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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不周来风)


沉疏一瞬间呆住了神色,他终于有勇气重新抬起头,正视起温濯那对灰蓝色的眸子。
他,他竟然直接说了……
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山门下还守着旱魃的残兵,他的另一个小徒儿还全然不知,他竟就这么直白地说了——“我爱你”? !
沉疏盯着温濯似笑非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瞧瞧温濯这眼神,他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只怕温濯现在巴不得全世界知道自己是沉疏的相好,他们情投意合断袖余桃比翼双飞了。
太坏了,太坏了!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不,应该说,准备好了,只是真正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羞耻。
沉疏张了张口,道:“师——”
“好什么啊?!”
沉疏的话语未半,一边的池辛再也忍不住了,刚要刺到旱魃脸上的剑锋偏头一转,直接往沉疏身上打了过来。
沉疏面色一变,一把推开温濯,只听一声脆响,挂着银铃的白刃顷刻就从温濯和沈疏中间穿了过去。
剑锋几乎贴面而过,削断了沉疏几根发丝。
沉疏立稳身形,目光恶狠狠地跟去,张口刚要骂池辛是不是疯了,下一刻,却只见那把银铃剑分毫不曾犹豫,直接往更前方的天机和泽兑刺了过去。
这一人一妖,一个刚步入大乘期,另一个也是临近大乘期,池辛这一击压根不可能伤到任何其一!
但偏偏因为池辛这一剑,原本扭打在一起的天机和泽兑为了不伤到池辛,竟是各自往后退避了数步,几天几夜的厮斗在这一刻悍然停止。
“你们别打了!”池辛一甩剑,站在了天机和泽兑之间,喝道,“现在不是两族交战的时候!”
说完这句,他抬剑指向温濯和沈疏。
“方才他们说的话,诸位都听到了吗?”
沉疏一头雾水,抬手挡住脸,小声地同温濯说:“他是不是疯了?”
温濯眸光一暗,不答话。
池辛看上去极为愤慨,又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情绪,沉寂半晌后,天机终于上前想劝阻他。
“池元乐,你要做什——”
“虽然我恨,”池辛没有回头,直接打断了她,“我恨妖,这世间的人与妖并非天生两立,我师尊就是最好的证明。”
池辛的目光愈发坚定,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没错,就跟你们想的一样,我师尊跟这只狐妖好上了,而且这不是我师尊第一回犯这样的浑,早在二百年前,他就已经爱上过一只狐妖,就是我的师哥,沉未济!”
沉疏:“……”
温濯:“……”
还没人告诉池辛真相。
沉疏抬起手,勉强笑道:“池辛,你听我说……”
“我不用你说!”
这才几句下来,池辛竟已是声泪俱下,他不顾及沈疏想要说什么,兀自对着众人斥声道。
“当年大战因我爹为妖族所戕害而爆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恨妖,恨妖为何狂性大发,恨妖为何伤我双亲,恨妖为何让我的师尊要离开宗门闭关百年!!”
“我恨了这么多年,”他忽然一声哽咽,“可那夜救我一命的,依然是妖,是我的师哥……”
池辛眼眶红红的,快把手里的剑柄捏碎了,他虽然已经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可那晃动不断的银铃却暴露了他的无措。
他在发抖。
“妖族暴乱那一年,我师哥死了。”
池辛颤抖着声音,剑身晃得愈发厉害。
“全宗门的人前一夜还在庆贺剑道魁首沉未济,第二天,他就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祸水。”
“他们告诉我,沉未济跟妖类自相残杀而死,而我的师尊,被狐妖迷乱了心智,幸得宗主池敛及时悬崖勒马,这才没有铸下大错。”
池辛摇了摇头,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落,边哭边说:“不是的,师哥不是迷乱人心的狐妖,他是那一年剑道的魁首,是……是是同辈的天才,我、我从没见过那么厉害的人。”
池辛手里的剑也拿不稳了,随着他的哽咽声,慢慢摔落在地,银铃砸出几声脆响。
“师哥……”他蹲下身子,把头埋进了双膝里,呜咽道,“沉未济不是坏蛋,他就算是狐妖,也是特别好的妖,是最厉害的师哥……”
沉疏原本还笑意盈盈的,见池辛这般恸哭,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望了一眼温濯,道:“师尊。”
“去吧,”温濯摸了摸沉疏的头,捋顺他的头发,笑着说,“没关系,方才你已经帮我压制了心魔,我还能自控一时。”
沉疏还是不放心,贴着温濯又检查了一遍。
确认心魔没有再继续躁动,这才放心走到了池辛身前。
抛却沉疏的肉身不提,他虽然长得一副少年相,年纪却的确不是最小的,反而是自己口口声声叫了小半年的池辛,成了这儿最年轻的人。
年纪小的,总是有那么一些特权。
譬如沉疏喜欢在温濯面前哭,这不是因为他爱哭,而是他就爱卖弄这样的特权。
“池辛。”
沉疏稍稍俯身,轻唤道。
池辛也是高傲的性子,哭了一会儿就收敛起情绪,用力抹了把脸,站起身,对沈疏别过头去。
“怎么了?”
