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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不周来风)


温濯此时总算是和沈玄清搭上话:
“上回道长离开时带走了应龙,说是替我们暂时压制,还要求我来此与你共同祓除应龙,此事如今可有什么说法?”
沉疏一听,当即接茬道:“对,应龙呢?应龙在这里,我们先把祂干掉不就行了?”
“这个嘛,就是我要说的最后一件事了。”
沈玄清尴尬地轻咳一下,仿佛心里藏着事儿似的,目光飘忽,声若蚊蝇。
看见温濯和沈疏如炬的目光,他才叹口气,快速又小声地说了一句。
“应龙……跑了。”

沉疏难以置信地抱住了头, 重复问道:“跑了?!”
沈玄清被这二人来回一质问,更是尴尬得要钻棺材板里了,他声音越发微小,最后跟个蚊子叫似的。
“我上次就说了,我没你这师尊厉害,压不住太久,谁让你们拖拉那么久,我这半年里都快把元神给耗干了……”
沈玄清越申辩越小声, 最后干脆目光也不敢看两人了, 跟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
“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我能再控制一会儿, 应龙的魂魄跑了之后,我就赶来寻你们了。”
到底是自己师父, 沉疏纵然生气,也不好苛责他。
况且沈玄清这么一说,沉疏忍不住就回忆了一番自己和温濯闹别扭的这半年都做了什么。
被所有人蒙在鼓里,还傻乐着自以为囚禁了温濯……
他对温濯可说过不少狠话,如今一想起来,他比沈玄清还尴尬,恨不得现在就死回去。
温濯倒是没多惊讶, 他轻叹口气, 说:“果真还是没有办法。”
沉疏借势也长长叹了口气,眉间微蹙,扯住温濯的衣袖, 软声道:“师尊,你别怪他,应龙的实力太强, 师父没有你厉害,能把祂从我身体里祓除就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沉疏先发制人地跟温濯撒娇求情,沈玄清原还想试图想辩驳些什么,最后还是嗫嚅了两句,不说话了。
罢了,跟一个小辈较什么劲。
只是沈玄清越寻思越不明白,他当了沉疏那么多年师父,怎么从不见这狐狸跟自己撒娇过,每回不是讨打就是哭得人耳膜欲裂,背地里还要偷偷骂他老东西。
难不成,是他这个师父的问题?
沈玄清抬起眼皮瞄了温濯两眼,看见他端正的站姿,忍不住也挺直了腰板。
温濯鲜少有否认过沉疏,他稍稍颔首允了沉疏的话,随后朝沈玄清略作一礼,问道:“沉道长,敢问那日小满为应龙所附体,道长用的是什么法子来祓除应龙的?”
沈玄清恍然道:“是,这事儿还没告诉你们呢。”
他扔了拂尘,从衣襟处摸了摸,寻到两块窄小的护腕,递到了温濯和沈疏手中。
“这护腕,你二人先戴着。”
这护腕是寻常的制式,更像一块没有表盘的手表,通身是银白的铁,泛动着冷硬的光芒。
沉疏接过护腕,二话不说扣到了手腕间,指腹在上面的白银上磨蹭了两下。
“好滑,”沉疏疑惑道,“这是……磁石?”
温濯没有听说过“磁石”这物件,他也学着沉疏的方法把护腕给戴上了。
“不像是法器。”温濯观察片刻,说。
“这时代还没有发现过这样的东西,”沉疏顺势摸了摸温濯的手,说,“师尊,这是我后来去的那个时代里,发现的一种法器,它能把五行属金的 气 给吸引到这石盘上。”
沈玄清收回拂尘,装模作样地赞许道:“嗯……不错,小满听学如此认真,为师也就放心了。”
沉疏觉得他这腔调忒怪了,像是在生硬地模仿谁似的,听得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沉疏搓了搓手臂,神色复杂地看向沈玄清。
“师父你干嘛这样说话?”
