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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恶狼养花指南(妃鱼)


里面还残存着小花精身上的丝丝香气,喻珩想都没想便踏了进去。
一身红衣的男人扑到水床上,像孩童般抱着绸被痛哭出声,狠狠嗅着丝线中藏着的时绫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冷静下来。
他现在脑中一团乱麻,甚至逐渐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朝着门外大喊:“齐渊呢!”
门外密密麻麻跪着许多侍卫,领头的自然也不知道,可鲛王的神情过于惊悚,他只能糊弄道:“齐……齐大……大人,应该是去找王后了。”
不一会,一个满脸喜色的侍卫挤了进来,跪在了床下,激动道:“王上!齐大人找到王后了!”
齐大人同两个杂碎和他们的王后在一起。
所以单纯的侍卫认为肯定是齐大人找到的。
一个侍卫爱偷懒,他有自己偷懒的好去处,那便是宫门旁一个隐蔽的洞口,每回轮到他看守时,他便会钻到里面玩失踪。
今日是王上与王后的大婚之日,可王后却被前几日大闹鲛海的两个杂碎掳走了。
王上吩咐就算将鲛王宫翻过来也得找到王后,可侍卫却不慌不忙走向他的“好去处”,王宫里这么多侍卫仙侍,少他一个没什么大碍。
可当他鬼鬼祟祟走到洞口时,里面却传来了两个争吵不休的声音。
他不禁疑惑,探头一看,眼睛都要瞪出来。
里面正是身穿嫁衣的王后,还有齐大人和两个杂碎。
两个杂碎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服谁,眼看要动起手来,应该是起了内斗,侍卫摸着下巴想。
王后很害怕的样子,红着眼睛一会去求这个一会又去求另一个,好不可怜。
而齐大人则眉头紧皱地拉过王后护在身后。
爱偷懒的侍卫一看,这还得了,怎能眼睁睁地看着齐大人一人对抗两个杂碎,当即叫喊起来。
洞里的四人懵了。
好几回险些被衣摆绊倒的男人冲了过来,看着被侍卫团团围在中间胆怯的小花精,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侍卫们见到鲛王,纷纷散去一旁。
“绫绫!!!”
喻珩大喊一声,黯淡无光的眼睛刹那间一亮,魂都要飞出来,目中再无其他,只有他那快三日未见的小花精。
时绫本是站在潇澈与云尘二人之间,听到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他名字,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红影便出现在他眼前,将他紧紧抱住。
结实的手臂牢牢圈住他的腰身,冰凉的薄唇在他脸上蹭着,嗓子沙哑带着哭腔:“绫绫,我的妻……”
可还不等男人再说些什么,潇澈便暴跳如雷地将其拉开,可男人抱得死紧,似乎想把时绫融入血肉。
听了男人痴迷的话语,潇澈怒极反笑,揪起男人的衣襟紧握着拳头上去就是几拳。
时绫吓得腿都软了。
时绫惧怕的神色被喻珩尽收眼底,所以他没用法术,也没反抗,只是紧紧抱着他,任凭潇澈如何捶打就是不松开。
“松手!”潇澈吼道,“你也配叫?”
齐渊压根没料到潇澈胆大到如此地步,而且鲛王竟不还手,一时愣在原地。随后便听到喻珩嘶哑开口道:“拉开他。”
喻珩毕竟是他的主子,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他不管怎么说也得先听主子的吩咐,于是上前阻止。
云尘冷冷地注视着一切,没去管潇澈,更不可能去管齐渊,而是默默施法击中了鲛王困着时绫的手臂。
毕竟他的雌性还在鲛王怀里,他怕连同雌性一起伤到,所以只用了小法术。
鲛王手臂一麻失了力,眼睁睁地看着时绫被另一个杂碎拉走,他痛苦地说道:“绫绫,绫绫!!!”
潇澈眼睛猩红,又是一拳,疯喊道:“是你把他绑走的!”
大殿的仙者闻声也纷纷赶了过来,王宫里的所有侍卫仙侍也聚集在此,震惊地看地上不顾一切厮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没了时绫,喻珩才慢慢清醒过来,看到压在他身上男人的脸,长得一脸媚像令他作呕,暴怒而起,吼着:“你个杂碎!!”
