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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就算鄢昱和郗景离婚,鄢郗两家的企业也不可能彻底分割。
杭书雅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喘不过气,重重地靠在了沙发上。
杭凌一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心吧,姑姑,我会找人帮忙的。”
杭书雅眼睛亮了一瞬,面带期望地看向他:“凌一,你也知道郗景他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哪能在监狱那种要命的地方待呢,还是勐沭监狱那种鬼地方。”
杭凌一点了点头:“那地方的确不是什么好去处,如果能不坐牢当然——”
一段节奏明快的钢琴曲突然响起。
“姑姑,应该是工作上的急事,我先接一下电话。”
杭凌一克制住想要上扬的唇角,走到房间的一角,接通了电话。
他压低了声音,但和刚才的语气不同,明显轻快了很多:“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贺衍也没有客套寒暄,直接进入了主题:“郗景被判刑六个月,这事你知道吗?”
“我也是刚知道他被判刑了,但具体的情况我还没有太了解。”
贺衍道了声谢后挂了电话。
杭凌一却依旧保持着刚才接电话的姿势,他微微蹙眉,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对劲,按照贺衍的性格,即使昨天下午和郗景有了口角,他不会对郗景有过多关注,也不会特意打电话来问自己。
杭凌一的表情一沉,除非他们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事。
贺衍并不清楚自己的这一通电话对杭凌一造成了什么影响,他只是以为杭凌一选择了隐瞒。
但因为郗景的突然入狱,贺衍便暂时没有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
网上也没了后续的报道,这条新闻的热度也很快消失了。
贺衍虽然理智上对杭凌一的隐瞒表示理解,但他还是有些不爽。也因为这样,接下来的这两周,他和杭凌一聊天的兴致也没那么高了。
只是,郗景不可能坐够六个月牢的,贺衍垂下了眼,眼里的光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会等他出来的。
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
五月下旬,已经步入盛夏,天气酷热。
再过三周,就是每年一度的联邦高考。周五上午,贺衍辞去了方刚玩具公司的工作,打算专心备考。
烈日骄阳,推开公司大门的一瞬,外面的热浪几乎要把人掀翻,柏油路似乎被烤化了一样,踩上去有种要把鞋底黏住的错觉。
公交站牌距离方刚玩具公司不过一百多米。
贺衍本来以为自己不是容易出汗的体质,但他实在是低估了津兴市的夏天,这里远远比罗河县要热太多了。
当他走到公交站牌那里的时候,额头已经浮上了一层薄汗,冷白的皮肤泛着晒后的微红,像是被指尖摩挲过一般,透着几分隐晦的欲色。
他看了眼地图软件提示,距离公交车过来还有十五分钟。
一辆黑色的普通汽车从他的面前路过,停在了公交车站前方最近的那个停车位上。
车外右侧的后视镜将烈日折射成一道刺眼的白边,贺衍就站在镜面的那道光晕里。
阳光刺目,汗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贺衍抬手抹了把脸。他眯着眼,睫毛被汗水浸得发沉,湿漉漉地黏在眼尾,洇开一抹潮红。
车内,男人的喉结跟着滚动了一下,墨绿色的眼睛仿佛被钉在了后视镜里。
车内空调开得很低,男人却觉得指尖发烫。
他的瞳孔微微扩张,贪婪地攫取着镜中的每一寸细节,连带着眼里的光都变得晦暗不明。
贺衍脑子已经被热得发晕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熟悉的车牌号,他径直走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根雪糕。
贺衍吃着雪糕走回公交车站牌那里,百无聊赖地继续等着公交车的到来。
但雪糕只吃了一半,奶油已经承受不住烈日的炙烤融化了,乳白色的液体顺着贺衍的指节滑下。
他的舌尖无意识地舔掉唇边的融化的雪糕,将那抹白勾进了唇间。
贺衍有些烦躁地蹙了蹙眉,低声抱怨了一句:“这天也太热了,公交车怎么还没来,早知道就下午再来辞职了。”
车内,那双墨绿的眼睛越来越沉,像化不开的浓墨一般,裹挟着压抑的渴望。
公交车马上就要过来了,贺衍把吃完的雪糕棍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忽然瞥到了前面的那辆车。
