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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不周来风)


被狐媚术的灵流扯住的妖瞬间僵住身形。
身后的天机和温濯也正在此时齐齐祭出佩剑,不过片刻,两道瞬身就突进到了旱魃跟前。
铮然剑鸣。
旱魃不是个好对付的妖,天机一踏一个鲛人的脑袋,快速绕到旱魃身后,双臂一钳她的喉咙,逼迫旱魃和沈疏对上目光。
沉疏也不敢怠慢,立刻催动灵力制住了旱魃的身形,温濯紧随其后踏步上前,手一挽剑,突刺到旱魃的脖颈处。
得手了!
沉疏心下一喜。
然而就在含光剑即将割断她喉管之时,旱魃却猝然仰颈张口,只见她口中逸散出一道黑烟,池英的皮囊瞬间就和衣裳似的瘫软了下去,黑烟凝入半空,慢慢构出了旱魃的真身。
不好,她竟是料到了这一次的佯攻!
沉疏一惊,顿时想收起灵力,可旱魃这一回目标明确,蛇瞳紧盯住沉疏,一个扭身,骨爪就朝他脖颈上抓来。
沉疏当即点地急退几步,顺手召回佩剑,剑纹顷刻亮起火光,烧亮了身周半顷红光。
他横剑拦住,汗直往下淌,跟旱魃周旋道:“女君,既然今日要杀,当初何必放我们走?”
旱魃攻来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跟沉疏的剑撞上,发出剧烈的噌噌声。
“天下苦人族久矣,我替妖族争这一席之地,有何不可?”
沉疏侧目瞥了一眼,温濯和天机被群鲛人缠住,一时无法抽身,自己得先坚持到他们杀完为止。
温濯的剑挥得很快,不多片刻,鲛人就倒去了一大半。
沉疏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旱魃。
他扯了个笑,说道:“我支持你,你说得对,除了我师尊,人几乎没什么好东西。”
“你师尊缘何成了例外?”旱魃朗声笑起来,“当年大战,妖族大半都死在你师尊的剑下,论过,他的罪孽你们全都陪葬也填不上!”
温濯此时终于解决了这边的鲛人,提剑就是赶来,跟沉疏对肩站到一块儿。
杀戮会催发他的心魔,沉疏一瞧他双目泛红,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一把抓了温濯的手腕。
“师尊,交给我,你别动手,坐下调息一会儿。”
温濯深吸了口气,缓缓平息了心中的杀性。
“不必,尚能克制。”
要是在这儿心魔暴走,那可就不好了。
沉疏抹了把额角的汗,心脏跳得有些快。
自己一定不能出事,他是温濯的刀鞘,一定要紧紧扣住这把刀。
想到这儿,沉疏剑刃一转,立刻对准了旱魃,剑尖一点光芒凝住。
含光剑在温濯手里也是一般动作,两把剑寒芒互映,泛起冷硬的光。
“离火!”“召雷!”
咒诀同时喝出,红焰和电光如同两条交错游行的蛇,从剑尖迸发出来,直往旱魃身上而去。
旱魃见状,抬掌正欲拦住。
然而这道烈火即将烧及旱魃之时,却凭空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
随后,旱魃面前竟徒然生出一股白烟。
沉疏神色一顿,收起剑,喃喃道:“怎么回事?离火术不应当会有……”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双脚离地,浮在了半空。
白烟上走出的是一个黄袍道士,手架拂尘如神天降,他一把拎起沉疏的后衣领,一道劲力把他提到了半空。
沉疏双目睁圆,挣扎着回头看去。
“师父?!”
道士一挥拂尘,轻松道:“走吧,带你回现代。”
沉疏心下一惊,赶紧翻身想去抓温濯的手,一边喊道:“不行,师父,我要带师尊一起……”
温濯也很快反应过来,一点地面,想上去握住沉疏。
然而在二人指尖相碰的那一瞬间,只听“砰”的一声,沉疏就和那道士齐齐化作了一缕青烟,弥散在了半空。
温濯一个怀抱,只抓住了缥缈的雾。

沉疏面前的视野一转,脚俨然已经踩上了另一片土地。
他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胸中怒火猝然升起,甚至来不及看清身周的景物, 直接冲上前一把扯住道士的黄袍。
“沈玄清!”