温濯一听,凤目也跟着微微眯起,目光审视一般看向沈玄清。
“沉道长既也是小满的授业恩师,”他缓声道,“他自然是打心底尊重你的,你也不必苛责自己,做力所不能之事。”
话语说得含蓄,沉疏听不懂,局中人可就再清楚不过了。
沈玄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挺直的腰又给弯了,笑着说:“温宗师,当真有一双慧眼。”
温濯没有恶意,微笑看着沈玄清。
“还要多谢道长,让我二人能得以重聚,此恩温某定当竭力相报。”
沉疏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好低头琢磨腕子上的这块磁石。
这石头表盘被磨得很平,摸上去既凉又舒服,但隐隐让人觉得,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正被这石头给源源不断地吸走。
沉疏观察了会儿,见二人不说话了,于是问道:“给我们这个,有什么用?”
听到这个问题,沈玄清此刻终于撩开了他那大袖袍,露出两条挂满磁石的手臂,呈到了二人面前。
“当然是用来——”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眼神却分外肯定地看着的人。
“诛神。”
沉疏和温濯均是一愣。
随后只听沈玄清又道:“应龙这东西,你用剑杀不死,用水淹不死,它之所以不生不灭,就是因为它的肉身与凡人所不同。”
沈玄清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她也是大乘期,你们可见过她眉心这点印记的形状?”
沉疏是见过的。
应龙受肉于池敛之身时,眉心的印记是烁金色的,棱角锋利,像是某种金属的形状。
沉疏猜测道:“金系的灵核,能被这磁石克制?”
沈玄清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且看此——”
话罢,只见沈玄清掌心一覆,一枚微小的玻璃瓶凭空呈在了二人面前,沉疏定睛一看,瓶口贴了一张封印符,里面沉淀着一些漆黑的果冻状物体。
“这是我从应龙身上取下的一小部分肉躯。”
沈玄清的手一覆上去,这玻璃瓶里的黑团就如同获得了生命一般,隔着厚重的瓶壁贴了上来,似乎随时要穿破屏障。
沈玄清说:“见过应龙之后,我回现代查过不少资料,发现祂的肉身,实际是由一种流体金属所形成的,而这种金属能被这块磁石强行吸引,再多停留一会儿,连这封印符都能冲破。”
这就是为什么沈玄清当时能轻而易举把应龙从自己身体里取走,原是与温濯暴力祓除的方法大相径庭,讨了个巧。
温濯垂眸多看了几眼手腕上的磁石,目光转向沉疏。
他自责道:“小满,若是我早些知道有这个办法,当初就不叫你受那么多苦了。”
“你又来了,”沉疏抬手戳了戳温濯的脸颊,不悦道,“你是不是总以为自己神通广大,两千多年后的事情,你也能预料到?”
温濯挨他戳也不抗拒,疑惑地看着沉疏。
“小满……”
沉疏早就通达不少了,他捏着温濯的脸,笑嘻嘻地看着他。
“云舟,好云舟,你什么都好,就是待我太好了,你知不知道——”
“诶!”沈玄清拍了拍石碑,不满道,“三日,两仪门还有三日就关闭了,你们有那么多时间能挥霍吗?”
沉疏这才撇撇嘴,松开了手。
时间的确不多了。
温濯的心魔另说,眼下最要紧的两件事,其一是解决应龙这个定时炸弹,其二是劝说旱魃带着妖族远赴东海。
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再者……沉疏心中仍有一丝顾虑,始终不敢敞明了说,如今两仪门开启,他又不得不把这个问题重新摆上台面。
沉疏想罢,暗自推了推温濯的腰,小声道:“师尊,你先上去,我跟师父说两句话。”
温濯身子一动,回首看向沉疏,面露疑惑。
“小满,我不可以听吗?”
沉疏都有点哭笑不得了,他压住温濯的双肩,哄他:“师尊,你放心,不是什么悄悄话。”
温濯看了沈玄清两眼,犹豫片刻,这才点了点头,收起了手里的含光剑,重新踩上狐狸祠的台阶,慢慢消失在二人面前。
他走后,沈玄清顿了几秒,问:
“……他以前就这样吗?”
“不知道,但他有心魔在身,黏人一点也很正常。”沉疏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侧过身看向沈玄清,“师父,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温濯回到现代?”
沈玄清这会儿并未插科打诨,他跟沉疏对视了须臾,轻叹口气。
“我并非不愿,只是你真的觉得,带他回现代是件好事吗?”