他眨了眨,刚跑过去,副驾驶座的车窗就落了下来。
鄢忬神色已然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存在。
贺衍挑了下眉,笑着打了声招呼:“叔叔,还真是你啊,你怎么回津兴啦?不会是专门来接我的吧。”
鄢忬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轻扫过贺衍的唇瓣,若无其事地说道:“你猜对了,上车吧。我这学期的课上完了,今天上午刚回津兴。本来是想着顺路接你下班,没想到过去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辞职了。”
贺衍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发烫的后背贴到了冰凉的皮质靠背上。
他眯起眼,满足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外面快要热死了。”
鄢忬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收紧,他的眸色暗了下去,睫毛低垂,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欲色:“的确很热。”
他的神情平静,可眼神却不着痕迹地落在贺衍还沾着奶油的手指上,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擦擦手。”他的声音低沉,似乎只是随意提醒。
鄢忬将湿巾递给贺衍,指尖却若有似无地蹭过了他的掌心,一触即离。
贺衍对鄢忬这种程度的接触早已习以为常,根本没发现什么不对。
“谢啦。”贺衍拿着湿巾,低头擦拭着有些黏腻的指缝。
鄢忬收回手,目光却仍停留在贺衍擦拭的动作上,他的眼底暗了一瞬,像是某种隐秘的藏在心底的占有欲被短暂满足。
直到贺衍抬眼,鄢忬才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贺衍放低了椅背,舒服地躺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汽车发动。
鄢忬瞥了眼他,低声提醒:“系上安全带。”
“知道啦——”贺衍拉长尾音。
他刚系上安全带,正准备和鄢忬说话,手机忽然响了,是毕云吉的电话。
贺衍奇怪地蹙了下眉。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贺衍,糟了,我闯了大祸了!”

杭书雅这段时间心情都不是很好, 自己的儿子被整到入狱,即使网上的消息已经花了大价钱封锁,但郗家的股票依旧跌了不少。
还有自己那个侄子, 说是会帮忙但根本没有帮到实处, 换监狱有什么用,等郗景出来, 都是下半年了,在这之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
到最后还是杭书雅亲自去了一趟淮新找她弟弟,才把刑期缩短到了三个月。
但她之前又亲口邀请了多琳来铜海,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里子, 她都不能拒绝多琳。
周五上午, 大概十点。
杭书雅带着她的朋友多琳·邓肯找到了毕云吉。
多琳·邓肯的年龄和杭书雅相差不大, 但是两人喜好的风格却迥然不同。她说完自己的要求后,就在毕云吉的工作室里自己闲逛了起来。
“就是你那张照片,那张照片我加在手稿里了, 从来没有让别人看过。”毕云吉语速飞快,语气里满是愧疚:“但是我那时候没有注意, 那位女士就把那张照片翻出来了。”
“然后她问照片里的是谁,说我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他一篮筐地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了出来:“我当然没有说, 我就瞎编说这是两年前我去亚纽州采风的时候, 遇到陌生人, 然后经过他的同意才拍的照片。”
“那位女士没有怀疑我, 但,但是——”毕云吉刚才像是开了倍速的声音瞬间消音了,他结巴了一下,才磕磕巴巴地说道:“她直接说出了你的名字, 贺衍,你原来难道是淮新人吗,我刚才瞎编的亚纽州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吧。”
车内空调吹出来的风很冷,贺衍脸上的晒出的红意已经消退了,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他微微抿唇,眸色沉了些许:“她长什么样子?”
“金发碧眼,年龄四十多,名字叫多琳·邓肯。”毕云吉停顿了一下,“对了,我之前听她和杭姐聊天,她好像有个儿子姓方,但是名字我给忘记了。”
贺衍眼前忽然闪过一个身影:“方盛寒?”