沈玄清拂尘一甩,直接就去撕沉疏的耳朵, 笑骂道:“好小子,送你来这半年,都敢叫我大名了?”
沉疏心焦万分, 加之被他扯得疼, 也是连踢带踹,直接上手去揪了沈玄清的发髻, 道士的发巾转眼就被扯落下来。
“疼疼疼!”沈玄清也揪着沉疏的耳朵,“敢对你师父动手,大逆不道!”
“你放手,”沉疏喝道,“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两仪门百年来可就只能开那么两次——”
沈玄清到底是教过沉疏的人,他一把拽过沉疏的胳膊, 用力把他按到地上。
“你不回去, 可就没机会回去了!”
“谁管?!”
沉疏一咬牙, 强行转过身, 在这个动作间直接卸了自己的胳膊。
一阵钻心的疼瞬间如电流一般从手臂处流了过来,可他眼下哪顾得上那么多,往沈玄清胸口抬脚就是踹!
沈玄清始料未及,身子往后一跌, 拂尘都没给拿稳,一屁股摔到地上。
沉疏咬牙给自己接上了胳膊,怒视着他。
“你随随便便把我扔来这儿,还随随便便想带我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都差点死了!”
沈玄清摔得疼,蹲在地上长吁短叹。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沉疏胸膛起伏着,这才兼顾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这儿的景物分外熟悉。
四座青铜门,环抱了一块石碑。
“狐狸祠?”
沉疏慢慢平稳了呼吸。
万幸,他还没穿回去,要是真不小心被带走了,恐怕就很难再穿越回来了……
沉疏乜了沈玄清一眼,道:“我去找师尊,他离不开我。”
还在地上嗷嗷大叫的沈玄清一听,瞬间收声,面色变得严肃无比。
“不行。”
沉疏道:“我带他一起过来,穿越回去。”
沈玄清掸了掸双膝的灰土,道:“你这些时日待在古代,发生过什么,我基本也了解,你那位师尊太危险,带他穿越回现代,只怕是会搅得社会不安,他会被通缉的。”
沉疏执意道:“不和现代人接触就行了,只要有我在,师尊就不会出事。”
沈玄清挑眉,话锋忽然一转:“你身上有灵核了?”
沉疏眸光暗了暗,说:“嗯,是一个狐妖的灵核。”
自从明白温濯的心意之后,沉疏一直都在逃避这个问题。
那天在应龙面前,温濯对自己说的话是假的,他不想要自己的命,也不想让沉未济的灵魂重新附着于他。
那么,自己是不是沉未济,这个问题又重新成了未知。
这枚灵核待在自己的体内,却没有把它承载的记忆和痛苦传达给自己,这件事极有可能就是沈玄清一手铸就的。
“沉未济的记忆,在我这里。”
似乎是料到了沉疏在猜想什么一般,沈玄清手中化出一枚香炉,呈到了沉疏面前。
“那日你被应龙附身,若是恢复记忆,元神虚弱,会被祂抢占身体,迫不得已,我就先帮你封存起来了。”
沉疏双目微微睁大,看向那枚香炉。
“这就是沉未济的记忆?”
所有的真相都被封存在这枚香炉里。
“那个仙人没告诉你?”沈玄清把玩着香炉,说,“真是奇怪。”
沉疏沉声道:“他走火入魔,心中生出了被我杀死的执念,这才骗了我。”
他犹豫了会儿,攥紧拳,问道:“师父,你捡到我的时候,知不知道关于我身世的事情?譬如我是狐妖,或者……我曾经转世投胎过?”
沈玄清终于搁下了香炉,道:“这事情实在一两句说不清楚,我给你施个术法,把记忆引入你体内,助你恢复,大概需要个……三五时日吧。”
三五时日?那都够温濯把修仙界杀穿了。
沉疏赶紧推拒:“不行,比起这个,眼下还是温濯更重要,我得——”
“不用。”
沈玄清懒声道。
“他已经来了。”
在这一声里,整座狐狸祠骤然掀起一阵寒风。
这风刮在皮肤上几乎叫人战栗,伴随着身后的一声吐息,沉疏瞳孔猛地缩紧,低头一看,脚下湿泞的地面已然成了冰面,细碎的寒冰缓缓爬上了自己的黑靴。
沈玄清兀自坐在地上,跟鼎钟似的动也不动,任由闪着疾电的含光剑指到了自己眉心。
他说:“你这瞬身比我想象得还要快。”
“师尊!”
