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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贺衍没有在意,他垂下眼眸,翻开了手册,钢笔在纸张上轻轻划动。
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浅金色光晕。光线流转间,贺衍眼尾的那颗泪痣时隐时现,随着呼吸的起伏忽明忽暗。
左丘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着那束光线慢慢爬上贺衍的鼻梁,将他冷峻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左丘宽根本没翻开手册,他单手支着下巴坐在旁边,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贺衍身上。
贺衍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修长的手指平静地翻开下一页。
在纸张翻动的声响里,左丘宽故意将椅子往前挪了半步。
“喂,贺衍,问你个事儿呗?”
贺衍终于抬眼扫了他一眼。
左丘宽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目光满是戏谑:“昨天下午三点多那阵,你有没有经过索卡山的那条路,就是卢图机场附近的那条山路。”
左丘宽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欲:“你不知道,我那天在路上居然遇到了有人在车.震,里面那个人手腕被捆的,啧啧啧,那一圈都红了。但那个人特别白,而且那双手——”
贺衍充耳不闻,神色淡漠地继续翻阅手册。
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纸张翻动的声音在会议室内格外清晰。
钢笔尖在纸面上投下一道锐利的阴影,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钢笔,只是那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清晰可见。
左丘宽眯起眼睛,继续用那种□□的目光看着贺衍,他目光在贺衍的身上游走,最终落在被严严实实遮住的手腕那里。
他瞥了眼房间的监控,他记得明明让人关掉了,怎么又亮起来了。
左丘宽意兴阑珊地耸了耸肩,随意翻了几下书,然后把书一合,摔门离开了。
周一下午,贺衍一到下班时间,就立刻离开了土地管理局。
卢图市第一医院。
前台的护士看着逐渐走近的超级帅哥,立刻扬起笑脸:“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贺衍拿着乔装过的土地管理局的工作证在桌面上敲了敲。
金属徽章,钢印,护士的瞳孔骤然收缩,想当然地把这当成了警察证。
“有个案子的事情需要问你,涉及机密,请不要声张。”
贺衍适时俯身,食指放到了唇间,轻声问道:“今年二月二十九号凌晨,因为车祸从中央大街送过来的那个病患的信息,你现在能找到吗?”
看到突然放大的俊脸,护士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点了点头。
二十分钟后,贺衍离开了医院。
[病人因车祸头部受伤,已成功抢救,于当天下午被亲属接走]
他看着手机里电子病历,冷光映在了他眼底,瞳孔的周围凝着一层寒霜。当初医院的那通电话,的确只是杭凌一的母亲江如诗编织的一个死亡谎言。
江如诗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个决定,贺衍的指尖落在了“成功抢救”四个字上,她是为了什么?杭凌一又为什么要选择担任经济发展局的副局长,他在想什么?
杭凌一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自己来到奎尔丹尼州这件事和杭凌一又有关系吗?
贺衍深吸了一口气,眸中的情绪被他压了下去。
为期三天的实习培训已经结束,剩下的时间,左丘宽没有出现在土地管理局,但从上到下,没有一人对他的缺席质疑。
周四,贺衍正式开始了他在卢图市土地管理局法务部的实习工作。
作为新来的实习生,他的主要职责是对涉及土地开发转让的相关合同进行合法性进行初步的审查。
卢图市近段时间因为招商引资的政策,商户落地很多,因此大大小小的合同也很多。
临近中午,土地管理局秘书处的向宏达背着手走进办公室,他向主官吩咐了一些事情后,扫视了一眼,踱步到贺衍工位前。
他皱着眉头,指节重重叩击着桌面:“贺衍,虽然你只是一个实习生,但在政府部门工作,最重要的是严谨。”
向宏达的目光扫过桌角那摞已经审完的合同,继续说道:“你看这么快,难免有囫囵吞枣之嫌。万一出了纰漏,后续环节的同事都要跟着担责。”
贺衍从正在审阅的合同中抬起头,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办公室内的另外一个人对贺衍使了眼神,等主官走了之后,他凑到了贺衍旁边。
“小贺,”他压低声音,手指点了点贺衍审完的那叠文件,“我刚才偷瞄了几眼,你指出的问题比我们这些老职工都到位。”
他说着朝主管离开的方向撇了撇嘴:“那家伙整天就知道对局长溜须拍马,要不然也升不到这个位置。不过咱们这儿审合同,拖个把月都是常事,你也不用这么较真。”
贺衍眸色暗了暗,他点了点头。
傍晚,下班后,贺衍走出土地管理局,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共享单车的扫码声刚响起,一辆亮蓝色的跑车突然横停在人行道前,引擎盖上的车标在夕阳下闪着光。
车窗降下,左丘宽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三百多万的车,顺路送你一程?”
