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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恶狼养花指南(妃鱼)


“真的,绫绫,我不会再骗你。”齐渊心酸。
时绫一听他这么说,慌忙表示自己并非此意,“我相信你的。”
齐渊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笑,抹掉时绫眼角的泪痕,声音温润如玉:“好了,别哭了,再哭他该发现了。这几日多进些饭,养足精神,到时才有力气逃。”说完,他把食盒放进时绫怀里。
“我去安排,等着我的消息。”齐渊起身,语气恢复以往的沉稳。
时绫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目送齐渊离开后,十分不情愿地打开食盒,瞧着精致的菜肴,他却没胃口。可齐渊说的有道理,吃饱了才有力气跑。时绫只能苦着小脸,一勺一勺往嘴里塞饭菜。
他眉头紧皱,心里忍不住腹诽:“臭鱼,坏鱼……”
想到喻珩说还会回来,时绫瞥了眼紧闭的门,不禁烦躁。
夜深,时绫毫无睡意,抱着腿安静地坐在水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殿门,盼望着齐渊来告诉他潇澈和云尘的下落。
直到头顶的一颗颗夜明珠逐渐转为熹微的晨光,时绫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喻珩没回来,齐渊也没有来。
昨日齐渊说三日后便是喻珩要与他成婚的日子,时绫捏着衣角,那不就是后日吗?
一大早,喻珩给他送来了膳食,同他挨挨蹭蹭说了几句话之后又脚下生风地走了。
而午膳和晚膳则都是侍卫送来的,时绫苦兮兮地求了那个小侍卫许久,先是问黑蛇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去了哪,小侍卫摇头。时绫无奈又问齐渊去了哪里,小侍卫嘴比塞子紧,一问三不知,给他哐哐磕头说王后不要为难小的,小的实在是不知。
时绫只好作罢。
喻珩和齐渊同样都是直到次日天明都没回来。
大抵是因为婚期将迩,喻珩愈发的忙,彻底不见踪影,齐渊也是。
时绫先是百无聊赖地躺在水床上睡了半日,醒来后又开始忧虑不知被关到哪去了的云尘和潇澈,好几回他都想直接闯出去,可门被落了锁,怎么也推不开。
孤苦伶仃地等到天明,“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时绫眼睛亮了起来,可推门而入的并非是他心心念念的齐渊,而是昨日给他送饭的小侍卫。
小侍卫身后跟着一位仙侍,仙侍手中捧着红艳似火的嫁衣,绣于嫁衣之上的金线勾勒出繁复且栩栩如生的花纹,每丝金线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嫁衣之上稳稳摆放着一顶金灿的凤冠,凤冠镶嵌着无数珍珠宝石,旁边还摆着金钗玉簪。
小侍卫朝他行礼后便退出去,关紧了门。
仙侍恭恭敬敬跪下行礼,脸上堆满笑容,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喜悦,道:“王后,今日是您与王上大喜的日子,小的来为您更衣梳妆!”
时绫无力地小口喘着粗气,眼里的亮光也黯淡了下去,一动不动。
“王后?”仙侍小心唤了一声。
水床上呆坐着的小花精脸色瞬间苍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直到背撞上了冰冷的床栏。他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一滴滴滚落而出,呜咽着:“我不要……我不要穿这个。”
小花精无声哭泣,可怜至极。
仙侍猝不及防被时绫的反应吓了一跳,笑容僵在脸上,险些跌坐在地。
他不禁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这才松了口气。王后为何要哭他不知,可若是被王上知晓,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王后,您别哭啊,今儿可是个好日子……”
“齐渊在哪?我要见他。”时绫抽泣着打断仙侍的话。
仙侍急得团团转,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绫哭得凄惨,他看得心惊,老实说道:“回王后,小的不知齐大人的去向。”又劝着,“王后,王上对您情根深种,您现在就是这鲛王宫最尊贵的人,何必……”
“我何时答应过那条臭鱼。”时绫很气。
仙侍听到“臭鱼”二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接话了。
时绫见他仍跪在地上,吸了吸鼻子,通红着眼睛当即便将他扶起,“不用跪。”
仙侍哪里被这般对待过,而且扶他的还是王后,受宠若惊地站起身,语无伦次道:“王……王后,这这这、这不合规矩……”
时绫哭丧着脸摇摇头,边宽衣解带,边对仙侍道:“你帮我更衣吧。”
转变的如此之快,仙侍一愣,为自己保住性命暗暗长舒一口气,连忙应下:“是,王后。”他小心捧起嫁衣,动作轻柔地为时绫穿上。
时绫乌发如墨,肌肤在绣着祥云凤凰红得胜血的嫁衣映衬下愈发白皙如玉,仿若被精心雕琢的宝石夺人眼球。
他被仙侍领到妆台前,好一阵倒腾。
水镜中的小花精一身红艳的嫁衣,头戴金灿的凤冠,脸上虽未施粉黛,可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时绫嫌弃地撇撇嘴,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可想到齐渊的承诺,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相信齐渊不会骗他,一定会来帮他逃出去。
见他总算是不哭了,仙侍从一旁拿起盖头,道:“王后,该走了。”
时绫缩了缩脖子,躲开了。他坐回水床,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声音低低的:“我……我脚扭了,走不动。”
仙侍一怔,连忙上前查看,说:“您没事吧?小的正巧会一些疗伤之法,帮您瞧瞧?”