鄢忬握住方向盘上的手收紧,他微微眯了下眼。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毕云吉道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断断续续地响着。
贺衍提着的心瞬间落地,贺衍记起了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士。他本来还以为毕云吉搞砸了什么,但现在这么一看,情况并不是很糟糕。
多琳·邓肯和自己并不熟悉,而且看毕云吉的说辞,多琳·邓肯似乎也只是在惊讶会在他那里看到了一张“已死”之人的照片罢了。
贺衍眉头微蹙,而且就算她告诉了方盛寒。
方盛寒或许知道他以前生活在略阿州,但略阿州和亚纽州本就毗邻,他自然会以为这张照片是他以前去亚纽州拍的,也并不会造成什么问题。
贺衍垂眸沉思了片刻:“如果之后有人问你,你都按这个说法就行,其他的你只要保持一问三不知的状态就好。”
“还有那张照片,你最好——”
毕云吉生怕贺衍说出什么把照片销毁的鬼话,他立刻说道:“你放一百个心,我绝对把照片锁到保险柜里,绝对不可能再发生这种事情。”
贺衍嘴角抽了下,没再继续说什么。
正好是红灯,鄢忬踩下了刹车。
贺衍半躺在副驾驶座上,身体下意识前倾,被安全带勒到了喉咙,他下意识闷哼了一声。
“没事吧?”
贺衍摆了摆手,指尖轻揉了下刚才被勒住的喉结。
鄢忬目光落在了那处,然后移到了他还未完全熄灭的手机上,眸光微闪。
第二天中午,贺衍午睡醒来,脑子还有些蒙,头发被压得翘起了一边。
他边打哈欠边走到客厅,才发现除了李阿姨和奶奶之外,那里已经有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鄢忬打了声招呼,对着沙发一侧的杨梅霞说道:“杨阿姨,正好阿衍醒了,那过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贺衍睡眼惺忪,一脸疑惑地揉了揉眼,声音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哑意:“这是要干什么呢?”
鄢忬抬眼望着他,睫毛轻颤,视线停在了被他揉得微微发红的泪痣上。
李红芹笑着说道:“哎呀,最近六月黄大闸蟹不是上市了,听说吃了这个,六月就能有好运。”
杨梅霞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
大闸蟹,非得现在去买吗,贺衍拒绝的话还没到嘴边,忽得又被他自己给咽了下去。
六月份的联邦高考,奶奶最近一直在念叨这件事,简直比自己还要紧张。
鄢忬起身,动作自然地捋了捋贺衍头上翘起来地呆毛:“出发吧。”
但好巧不巧,附近的几家超市都没了大闸蟹。
要是想买,他们得明天早上来。
“居然这么火爆吗,到底是谁传出好运和大闸蟹会有关系的啊。”贺衍耸了耸肩,夸张地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看来今天是吃不到——”
就在贺衍以为可以回去的时候,鄢忬忽然出声:“谁说吃不到的,这里的超市没有,不代表其他超市没有。”
贺衍眼睛睁大了一瞬:“今天就非得买到啊?”
鄢忬唇角一勾,指尖弹了下贺衍头顶还剩下唯一那撮头发:“不是说有好运吗,当然是吃得越早越好。”
半小时后,汽车开到了几公里外的一家大型连锁购物中心,这家超市距离康泰和医疗中心很近。
汽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前,贺衍提前从车里出来,他渴得不行,打算去买一瓶水。
两人约好在超市的水产区那里汇合。
马路的另一边。
方盛寒手里拿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瓶身被他捏得嘎吱作响。他整个人阴着一张脸,将那张还算精致的脸衬得格外恐怖。
昨晚老妈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像是被刻进脑子了一样,一直不断地在他耳边徘徊着。
“你还记得那个贺衍吗?倒也真是个可怜孩子,那么年轻就去世了。不过还挺巧的,我上午在一个设计师那里见到了他之前照片,特别是里面那个马面裙,我挺喜欢的。”多琳·邓肯随口提了句,“对了背景也不错,那个设计师说是几年前在亚纽州的乡下拍到的。”
几年前,亚纽州?