沉疏轻咳一声,说:“要是沉未济还在世,你还会如从前那般憎恨妖族吗?”
这个问题让池辛沉默了很久,久到沉疏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才听到这人嗫嚅着说:“他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师哥,再是狐妖。”
说罢,他回头望了一眼泽兑。
“而且,我早就不恨了。”
他对妖族的恨,都来自那个自称“母亲”的应龙一意孤行的控制,都来自妖族暴动那夜的丧亲之痛。
但除此之外呢?
池辛对着泽兑说:“如果我真的恨,就不会在灵州把你捡回来了,妖族向来都是弱肉强食,那么小的一只猫,怎么活得下去……”
在这一声里,两族之间陈年相隔的冰山初融,春潮始解。
沉疏见状,自觉地退开身,回到温濯身边,默默等待着太清山的众人众妖。
半晌后,只听“哐当”一声。
泽兑干脆利落地扔了手里的阔刀,金色的眸子望了一眼天机,漠声道:“不打了。”
天机听到这话,更是席地而坐,搀着脸开始呵欠连天,叫苦不叠:“打了几天几夜也没分个胜负,没意思,我剑都要砍卷刃了。”
沉疏见众人剑拔弩张的势头终于有所好转,立刻抓紧了时机,摆手劝解道:“好,不打好啊,诸位先冷静冷静,且听我一言——”
他的话还未竞,雕龙宝座上的旱魃就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烟斗,一缕薄烟散在了雨幕里。
“狐狸,既然都逃走了,如今又何苦再寻回来,本座不会第二次饶你的性命。”
成败,就看他怎么劝服旱魃了。
沉疏深吸一口气,对着旱魃装模做样地拱了拱手,说道:“女君,从前我们好歹君臣一场,如今两族蒙大难,我有一法可解,你愿不愿意听?”
旱魃眯起眼睛,一对蛇瞳凶戾地扫向沉疏:“有何大难?你说的莫不是这漫天的凄风苦雨?”
“你怕是忘了,本座当年在上界,做的可就是吸风饮露的法事,对付应龙,我一个就够了。”
察觉到这杀意尽显的目光,温濯比沉疏的反应还要快,参商剑立刻往身前一横,烧着烈焰的龙纹护住了沉疏。
他目如寒池,望向旱魃时如同冷冽的朔风。
“岐州境内,我三招就能拿下你。”温濯张口,缓缓道,“我劝你最好别动歪心思。”
天机等人尽站在沈疏背后,把此情此景尽收眼底,再度默契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反倒是被保护的当事人沉疏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心底默默重复了一遍温濯放出的狠话。
三招……
那他之前跟温濯打的架都算什么?

旱魃显然被温濯这句话激怒了。
她终于从那张雕龙宝座上直起身, 蛇身缓缓贴地游动,逼近了温濯。
旱魃半身蛇尾,比寻常人高出许多,她低头俯视着沉疏和温濯,高大的身躯往下遮出一片阴影,看上去压抑至极。
“温宗师这是何意?”