沉疏耸耸肩,说:“我在现代好歹也活了十八年,虽然你的道观穷酸,但比起这衰草连天、血流漂杵的灾年,我还是宁可待在道观的石像怀里睡觉。”
“话虽如此,”沈玄清说,“可你是转世轮回,是投胎,并非直接从一个世界穿越去了另一个世界,当年狐妖一族跨越两仪门,因为接受不了世事沧桑变化,最后选择自戕者不在少数。”
沈玄清眸光一寒,扫向沉疏:“你能保证,他可以好好活下去吗?”
沉疏不敢回答。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问过。
但纵然是温濯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他也不敢保证,真的到了穿越的那一天,温濯会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一跨两千年,当初他突兀地穿越来古代,若是没有温濯保护他,逗他开心,他许是活不过几月就能自杀了。
如今反过来,他能领着温濯好好地适应现代生活吗?
或者说,温濯会不会又和先前一样,为了他而勉强自己呢?
沉疏不希望他这样。
“不管怎么样,”半晌后,沉疏沉声道,“谢谢师父的成全。”
沈玄清一听,竟是开始发出细微的笑声,还拍了拍膝,边笑边叹。
“不是我成全了你们,”叹了须臾,沈玄清笑道,“是你们,成全了你们。”
沉疏困惑道:“师父,这是何意?”
沈玄清哪还有方才假正经的模样,他看一眼温濯离开的方向,眼中含着万般思绪,仿佛是穿透这面石壁,看向了另一个时空的他们。
“这些年,我总是让你起早去雪山练剑,安排了观里的清修师父让你听学,就是要叫你忘却前尘恩仇,超然世外,过好这一辈子。”
“但你忘不了,你睡着的时候,还是会念温濯的名字。”
“你太想他了,可你又记不起他,所以时时长梦不起,狐妖通常不会犯情劫,但你偏偏就因为这前尘往事,身体越来越差,元神也越来越虚弱,始终结不出灵核。”
沈玄清又是一声叹息:“迫不得已,我只能送你回去,温云舟的法力太强,我哪怕是在方圆百里开外看着你,他也能察觉到,所以只能暗中替你护法。”
沉疏越听越出神,他想着温濯的背影,那腰封上的银丝云纹好似晃进了他的心里。
他相信沈玄清的话。
自己的灵魂是温濯拿心头血一点点重塑出来的,所以不管再来多少次,他命中注定会回到这个时代,重新遇到温濯,也一定会再次喜欢上他。
“这要是让温濯知道了,又得难过好多天。”
沉疏低笑了两声,头发都把表情遮掩了大半。
“师尊的这颗心就跟玻璃球似的,我一定要好好护着,再不能让它碎了。”

沉疏很快就追上了温濯。
温濯不愿意离他太远, 只站在了狐狸祠上的那枚香炉前,半年前他点下的线香早已被焚尽,只剩半截木芯, 余烬残落香案。
凉月高悬。
沉疏刚从狐狸祠上来,就望见了淋满月光的温濯, 他低头捻了一把案上的香灰,放在指间碾了碾,像是无聊时的消遣。
沉疏倒是来了兴致,往后躲了躲,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温濯平素对周围的动静觉察都分外敏感,但唯有沉疏,他从来都不设防,沉疏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他竟也无所察觉。
温濯吹去了手中的香灰,又弹了弹香炉里那半截木芯,唇间无声地叹息了一下。
原来温濯等待自己的时候,竟是这么一副百无聊赖、又手足无措的模样。
沉疏忍不住偷笑了两下,悄摸着溜到了温濯身后。
“师尊。”
他晃着狐尾,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温濯的腰,脸跟着蹭在他耳侧,模样像只撒娇的动物。
“我来了。”
温濯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后他眸光亮起,稍稍侧过脸,抬手摸到沉疏的耳朵。
“和他说完了?”
