡店。玻璃窗擦得很亮,里面坐满了人,却没有那个穿着西装的Omega,也没有林溪。他点了杯焦糖玛奇朵,和从前给林溪买的一样,可喝在嘴里,却只有苦涩。店员笑着问:“先生,要不要加份奶盖?很多客人都说加了奶盖更甜。”
沈砚摇摇头。他想起林溪从前喝玛奇朵时,总会把奶盖舔得干干净净,笑着说“甜一点,日子就不苦了”。可现在,再甜的奶盖,也甜不了他心里的苦。
回去的路上,沈砚接到了助理的电话。“沈总,合作方那边同意延期了,您之前担心的危机……”
“不用了。”沈砚打断他,声音很轻,“把项目停了吧,我不想做了。”
他曾经以为,守住公司,就能给林溪安稳的未来。可现在他才明白,没有林溪的未来,再安稳,也没有意义。那些曾经缠绕着他的家族压力、公司危机,在林溪离开后,都成了可笑的笑话——他守住了所谓的“事业”,却弄丢了那个愿意陪他看遍全国春天的人。
回到民宿时,小银杏趴在门口,眼睛半眯着,像是快睡着了。小玫瑰缩在沙发上,看见他回来,只是动了动耳朵,没站起来。小薰在兔笼里,啃着他下午买的新鲜牧草,却吃得很慢,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
沈砚坐在沙发上,翻着林溪的速写本。最新一页的折痕还在,被铅笔划掉的沈砚的脸,像一道疤,刻在纸上,也刻在他心里。他想起林溪当初写在速写本上的话:“海的春天,风是咸的,光是暖的,身边的人,是我的心安。”
可现在,海的春天还在,风还是咸的,光还是暖的,身边的人,却不在了。
夜里,沈砚做了个梦。梦里林溪回来了,背着相机,笑着说“沈砚,我好想你”。他冲过去,紧紧抱住林溪,却发现怀里是空的——林溪的身影像烟一样散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湖居里,看着白玫瑰谢了,向日葵枯了,小家伙们也不见了。
他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衬衫。窗外的海风吹进来,带着海浪的声音,像是林溪的笑声,又像是林溪的哭声。他走到窗边,看着漆黑的海面,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知道,林溪不会再回来了,就像这个春天的海,再热闹,也回不到去年的暖。
第二天清晨,沈砚收拾了行李。他把小玫瑰抱在怀里,小银杏跟在脚边,小薰的兔笼放在副驾驶座上。离开民宿时,老板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先生,下次……有空再来。”
沈砚点点头,却没说话。他知道,他不会再来了。这里有太多和林溪的回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他喘不过气。
车子开离海边时,小银杏对着窗外的海汪汪叫,声音里满是不舍。小玫瑰趴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沈砚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海,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他失去了林溪,也失去了那个曾经充满爱意与圆满的春天。
深秋的第一场霜,把湖畔的银杏叶染成了枯黄色。沈砚坐在画室里,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去年秋天在爷爷家后山,林溪举着相机拍的,照片里他和爷爷笑着说话,小玫瑰蹲在脚边,枫叶落在肩头,暖得像一团火。可现在,照片的边角被他摸得起了毛,林溪当初用马克笔在背面写的“家的味道”,也被眼泪晕得模糊不清。
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的电话。沈砚接起时,指尖还在发抖,他以为是爷爷的身体出了问题,却听见护士的声音带着迟疑:“请问是沈砚先生吗?这里有位叫林溪的先生,刚刚送过来,他口袋里的紧急联系人,填的是您的名字。”
沈砚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抓起外套就往外冲,连小银杏跟着他跑出院子都没察觉。车子在马路上飞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林溪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赶到医院时,抢救室的灯还亮着。护士递给她一份病历,上面写着“急性胃出血,伴有严重营养不良”。沈砚看着那行字,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想起林溪离开前,总是在画室里待到深夜,有时连饭都忘了吃;想起林溪胃不好,他曾经每天早上都给林溪煮小米粥,可后来,他连林溪什么时候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都不知道。
不知等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叹了口气:“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他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好好休养。另外,我们在他的包里发现了这个。”
医生递过来的,是一本崭新的速写本。沈砚翻开,第一页就是湖居的院子——白玫瑰开得正好,向日葵朝着太阳,小玫瑰趴在画架旁,小银杏追着蝴蝶跑,小薰在兔笼里啃着牧草,画面暖得像春天。可翻到后面,画风渐渐变了——空无一人的沙滩,落满枫叶的山路,还有一间小小的出租屋,窗边放着一个空的玻璃瓶,里面没有贝壳,只有几片枯了的银杏叶。
最后一页,画着一个人的背影,站在湖居的门口,手里提着行李箱,像是要离开,又像是在等待。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沈砚,我好像把家弄丢了。”
