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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难道这位不满意,龚建锐额头上骤然冒出冷汗,心脏开始剧烈狂跳。
龚建锐立刻回话:“但是您放心,其实我已经跟下面的人下通知了,等过几天就会对贺衍提审,之后就会把他送到勐沭监狱。”
勐沭监狱是姆扎州关押死刑犯的监狱,去里面不死也要脱层皮。
鄢忬抬眸看他,表情森然:“听不懂我的问题吗?”
龚建锐脸色瞬间变白,因为恐惧而胀痛的大脑拼命地运转,他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勉强挤出一张笑脸。
“我也是听上面的电话转述。哦,对对,我想起来了,您吩咐说最好把他关个几年再出来。您放心,这人聚众斗殴还有自带器械,不关他个三年绝对——”
龚建锐磕磕巴巴地想要解释什么,但是鄢忬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冷声说道:“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上面’的人是谁?”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搞错了什么,这个人不是他以为的那位。龚建锐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剧烈地震颤,额头上的冷汗已经落到了桌面上。
他嘴唇颤抖着,半晌没发出任何声音。
鄢忬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如果你还想要头上这顶帽子,说话。”
龚建锐的后背瞬间湿透了,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干涩地开口了:“是市局的程副局长。”
云丰区辖区的拘留所在警局的西北方向,大约十公里的路程。
贺衍坐在后座,双手被手铐铐在前面。
刚才提醒他的警察孙理峰就坐在他的旁边,但孙理峰的表情比贺衍还要难看。如果不是手铐没在他手上铐着,他看起来比贺衍更像是要被关进拘留所的那个人。
街道两旁的路灯落入车内,手铐泛着金属的冷光。
贺衍苦中作乐勾起了唇角,上辈子手铐他见得不少,警车也做过好几次。
但没想到居然有机会体验亲自体验一番,戴着手铐坐警车。
贺衍闭上眼睛靠在后椅上,思索着到底该如何脱困。
他现在已经很确定那批混混身后的就是郗景。
刚才他给鄢忬打了电话,但是没打通,等他想要再打一遍的时候,就被人收了手机铐上了手铐。
按照程序,他在拘留所里要待上十五天,十五天之后就会被释放。
但要是真按照程序,他也不会被关进拘留所了。
贺衍睁开了眼睛,眸光锐利。
警车停下了。
孙理峰下车,示意贺衍下来。
孙理峰对开车的警察做了个手势,让他等一会儿再过来。
他压低声音对贺衍说道:“局长刚才告诉我了,你得罪的人来头太大,拘留所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把你关到勐沭监狱里去。”
孙理峰抿了下唇,颓废地低下头:“抱歉,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我能力有限,没办法帮你。刚才说是要为你争取十分钟,但——”
贺衍眼眸闪烁,他刚才还在怀疑孙理峰是在故作友善,毕竟他之前说是为自己争取十分钟,但最多往后拖了一分钟不到。
不过,他现在确定了这位警官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人。
贺衍请求道:“孙警官,您不用抱歉。只是,能拜托您一个忙吗?”
孙理峰点了点头,目送贺衍被拘留所值班的警察接走。
拘留所的大门打开了一会儿很快又关上了。
云丰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龚建锐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等着面前的男人最后的宣判。
鄢忬挂断了电话,抬眸看向龚建锐:“程副局长?程宏维。”
听到鄢忬轻描淡写地叫出程宏维的大名,龚建锐的神经已然麻木了。
程宏维,是郗家的人。
墨绿色的眸色幽森晦暗,鄢忬起身:“去拘留所。”
龚建锐僵硬地跟着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忽然,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室内令人窒息的气氛。
龚建锐被这声音吓得哆嗦,腿软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鄢忬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陌生的号码,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鄢忬鄢先生吗?因为某些原因,贺衍现在在云丰区的拘留所——”
墨绿色眸中乌云密布,他的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暗哑,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来的一样:“你是谁,贺衍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孙理峰被他语气里压抑的情绪吓到了,他愣了一下,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
“鄢先生,如果您有能力帮他的话就快一点行动,不然过不了几天他就要被送到监狱里了,那时候就不好再出来了。”
鄢忬的指节发白,青筋暴突在紧绷的手背上,手机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拘留所内, 值班警察领着贺衍到了一间八人大通铺。不过目前这里就关了一个人,还空着七张床铺。
这人看着大概三十多岁,络腮胡, 身材圆润, 脖子上有很多红肿的蚊子包,左臂上遍布纹身,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贺衍,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这小子长得真是太帅了。
他舔了下嘴唇,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兄弟,你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了,要在这里待几天啊。”
他的语气友好, 颇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试图引起贺衍的同病相怜。
贺衍掀起眼皮看了眼他, 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也没说话。
这人撇了撇嘴,并没有被贺衍的冷漠击退, 他又往贺衍身边坐了一点:“对了,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林樟,已经在这里一个人待了大半天了, 终于来个人陪我了。也不知道这些警察是怎么想的, 我不过就是参加了个聚会, 就把我逮到这里关起来。”
林樟抱怨了几句, 他伸出手正准备搭在贺衍肩膀上,就被贺衍的手背挡开了。
贺衍瞥了一眼他的脖子:“什么聚会,三个人以上的吗?”
