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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不周来风)


沉疏挂在树上荡来荡去,时不时就要和温濯碰到一起。
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讲:“你还没到大乘期,破功了,大不了重修嘛,我看过你的灵核,很有潜力的……”
“不必多言,”温濯还是不愿睁眼,道,“只要能戒断尘缘,还是可以重新得到天道首肯,功法不会破除。”
嚯,还是个犟种。
听到温濯这些话,沉疏心里莫名有些来火。
这人搞得好像自己是什么邪念、什么淫.魔似的,天天来这儿磨炼意志来了?
沉疏眉间皱起,翻了个身,从树上跃下来,一落地就化形成了一只成年的狐妖。
他扬起尾巴,顺着温濯的身体缠了上来,勾住了他的脖颈。
“温道长,”沉疏凑到温濯耳边,唇间吐落一缕灵力,低声道,“可我怎么觉得,你戒断不了?”
这灵力沾染着狐妖一族的情毒,最适合扰乱存有凡心的修士,它顺着温濯的耳廓抚弄了一下,随后缓缓摸到温濯嘴唇的位置,撩开双唇,钻了进去。
激得温濯身子微微一颤。
沉疏化形退形用得很是自如,转眼就重新变回人形,站在温濯背后,俯下身,手滑上他的脖颈,摩挲了两下他的颈线。
温濯额角都出汗了,兀自闭着眼,抬起一只手拦开沉疏,道:“别这样。”
沉疏觉得他这样子竟有些呆愣愣的,心中兴致大起,狐狸耳朵都立了起来,干脆也在温濯身边盘腿一坐。
“道长,你修无情道多少年了?”
温濯是个眉目柔和的人,哪怕是生气,看上去也总像是在笑。
“自迈入金丹期至今。”他总算睁开眼,看向沉疏,道,“你要做什么?”
沉疏笑得更开心了,讽刺道:“这么久了,怎么见了我,就忍不住?”
事先说明,沉疏可没有强迫他。
温濯之前跟他因为落霞谷一株草药的事情打过一架,后来温濯又来落霞谷挑事,只是赶得不巧,沉疏正在发情期中,和温濯吵了一会儿,意识就不清醒,打着打着就亲到了一起。
在他有限的记忆里,甚至是温濯先撕了他的衣物,然后他才动手的。
他还是第一次跟别人双修呢,对象居然不是自己的伴侣,而是个几面之缘,甚至有点仇的人族修士!
想到这儿,沉疏耳尖也莫名地有点红,从回忆里抽回了心绪,偷瞟了温濯两眼。
幸好,长得还是很好看的。
狐妖一族通常一辈子只认一个伴侣,虽然是稀里糊涂地跟温濯睡了,谈不上什么伴侣,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考量一下温濯,看看他符不符合自己的标准。
沉疏搀起脸,百无聊赖地勾着他的头发玩。
“道长,要不然你就住我这儿吧?”他神色装作不在意,随口说,“落霞谷是我的地盘,就我一个人住,没人敢来。”
说完,他又轻咳一声,补充道:“不是为了别的啊,我寻思上次咱们双修来得挺合拍的,想再找你补补。”
这动作弄得温濯更有些坐不住了,他腾挪身子,重新闭上眼,不再搭理沉疏,口中开始絮絮念起了清心咒。
发丝从沉疏手间滑过。
他暗嘁一声,见赶人不走,干脆也开始学温濯的样子,对着西边开始打坐入定。
沉疏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时不时就抬起眼皮瞄他一眼,见他不动如山,好胜心也上来了,闭上眼继续静坐。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打坐到日落西沉。
温濯就这么调息了整整三个时辰,总算是静下心来,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抬起眼,望向天际线耀眼的金辉。
他觉得心中的杂念都化成了山岚云雾,整个人的境界都得到了净化和升华。
温濯很高兴,宣布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
话还没说完,温濯就感觉肩膀一沉,他双目微微睁大,侧过头一看,摇摇晃晃的沉疏已经睡着了,一头栽到了他肩膀上。
温濯:“……”
这一瞬间,温濯明显地感觉自己的心跳歇止一拍,山岚云雾的美景瞬间破碎。
他脸色一黑,又往自己手心一掐。
沉疏不明所以地睡了一整晚,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拖回床上都不记得了。
第二日落霞谷烦人的鸡准时打鸣,总算把趴着呼呼大睡的沉疏给吵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用力地伸展了一下身子,狐狸尾巴也跟着摆动两下。
“醒了?”