“不、不用了,我好像或许大概又有点头晕,歇一歇才行。”时绫揉了揉额头,虚弱道。
仙侍快要急死,不停抬头看向殿顶的夜明珠,小声催促道:“王后,王上还有一众仙者在大殿等着您,再不去,怕是要误了吉时。”
时绫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望着仙侍,“再等等,就一小会。”
面对还红着鼻尖的小花精,他只好硬着头皮等啊等,等到他感觉自己这条小命又要不保,直挺挺地给时绫跪下了。
“王后求您了,再不走,小的这缕魂怕是要去见阎王了。”
时绫犹豫片刻,心中终是不忍,不想为难仙侍,起身叹了口气,“那好吧。”
仙侍如释重负,他的命又又保住了!
然而他手才伸出去正要扶着时绫,甚至还没碰到,门“砰”一声,被从外推开。
仙侍有种不详的预感。
一阵夹杂着海水咸腥的冷风灌了进来,吹下了时绫一缕墨发。
两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赫然闯了进来。
“时绫!”
“小时!”
不同却皆透着急切的声音同时响起。
时绫微微瞪大了眼睛,还没回过神来,云尘和潇澈便一前一后将他紧紧抱住。
两个男人喘着粗气,身上还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潇澈理智占了上风,松开时绫后又抓着他的肩膀,眼中除了担忧便是焦急,说道:“我们来救你出去。”
时绫心猛地一跳,正欲说话,却见先前给他送饭的小侍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脸上的鱼鳞都张开了,随即扯着嗓子大喊起来:“两个囚犯从水牢里逃出来了!还要掳走王后!快抓住他们!”

云尘眸光一暗,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可念着时绫还在这里,他伸出二指, 一道金光即刻从指尖飞出,像支离弦的箭直直刺向侍卫的眉间。
叫嚷的侍卫嘴还没来得及合上,眼睛一翻,软绵绵地躺倒在地。
云尘犀利阴寒的目光又扫向一旁早就吓傻了的仙侍,仙侍见他看过来, 哆哆嗦嗦言辞恳切地说自己还是条鱼的时候就患有眼疾,所以什么都没看见,随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背过身去。
就在这时,齐渊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外, 看了一眼挡在门口昏过去的侍卫,冷着脸用脚将其弄去一旁, 而后压低声音道:“跟着我。”
时绫怕两个男人不会轻易相信齐渊, 正想同他们解释, 没成想云尘和潇澈看见齐渊丝毫没有意外和防备之色, 一前一后拉着他的手跟了上去。
时绫被两人拉着, 脚步匆匆地跟在齐渊身后。
这是他头一回踏出那个关了他五日的寝殿,鲛王宫的宏伟让他不由得呼吸滞住一瞬,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顶, 比灵界的花仙塔还要高了不知多少。壁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夜明珠一颗颗镶嵌在内, 散发出的柔和光芒将整座庞大的宫殿映照的如同幻境。
