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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不周来风)


沉疏本想嘲弄两句,无奈他这边也遭遇了天大的危机。
方才还受了骨裂之上,随后丧失理智的温濯就已经骑跨到他身上,拿剑准备往沉疏脖颈上砍下去了。
沉疏横着含光剑,用力抵住温濯的这一击,两人目光相对,谁也不收力气。
沉疏忍着痛,咬牙道:“温、温濯,你要不看看……你在做什么?”
温濯双目通红,狠戾道:“我要杀了你。”
这话太新鲜了,头一回听。
沉疏额角浸着冷汗,扯出一个笑来,道:“这话等你清醒之后我可不会说,不然你又得面壁思过好几天,然后求我干掉你了。”
话罢,他提膝往温濯腹部一踹,把人直接踹翻了出去,自己则是身体一跃,往后擦地退去,跟温濯拉开了距离。
沉疏抹开唇角的血,自言自语道:“这术法比我想象中略厉害一点,竟然能叫你对我动杀心。”
要知道,自温濯和自己认识以来,这个人可从来没对他产生过一分一毫的杀意,连提防都不曾有过。
可这会儿温濯的杀意都快要冲破天去了!
沉疏吐出一口气,刀口半收,身子微微下压,警惕地看着温濯。
“师尊,我不想和你打,”他说,“你忘记了,你手里这把剑是我的,我手里这把剑,是你的。”
温濯淡声道:“什么意思?”
沉疏道:“我是你相好啊,你怎么能打你的相好?”
“相好?”
温濯似乎无法理解他话语里的意思。
沉疏也没想到他变笨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疑惑,他思索片刻,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就是……就是,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君,我们要喜结连理,比翼双飞?”
温濯眉间一凝,翻腕甩剑,道:
“那与我杀你,有何干系?”
沉疏急道:“当然有了,你怎么能杀夫君?杀了就没人会跟你甜言蜜语,没人跟你亲亲抱抱,也没人会、会……”
说到后半截,他舌头又打结了,越解释越乱。
最后,他看了一眼身后了无防备的沈玄清和池辛,无奈道:“算了,还是打吧。”
阵法不能坏,得拖着温濯的动作。
他的目光逐渐从温濯染血的腰封上下移,到了他手中那把微微打战的参商剑。
幸好留了后手。
沉疏佯作剑势,抬高声音冲温濯喊道:“打就打,不过温云舟啊,我得奉劝你一句话,动作可千万要轻一点儿——”
“你手里的剑我最了解,恐怕架不住你那么暴虐的灵流,剑身被撕作两半也不是没有可能!”
温濯不解其意,但他手里的参商剑可是切切实实地听到了,瞬间抖得跟个筛子似的,爆发出阵阵剑鸣。
“不要,不要用我,我不要断啊!!!”
胆小怕事的剑灵果真开始疾呼。
“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架,求求你放过我吧,救命啊我上辈子已经断过一回了,放过我求你——”
温濯微微蹙眉,捏紧了剑柄,参商剑也被他的气势吓得得不敢再动。
沉疏抢在温濯之前,扬起剑点地杀来,温濯的反应能力自是上乘,很快就接下了这一击,
两刃相撞,寒光乍现!
师徒二人在黑风阵阵的道场中你攻我防,身影快得如同两道疾电,沉疏死守着沈玄清的阵法,不给温濯任何突破的机会。
若此时有人肯闲下心看看这场战斗,不难发现,两边的实力差距其实非常悬殊。
温濯之所以是大乘期修士,是因为下界对修仙境界划分的顶点只能到大乘期,到了这个境界的人和妖过了几年,基本也都飞升了。
像温濯这样功德奇低,甚至要天道亲自来捉拿的人是很少的。
不,不是很少。
而是天底下就这么一个。
温濯今日是动真格的,沉疏接了那么多招却还没倒下,当然是因为他耍了点聪明手段。
温濯手里的这把参商剑,有两个剑灵。
其中一只名叫“商”,性格非常胆小,程度之深以至于能违背主人的命令,打架的时候自己先跑路。
沉疏正面打来剑气,温濯本该同样以剑气拦截,偏偏参商剑胆小如鼠,连剑气都能打偏,硬生生让温濯平白吃了不少招。
有了参商剑使的绊子,刀光剑影之间,沉疏竟是不落下风,甚至能打得温濯节节败退。
“干得漂亮,沉商!”沉疏夸赞道,“就这样逃命吧,说不定真能活了!”