这小子怎么意有所指的,林樟干笑了一声:“都是聚会了, 那肯定都是三个人以上了。”
贺衍没有再理他了。
林樟眯了下眼,他下午的时候问过值班的警察了,被关到这几个房间的都是至少十五天的。等到九点就没有巡逻的警察了,之后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动静,就不会有人过来。
他比这小子要壮那么多,到时候他不还是任由自己揉捏。
林樟舔了一圈嘴唇,昨天晚上还没玩尽兴就被抓进来了,他本来还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
但现在,林樟眼神黏在贺衍的脸上,自己运气可真TM得太好了。
沉默蔓延。
贺衍眉梢紧蹙,神色中透露着寒意。
就算郗景再讨厌自己,但今天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但郗景为什么这么着急,有些不太符合常理。今天下午他们刚发生了冲突,晚上他就出了事。
只要稍微动脑子想一想,就能知道这是郗景做的。
贺衍敛眸沉思,最开始那个黄毛的架势,明显是打算给自己个教训,还有那些武器,如果他没有能力反抗,不死也要半残。
如果不是警察过来,那个黄毛自己也打算溜走。
不,不对,刚才那几个混混他们的攻击目标是自己的脸——
现在又准备把自己关到勐沭监狱。
不管是毁容还是关进监狱,贺衍微眯了下眼,郗景是不希望谁知道自己还活着。
可岑靳明明在奎尔丹尼州——
贺衍的瞳孔忽然猛缩,难道岑靳要来姆扎州。
他的眸色骤然沉了下来,不论如何,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从郗景的举动里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即使孙警官打通了鄢忬的电话,但鄢忬只是一个大学老师,力量或许有限,并不一定能保证他能离开这里。
万一郗景再去报复鄢忬。
贺衍表情彻底暗了下来,他需要再给杭凌一打一个电话。
不过,他得先闹出动静,让警察过来。
贺衍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林樟,虽然不清楚这个人打算干什么,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快要动手了。
九点的铃声打响,林樟勾起唇角。
他在心里默数了几秒钟,然后从床上蹦了下来,走到了坐在床铺另一侧的贺衍身前。
“不介绍一下自己吗,不能只有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什么都不知道吧。”林樟压着声音,粗胖的手指伸向了贺衍:“咱们这也得有来有回,对吧,小兄弟。”
拘留所,今夜值班的副所长戴上警帽唰一下地冲到大门处。
“龚局长,您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龚建锐偷偷看了眼身侧的黑发男人,他扯了下僵硬的嘴角,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今天晚上是不是新送过一个人,名字叫贺衍。”
副所长点了点头:“对,还是孙队长亲自送过来的。这,难道今晚就要把人提审?”
龚建锐听到他说的话打了个激灵,立刻加重语气命令道:“当然不是,孙理峰抓错人了,你去把人放出来。”
副所长被龚建锐的语气吓住了,立刻点头,打开门领着人进去。
他往后偷偷瞥了一眼高个的黑发男人,眼睛快速眨动了几下,忽然明白了什么,脚步更快了。
只是刚走到关押的房间那里,就听见了几声连着的惨叫。
怎么越听越像是关贺衍的那个房间,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副所长颤笑着擦了擦头上的汗:“大概是哪个被拘留人不小心撞到了。”
走了没几步,到地方了。
地上躺着一个肥头大汉,蜷缩着身体,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但这时候没有一个人的心思在他身上了。
贺衍看到走在最前面穿警服的人,正准备说话,但那句话还没说出口,就愣住了。
他眨巴眨巴眼,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快步走到铁栏前。
鄢忬看到他安然无恙,唇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整张脸瞬间柔和了。
贺衍的眼睛几乎是瞬间亮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喜悦:“叔叔,你真的过来啦。”
鄢忬无奈地笑了下,嗯了一声。
副所长不清楚状况,拿出钥匙打开门把他放了出来。
贺衍走出来的时候,对开门的警察道了句谢。等他转过身,鄢忬已经走到他身后了。
鄢忬垂眸轻轻看着他,然后整了整他有些凌乱的衣领,温声说道:“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这和刚才威胁自己的是一个人吗?他本来是为了讨好程宏维,结果却得罪了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存在。
龚建锐站在一旁,他已经吓得几近失语了,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掐着,呼吸不过来了。
“我又麻烦你了,叔叔。”贺衍抿唇,他看了眼鄢忬又垂下了眼,欲言又止。
“我已经给杨阿姨打过电话了,放心吧。”
贺衍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鄢忬轻笑了一下,揉了揉贺衍的头发,墨绿色的眸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餍足。
遇到困难的时候,当然第一时间就该想到我。
对吧,阿衍。
鄢忬微眯了下眼,手上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发丝的触感,又轻,又痒。
龚建锐目送着鄢忬开车远去,眼前忽然一阵发黑,他奶奶的,别说他自己了,程宏维那个市局的副局长都不一定能保住头上的那顶帽子。
鄢忬的车开得很稳。
鄢忬温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在警局有些人脉。他吩咐过龚局长了,今天晚上这事,暂时不会让那个害你的人知道的。”
贺衍坐在副驾驶位上,头抵在冰凉的窗玻璃上。窗外的霓虹流转,彩色的光晕透过玻璃,在他的脸上投下迷离的光影。
他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睫毛微微颤动,眼神涣散了一瞬。
因此也没有发现鄢忬话里的漏洞。
鄢忬轻声问道,似乎害怕打破什么一样:“今天,出了什么事?”