瞧见温濯的那一瞬间,沉疏眼睛都亮了,他二话不说就从背后揽抱住温濯,急声安慰道:“师尊,别生气,我没事的,冷静一点儿……”
温濯原本眸色都变红了,被沉疏这么一抱眼底的灰蓝才慢慢洇了回来,神智也像是恢复了正常。
他缓缓收起含光剑,说:“没事就好。”
有沈玄清在的场合,沉疏也不敢跟温濯举止太亲密,见他恢复正常以后,缓缓松开了怀抱,问道:“师尊,旱魃那里没关系吗?她不是要攻入岐州了吗?”
“凭天机的功法,暂时不会出事,”温濯回头看向沉疏,“我们现在回去。”
沈玄清抬手扬起火,慢条斯理地点了香炉中那根未尽的线香。
“别急着走了,等把这里面的东西看完,你们就知道到底应该对付谁了。”
沉疏觉得他话里有话,皱眉道:“师父,我求你别打哑谜。”
沈玄清这会儿不再嬉皮笑脸了,一挥拂尘,指向沉疏。
“你,打坐入定。”
随后脏兮兮的拂尘又指向温濯。
“你——”
话还没说出来,温濯就朝沈玄清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
“我如何?”
沈玄清莫名其妙身子一哆嗦,收回拂尘,轻咳了一声。
“……行,你也打坐入定,领着他去探一探这些记忆的虚实吧。”
话罢,他缓缓起身,冲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自己很快就掐了一个手印,将青铜门给打开了。
沉疏刚想迈前一步,却被温濯拽住了手。
“小满,”他眉间微蹙,望向沉疏,眼底泛起波澜,“不要听他的。”
沉疏顿住步子,疑惑道:“师尊,怎么了?”
他们正牵着手,温濯抿了抿唇,有些无措地攥了一下衣角。
“知道了那些,你可能会不开心。”
他低声说。
沉疏神色一愣。
半晌后,他回过身,牵住温濯衣角上那只手,埋进了自己掌心。
“师尊,你告诉我,香炉里封存的那些记忆,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温濯不敢看沉疏的眼神,兀自低着头。
“嗯。”
沉疏的指腹捻了捻温濯掌心,声音更是轻柔。
“那,我是不是以前失忆过一次,或是跟师尊曾经有过一段故事,只是如今忘了?”
温濯低头盯着二人的手看。
“是,小满。”
他总是藏着不说,自然不是为了故意要沉疏难过、不开心。
只是他不敢,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才是对沈疏更好的。
温濯不看他,沉疏就主动迎上温濯的眼睛,狐狸祠的光线很暗,几乎只能看清彼此眼睛里的色彩。
“最后一个问题,”沉疏声音变得很小,“云舟一直都喜欢我,只喜欢过我,对不对?”
这个问题总算让温濯抬起了头,他动容地望着沉疏,哑声道:“喜欢,只喜欢过你。”
沉疏灿然笑起来,眼里泛着柔和的光晕。
“我也喜欢你,只喜欢过你。”
温濯的双唇都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喉间酸涩,眼眸里飘荡起泪光,上前用力地抱紧了沉疏。
“小满……对不起、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都是我……”
“云舟什么都没有做错呀,”沉疏蹭了蹭他,说,“这世上谁能全知全能,你当了我的师尊,待我那么好,我就已经很幸福了,真的。”
他拍了拍温濯的背脊,继续说:“只是你合该信任我一些,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也别听那个心魔的话,它都是在挑唆你。”
“你……”说到这儿,沉疏又有些脸红起来,讲话也卡顿,“你可以听我的,我是你男朋友,也是你未来的……的……”
讲到最后,“夫君”俩字怎么也吐落不出来,沉疏脸红得要冒泡,干脆轻啃了温濯一口,说:“反正,听我的就好了,云舟。”
温濯抱得他更紧,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又会成了一把烟散在怀里。
不多时,沈玄清就从门里探出头,催促道:“好了没有?再晚,你们那些朋友可真要完蛋了。”
二人这才仓促地松开怀抱,一前一后跟着进了门后。
门后依旧是那间墓室,冰棺正完好无损地放在那里,人进了就要打哆嗦。
上回沈疏没能打开这口冰棺,今天一来,它反倒直接是开着的,沉疏踩上前,往棺材里探身看去,这儿封存的竟不是人尸,而是一只阖目的狐狸。
这狐狸身躯破败,皮毛松散,身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像是在雪夜被冻死的。
沈玄清扔了两个蒲团下来,供他们打坐入定,随后手指凌空一点,香炉中的火星烧得更旺,驱散了周身的寒雾。
温濯有些局促不安,沉疏嗅到他身上紧张的气味,于是握住了他的手,劝慰道:“没事,师尊,我到底是个成年人,没那么脆弱的。”
温濯看着他,眉间愁色不散,但还是点了点头。
二人就这样双手交握着,双双阖上眼,沈玄清也给自己寻了个角落坐下,口中衔着一根不知哪来的草。
入定以后,精神脱离,就会进入“无”的境界,沉疏感觉身周的冷意缓缓消失,身体也变得轻巧起来,慢慢升入上空。
最后,进入了一片无垠的湖泊。
他站在水面上,不落下去,抬头一看,温濯就站在他面前。
沉疏露出笑容,招呼道:“师尊!”