张灯结彩, 每层都无一例外挂满了红得刺眼的绸缎,红绸随着咸腥的微风轻轻飘扬,簌簌的声响悠悠回荡着。
回想这几日, 每到深夜,门缝总会传来侍卫匆忙的脚步声,急促且杂乱,应该就是在忙着布置这些东西。
时绫心中酸涩,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些红绸上移开。
鲛王今日心情极好,特意吩咐过王宫的侍卫仙侍皆可赴宴,每层仅留了几个侍卫看守,平日里戍卫严整的王宫此刻格外空荡寂静。
偶尔会忽然冒出几个身穿银甲的侍卫出来巡视,脚步匆匆神色警惕,但一露面便会被齐渊用法术击晕,悄无声息地躺倒在地。
走了许久,齐渊在一处刻有奇特花纹的石柱前停下脚步,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结印,幽蓝的雾气从他身上缓缓飘出。
又是一阵光芒闪过,眨眼间,便来到了宫底。
不远处便是重兵把守的宫门,宫门外的结界打开了一条缝隙。侍卫个个站得笔直,手中紧握闪着寒光的长矛,正在查验前来赴宴的仙者身份。
可那些仙者无一例外瞧着好像并不乐意,没有喜色,反倒胆战心惊脸色苍白如雪,每一步都走得极不情愿,似是被逼迫的。
时绫的两只手分别被两个男人攥得紧紧的,齐渊侧头瞥了一眼,而后沉着脸带他们侧身进了一旁隐蔽的小洞口,洞口虽小,不过洞里出奇的宽敞,即使四个人也绰绰有余。
齐渊又朝远处敞开的大殿门望去,隐约看见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正在里面焦急踱步,他转过身低声道:“现在人多眼杂,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而且宫门还有未进的仙者,先在此躲躲。”
潇澈闻言松开了时绫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
见时绫神色如常,身上也并无伤痕,这才放下心来,语气满是自责:“小时,那日是我的错,没能护好你。”
潇澈一改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神情严肃。
时绫抿着唇轻轻摇头,声音软绵:“不怪你们……”头上的凤冠随着动作发出一阵脆响,方才没觉有什么,可在寂静无声的小山洞里却显得格外刺耳,时绫吓了一跳。
小花精身穿红得刺眼的嫁衣,手足无措地想把头上的金钗玉簪和凤冠取下。
三个男人见状,黑沉着脸三两下便将那些碍眼的东西取下扔在了地上,只留下了一支玉簪用来挽起时绫的长发。
时绫看着围在他身前脸色都很难看的三个男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怵,怯生生地朝他们道谢:“谢谢。”
紧接着,三道目光齐刷刷地又落在了时绫身穿的嫁衣之上,小山洞的气息仿佛凝滞住了,压抑的让时绫手指都蜷了起来。
除了洞外偶尔有两个路过的仙者低声交谈,洞内安静的可怕。时绫瑟缩着肩膀,眼睛在三个男人脸上来回扫视,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小声开口道:“我听那个侍卫说,你们被关在了水牢里,受伤了吗?”