“我不要死,我不要变成两半!”沉商叫唤道,“本来就是两半了,再分出两个,那不就是四个,那我要多出三个哥哥,我不要!!!”
他越喊,沉疏就越得势,攻势就越发迅猛。
但很快,他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身体受了点创伤,痛觉又如此敏感,沉疏的力气很快就被消耗干净,他的防线也越来越低,眼看就要踩到沈玄清的阵法中去了。
他不得不开始思考新的对策。
怎么才能祓除心魔?
他倾身扬起一张定形符,趁温濯被参商剑使绊子的空档,直接往他身上贴了过去。
凌空降下三道金色锁链,瞬间捆住了温濯的身体。
沉疏终于抓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间,他用力地呼吸着,提脚迈到了温濯身前,将含光剑架上温濯的脖颈。
但他压根不可能砍下去。
沉疏喘息着,盯他的眼睛看。
“师尊。”
怎么才能袚除他身体里的心魔?
“别打了,要是失手把我打死了,你怎么办?”沉疏调侃他,“我死了,你会不会殉情啊?”
温濯身子动弹不得,目光也算不上凶恶,却总是死死黏在沈疏身上,像是要拼命记起自己跟这个人的关系。
沉疏放下剑,靠住温濯的额头,声音有些疲惫。
“云舟,你告诉我,你心中的执念到底为何散不去?”
“我到底用什么办法能帮你,师尊?”
他将手腕上的磁石覆到温濯颈上,一边深呼吸,细细思量。
上次他所尝试的,双修、亲吻,都能暂时遏制住温濯的心魔,代表这些行为能对温濯造成极大的心里震撼。
也就是,他很喜欢被自己亲吻,触摸。
但程度还不够。
还有什么事情能触动温濯的心,帮助沉疏来对抗应龙的控制呢?
沉疏微微收紧了拳,急躁的呼吸扑在温濯脸上,两个人近得能立刻接吻。
还有什么办法……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按照沈玄清的说法,只要温濯分神,自我意志战胜应龙,就不会被这心魔所操纵。
那,不双修,也未必不可。
与此同时,温濯用力挣脱了定形符,重新扬起参商剑,眼看就要朝沉疏那儿打过去。
谁料剑刚刚抬起,就听见面前的沉疏“哐当”一声扔了手里的剑,摆出一副缴械投降的样子。
随后,沉疏喉间逸出了轻轻一声呜咽。
在这一声里,温濯顿住了动作。
沉疏也不再进攻,他眉间微蹙,声音有些哽咽地轻唤了温濯一声。
“师尊。”
随后,他就眼泪汪汪地看着温濯,收起含光剑,乖乖把自己鲜血淋漓的两条手臂呈给了温濯看:
“这些,都是那条应龙干的,我好疼,受了好多伤……”
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眼睛还要一边偷摸着去瞧温濯的反应。
这人果真是抵抗不了自己的眼泪,手里的剑都给滑落了下去,仿佛是见了什么奇珍异宝似的,呆愣地望着沉疏。
“应龙做的?”
沉疏见他终于有所反应,赶紧往前挪近了一步,小声道:“师尊,都是祂干的,我都要疼死了,你看我,我没有想哭的,眼泪就是流个不停呀……”
“师尊,你替我教训应龙,好不好?”
“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师尊——”
他甜言蜜语一句跟着一句地说,不知不觉人都快贴到温濯身上去了。
温濯只好近距离地去看沉疏的脸,浸了水的眼睛就这么满眼期待,又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好像他真的在应龙那里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沉疏一眨眼,一滴泪就沾湿睫羽,从眼眶里簌簌滚落。
“我只有你了,师尊,你帮帮我。”
温濯深吸了一口气。
而天际边缘,应龙掌心的字纹如同被肢解一般,连带着祂的手掌,正一寸寸地割裂开来。

“怎么回——”
一句未半,半空猝然掀起一阵凌厉的骤风,裹挟着肃杀的寒息扑面而来,一时间冰封千里,四周疯长出压迫呼吸的浓厚杀意。
随之,一个身影瞬息之间就逼近到了应龙身前,刮掠而来的锐风吹得祂额前头发一荡。
是温濯!