“嗯,醒了,”沉疏顺口答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
等他干嘛,早起给他做饭啊?
听到这话,片刻后,沉疏猛然睁眼,翻身从床上坐起,他的床榻边上果真站着一个人,方才正与他对话着。
抬眼看去,温濯已经穿了一身劲装银铠,马尾高束,俨然一副要出门干仗的模样。
“跟我回宗门吧,小满。”
他手搭在含光剑上,垂首看着沉疏。
“我助你双修,你助我飞升。”
狐妖提升境界的最佳捷径,就是双修。
这是由血脉决定的,但沉疏的灵核可以自由地吸纳天地之气,不靠这种捷径,也已经修到了相当悍然的境界。
只是距离大乘期,还差一点突破。
所以听到温濯这个提议的时候,沉疏先是惊愕地张了张口,无声地骂了一句“开什么玩笑”,随后便真的认真考虑起了温濯的提议。
跟他回宗门,可以。
双修,也可以。
但助温濯飞升?这要怎么做?
沉疏揉了揉杂乱的头发,下了床榻,随手拣起桌上的护腕,边戴边问:
“你修的是无情道,我一个狐妖,你想我怎么助你飞升?”沉疏打着哈欠说,“你莫不是要让我和你结为道侣,然后在即将突破大乘期的时候,杀夫证道吧?”
那也太过分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得温濯能打得过自己,妖毕竟是妖,从身体素质和寿元上来说,就比人强得多,他和温濯都是站在大乘期门槛上的人,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沉疏比他命更硬一点儿。
然而温濯却说:“无情道要修去三念八苦,修来清净无为,我自知抵抗不了情欲,倒不如破了此功,另择他法。”
这言下之意,就是温濯不修无情道了。
“说不修就不修了?”沉疏下巴都快惊掉了,“你要是破功重修,可得震碎灵核,重新修行,这么有魄力?”
温濯点了点头,微笑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破功重修,因为有功法的基础,会比凡人重新结出灵核的过程要快一些,但不论如何,仍是会有一个空窗期,没办法使用任何法术。
“我不懂,为什么一定得我帮你?”沉疏摊手,疑惑道,“你告诉你们掌门一声,就说你破功了,然后昭告宗门自己要闭关,不就行了?”
说到一半,沉疏又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修的是无情道,破功本就是奇耻大辱,还要告诉别人自己是因为一只狐妖而破功的?
那对太清宗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是人是妖都知道,虽然如今两族关系没有到达剑拔弩张的地步,但心里多少也会存有成见,不会主动彼此接触。
这事儿对沈疏来说,好处却不少。
适配的双修对象很难找。
尤其是能承受沉疏这样灵核的,别说是人了,妖都是凤毛麟角,何况他还是个挑三拣四的人,长得丑的、怪的,都不行。
温濯这样的,不偏不倚,正巧合他心意。
这么一通说,沉疏更加觉得温濯开出的条件相当诱人了。
他冲温濯露出笑容:“那好吧,温道长,我跟你走。”
温濯说:“宗门有门规,不得提及妖类,你不会听到非议之词,大可放心。”
“你既说了,我就放心。”
沉疏的一对赤瞳中泛起荧光,他微微倾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温濯。
“不过道长啊,我可是狐妖,跟我双修,你很容易没命的,真的不害怕?”

温濯回过身, 含光剑映出灿金色的光。
“无事,若我真的死于你手,也是我自己的境界不到位, 不具备飞升的资质。”
沉疏本想着吓唬他,没成想温濯竟然答得如此认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人相对无言,尴尬地沉默了会儿。
这人真是个呆笨的。沉疏想。
最后还是沉疏率先打破了氛围,他挠挠脸,说道:“你们太清宗,一般都是剑修比较多么?”