左丘宽摘下墨镜,眼神轻挑地,他勾着唇角看向贺衍:“你也知道,等我实习结束,随便就能当个部长玩玩。”
贺衍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单车锁“咔嗒”一声弹开,左丘宽脸色瞬间阴沉。
“装什么清高!”他猛地推开车门,气急败坏地从车上下来。
“给你脸不要,你真当我不清楚几天前在那辆车上的是你啊。我都查清楚了,机场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你当时从机场出来后坐的就是那辆车。”
左丘宽忽然压低声音,带着黏腻的恶意凑近:“你难道不知道,我爸是左浩阔。卢图市一大半的地皮都被我家包了,连土地管理局的局长也要看我家的面子。”
贺衍掀了下眼皮:“所以?”
左丘宽突然伸手攥住他的车把:“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让你滚出土地管理局?”
他另一只手作势要碰贺衍的手:“除非你现在……”
话音未落,贺衍突然松开车把,失去支撑的单车重重砸在左丘宽的身上。
他往旁边躲了一下,但还是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你给我等着!”在左丘宽暴怒的咒骂声中,贺衍重新扶好单车,骑车离开了。
不远处,一个气质沉稳的男人从土地管理局的大门走出,他的身量很高,衬得身后的人愈发肥头大耳。
向宏达一脸笑意地说了一堆,没人理他也不尴尬。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林局是怎么一回事,生了一场病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前几天还说要重新整改秘书处,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爬这么高,可不能丢了这个位置。
向宏达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林局,这两人是新来的实习生。您别生气,我一会儿一定好好管教他们。”
“那是左浩阔的儿子。”
林闵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薄刃刮过了向宏达的耳膜。他心里一惊,完全摸不准林闵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点了点头:“是,那的确是左总家的公子。”
“左浩阔想要郊区的地。”林闵朝路对面扫了一眼,亮蓝色的超跑已经驶离,“你说,我该让他等多久?”
男人站在门前,背后的大门上的联邦徽章闪着冷肃的反光。
向宏达咽了口唾沫,难道他和左浩阔闹翻了,但前阵子明明还批了左家的土地申请,难道是钱没给到位?
他忽然想起左家前阵子塞进他口袋的那张卡,他可是答应了要给左家说好话的。
他抬头,正对上林闵垂落的视线,后颈瞬时沁出冷汗。
“左家这些年,也确实挺守规矩的。”向宏达斟酌着字句,“上回西边那片地,他们比合同期提前了半个月竣工。”
林闵忽然笑了,目光掠过向宏达僵硬的肩线:“这事你倒是清楚。”
空气凝滞成冰。
向宏达不敢回话,他低下头,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这位的心思现在愈发捉摸不透了。
黑色轿车无声停到眼前,林闵坐上车。
向宏达俯身鞠躬,车窗里映出了他略显惨白的脸。
土地管理局公寓。
凌晨一点多,贺衍睡得正熟,伴随难听的咒骂,劣质啤酒瓶砸在门板上的闷响混着含糊不清的咒骂从门外传来。
贺衍猛然睁眼,眼底翻涌着未消的睡意和戾气。
他一把掀开被子,猫眼里,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正用鞋踹着门框,他的脖子和手臂上有一大串纹身,身后还有一堆还没来得及砸的完整啤酒瓶。
门锁转动的瞬间,黄毛还没收回脚,没站稳就被拽进了屋内,后脑勺重重磕在了地面上。
“等……”
卷头落在身上,黄毛蜷缩起身体,疼得干呕出声,余光里瞥到了一张满是冷鸷的脸。
黄毛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死死地抱住头,趁着间隙大声喊道:“大哥!爷爷!祖宗!是,是有人花钱让我——”
贺衍甩了甩手,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表情森然:“继续说。”
黄毛哆嗦着掏出手机:“这个人说大哥你惹了他,要给你个教训。”
“他是谁?”
昏黑的房间里,只有月光落进来,一切都是模糊一片,衬得贺衍愈发的阴森恐怖。
黄毛吓得一个激灵,他哆嗦着抱住贺衍的小腿,但是被踢开了。
他更害怕了,止不住地求饶:“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他就是突然加了我,给我转了五千,让您这几天都睡不成觉,要是事成之后再给我一万。”
贺衍记下了黄毛的号码和联系他的那个人的微讯号:“把门口给我打扫干净,之后要是我再看见你——”
黄毛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大哥您放心,我一定弄得干干净净,然后就立刻麻溜地滚,保证您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第二天上班,贺衍看着人事处左丘宽留下的联系方式,毫不意外,和他记下的微讯号完全相同。
但这几天左丘宽都不见人影,他不住在土地管理局分配的公寓,晚上也没有人再来骚扰自己,贺衍暂时没有计较这件事。
周五中午,贺衍吃完饭回到工位上,午休的谈笑声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别人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些许的欲言又止。
贺衍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面色如常地坐下。很快,就有人告诉了他原因:“小贺,刚才向秘书来了一趟,说要是你回来了,下午四点半,去一趟局长办公室。”
贺衍微微挑了下眉,想到前几天左丘宽要让自己滚蛋的话,结合到这些天听到有关局长的传闻,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这位爱听马屁,贪污腐败的局长,是打算把自己辞退。
不过这种小事,用得着这位林局长出手吗?