温濯也回过头,对他微笑:“小满。”
二人是一块儿入定的,在精神境界里,还能望见彼此。
沉疏重新搭上温濯的手,耳边很快就传来沈玄清的声音:“香炉会慢慢把沉未济的记忆带入你们的身体,我替你开个头,叫你好能进入更高层次的精神境界。”
“沉未济,如你二人所知,是一只狐妖。”
沉疏和温濯面前缓缓洇出一张画卷,笔墨自动绘起,勾勒出了落霞谷的轮廓。
“这只狐妖,原本不叫做沉未济,他生于初夏麦熟、江河渐满之时,所以爹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
“小满。”
没有姓,只叫小满。

“小满……”沉疏喃喃着,看向温濯,“所以师尊许了我这样的表字,是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体一轻,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已经从脚底开始慢慢化作飞沙,沿着画轴的方向渗透了进去。
沈玄清的声音最后一次出现在耳边。
“接下来,我会夺去你二人的自我意识, 送入画轴之中, 画卷中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不同,待你二人厘清过去以后, 方能解脱。”
他有些惊慌地攥住温濯的手,才发现面前的温濯也是如此,他微笑着看向自己,用口型缓缓对他说:
没关系,有师父在。
沉疏这才松了口气,两片魂魄逐渐剥离肉.体, 以元神之姿彼此交缠, 洇透了记忆画轴。
沈玄清坐在墓室阵法的中心, 从冰棺里的狐妖身躯中提取了一片残魂, 指尖掠动, 引入了香炉之内。
香火灼开画轴,自中心烧出了焦红的印痕,火焰四方飞散, 逐渐吞没了卷轴,徒留一把飞灰,落在平静的湖泊上。
晕开了如雪空寂的岁月。
庚子年冬, 灵州。
落霞谷也有一棵美人树,比之关口那棵大上许多,树冠直达天穹,平日里沉疏就爱躺在上边休息。
但最近几天,树下总是有个穿白衣的道长,擅自跑来他的领地,一打坐就是一整天。
这人自称是太清山的修士,名叫温濯。
沉疏大梦方醒,身体跟没骨头似的滑下来,两条腿勾着树干倒挂到温濯面前。
挨得颇近,大约只有几寸的距离。
他搭着臂,长发都落到温濯的膝上。
“道长,你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温濯双目阖紧,声音平缓。
“方寸乱,闹中取静。”
沉疏撇了撇嘴,道:“我也没闹你吧?”
方寸乱,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见温濯不再答话了,沉疏挠了挠脸,摆出一个假笑,道:“道长啊,我跟你道歉嘛,之前的事情,实在对不住。”
“但是你也知道,我前几天在发情期,你又老缠着不放,我实在忍不住就……”
就把他睡了。
后半句话实在说不出口,沉疏瘪嘴给咽了回去。
至少没把他吸干。
虽然沉疏此前没有双修的经历,但按照他这身法境界,温濯还能完好无损地待在这儿,已经是自己克制灵核,收敛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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