温濯点点头。
“这样啊,”沉疏把手背过脑后, 说,“那我还得带把剑跟你走。”
说罢,他手里快速掐了个印,只听落霞谷隐隐传来一阵剑鸣,宛若钢针相撞,听得人耳鸣大作。
随之,一把长剑从谷中某处拔地而起,掠过落霞谷的草场,顺着沉疏灵力的方向飞驰而来。
不多片刻,剑已没入二人视野之中,随着锐风扫过,两人发丝皆是飘起。
沉疏抬手一接,一把剑纹赤红的长剑就落入他掌心。
沉疏把剑横到二人中间, 呈给温濯看。
“这把剑叫参商,是前些年我拿一对雌雄剑融炼筑成的。”沉疏解释道,“这剑我还没开过刃, 权当为了你,拿出来用一用。”
温濯覆手到剑身,轻拂了上面的龙纹。
“雌雄剑融炼的剑,剑身脆弱,不堪折。”
“放心,”沉疏收起剑,笑着宽慰道,“它有灵识的,除非我身死,否则断不了。”
见沉疏信誓旦旦,温濯也不再多言,重新把手搭上含光剑,笑道:“那,最后一件事。”
沉疏拿着剑打了个剑花,随口问道:“还有什么事?”
温濯说:“你我需要结为师徒。”
听到这话,沉疏手里的动作停了。
这两个字眼让沉疏眼神里忽然含了些意蕴不明,瞳孔也缓缓收成了警惕的线,开始直直地盯着温濯看。
温濯迎上他的目光,稍稍歪头,道:“怎么了?”
沉疏不答话,往前压了一步。
他跟温濯凑到很近的距离里,仿佛是在试探他的底气。
温濯没有后退,看着沉疏越靠越近,最后几乎要和他鼻尖相碰,气息相闻了,温濯的脸上也不见惧色。
“温道长啊。”
最后,沉疏眯起眼,缓声道。
“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结为师徒,是不是有些罔顾人伦了?”
妖生来嗅觉敏锐,沉疏把温濯这个要求也视作一种无形的胁迫。
毕竟他们二人实力对等,温濯如今却提请要当自己的师父,这跟说“你得当我的属下,服从我”有什么区别?
温濯瞧出来沉疏的不悦,笑着补充道:“只是名义上的师徒,小满。”
这还是温濯第一回叫他的名字。
沉疏听到后,狐耳下意识动了动,沉默了片刻才继续应声。
“行啊。”
他拿手背轻轻碰上温濯的脸,顺着他的轮廓滑落下来,像轻慢的挑衅,也似是撩拨。
“这件事我从了你,那么双修的事情,一切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温濯垂下眸,笑意不改。
“那是自然。”
他是正道修士,说出来的话比沉疏可信多人,人既作了许诺,沉疏自然也不再计较,瞳孔跟着慢慢散圆,脸上摆出灿烂的笑意。
“走吧,温道长。”
从落霞谷到太清山的路,需要跨过两道关隘,一是灵州的巨湖,这儿把守着女君旱魃的兵马,另一道则是岐州的赤水林,看守者是太清宗的修士。
这两处地方,分别需要温濯伪装成妖,以及沈疏伪装成人,才能顺利通过。
温濯来过不少次落霞谷,自是精通伪装术一道,他披上了青色的龙绡衣,又戴了沉疏给他的赤狐面,从外观上看,跟妖类就无甚区别了。
沉疏则是连外袍都没穿,只着中衣,戴了臂缚和腰带。
可哪怕是这样穿,他的身子也压根不会怕冷,这都多亏了他体内这枚纯阳的火系灵核。
沉疏牵着温濯,一直走到关口。
他跟旱魃关系还算不错,手底下的鲛人见了沉疏,当即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见过大人。”
沉疏扬扬手,道:“我出去一趟。”
鲛人连连应声,目光却往温濯身上瞟了瞟。
“大人,这位是?”