两个男人似乎不屑于用法术,只想凭借拳脚与对方一较高下。
喻珩目眦欲裂,眼前的潇澈和另一个杂碎会是他永生永世最恨的人,他边打边怒吼:“他是我的妻!我的!我的!!!!”
潇澈的心早在时绫逃跑那日就粘上了他,已然彻底将时绫放在他那虽早已糜烂不堪但还仅剩的一点完好干净的心尖。看到时绫又一次穿上嫁衣,他就已经像是被激怒的凶兽,此刻见到罪魁祸首,更是愤怒到浑身血液倒流。
“一条海里的臭鱼,真是好不要脸!你也配!一身腥味!”
两个男人在地上像疯狗一般互相“撕咬”,恨不得将对方打到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每一拳都用了十足的劲儿,都要送对方去见阎王。
“杂碎,你算什么东西,敢与本王争!”
“他是我家的小花!夺人所爱,这就是堂堂鲛王干的事?卑鄙!”
瞧着风度翩翩,可嘴里却说着各种恶毒的诅咒,诅咒对方的下场有多么多么悲惨。
时绫被云尘抱在怀里,哭得泪眼朦胧,劝道:“不要打了……”
听到时绫凄惨的哭声,地上的两个男人停住了拳头,可看到他正被云尘抱在怀里,两个男人一同从地上爬起,对着云尘就是一通揍。
“杂碎,敢碰我的妻!”
“蠢蛇,他是我的小花!”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二人缠斗一下成了三人互殴,拳拳到肉的闷响听得胆战心惊。
“两个杂碎,本王喜欢绫绫时,你们还不知道在哪缩着化形!”喻珩对着他们分别打了一拳。
齐渊在一旁拉了好半晌,没拉开不说,还挨了好几拳。
时绫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无数双眼睛此刻都盯着他,他窘迫又羞臊,跌坐在地垂着头。
“我还以为鲛王多厉害,原来就是条臭鱼,绑了我家的小花,还绫绫,你不配这么叫他!”潇澈喊。
云尘喉间挤出一声闷哼,道:“我的雌性。”
四周围着的侍卫像是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王上被打了,火急火燎纷纷上前将三人拉开。
无数双手一下便将打得不可开交的三条疯狗给分开了。
三个男人脸上都挂了彩,鼻青脸肿,可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喘着粗气不顾脸面地躺在地上。
时绫跪爬过去安抚两句这个又得去安抚另一个,三个人眼看又要为他跟谁话多说了几句再次打起来,时绫焦头烂额,无奈地快要晕过去。
“阿珩。”时绫抽泣着唤着地上男人的名字。
看到时绫来了,喻珩一把抱住他的腰,嘴里不断念叨:“我的妻,我的妻。”
潇澈醋意大发,本想从地上强撑着爬起将他们拉开,却被时绫一个眼神扫过来,只能呼出两口血腥气,愤愤地躺了回去。
“阿珩,不要这样了,你放我走吧。”时绫哭得稀里哗啦,眼泪一滴滴落在枕着他腿的男人脸上。
喻珩感受着时绫滚烫的泪珠砸在脸侧,每一下都比方才挨打时疼上千倍万倍,泪水逐渐流进他的唇角,舌尖传来一阵苦涩。
他的小花精哭得好难过,几缕发丝从鬓边悄然落下,随着小花精哭泣的动作在他脸上轻扫,带来细微的痒意。
“阿珩。”时绫抽噎着,“我真的不能与你成婚,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师父替我挡下了魔界的法术,那个法术很疼很疼。我不能不管他的,你放我走吧,求求你……”
苦苦哀求到最后,时绫失了声,他只能抓住喻珩的衣袖拽了拽,眼眶湿润,泪珠在长睫上挂着。
喻珩闭上了眼睛,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思考。
他的胸口起伏得厉害,心如被刀刺穿一样疼。
良久,沙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响起:“好。”
他只记得,小花精听到这句话后,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他说了好多好多话,可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眼神空洞,只是不停抬手轻拍时绫瘦削的背。
时绫将嫁衣换下,塞进他怀里时,他的手中还多了一朵小花。
喻珩低头看去,小花是妃色的,很美很美,和他的小花精一样美。
鲛王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众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地捧着小花又哭又笑。
另一边,齐渊的掌心也被时绫悄悄塞了一朵。
齐渊摩挲着小花,心中酸涩又痛苦。
堂堂鲛海之王与蛇族领主还有另一个不知是何身份的仙者为了灵界的小花精大打出手,滑稽至极,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仙界,就连山门紧闭的玄宗山都知晓了。

“哎哎哎, 你们可曾听说前两日的一出好戏?鲛王和蛇族领主,还有一个小仙因为灵界的小花精打的不可开交!”