方盛寒瞳孔猛地放大,不对,不可能,他查过贺衍之前所有的资料,除非是偷渡,否则州与州之间绝对会有过境记录。
贺衍他绝对没有去过亚纽州。
所以贺衍其实还活着,他根本就没死对不对!
方盛寒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栗:“妈,你哪个设计师那里看到的照片?”
[毕云吉,出生于津兴市,大学……]
方盛寒直接跳过那些没用的信息,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毕云吉之前一直活跃在津兴市,拥有一家云织间工作室。目前活跃在铜海,新的工作室地址……]
一个月前才来铜海,那张照片不可能是这一个月内拍摄的。
方盛寒像个游魂一样,把云织间工作室周围所有的地方都摸了一遍。
他举着手机里偷拍的照片问遍了这间工作室附近所有可能见过贺衍的人。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人一个人说见过。
刚才,他从便利店的收银员那里得到的又是同样的答案。
矿泉水瓶身凝结的水珠滴在鞋面上,方盛寒茫然站在路口,难道是自己搞错了,为什么没有人见过贺衍。
难道贺衍之前真的去过亚纽州,那个设计师真的就是在那里拍到了他的照片。
方盛寒扯了扯嘴角,把手里的水瓶猛地砸进垃圾桶。
他忽然抬头,死死地盯着对面,一个戴着棒球帽的身影走进了对面的街上的一家便利店。
“那是贺衍?”
他翻过围栏,横穿马路,几乎跟一辆车擦身而过,引得那个司机破口大骂。
方盛寒充耳不闻,他藏在便利店外的树后,指尖发麻,声音抖得不像话,他小声地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自我安慰一般不断重复着:“刚才应该不是我看错了吧,那是贺衍,就是贺衍!”
便利店的玻璃门从里面推开了,方盛寒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是真的,活生生的,不是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的贺衍。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方盛寒冲到了贺衍身边,就在他碰到贺衍身体的那一瞬间,眼前的人影消失,他扑空到了地上。
方盛寒重重摔在地面上,膝盖擦过粗糙的地面,方盛寒疼得脸都拧在了一起。
周围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可方盛寒完全顾不上这些,他仓皇爬起来时,视线疯狂地扫视着四周。
可什么都没有,刚才的人影好像是他自己的幻觉。
“贺衍——”方盛寒嘶哑地喊出声,可回答他的只有街道上嘈杂的声响。
贺衍站在街角的广告牌后面,压低了帽檐,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方盛寒居然会找过来。
真是大意了,看来以后不能再来这里了。
他喝了一口水,冷意顺着喉咙滑落,将喉间翻涌的情绪狠狠压下去,转身没入了人群之中。
在贺衍离开之后,方盛寒忽然抬起眼睛,视线定格在了某处。
那个便利店里,有监控。
方盛寒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欢迎光临!”
方盛寒面无表情地推开玻璃门, 他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门口的监控上,那个角度, 可以清晰地拍到人脸。
方盛寒把手机里贺衍的照片递到店员面前, 语气紧迫:“刚才这个人是不是进来买东西了?”
店员的哈欠刚打了一半就被迫咽了下去,她眨了眨眼, 她知道照片里的是谁,这么帅的人,她当然有印象。
但店员却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刚才就是我在收银,没有看见这个人啊。”
方盛寒那双眼睛里已经出现了血丝, 他唇瓣抿成一条笔直的线, 深吸了一口气, 命令般地说道:“让我看一眼监控。”
他伸手指着门口的监控,眉头皱在一起:“监控绝对拍到他了。”
店员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先生, 监控不能看。”
方盛寒用力拍了一下收银台,翠绿的猫眼里满是怒意, 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现在, 把监控打开!”
这人什么态度啊, 店员克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她扯出一抹假笑:“不是钱的问题, 主要是我们店里的监控坏了,维修工过一会儿就要过来修,所以实在是看不了。”
那个金发的男人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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