未及反应的空档,应龙的身体就被一把灿金色的长剑直接捅了个对穿。
这一道剑势比之方才又快上一层, 已经远超了应龙的反应速度, 剑身在祂的皮肉里缓缓颤动,剧烈的灵流汹涌而至, 仿佛是要把应龙的五脏六腑寸寸搅烂。
“你……你的心魔……”应龙眼睛一瞪,抬手抓住了含光剑的锋刃,咬牙道,“为何……平白消失了?”
温濯双目中的血色未褪,似乎还是不曾恢复理智的状态,他稍稍拧转剑柄,含光剑就在应龙腹中搅了一圈。
应龙吐出一口漆黑的血, 咬牙道:“不对, 心魔还在。”
祂面色一白,吃力地抬起手,往温濯的额心一点。
他额间的青色印记顿时爆发出一阵赤红色的灵流,瞬间把应龙的手给弹开了去,一把耀眼的火旋即烧在了祂的皮肤上。
“……狐媚术?”
与此同时, 地上的沉疏深吸一口气,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把声音送到了应龙耳边。
“蠢货——不是狐媚术——是他爱我!!!”
喊完这句,他又用力地呼吸两口, 再喊:“师尊,就是这东西欺负我,师尊加油!弄死这条长虫!!”
温濯目中无光,盯应龙的眼神冷得像块冰。
他缓缓启唇道:“就是你。”
应龙额角瞬间暴起青筋,恶狠狠地瞪了地下的沉疏一眼,喝道:“妖孽!”
谁知目光刚一转开,一柄重刃却直接砸向了自己,沿着颈线的方向,几乎把祂的身躯砍成了两半。
阔刀得势,又从应龙的身体里拔了出来,落回泽兑手中。
天机抱着臂,缓缓拦在应龙身前,道:“跟我们打,你还要分神?”
沉疏踮脚望了望他们的战况,确认温濯等人暂时占据上风以后,他暂且松了口气,又回身去看沈玄清。
“师父,还要多久?”他急匆匆跑去,跪坐到沈玄清面前,声音有些急躁,“离两仪门关闭只剩三四个小时了,再拦不下天劫,咱们不光回不去,还全都得死。”
他回头望了一眼池辛忍着剧痛坐住的阵法,更是心焦万分,道:“要不换我坐阵,会不会快一点?”
沈玄清原正在打坐,听到沉疏这句话,也缓缓抬起了眼。
“不必,此阵已成。”
沉疏面色一喜,赶忙追问:“师父教我,如何用此阵法收服应龙?”
沈玄清搀着膝起身,身形稍稍晃动了一下,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依着沉疏才勉强站稳身子。
他双手一合,结出掌印,只见池辛所坐阵的地方慢慢升起了一只铜炉,承托着池辛,拔地而起。
池辛捂着肚子,慌忙跌了下去。
这只铜炉比寻常的炉子瞧着要大一些,立稳在地面时四角甚至往下陷去了几分,想来分量不轻。
炉身纹刻了一些金色字符,沉疏很快就认出了不少封印类的法术。
沈玄清撩开双臂,从臂上卸下那几排磁石,给池辛抛去了一枚,随后掌心一收,铜炉瞬间化作掌中之物,被他攥在了手心里。
做完这些,他一拍沉疏的肩,道:“徒儿,带为师御剑上去!”
沉疏立刻点头,催动参商剑,带着沈玄清直上重云。
池辛被这磁石砸了个响,本想出言责骂,但身体还在和旱魃与应龙受着连心诛的影响,嗓音哑得很,含含糊糊喊了几声,就捂住额头跟了上去。
到了上方,才发现战况何等惨烈,几个大乘期多多少少都受了伤,除了温濯以外,动作幅度都小了许多。
沉疏冲温濯招了招手,道:“师尊,我来了!”
沈玄清搭着沉疏的肩,对剩下几人喊道:“阵法已大成,众人随我一同封印应龙!”
泽兑冷声道:“如何封印?”
沈玄清立刻抛了几枚磁石给众人,道:“拿着!躲在天地炉之后,往这磁石中注入灵力,应龙的真身就会被纳入炉中,彻底封印!”