“据说鲛王恨不得把他放在心尖上,都没闲空去管别的了。”
“啧啧啧, 这几日过海的仙者可真是得幸咯!你们说我怎么就没赶上呢,前些日子我过海时险些就要转世轮回了!”说着,男人撩起衣袖露出狰狞可怖的伤痕,伤痕还在往外渗着青红交加的血水,“那鱼蹿得比飞剑还快, 朝着我就是狠狠一口,差点就它拖下去了!”
“我说为何鲛海突然风平浪静的,我那日连个浪花都没见着,说起来还真得谢谢那个花精, 要是没他分了鲛王的注意,就凭我这修为, 恐怕早就喂鱼去咯!”
“是啊是啊!”
时绫缩着肩膀边往山上走, 边听着前面那几个仙者所说的话, 耳尖滚烫, 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两日, 潇澈和云尘带着他紧赶慢赶,总算在山门关前一日踏入了玄宗山,临进山门之时, 潇澈还满脸担忧地拉着他, 温声劝道:“小时, 我不在你身边, 你定要多加小心,不用勉强,半路下山也无妨, 我就在此等着你。到时我们回去,我给你看家护院,洗衣做饭。”说到最后一句时,男人还轻佻地眨了眨眼。
拜师之心不诚是踏不进山门半步的,两个男人尝试好几回都被邪风给吹了出来,无奈只能让时绫一人进山。
潇澈本就不想让他来玄宗山,说山顶的狐狸就是个妖狐,先前百般阻挠,甚至偷了他的字条,如今虽妥协,可仍在他耳边吹小风。
时绫点点头糊弄过去。
他自己心里清楚,好不容易踏进山门,怎会轻言放弃?
山路崎岖不平,没有一处是好的,时绫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往上走。整个玄宗山被厚重的云雾笼罩看不清前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时不时便会被横生的树枝或石子绊个趔趄。
突然,走在他前面的几个仙者停下了脚步,话音也随之戛然而止。随即,满是恶意的嘲弄笑声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尖细的声音率先响起:“哎,他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另一人接话,语气轻蔑道:“连护身灵气都没有,该不会是个凡胎?”
“切,依我看,说不定是仙骨被废了呢!哈哈哈!”
“跟着我们,不就是想舔着脸寻求庇护嘛?真是厚脸皮。”
时绫:?
此刻上山的路暂且仅有这一条,而恰巧这三人比他早一步上山,在他前面罢了,何来求他们庇护一说。
时绫不想理睬他们,加快了步子,正当他欲从三人身旁挤过时,一只手伸了过来,趁他不备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喂!说你呢,你是聋了吗?叫你为何不应!”抓着他的男人扯着嗓子喊道。
“我看就是,一个聋子也配拜泽夜仙尊为师?”