沈砚的眼泪掉在纸上,晕开了墨迹。他想起林溪离开那天,说“湖居没有我的位置了”,可林溪不知道,没有他的湖居,从来都不是家。
他守在病房外,小银杏趴在他脚边,耳朵耷拉着,偶尔发出一声呜咽。夜里,林溪醒了。他睁开眼,看见沈砚,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片平静,像一潭死水。
“你怎么来了?”林溪的声音很轻,带着刚醒的沙哑。
“我……”沈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道歉,想解释,想把林溪抱在怀里,告诉林溪他错了,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苍白的“你还好吗”。
林溪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嘲:“我挺好的,就是有点想小玫瑰,想小银杏,想小薰。”他顿了顿,看向窗外,“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我。”
“它们很想你。”沈砚的声音发颤,“小银杏每天都趴在门口等你,小玫瑰再也不晒太阳了,小薰瘦了好多。林溪,跟我回家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林溪摇摇头,闭上眼睛:“沈砚,太晚了。我离开你的时候,以为我可以忘了你,可我走到哪里,都能想起你。我在小镇上租了间房子,每天画画,想把对你的思念都画下来,可画着画着,就发现,我连你的样子都快记不清了。”
他睁开眼,眼底有了一丝水汽:“那天在医院门口,我看见你和那个Omega在一起,我以为你们很幸福。我想,我不该再打扰你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砚抓住他的手,指尖的力道大得让林溪皱眉,“那个Omega是合作方的助理,我和他只是工作关系。我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林溪,你相信我,好不好?”
林溪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才轻轻抽回手:“沈砚,我累了。我不想再猜,不想再等,也不想再受伤了。”他闭上眼睛,“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沈砚站在病房里,看着林溪紧闭的双眼,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知道,林溪不是不爱了,而是不敢再爱了。那些他以为可以弥补的过错,那些他以为可以解释清楚的误会,在林溪一次次的等待和失望里,早就成了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走出病房,小银杏跟着他,在走廊里慢慢地走。窗外的天快亮了,可沈砚觉得,他的春天,再也不会来了。
第二天,沈砚带着小玫瑰、小银杏和小薰来看林溪。小玫瑰跳上病床,蹭了蹭林溪的手,发出轻轻的呜咽;小银杏趴在床边,舔了舔林溪的指尖;小薰在兔笼里,不停地跺脚,像是在跟林溪打招呼。
林溪笑了,那是沈砚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林溪真心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沈砚心里更疼——他知道,这可能是林溪最后一次对他笑了。
离开医院时,林溪把那本新的速写本递给沈砚:“这个给你,就当是……我把湖居还给你了。”
沈砚接过速写本,指尖碰到林溪的手,冰凉的,像深秋的霜。他知道,林溪这是在跟他诀别——诀别他们的过去,诀别他们的湖居,也诀别他。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照在身上,却暖不了沈砚心里的冷。他抱着速写本,手里牵着小银杏,怀里抱着小玫瑰,兔笼放在脚边,一步步往湖居走。路上的银杏叶落了一地,像铺了一层金黄的地毯,可沈砚知道,他再也等不到那个陪他看银杏叶的人了。
湖居的院子里,白玫瑰已经谢了,向日葵也枯了,只有几株薰衣草还开着,紫色的花穗在风里轻轻摇晃,像在诉说着曾经的爱意与圆满,也像在哀悼着再也回不来的春天。
沈砚把速写本放在画室的桌上,旁边放着那个装着贝壳的玻璃瓶。他看着窗外,想起林溪曾经说“要把全国的春天都看遍”,可现在,他只能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湖居,守着那些再也无法实现的承诺,直到时光尽头。

第10章 雪落与永别-余寒与残影
入冬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早了半个月。湖居的屋顶积了薄薄一层白,小银杏趴在窗边,爪子扒着玻璃,盯着门外的雪,连沈砚递来的肉干都没兴趣——它还在等那个会在雪天陪它堆雪狗的人。
沈砚裹着厚厚的外套,手里提着保温桶,桶里是刚煮好的小米粥。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他每天都会去看林溪,有时林溪醒着,会跟他说几句话,大多时候,林溪都在昏睡。医生说,林溪的身体在一点点垮掉,就像冬天的枯草,风一吹,就可能折断。
走到病房门口,沈砚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是林溪的朋友,一个他从未见过的Omega,正拿着一张照片,轻声说:“溪溪,你看,这是我们去年在小镇上拍的,你说这里的雪比湖居的软,还记得吗?”
沈砚站在门外,脚步顿住了。他看见林溪靠在枕头上,手里拿着照片,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不属于他的温柔。原来林溪离开他之后,也有过开心的日子,原来没有他,林溪也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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