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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不周来风)


那只鬼到底是谁?为什么偏巧扮成了温濯的模样?
是他被墓穴里的瘴气给魇住了,产生的幻象?可那些声音、触感分明都这般真实,实在不像是一个梦境。
他说要带自己回家,指的是什么?
最后那句“师父听到了”又是什么意思?
纷乱的思绪在他脑中营营扰扰地飞,弄得他心浮气躁,偏偏这个时候又不停地想起陈商说的什么“元阳”,什么“肌肤之亲”,污言秽语一个劲地往脑袋里挤进来。
烦人,真烦人!
讨厌发情期!
池辛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沉疏循着声音贴地飞行了一会儿,总算在赤水林边缘远远瞧见了他们的身影。
池辛趴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腰,口中不断发出惨痛的大叫,而他身边的温濯正在和一只巨大的猛兽搏斗着。
温濯身姿灵巧,显然占了上风,那白色的凶兽一扑上来,就会被他一个嘴巴子抽走。
沉疏赶紧深吸两口气,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平常心,平常心。
调整好心态后,沉疏总算扯出了一个假假的笑脸,冲上去向池辛招了招手,关心道:“池师兄,你怎么来了?”
池辛一抬首见到沉疏,双眼猝然大睁,指着沉疏就骂:“你头上长的什么啊??”
沉疏的神色顿时一僵。
完了,忘记收耳朵了!

池辛刚喊完, 就开始猛烈地咳嗽。
他像是被压断了几根肋骨,腰也给压折了,见到沉疏这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 更是一口气儿没喘上来,一边咳一边呕。
沉疏尴尬地看着池辛的姿态,默默走到温濯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
“师尊,他这是怎么了?”
温濯解释道:“听元乐说,御剑时池英突发不适,所以他在这儿耽搁了一天,再启程的时候背上的猫忽然就变了身形,一不小心把他压垮了。”
说罢,温濯就看向面前这只凶神恶煞的猛兽。
“就是他。”
那是只黑纹白虎, 面相凶恶,身躯堪比一人高,两颗獠牙外露,显得凶残无比。
然而这样一只凶兽脸上却是红红的, 很显然是方才被温濯抽过之后留下的巴掌印。
“就是他?”沉疏笑起来, “原来是池师哥最讨厌的、妖——啊?”
他着重强调了“妖”这个字,尾巴随着语调慢悠悠地晃。
他现在可是妖了,从前跟池辛一块儿当人,倒没有立场说什么人的不是,眼下他还不是想怎么说怎么说。
白虎刨了一下地,又吐着闷气儿朝他们扑上来,温濯侧开身子,立刻抬手拦住沉疏,虎脑袋一冲过来,就是单手旋掌化劲,把它往后一拍。
这么轻飘飘的一个动作,稍稍停滞一秒后,白虎直接被拍出数里,重重摔在一棵树干上,飞出的路径上划起一道猛烈的骤风,把树都吹倒了一大片。
白虎半死不活地吐着舌头,躺在地上。
沉疏吓了一大跳,腹诽道:“手劲这么大……这还是人类吗?”
温濯看向沉疏头顶的耳朵,收回手想往他头上也拍一下。
沉疏赶紧一缩。
温濯的手停在半空,笑着看他:“怎么了?”
沉疏的狐狸耳朵动了动,这才乖乖凑上去,主动把脑袋抵在了温濯的掌心。
他一被温濯摸头就会下意识眯眼睛。
沉疏的眼睛本来就很像只狐狸了,眯起来的时候就更是如出一辙,眼睛的弧度弯得相当漂亮。
温濯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掌心的灵力一送,将他的狐耳给按了回去。
身后的尾巴也跟着“砰”地一声,一下子消失了。
沉疏看了看背后。
很好,裤子没破。
温濯解释道:“最近两族关系紧张,还是尽量藏着一些比较好。”
“好,”沉疏乖巧道,“我什么都听师尊的。”
一旁的池辛快咳出血来了,指着沉疏,急声道:“师尊,他是妖啊!妖怎么能带回宗门,赶紧把他杀了吧师尊!”
“你这几天不也抱着那只宝贝妖吗?”沉疏挑了挑眉,说,“现在怎么不抱了,是因为不喜欢吗?”
池辛咬牙切齿道:“……算我睁眼瞎,可那是你师尊,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师尊怎么了?就抱。
沉疏逆反心上来了,一把抱紧了温濯的腰,当着池辛的面,一个劲拿脑袋蹭温濯的颈侧。
“师尊,我不能抱吗?”蹭完了,沉疏眼睛睁得圆圆的,无辜地看着温濯,“你不是说,师徒之间可以这样吗?”
温濯摸了摸他脑袋后的头发,肯定道:“可以抱。”
“师哥,你看,我没瞎说,”沉疏讥讽地看着池辛,“你想抱,你也可以来抱啊。”
池辛这种性子,怎么可能会跑师尊跟前撒娇?何况他现在伤得这般重,别说抱了,爬都爬不起来。
池辛认命一般趴在地上,不想再看沉小满一眼。
温濯抱起来叫沉疏很有安全感,身上暖暖的,气味也很好闻,他好像一个天生适合给予拥抱的人。
还是说,只有自己会这么认为呢?