“意思是……”温濯分毫不惧,甩了甩剑,冷声说:“你坐下和沈疏好好谈, 那我就放过你, 你要动手,那我就杀了你。”
这话听得沉疏毛骨悚然,若非温濯是他的相好,他真得直接被吓跑了。
但正因为是温濯。
这个人永远也不可能伤害自己。
沉疏坚定地扣住了他的手, 再没有从前的胆怯。
“来谈谈吧,”沉疏抬头望着旱魃的蛇瞳,道,“旱魃。”
听到这话, 旱魃终于把目光扫向了沉疏,
这个和自己同样有妖族身份的狐妖, 如今却牵起了一个人类的手。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须臾之后,旱魃冷哼了声,头也不回地冲身后的鲛人勾了勾手。
“抬过来。”
鲛人立刻应声,变作两排匆匆赶去了山门外,不过片刻后,果真抬了一具身体出来。
池辛看清那人,立刻道:“池英姐姐!”
泽兑见状, 身躯重新化作了一只白猫,跃到池辛怀里,扯住了他的衣袖。
“别动。”他说。
池英被鲛人一路抬到了旱魃身前,她的蛇身缓缓俯下,盘住了池英的身躯。
“她的魂魄,本座还留着,只不过叫她暂时睡着了。”
旱魃拿蛇尾轻抚了池英的脸庞,这回她没再用旱毒,这少女的脸被蛇尾扫过,依旧完好无损。
“本座绑架池英,不光是为了向太清宗宣战,也是因为,这具身体,能对付应龙。”
沉疏道:“池英,能对付应龙?”
旱魃嗤笑一声,道:“这是她女儿,你忘了?”
说罢,她蛇尾往池英脖颈上一收拢,身躯就化作了一缕青烟,顺着她唇齿间钻入了进去。
沉疏看得面色一苦,跟温濯小声道:“池英摊上这事儿,估计还觉得死了痛快呢。”
温濯也侧过身,说:“我听闻应龙和旱魃原在上界时就情同姐妹,她说有办法对付池英,那应该就是真的。”
“这事儿池辛跟我说过,他娘池敛好像早就被应龙夺舍了,池辛和池英诞生之前,应龙就已经完全操纵了池敛的身体。”
沉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温濯的眸色。
“师尊,你脑子里能听见应龙的声音吗?祂是不是一直嗡嗡叫个不停?”
温濯答道:“也许听见过,但很快就会失去那段记忆。”
沉疏叹了口气,说:“愁死人了,要是一会儿师父把应龙捉出来,我没办法压下你的心魔该怎么办?”
温濯瞥了一眼沉疏的唇。
“也许你比祂更能控制我。”他朝沉疏微笑,“小满,我心底最在乎的人是你。”
沉疏早就深信了这句话,他牢牢扣紧了温濯的手,放到脸边蹭了蹭,甜腻腻地说:“知道啦,师尊,知道你最宠我。”
不多一会儿,地上的池英果真睁开了眼睛。
细一瞧去,那显然不是一对人类该有的眼睛,而和旱魃一样,是绿色的一双蛇瞳。
池英缓缓站起身,声音相比旱魃变得年轻许多,语调却还是那副慢腾腾的模样。
“应龙借用池敛的身体,诞下的这一男一女,怎么说也是祂的骨肉。”旱魃翻开手,掌心飘起一抹血液,“本座手里有一种术法,叫做'连心诛',只要能寻到某一血脉中的任何一个旁□□么伤我如伤祂,伤祂也如伤我。”
“跟天文似的,”沉疏听得晕乎,往温濯肩上靠了靠,道,“师尊,替我解释解释。”
温濯沉思了片刻,说:“也就是说,'池'家的宗亲被设下这种术法后,你伤害自己——也就是池英的身体,这种伤害会同样施加到池敛、池辛身上。”
池辛一听,顿时叫唤起来:“诶,我怎么也——”
话还没说完,猫爪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只听泽兑道:“闭嘴,听她说完。”
“不愧是宗师,好悟性,”旱魃唇角勾起笑,瞥了一眼二人身后的池辛,道,“不介意本座伤了你的小徒弟吧?”
沉疏搭上温濯的肩膀,也冲旱魃坏笑一下。
“女君话里有话?”
