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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他顿了顿, 声音平静:“我来这里, 是想成为他的入室弟子。”
“宿舍的事, ”裴屷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 但他的神色淡漠,“如果你觉得不便,我可以搬——”
贺衍眉梢微蹙,他了解裴屷的为人, 从不在原则问题上妥协,既然他明说了目的,就绝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他对裴屷本来就带着点愧疚,更何况,昨晚的事确实是自己又欠他一个人情。
贺衍鼻尖皱了下,自己可干不出把人赶出宿舍这么没良心的事,他无声叹了口气,打断了裴屷。
“宿舍是学校的,你想住多久都行。”
裴屷微微颔首:“好。”
他神色依旧淡然,似乎并不在意贺衍的答应与否,平静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裴屷轻轻关上了房门。
大门隔绝了视线。
裴屷淡漠的神色不复存在,乱跳不止的心脏撞击着胸腔。
他垂眸看着自己略微颤抖的指尖,终于放任嘴角笑了起来,右侧的唇边露出了一个很小的酒窝。
既然贺衍对那些直白的情感表达抗拒,不想被特殊对待,那他就继续维持这样的距离。
他的手指轻触了下左眼。
淡青色的瞳孔像是带着一层蒙蒙的雾,视线只能聚焦在很近的距离,再远些的景物便都模糊成了色块。
可要是这只眼还如从前一般清明,他或许永远不会踏进那家针灸馆,也就不会与贺衍重逢。
命运还真是讽刺,将他最不堪的残缺变成了最珍贵的契机。
但即便如此,他也欣然接受。
裴屷睫毛颤着,他不想再经历去年的一切了,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就够了。
他和贺衍都还年轻,未来有无尽的可能。
淮新,贺氏集团总部。
周日,本该是休息日,但高层们纷纷被紧急召集。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躁动。
“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听说连何董都来了。”那人瞥了一眼坐在一侧的何眷蓉,压低声音道,“看来事情不小。”
何眷蓉端坐在那里,妆容精致,神色平静。
只是她的双手交叠,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手背,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一位与她私交不错的高层正巧坐在了她的旁边,凑近小声问道:“何董,您知道这次会议的具体内容吗?”
何眷蓉嘴角微微上扬,避重就轻地说道:“公司最近在调整战略方向,应该是相关事宜。”
她岔开话题,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会议室大门。
在上次贺琚的警告,她一直没来公司,但今天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居然会如此大动干戈地把这么多高层都聚到这里。
九点整,会议室里已经座无虚席,却迟迟不见贺氏集团最高领导人的身影。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不耐烦地看表。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但走进来的不是贺衍,而是一个他们更加熟悉的身影。
贺琚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步伐轻快地走到主位前。
“各位上午好,虽然大家应该都认识我。”贺琚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环视众人,“但好像忘记正式介绍自己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是贺总的秘书——贺琚。”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贺琚慢条斯理地打开文件夹:“今天召集大家来,是要处理几个小问题。”
他的面容依旧含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比如,……这几位的事。”
被点名的几位高层脸色瞬间煞白。
其中一人猛地站起来:“贺琚,你现在跟贺氏集团又没有关系,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给我们开会。贺衍人呢?他一个黄毛小儿——”
贺琚的笑容骤然消失,漆黑的瞳孔闪过一丝冷意:“我的意思就是贺总的意思,至于我有没有资格。”
贺琚转向何眷蓉,笑容重新浮现:“母亲,您是贺氏集团的老人了,您说我有资格吗?”
何眷蓉的手指在桌下气得发抖,但面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当然。”
会议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贺琚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会议室,公司的烂摊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不过没关系,他会很快解决的,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铜海找哥哥了。
贺琚舔了下唇,瞳孔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那时候,哥哥会奖励自己什么呢?
铜海,酒店。
贺衍洗漱完出来时,客房服务刚好送来早餐。
两人安静地用过早餐。
贺衍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他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情绪。
贺衍抿了下唇,舌尖触到了唇上的伤口,略带咸湿的刺痛,脑海中忽然闪现某个片段。
昨晚的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某些片段清晰得刺眼,某些却又模糊得令人心慌。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鄢忬,但他甚至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喉结轻轻滚动,贺衍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对裴屷的感谢是真,但那些被情欲支配的难堪画面,那些失控的喘息和触碰,都让他需要独处的时间来消化。
贺衍喝了一口水,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的平静:“裴屷,我要去针灸馆,就不和你一起回学校了。”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站了起来,脚步朝大门走去。
裴屷闻言手指微微一顿,抬起眼看向他,语气如常:“我一会儿也要去。”
他同样起身,视线与贺衍交汇。
“昨天耽误办手续单位了时间,今天要去复诊。”
贺衍的脚步顿住了,他的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目光下意识落在裴屷那只淡青色的瞳孔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但贺衍也只是停了一下,随后便继续往外走去。
酒店的房门被打开,裴屷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的眼神在贺衍的身上悄然停留,一直不曾移开。
两人一同走出酒店时,阳光正好。
贺衍走在前面,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些。当裴屷跟上时,他才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的眼睛,现在情况怎么样?”