下午四点半,贺衍准时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大门。
“我是贺衍,您让我过来找您。”
清冽又有厚度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进来吧。”
贺衍推开了厚重的实木门。
午后的阳光斜斜落入室内,在办公室的中央分割出一道明暗交界线。
林闵就坐在光影交界处。
传闻中贪婪腐败的局长此刻正在低头批阅文件,听到开门声,他缓缓抬眼。
那一瞬间,贺衍呼吸微滞。
和照片上一样,林闵的长相并不出众,但和平面照片不一样,那双眼睛太静了。
像一渊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本能地感到危险。
这双眼睛里没有贪婪闪烁,也没有上位者惯有的傲慢,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专注。
阳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了细碎的光影,更显得那双眼深不可测。
贺衍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位林局长,看着跟传闻的倒是不太一样。
他见过太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特别,那不是装出来的威严,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压迫感。
办公桌上整齐摆放的文件,墙上悬挂的市政规划图,扣到最上面一颗的衬衫纽扣,甚至是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这一切都透着一种近乎苛刻的秩序感。
但贺衍已经过了以貌取人的年龄,气质可以伪装,更何况传闻并非空穴来风,毕竟左家确实是在他上任后迅速崛起,但那些关于“贪官”的定论,下得或许太草率了,这个男人恐怕远不止贪污受贿那么简单。
林闵握着钢笔,笔尖在文件上划出利落的痕迹。
这个男人甚至不需要刻意施压,仅仅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本能地绷紧神经。
贺衍站在门边,没有贸然开口,也没有擅自坐下,他在等一个明确的指令。
但空气凝滞,只有钢笔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
四十多分钟过去,林闵终于搁下钢笔,整齐地摆放在了桌面一侧。
金属笔身轻轻磕在了实木桌面上。
贺衍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在那里,但早已经开始游神,直到听到这个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林闵半掀着眼皮,目光从贺衍身上扫过,不疾不徐,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审视,仿佛能轻易穿透所有伪装,直抵人心最隐秘的角落。
贺衍迎上他的视线,脊背挺直,神色平静。
林闵开口:“贺衍,你的专业是法学,对吗?”
“是。”贺衍回答,语气不卑不亢。
林闵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了一下,目光仍锁定在他脸上,似乎在评估什么。
半晌,他淡淡道:“法务部不需要你了。”
贺衍神色未变,他微微垂眸,掩住了眼底的嘲意,虽然早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被人晾在这里了四十多分钟,还真是有些不爽。
“下周直接来秘书处报到。”
林闵说完,重新拿起了钢笔,仿佛刚才的决定不过是随手批阅的一份文件,不值一提。
贺衍眨了下眼睛,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罕见地愣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刚才听到那句话,是幻觉吗?
“有问题?”林闵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贺衍后背一紧。
男人依旧没有抬头。
贺衍深吸一口气,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没有,林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下周一,我会到秘书处报到。”
林闵终于抬起眼帘:“出去吧。”

第128章
局长办公室门外, 向宏达正站在门外等待,在贺衍出来之后,他连正眼都没有看贺衍一眼, 几乎是立刻敲门走进了门内。
贺衍的眉峰微微蹙起, 他缓步走着,脑海中不断回映着方才办公室里的每一帧画面。
林闵身上的那种气质, 不是刻意营造的威严,更像是经年累月浸润在权力中心淬炼出的从容。
贺衍眼底闪过一丝深思,林闵的配偶父亲是州政府退下来的老领导,他的履历任谁看了都会得出同一个结论,一个靠姻亲关系上位的平庸之辈。
可方才办公室里那个男人, 一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真的能伪装出那样的气度吗?
但凡是又有万一。
贺衍眯起眼, 左丘宽那日的嘴脸又浮现在了眼前, 他那天说话的神情,其中不屑丝毫不作伪,对林闵也没有任何尊敬。
贺衍脚步微顿, 试图将记忆中左丘宽轻蔑的表情与方才见到的林局长重叠,但怎么也无法想象, 那个连抬眼都带着压迫感的男人,伏低做小会是什么姿态。
走廊尽头的窗户投进一抹斜阳, 贺衍忽然觉得这座市政大楼里的光影, 都透着说不清的诡谲。
现在已经是五点多, 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贺衍回到工位上的时候,法务部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收拾了一下物品,放到了工位上。
土地管理局上班的时间是朝九晚五。
周一,贺衍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工位, 他正准备搬箱子离开,便看到一个同事叼着包子走了进来,这人是之前经常和贺衍聊天的人,叫周威阳,去年刚考到土地管理局,也就比贺衍大个两三岁。
“这么早?”周威阳含糊不清地打了声招呼,却在看清贺衍工位的瞬间噎住了。
他两三下把包子咽下去,脸上堆着欲言又止的同情,颇有些感同身受地说道:“小贺,你也别难过,反正只是实习而已。”
他压低了声音,手指按了下太阳穴,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苦笑:“反正等到你真正工作了,一定不要惹关系户,不然——”
贺衍的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箱边缘,他抿了下唇,轻咳一声:“我没离职。”
“我只是把这些东西搬去秘书处。”
“卧槽!”周威阳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炸开,他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滚圆:“难道上周林局叫你过去是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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