沉疏很听话地把脸往他掌心里凑。
“没有说悄悄话, ”沉疏低声解释道,“师尊,我就是叮嘱师父几声两仪门的事情。”
他也没想到温濯是这般爱拈酸的人, 但如今既知道了,就没道理再叫他不高兴。
温濯的手又缓缓下滑,碰上了沉疏那枚朱红色的耳珰。
“小满,这物件若是不喜欢,以后也可以不戴了,师父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沉疏摇摇头,说:“喜欢的,这是师父给我的东西。”
虽说来历太过心酸,但沉疏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就像自己给他的灵核纹刻的痕迹一样,这枚耳珰,沉疏也把它视作一种独一无二的禁锢。
是温濯给他的。
“这是师尊给我的婚戒,我不取。”
沉疏把头埋在温濯肩上,小声说。
温濯微笑起来,问道:“婚戒,是何物?”
沉疏解释道:“就像……就像成亲的时候要交换一缕发丝一样,是只属于我和师尊的证明。”
但说到底,灵核毕竟是看不见的东西,下次他也要想办法给温濯打个明显的印记出来。
要不然……
想到这里,沉疏就一口咬住了温濯的耳垂。
“给了我这样的东西,我可这辈子都取不掉了,”沉疏的唇压在温濯耳边,低声道,“师尊,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温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手压到了香案上。
沉疏顺势就贴了过来,叫他们深切地感受了一下彼此。
这狐狸精恢复记忆之后,撩拨人的手段就精明了不少,温濯此刻也琢磨不清沉疏的意思,他低头看了一眼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小满,”他于是覆住沉疏的手,哑声问道,“你……不着急去寻旱魃和天机了么?”
沉疏一听,顿时笑起来。
“亲一口就去。”
他松了松手,给了温濯一个转身的空间。
温濯轻叹口气,很快就回过身来,眼中含情,抬头望着沉疏。
“我会和你走的。”
猝不及防地,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会后悔,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你走。”
他如此补充。
沉疏的眼神愣住了,他望着温濯灰蓝的眸子,这双眼睛仿佛能窥见自己一切的顾虑,又很快能寻到办法,慰解他的不安。
这句话,沉疏能感受到。
温濯在很真诚地这样说。
沉疏轻叹口气,无奈地看着温濯:“我什么都瞒不过你么?”
温濯捧住他的脸,调侃道:“师尊是师尊,徒弟是徒弟。”
沉疏眯起眼,回击道:“可师尊偏偏是爱拈酸的醋坛子,方才还把脾气撒在这可怜的木头芯子上。”
说他拈酸,温濯竟也脸红起来,别过头去。
他闷声道:“小满长大了,如今也能笑话我了。”
沉疏越靠越近,话也越讲越甜腻:“都那般唐突过师尊了,师尊莫不是还把我当你养的小宠物呢?”
绒尾顺势扫过温濯的腰,像勾引似的。
“这世道上,有和徒弟夜夜笙歌的师尊吗?温云舟,你说说看。”
温濯不说话了,沉疏靠得他太近,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快盖过一切呢喃的情话。
“亲一口还是可以的。”沉疏抵上温濯的额头,笑着说,“剩下的事情,等师尊跟我回了家,我们再做吧?”
温濯终于揉开笑意,轻“嗯”了一声,随后就跟按捺不住了似的,主动靠上沉疏的唇,落下一个浅吻。
沉疏嫌这吻太轻了,抬手覆住了温濯的后颈,身子稍稍下压,更吻深了些。
情意缠绵,辗转厮磨。
他们趁沈玄清还没上来的空隙,就这样悄悄接了会儿吻。
待听到下边的脚步声后,沉疏的狐耳才重新立起来,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抱。
沈玄清踩着石阶重新迈上地面,他还穿着那身黄袍,只是皮相竟是变化了一遭,如今看上去与沈疏和温濯竟是一般年轻的。
“走吧。”沈玄清都没瞧他们一眼,一挥拂尘,说,“去收旱魃。”
一把黑金长剑应声跟在他身后,沈玄清脚踩住佩剑,身子一轻,很快就从破观中飞出了身。
温濯方才多瞧了他两眼,询问道:“他……为何换了张皮?”
“是把皮相卸了,”沉疏小声解释道,“狐妖大多生得漂亮,这张皮相,估计才是他的本貌。”
温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一个踩上含光剑,一个踩上参商剑,紧跟着沈玄清的路径,往太清山的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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