春夏交接之际,天气正好,暖阳洒落,微风轻拂。
裴屷心脏没有规律跳动着,悸动随着微风拂过脸颊。
他正准备回答,余光却瞥见了不远处的某个人影,神色倏然变冷。
贺衍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人也愣在了原地。
鄢忬就在对面,他的步伐很稳,缓步走近,成熟男性特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裴屷突然向前迈了一步:“您又想来干什么?”
鄢忬直接越过裴屷,根本没在意裴屷的话,目光落在贺衍身上。
鄢忬眉梢微蹙,墨绿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暗芒。
阿衍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
“阿衍,你们是要去针灸馆吗?”他声音放得很轻。
他本来该回答,但贺衍却无法张开嘴。
他浑身僵着,瞳孔骤缩。
破碎的镜面被重新粘连,他居然真的在裴屷面前,露出了那般不堪的模样。
难堪和羞耻如藤蔓般缠绕,贺衍心头一阵发堵,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着。
“与你无关。”裴屷侧身挡住他的视线,他的声音很冷,异色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温度。
鄢忬开口:“我已经把林医师和苏医师请到铜海了。”
裴屷和贺衍同时愣住。
“裴屷的眼睛每周都需要治疗。”鄢忬轻抚贺衍肩头不存在的灰尘,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贺衍的后颈,“而你,阿衍,既然状况又复发了,就先别跟我赌气了,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前。
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两位身着穿着朴素的老夫妻从车上走了下来,正是阳岗针灸馆的林医师和苏医师。

贺衍从愣怔中回神, 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眉头拧起。
鄢忬的手在半空中悬着,墨绿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又带着几分果然如此的了然, 神色里藏着几分落寞。
“阿衍——”鄢忬正欲说些什么,却在看到贺衍避开视线的瞬间停止了出声。
贺衍听到这声熟悉的语气, 想要删掉的回忆又再次出现在脑海。
他的表情再次沉下来,漆黑瞳孔里凝着寒星般的光,眉梢微沉,眼睫压下,看起来很不爽。
但偏偏他的眼睛又长得极其好看, 眼尾微微上挑, 即便是这种臭脸, 依旧带着摄人心魄的冷冽。
鄢忬呼吸一滞,心跳冷不丁地漏了一拍。
贺衍微微眯眼,手背上的青筋跳动着, 身侧紧握的拳头松开,眉宇间跳跃着丝丝躁意。
暮春的暖阳落在他的眉梢间, 似乎想要抚平他的烦躁,但却并无用处。
贺衍眸中的情绪复杂, 他看向鄢忬, 却也只是微微颔首:“多谢关心, 我会好好治疗的。”
其中疏远的意味, 任谁都能听出来。
鄢忬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心脏倏然抽疼,他轻叹了一口气。但目光始终落在贺衍的身上,墨绿色的瞳孔毫无亮色, 涌动着压抑的暗嘲。
与他截然相反,裴屷的唇角却微微上扬,但表情很快又恢复了淡漠。
裴屷神色淡漠地移动两步,却又再次恰恰好站在了两人之间。
对面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眼神交锋间火药味十足,可贺衍却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他根本没在意两人,只是低头看了眼时间,马上要十一点了。
贺衍视线越过两人望向远处,苏、林两人正在司机的带领下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距离他们还有十几米。
贺衍本想过去迎他们两人过来,但脚步微动,身侧便出现了裴屷的声音。
他下意识挑了下眉,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裴屷的唇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姿态矜贵,神态表情无可挑剔,语气颇为礼貌:“舅舅,多谢你帮我们把两位医师请来。”
但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把重音却落在了“我们”这两个字上。
裴屷继续说道:“即使知道您是好心,可我和贺衍毕竟还年轻,但两位医师年事已高,舟车劳顿本就劳累,更何况还要为我们就诊。”
贺衍听到裴屷这句话后,眉间微动,忽然抬眼看了下裴屷。
舅舅?贺衍疑惑一瞬,昨晚,在他意识混沌之际,似乎也的确听到了舅舅这个词。
但他当时还以为是“救”这个字。
贺衍眼神闪烁,微微上扬的眸中闪过一丝锐利,随后瞬间将裴屷和鄢忬的背景串联到一起。
在圣洛莱索的时候,裴屷的左眼是和鄢忬同样的墨绿色,裴屷的母亲也来自鄢家。
但他之前居然从未将鄢忬和裴屷联系起来。怪不得,在上次自己拜托鄢忬,让他帮忙安排暑假的实习工作的时候,他会答应得那么简单。
或许是见贺衍动了一下又愣在那里,鄢忬忽然出声:“阿衍,怎么了吗?”