话落,原一言不发的云尘漆黑的双眸倏然间变为了金色的蛇瞳,看着小花精的嫁衣,沉声道:“我的雌性。”
话音落,一声嗤笑立马响起,潇澈挑眉看向云尘,语气里尽是戏谑:“云公子竟还在白日做梦。”后又侧头看向齐渊,“齐公子,瞧见没?你带我一人来找小时就行了,把这个喜欢青天白日做梦的一同带上,纯属是添乱。”
云尘像是没听见潇澈的嘲讽似的,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同样转头看向齐渊,语气不急不躁,道:“我的雌性已经给我上了标记。”
“标记”二字一出,潇澈嘴角抽了抽,像被踩了尾巴的凶兽,哪里还能笑得出来,暴跳如雷,说:“身为蛇族领主都这般不要脸,看来你们蛇族应该都是同你一样卑劣无耻,我家小花涉世未深,分明是遭你引诱。”
云尘目光清冷,瞥了他一眼,缓缓道:“他很怕你,还躲着你,是不是你的小花你心里清楚。”
“你……”潇澈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时语塞。
时绫被他们一来一回谁也不让谁的犀利话语弄得有些无措,怕他们像那日一样又打起来,柔声劝道:“你们……你们别说了……”
齐渊无奈,赶忙在中间打圆场,对着时绫解释:“那日我先去了水牢,既然敢在鲛海上撒野,想必他们修为并不薄弱,事实也确是如此,我赶到时水牢的枷锁已然被破。我在王宫里四处寻他们,可他们一点踪迹都未曾留下,而且王宫太大,我费了些力气今日才与他们碰到,将他们带了过来。”
时绫听完也没多想,感激不尽地牵住了齐渊的手,仰起头眼中满是崇拜,脆生生道:“齐渊,谢谢你帮我们。”
一旁还在剑拔弩张的两人闻声不约而同地望向时绫与齐渊十指相扣的手,潇澈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将其拆散,嘴上说道:“多谢齐公子相助。”
大殿内,喻珩焦急地等着他的小花精,心中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侍卫日日来同他禀报,他的小花精十分乖巧听话,每次送去的膳食都乖乖吃完了,不哭也不闹。
喻珩只怪是自己多虑,或许是小花精太羞臊,又或是嫁衣难穿,凤冠和金钗玉簪难戴,所以才迟迟没来。
坐在两边的众仙者见鲛王一张俊脸黑如锅底,吓得纷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喻珩虽然着急,但终究还是紧张和期待占大头,三两步走到一位仙者桌前,仙者战战兢兢快要吓晕过去。他拿起桌上的银壶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猜想。
仙侍说成婚前两日不能与新妇见面,所以他已经快三日没有看到他的小花精了,心里想的不得了。
一整晚兴奋地没合眼,天还未亮他便从床上坐起,只因小花精那日说他身上的味道难闻,所以他臭美地往身上撒遍了花粉,而后吩咐王宫里唯一下过凡的那个仙侍伺候他穿凡间的嫁衣。
又盯着侍卫将大殿各处都布置妥当,这才坐在通向王座的阶上,苦等他的小花精。
等啊等啊,直到吉时都要过了,鲛王的眼皮跳得厉害。先前派去给小花精送饭的侍卫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哆嗦道:“王上,王后被那两个杂碎掳走了。”
鲛王身形一晃,幽蓝的眸子猛地收缩,暴怒地将手中的银壶砸在地上,大步走出了大殿。
偌大的寝殿内空空荡荡,果真没有小花精的身影,只剩拿着小花精换下的粉白衣袍的仙侍不知所措,见他来了,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鲛王只是冷冷看了仙侍一眼,并未说一个字,可仙侍还是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鲛王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里满是怒火和不甘,整个王宫刹那间剧烈晃动了起来,像海上颠簸飘荡的小船。
负责看守结界的侍卫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说没见到那两个杂碎,也没见到他的小花精。鲛王红着眼睛长舒一口气,抬手挥动两下,宫门外的结界不仅复原了,而且又多了九十九层。
两个负责看守水牢的侍卫连滚带爬地跑来请罪,额间都磕出了血,恐惧道:“王上,王上……”可还没说完,脑袋便咕噜噜滚到了一旁。
他先前从未觉得这鲛王宫竟如此阴寒彻骨,冷得他嘴唇发紫,脚步虚浮。
跟在鲛王身后的一群侍卫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王上见门就踹,在里面翻找一圈,又像酒瓮子似的跑出来,一会哭一会笑,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威严冷血的模样。
“绫绫!绫绫!”
王宫回荡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两个杂碎,看本王不杀了你们!”喻珩眼眶红得快要滴血,抓狂的快要疯魔,神志不清地在王宫里四处奔走。
鲛王宫所有的侍卫仙侍,只要是活的,都得仔仔细细将王宫每个角落翻找一遍。顷之,整个王宫乱成一团,银甲丁零当啷的响声和匆忙的脚步声不断。
鲛王似是彻底失了智,口中一直重复一句话:“两个杂碎!两个杂碎!”
想到他的小花精还在王宫里,喻珩紧绷的身子便松懈下来,可再一想,小花精如今正与那两个杂碎在一起,他又疯了。
两个杂碎,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何没有当即处死他们!
处死之后,他们的魂也得让阎王关进那鬼炉里,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鲛王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侍卫,在王宫里转来转去,最终又回到了时绫的寝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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