沉疏很自然地编了谎话:“我的伴侣,怕生,不爱见人。”
鲛人尴尬地挠了挠头,跟自己的同僚对视一眼,支支吾吾道:“大、大人,这几日女君吩咐了,来往的妖类都要用堪月镜查验身份。”
这是对他起疑心了。
温濯虽穿了龙绡衣,但要应付妖类查验身份的法宝,靠这一件衣服只怕是会露馅。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攥住了沉疏的手。
沉疏的指腹蹭了蹭他,以示安慰,一边打断了那鲛人的话:“他是新来的妖,没有信物,你想查什么就快点儿吧。”
鲛人见沉疏肯让步,连连点头,手里当即拿了枚小圆镜出来。
这镜子边沿镶满了鲛人的鱼鳞,是个显形的法宝,可以用来区分人和妖。
沉疏小声道:“别怕,把手摊出来。”
温濯闻言照做,朝鲛人摊出掌心,他匆忙将这圆镜摆到了温濯手上。
镜中贮存的灵力很快亮起光芒,随后烧出了明媚的火焰。
这是妖的证明。
鲛人赶紧把圆镜给取走,毕恭毕敬地拱手道:“打扰二位大人了,一路小心。”
话罢,把守的鲛人自觉退作两排,给沉疏和温濯让行开来。
沉疏得意地冲温濯笑了一下,说:“说了没事,走吧。”
待到他们终于走过了关口,温濯回首望了一眼,巨湖已然抛却百里,不见踪影。
他这才对沈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法宝为何没照出我的真身?”
沉疏的脸色倒是有些红了,松开温濯的手,嘟哝道:“真是笨,我们不是上过床了吗?你身体里还留着我的元阳,当然看不出来。”
温濯一听,脸也跟着红了,他故作掩饰地轻咳一声,小声道:“抱歉,小满。”
沉疏觉得害臊,赶紧扯开了这个话题。
“别说这个了,你们人族,是不是得有个什么姓氏的?你替我起个像人的名字,好不好?”
温濯颔首道:“在理,的确需要一个名字。”
“名字”对于妖来说,跟灵魂一样重要,生来就被父母纹刻在记忆中,但沉疏对外从来没说过自己的真名。
他自开了灵智起,就是灵州唯一的狐妖,所以其他的妖称呼他,一般也只说“那只狐狸”。
只有温濯知道,他叫“小满”。
一阵寒风扫过灵州的草场,吹落一地冰霜。
温濯抬起手,一枚枯黄的叶子就被风裹挟着落到了他掌心。
“化名叫沉未济,如何?”
沉疏见他神神叨叨的,来了兴趣,问道:“什么说法?”
“六十四卦中的最后一卦,火水未济。”
温濯翻手扔去了这片枯叶,望向沉疏的眼睛。
“这一卦的卦辞,说的是一只小狐狸想淌过一条河,于是翘起了尾,结果还没过河,它就被沾湿了尾巴。”
沉疏吐了吐舌头,嫌弃道:“这也太笨了,我不承认它跟我一个品种。”
温濯抬手虚掩到沉疏的狐耳处,柔声问:“我可以摸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提这个要求。
沉疏盯着温濯的眼睛看了半晌,耳朵主动一垂,靠到了温濯手心。
温软的毛发覆盖在温濯手心,他忍不住拿指腹搓了搓沉疏的耳朵。
“疼!”沉疏一把抓了温濯的手腕,皱眉道,“你手劲怎么这么大?”
温濯神色一愣。
“这个力道,很疼吗?”
沉疏不让他摸了,掐了个手印,把自己的尾巴耳朵通通给收了起来。
“不准摸了,”他不悦道,“你一看就没养过宠物,要是你这个摸法,绝对养什么死什么。”
温濯被这么一说,备受打击,眸色都灰了。
沉疏见状,也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撇撇嘴,又添上一句:“不养不就行了?下次没人的时候给你摸,让你练习练习,可以吧?”
温濯一听,眼神这才重新亮起,唇角揉出那个熟悉的笑容。
“好。”
一人一妖一路往岐州而去,很快就跨过边境,到了赤水林前。
沉疏化形的本事很厉害,虽然生了一双极像妖类的眼睛,但关口把守的修士怎么瞧也看不出端倪来,加之温濯在他身侧,几人面面相觑之后,也只能放行。
他们就这么顺顺利利地从落霞谷走到了太清山,最后在山门前约百里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太清山藏于大泽林木之间,这儿背靠着一片竹林,很是隐秘。
“过了这两道关,你我往后都要以师徒自居了,”温濯是先停下步子的人,他回过身,对沈疏说,“你们狐妖的发情期,大约要多久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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