贺衍回过神来,他微眯了下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睫颤了下。针灸馆的两位医师的身体可以说比一些正值壮年的年轻人都好,裴屷肯定也知道这事。
刚才表面上是在说两位医师年迈,但——
贺衍眉梢一挑,他倒是没想到,裴屷居然还会这样暗讽。
裴屷也在一直注意着贺衍,他自然而然地朝着贺衍走近了些,眸中的冷意瞬间化为温柔。
两个年龄相仿面容俊美的青年站在一起,即使没有什么言语交流,不过是对视了一眼,但即便如此,这一幕也美好到足以入画。
但也仅仅是看着匹配罢了。
鄢忬眯了下眼,他神色不变,唇角始终保持着相同的弧度,只是墨绿的双眸被暗意浸染,带着几分讽意和自嘲。
他知道自己那个外甥是什么想法,他和之前的自己一样的天真,认为只要守在贺衍身边,终究会有那么一天,贺衍会喜欢上自己。
但不会有那么一天。阿衍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喜欢裴屷。更准确地说,他不会喜欢任何男人。
如果不亲自捅破那一层纸,贺衍就会一直缩在壳中。
不远处的苏、林两位医师,已经在司机的带领下走到了这处。
贺衍看向那处时,视线不经意和鄢忬对视,他平静地移开了视线,随后走向了苏、林两人。
鄢忬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贺衍身上,忽然出声道:“裴屷,最后劝你一句,别和我争。”
裴屷无视了这句话,径直走向贺衍。
简短寒暄过后,酒店的总经理亲自带路,将几人领到了酒店最顶尖的总统套房。
酒店总经理亲自迎上前来,脸上堆满殷勤的笑容:“几位贵客这边请。”
他的目光在扫过鄢忬时明显一滞,显然没想到这位向来冷峻的老板竟会对人如此上心。
鄢忬却没有跟上去的意思。
他低声对总经理吩咐了几句,后者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连连点头:“是,是,您放心,安排的是最好的房间。”
总统套房内,林医师的手指轻轻搭在贺衍的腕间,眉头微蹙,随后又舒展开。
片刻后,他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动作娴熟地为贺衍施针。
“小贺,”林医师收起银针,从药箱取出几包药材,“这些药每日煎服,切记不可饮酒。”
他加重了语气:“任何含酒精的饮品都不行。”
“林医师,我这种症状还会复发吗?”贺衍垂着眼睛,低声问道,“真的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了吗?”
林医师将药包仔细包好,温声道:“小贺,你体内残留的药毒本就不多,就像晨露遇阳,时日久了自会消散。偶尔被激发出来,反倒像是给身体开了个宣泄的出口,能加快排毒的速度。”
见贺衍神色犹疑,林医师又笑着补充:“发作时虽然难受,但从医理上讲,反倒有助于彻底清除体内余毒。”
他轻轻拍了拍贺衍的肩膀:“不过你大可放宽心,只要不接触酒精,这种症状便不会再被催发,不用担心它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
贺衍点头应下,他微微抿唇:“谢谢您,麻烦您从阳岗来一趟了,真是抱歉。”
“倒也不算麻烦,今早针灸馆一开门,我就见到了那位鄢先生。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坐直升机,倒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林医师弯了下眼,他和老伴最开始的确没有同意鄢忬的请求。
林医师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轻声说道:“好在最近来找针灸馆看病的人也不多,也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来铜海见一见朋友。”
但鄢忬的那种态度,林医师眸中闪过几分感慨,终究是年纪大了,心软了。
痴情人啊……
“鄢忬亲自去请您的?!”贺衍瞳孔骤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包,“可您二位和他并不是同时——”
林医师随口道:“哦,他是在我们答应之后就先回来了,大概是为了通知你,不让你白跑一趟吧。”
贺衍唇瓣紧抿着,喉咙忽然发紧。他垂下眼睛,目光无意识地落在药包上,大脑一片混乱。
贺衍眉梢蹙起,眼眸晦暗,他刚才不该把火撒到鄢忬身上,可他也不清楚为什么,面对鄢忬的时候,耐心总会比别人差上一些。
林医师开口道:“我去看看小裴的情况如何。”
贺衍的思绪被打断,便不再想了。
他起身跟在林医师身后,忽然出声问道:“林医师,您知道裴屷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吗?”
林医师掀起眼皮看了贺衍一眼:“我听梅芝(苏医师)说,你之前就和小裴认识?”
贺衍点头:“我和他算是高中同学。”
林医师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点了点头,“这样啊,你们关系的确不错。具体的时间我也记不大清了,但是按照小裴的说法,应该是在去年一月。”
去年一月?!
贺衍表情一滞,沉默了片刻。
林医师:“怎么,时间不对吗?”
贺衍摇了摇头:“没什么,谢谢您告诉我。”
酒店套房的另一侧,苏医师正在检查裴屷的眼睛:“小裴,你的视力能维持现状已是万幸。但要完全恢复……恐怕还需要很长时间。”
裴屷的指尖微微一颤,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我明白的,谢谢您。”
她叹了口气,锐利的目光直视裴屷,声音陡然严肃起来:“你最近又在光线不足的环境下过度用眼了?”
裴屷下意识避开了她的视线,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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