贺衍收回了视线,他低声说了句:“也没什么,就是感觉自己挺蠢的。”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贺衍今天下午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是不是挺蠢的,还真以为他把我当朋友。”
岑靳,还有郗景。
今天这事,是郗景的手笔。
鄢忬眸色微沉,唇瓣微张:“阿衍——”
但贺衍没有给鄢忬回答的机会,他忽然问道:“叔叔,你家里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鄢忬眸中暗芒微现,随后轻笑着说道:“本来以为差不多了,不过刚才又想了想,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
贺衍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深意,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
“叔叔,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
汽车在酒店门口停下了。
“不是因为阿衍,别想太多了,快回去休息吧。”鄢忬微眯了下眼,墨绿的瞳孔周围凝出一层寒霜,是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了。
鄢忬对着贺衍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头,收回手时,指腹不经意间擦过了他的耳垂。
贺衍毫无察觉。
鄢忬唇瓣抿直,喉结滚动。贺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良久,他才彻底压下心头翻滚着的浓稠的欲望。
贺衍回到酒店的时候,杨梅霞已经睡了。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十点了。
他斜倚在落地窗前,看到了鄢忬的那辆车还停在楼下。
就在他正准备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的时候,车忽然启动了。
贺衍耸了下肩,随后神色又凝重起来。窗外霓虹的灯影掠过他锋利的侧脸轮廓,在眉骨投下一道凌厉的阴影。
贺衍敛眸沉思,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扣着落地窗。
本来他想着在郗景发现自己离开之前,跟杭凌一打个电话探听一下郗景的行踪。但鄢忬既然说了,这两天郗景不会知道自己从拘留所里离开的事,那郗景明天肯定还会照常行动。
毕竟今天下午聊天的时候,杭凌一说过晚上他要去他姑姑家里,但明天是工作日,他一定会去法院。
贺衍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上午九点,贺衍点开通讯录,正准备拨打杭凌一的电话。
手机状态栏里忽然弹出了一条消息推送,来自联邦最具权威性的网络媒体。
贺衍神色一凛。
他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点开了这条报道:[郗家继承人郗景半个月前醉酒驾驶被曝光,目前已被刑事拘留]

当天下午, 媒体对这条新闻进行了最新的跟踪报道:[郗景醉酒驾驶造成交通事故并致他人受伤,对该事故负全部责任,判刑六个月, 目前已被移送至勐沭监狱。]
贺衍眉梢轻蹙, 把整篇报道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看来, 还是要给杭凌一打一通电话。
铜海市中级法院。
杭凌一正在翻看案子的卷宗资料,办公室的大门忽然从外面被猛地推开了。
淡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抬起头,发现站在那里的是杭书雅。
杭凌一微眯了下眼,掩住了眸中的神色, 他站起来:“姑姑,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杭书雅脸上带着几分憔悴, 整个人看着突然间苍老了十几岁。
“凌一,你得帮帮姑姑。郗景因为醉酒驾驶被判刑六个月,现在已经被移送到勐沭监狱了。”
他上午的时候看到这个新闻了, 但没太在意。毕竟酒驾这种案子,只要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凭郗景的家世,别说坐六个月的牢了, 就算是酒驾当场被抓到, 那些执法人员也不可能敢去拦他。
但现在居然真的被判刑了, 而且勐沭监狱那里关的可是死刑犯。
杭凌一眉梢一挑, 这倒是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他的这个表哥得罪了谁,让别人这么去整他。
杭凌一心里其实对这件事不怎么关心,但是面上倒是露出了几分忧虑,他微微抿唇, 关切地看着杭书雅。
“我已经找了郗家能用得上的关系,但他们的回答都含糊。”杭书雅眼眶泛红,表情却阴冷了下来,“我怀疑是鄢昱下黑手了,不然那些警察不可能那么大胆,敢直接拿着逮捕令闯到我郗家来。”
鄢昱正在郗景进行离婚前的财产分割,郗景搜到的那些证据,按照鄢郗两家的婚前协议,这些证据几乎可以让鄢昱净身出户。
不过,怎么会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动手。
他昨晚可是听姑姑说,目前鄢家也同意将鄢昱的股份转让一半给郗景,剩下的部分主要是在房产分割上,但那些房产可完全比不上股份值钱。
而且就算郗景坐了牢,在离婚这件事上,鄢昱依旧是过错方,财产的分割也并不会因为郗景的坐牢而发生太大的变化。
除非鄢昱打算让郗景死在里面,但这更不可能了。
郗家是姆扎州的化工巨头,鄢家的下游产业链合作商里,郗家的企业占比超过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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