旱魃挑挑眉,说:“本座只是告诉你,靠本座一个人也有办法除掉应龙,你们想和本座合作,是不是该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沉疏笑意更深了,满眼猫着坏。
“是啊,我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但可以捣乱啊,”他眯起眼看着旱魃,“女君,你一个人是能除掉应龙,可我师尊也能除掉你,虽然求不得大圆满,至少还能同归于尽,你乐不乐意?”
旱魃蹙眉,恶狠狠地盯着沉疏。
“狐狸,你的记忆恢复了?”
“是啊,看不出来么?”沉疏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温濯的头发,“多谢你救我一魂,但我也没忘记你袖手旁观的事儿,咱们这朋友当不成了。”
旱魃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谁和你是朋友。”
“看看,蛇妖都是冷血动物,”沉疏在温濯耳边小声抱怨道,“她生前还主动找我和泽兑吃酒,现在转眼就不认人了。”
温濯侧过脸看一眼沉疏,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们经常一起吃酒?没听你提过。”
沉疏耸了耸肩,说:“我又不是人类,妖生性就爱享乐,有什么就玩什么呗。”
“这样啊,”温濯转开眼神,悠悠道,“那下回,我们也一块儿吃个酒。”
沉疏一听顿时来劲了:“好啊好啊,师尊竟然不戒酒?我一直以为你不能喝的呢,那下次——”
“够了。”
旱魃冷声打断道。
“你们还要在我面前说多久?合作的事情,你拿不出点诱人的好处,本座是不会同意的。”
沉疏暗啧一声,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旱魃身上。
“那你说说,你要什么好处?”
终于把话头提到了重点上,旱魃不悦的表情也褪了下去,搭起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沉疏。
“本座要岐州。”
沉疏撇了撇嘴,道:“这也不是我说了算吧……”
话音刚落,他旋即心念一动。
不对,现在还真是沉疏说了算,毕竟太清宗已经被灭门了,现在沈疏可是自己亲封的“沈宗主”啊!
想到这儿,沉疏又轻咳一声,道:“行,岐州给你,还有什么要求?”
先敷衍过去,干掉应龙再说。
听到这句“岐州给你”,池辛顿时按捺不住了。
“什么叫岐州给她啊?你才刚入门多久,你什么身份,怎么就随随便便把岐州给人家了?!”
沉疏嫌他吵,冲泽兑挥了挥手,说:“快把他嘴按上。”
猫爪果真再度往池辛嘴上一按。
泽兑化回原身,力气自然还在,池辛怎么也掰不过他,只能闷声呜咽几句。
“给她就给她呗,反正宗门已经没了,”天机嘴里叼了根不知哪捡来的草,已经往一旁的石头桩枕上了,“池元乐,你难不成想东山再起?”
“这不是东山再起的问题!”池辛扯开泽兑的爪子,冲天机急声道,“天机长老,您不能因为自己已经到了大乘期,马上就要飞升了,所以就不管下界的事情了吧?人妖有别,若是让妖族统治岐州,百姓一定会发生暴乱的!”
天机的确有点儿置身事外,上回被温濯打个半死之后惊险迈入大乘期,加之她平日还是太清宗里收纳弟子最多的长老,基本这两年就可以得到飞升了。
飞升之前,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我就是提个建议。”天机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等我当了天官,往后岐州动乱,我也能打理。”
池辛道:“长老,你怎么能——”
“本座的话还没说完,”两人正吵着,旱魃忽然发话打断了他们,“除了岐州,本座还要一个地方。”
她的目光紧锁着沉疏,道:“两仪门,你知道吧?”
沉疏心下一惊,跟温濯对视了一眼。
旱魃摆了摆手,道:“不用惊讶,我也是妖,青丘国的事情自然是了解一二。”
她慢腾腾地坐回雕龙宝座,长腿一搭,手中把玩着那杆烟斗。
“如今妖族日益庞大,总有一天,五州大陆的天材地宝会不够,再度陷入自相残杀的局面,这对妖族而言不是个好迹象。”
“不过,待本座统治了那一个世界,将那里的灵气全部引渡到这儿来,这问题大概就解决了。”
她这意思,竟然是想穿越两仪门,跑去统治现代? !
那怎么行?
旱魃根本就是个暴君!
照她的说法,她是要把现代当作一个储备资源,往此世界无偿供给灵气,久而久之,现代的灵气枯竭,生灵都会生存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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