天机和旱魃已经跟不上温濯的战斗节奏,她们双双退开身去,接住了沈玄清抛来的磁石。
天机道:“只要注入灵力就可以?”
旱魃挑眉道:“温宗师的灵力是我们几人中最为丰沛的,怎么不给他?”
沈玄清摊开手掌,铜炉瞬间被扩成了一枚巨炉,其口有三人合抱之大树那样粗,突兀地横栏在众人中间。
他拍了拍天地炉,勉强笑道:“当然要留一人牵制应龙,我看他打得得心应手,我们在后方努努力就行了。”
沉疏可笑不出来,他知道时间所剩不多了。
他抬掌覆上天地炉,二话不说,直接将浑身的灵力都往其中注入。
炉中本无物,受到如此滋养,瞬间迸发出炽焰一般的颜色,再去瞧那应龙,祂的龙身中果真飞出一道金色的光线,扭曲挣扎、却又无法抗拒地往天地炉中跑。
“愣着干什么,快点啊!”
沈玄清一拍池辛的背脊,催促道。
“你打我……干什么!”
几人看到此景,也自知不敢怠慢,纷纷效法沉疏的动作,将手盖住炉边,往其中注入灵力。
被六人环住滋养的天地炉如同一只水泵,开始贪婪地吸食应龙的灵力。
温濯的脱离了应龙的掌控,心魔也渐渐平息了下去,但方才沉疏对他的那些行径给他的心脏留下了巨大的震撼,一时半会儿,应龙压根夺不会心魔的掌控权。
越是清醒,人就越是恼火。
温濯干脆一抬手,不由得沉疏同意,直接把他背后的参商剑召唤了去。
只是这剑还在抖个不停。
沉疏见状,提高声音,喊道:“沉商!喊你哥出来,打完这一仗,我亲自送你们入轮回!”
此话一出,抖成筛子的参商剑顿时跟中了定身术似的,无比沉稳地停在了温濯手中。
沉疏抹了把汗,暗自腹诽:“总算听话了一回……”
剑灵很快完成了替换,参商剑烧起明媚的烈火,其势竟要比含光剑更为凶猛。
温濯也感受到参商剑的变化,眉目一凛,手间力气松下,让两把上品灵剑双双凌于半空。
他单手掐了一个剑诀,双剑顿时如同游蛇交错相缠,又以疾风一般的速度直往应龙的龙身上攻去。
剑锋扫过空气,震响剑鸣。
双剑去攻龙身,温濯自己则是与应龙的人身贴近肉搏,他擅长武斗,纵然应龙手里有兵刃,也打得有来有回,掌风锐利得几乎能刮断头发。
应龙本就是靠灵力作战,体术短人一截,几个来回之间,手里的剑都被温濯打落下来。
“温云舟!”应龙一边挨揍,一边怒喝道,“你犯下杀业无数,只有我跟天道求情,他们才会放了你!你才有机会重新飞升!”
温濯气息稳得不像人:“为何要你求情?”
应龙咬牙切齿道:“不求请,天道迟早会亲自来扣押你,让你去下无间地狱,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这狐狸相好了!”
温濯下一招直取应龙的喉管,把祂的脖颈锁在掌心,冷声道:
“他答应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应龙吃力地吼道:
“他是狐狸精……狐狸精能骗得你团团转,你身体里的这枚灵核上有狐媚术的印记,你知不知道?!”
祂的双目换了瞳色,一道幻术眼看就要打到温濯身上。
“你是我手里的刀,只能——”
应龙的话还没说完,温濯手里不知何时又唤回了含光剑,眼疾手快刺进应龙的眼球之中,龙睛扯着一条猩红的肌肉,直接被生挖了出来。
霎那间,血光横飞。
“你亏欠他的,早该还了。”
温濯冷冷地望着应龙,一字一顿道。
沉疏看得眼睛都放光了,心脏也跟着砰砰只跳,若不是还要给天地炉输送灵力,他恨不得直接扑到温濯身上去。
应龙的火气被这个堪称羞辱的动作彻底挑翻了,祂睁着空洞的眼眶,嘶哑着怒吼道:“荒唐、真是荒唐!妖孽就该死!你们这群——”
祂完全沉不住气,就越来越被温濯的剑势压制,天地炉封印的进程加快了不少。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龙身就已经被完全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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