其实这一路,曾有不少仙者陆陆续续从三人身旁走过,更有甚者还刻意撞了他们几下,只因三人并排而行,走得慢不说,还挡路,不过那些仙者无一例外身形高大长得威严,三人见了直缩脖子,更不敢多说一个字。
时绫心里又急又气,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是来拜师的,而不是来斗口置气的。可三人越说越难听,像是要把先前憋的火气都撒在他身上。
默了好一会,时绫忍无可忍,冷声道:“如若你们认定是我在跟着你们,那就放开我,我走远些,不碍你们的眼。”
三人暴跳如雷,小花精却没给他们反驳的机会,接着道:“而且仙尊说过……”细软的声音一时竟压住了三人嘈杂的叫喊,“凡过山门者,不论出身。灵力高深又如何,不能用法术和外力,同我有何差别?”时绫眨了眨眼睛,真诚发问。
三人顿时哑口无言。
“你!”男人恼羞成怒脸色大变,眼睛瞪得像铜铃,举起拳头恶狠狠地朝时绫脸上挥去,好在一旁的仙者反应极快,一把拦住。
仙者害怕地朝山顶望了一眼,赶紧劝道:“好了好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说不定一会金狮兽就给他撕成八块了,犯不着为一个废物动气,别理他了,咱们走。”
三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时绫僵在原地,心里害怕又委屈。云雾缭绕,可他与三人站得很近,即便不想记住,他们的样貌却还是在他脑海牢牢印下。
时绫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慢地挪动着步子。玄宗山仿若万年不化的雪山,从下而上渗透出的彻骨寒意冷得他不禁环住了胳膊。
他双腿酸软,但四周壤土湿滑,杂草丛生,没有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
时绫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鞋尖早已被露水浸湿,脚趾已然没了知觉,他蹙起细眉跺了跺脚。
就在这时,身旁蓦然掠过一道道黑影。
那些黑影带起的疾风使他的衣摆飘扬,甚至看不清黑影究竟是何物,四面八方骤然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救命啊!”尖锐的喊叫仿佛能划破天际,带着无尽的绝望,气息不稳,似乎叫喊的人正被什么东西追着,声音由近及远,后又彻底消失。
“滚开!”
“我要下山!让我下山!”
“别吃我,别……”
不同的声音如同鬼魅在山谷中交织游荡,无一例外都带着哭腔和哀求,歇斯底里且凄厉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时绫猛地吸入一口寒气,寒气刺入他的肺腑,他抓住身旁的树干,指尖几乎陷入粗糙的树皮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久久不停。
时绫小脸煞白,不敢再做停留,脚下生风步伐不自觉地加快。鞋底踩在湿滑的壤土之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雾气和湿气愈发重了,血腥之气也毫无预兆地弥漫开来,直冲鼻腔,浓重的几乎让他窒息。
时绫眼前模糊,喉咙发紧,只得用衣袖捂住鼻尖,试图将那令他作呕的气息阻挡在外。可血腥味无孔不入,透过丝线的缝隙渗了进来。
他一心只想快些离开此地,或许再往上走走就闻不见了。
可就在时绫欲抬步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串“嗒嗒”的脚步声,声音轻巧且细碎。
不像是哪个走在他后面的仙者,和方才那些黑影从他脚边擦过的响声极为相似。
时绫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脊骨发凉。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于是迈着大步跑了起来。
他动,后面的东西也跟着动,“嗒嗒”的声响对他穷追不舍,分明是粘上他了。
时绫苦着脸,快要被吓哭了,心中的惧意使他恍惚,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向前摔去,他下意识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树干,掌心虽被磨得发麻,但好在稳住了身形。
惊魂未定的时绫还没松口气,只觉衣摆轻轻晃动了几下,那东西已然来到了他的脚边。
时绫瑟缩着肩膀,小口小口地急促喘息,紧接着,他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某种小兽在嗅探着什么。
粉润的薄唇颤抖,事到如今,就算是“死”他也得“死”个明白,看看究竟是什么怪物能将其他拜师的仙者折磨成那个样子。
时绫缓缓垂头,眼睛泪濛濛地看向脚下。
然而,映入眼帘的并非是他想象中凶残无比的怪物,而是只浑身雪白的雪貂。它的皮毛光滑如缎,小脑袋仰着,漆黑如墨的眼睛同样一瞬不瞬地也在盯着他瞧,眼中透着好奇与防备。
时绫呆住,完全没料到差点把他魂吓出来的竟是这个小东西。随后,他的目光下移至了雪貂嘴里叼着的拳头大小红得刺眼的肉块。
肉块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滴血,染红了它雪白的下巴。
雪貂似乎并不在意,三两下将其吞之入腹。
在它张嘴的一瞬,时绫清楚地看到了它口中锋利且细密的獠牙。
雪貂吃完后舌头一扫,下巴的血水便被舔得一干二净。
时绫心跳如擂鼓,不由得后退一步,与它拉开间隙。
见他动了,雪貂也跟着走了一小步,而后歪着脑袋看他。
凌乱的惨叫声再度响起,这也让时绫更惧怕脚下看似无害弱小的小兽,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挪动步子往山上走,雪貂却像是认定了他,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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