所以那个鬼果然跟温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那东西身上全是血腥气,一点儿都不好闻。
沉疏把温濯的腰环得更紧了。
好舒服,好想要一直抱。
如果他的尾巴没消失,现在一定晃得很欢快。
他跟温濯蹭了一会儿,激怒池辛的新鲜劲就过去了,羞耻和尴尬这才慢慢回上心头。
他慢慢松开怀抱,挠了挠脸,侧开身站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现在一见到温濯,就有种想扑到他怀里的冲动?
都怪发情期……
沉疏把责任全都推脱掉。
池英安安静静地躺在池辛边上,至今还没苏醒过来,师徒二人决定先把池辛的腰伤给治了。
“师哥,你给这猫喂了什么东西,一两天的时间竟然长这么大了?”沉疏一边抬着池辛,一边说,“伤这么重,这得不少分量吧。”
池辛瞪了他一眼:“你别跟我说话。”
沉疏很无所谓地抬了抬眉,说:“那我跟师尊说话。”
温濯笑着把池辛的头按到地面,手顺着他的背脊线找到了骨折的地方。
沉疏盘着腿坐在他对面,手撑着脸搀在膝上。
一旁的池辛开始跟温濯大倒苦水:“师尊,我从剑上摔下来之后,这东西就一直压在我身上,我都要疯了!师尊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这儿也骨折了?”
温濯宽慰道:“放心,没有大碍。”
沉疏听着他们说话,就有点儿开始走神。
温濯跟池辛讲话的时候,没有像和沈疏这般云里雾里的,通常都是池辛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跟寻常的师长没多大区别。
但他觉得温濯对待自己很不一样。
师长的温柔,那自然也有,但除开那些,沉疏总觉得有些过界的行为,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总之他以前在道观里住的时候,那些老师父可不会晚上抱着自己睡。
还有……
沉疏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温濯的唇。
他又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脑中回想起方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幻想。
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居然问他,是不是很想亲自己的师尊?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是因为最近频繁地跟温濯有了些亲密互动,所以方才脑袋冻僵了,产生了这种幻想?
那他方才,莫不是在肖想师尊穿婚服亲自己的样子?
沉疏抿了抿唇,又去遐想了之前那两次误打误撞亲到温濯的经历。
其实也不是很抗拒。
“你干什么啊?”池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沉疏身子一凛,这才回过神来,心虚地反问:“什么什么表情?”
“你刚刚盯着师尊的嘴看什么?”池辛皱眉道。
沉疏瞟了两眼温濯,说:“我没有。”
温濯的目光也跟着扫过来,他歪了歪头,问道:“怎么了?”
沉疏立刻挺直腰,说:“师尊,师哥说我对你有歪心思。”
这几天跟温濯相处下来,他倒是越来越放肆,先前还要装一装,如今什么话都敢说。
“我哪里——”
“师尊,”沉疏眨了眨眼睛看温濯,“我没有乱想,我只是看一看师尊。”
“我要吐了!”
池辛扒拉着地面,想去扯沉疏的靴子,沉疏腿一抽,趁温濯不注意踹了他一脚。
池辛怒骂了一声,喊道:“你这狐狸精,你到底什么身份,跟着师尊要做什么?”
沉疏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池辛,说:“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呢?”
他稍稍俯身,凑到池辛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重复问一遍:“你觉得一个狐狸精跟着别人,是想要跟他做什么?”
说完他就往后一闪。
池辛瞳孔一缩,一拍地面,指着沉疏道:“你!”
然而这一举动牵扯得太大,池辛的腰伤更严重了,疼得哇哇大叫,一边叫一边参杂着几句对沈疏的辱骂。
温濯不喜欢别人受疗时乱动,拍了一下池辛的脑袋,道:“你要干什么?”
“师尊!”池辛又急又气,“他说、他说他想……那个你!你你你,他……”
温濯皱眉道:“他想怎么我?”
“就是——”
池辛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一直“那个”“那个”不停,半天也没说出个要紧的字儿。
沉疏看着池辛这有苦说不出的模样,躲到了一边捂着嘴偷笑。
真是不经逗,还是温云舟好逗多了。
沉疏心情大好,趁温濯给池辛疗伤的功夫,转悠着转悠着就到了一旁的池英身边。
池英被平整地放到了地上,头下枕着件衣袍,双目阖紧,面容也安详得很,像个植物人。
沉疏蹲下身子,探了探她的脉息。
的确还有生命体征。
沉疏回头问道:“师尊,她这是怎么了?”
“方才稍稍看了几眼,还没瞧出端倪,”温濯双手一叠,往池辛腰伤推过去,他瞬间爆发出一阵哀嚎,“昭恶符的反咒可以探查她体内是否有恶鬼附身,试试看。”
沉疏点了点头,调出一张空白的黄符,咬破手指往上边划下了昭恶符的反咒,随后就往池英额头上一贴。
符箓很快亮起,池英额头也吹出了一圈雾气,这是昭形的迹象,说明她身上的确附体了些东西。
沉疏皱了皱眉,手印一变,将那团雾气从池英额心扯了过来。
温濯和池辛此刻也停下了动作,齐齐望向沉疏。
沉疏后退半步,那团雾气逐渐脱离了池英的身躯,浮在半空中,慢慢开始扭曲着变形。
最开始出现的是人首,随后是五官、躯干、四肢,还有……
一条巨大的蛇尾。
“旱魃?”池辛和沈疏齐声说。
“师姐身体里为什么会有旱魃的元神?”池辛道,“这死长虫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沉疏也跟着陷入了沉思。
他对符箓的了解比寻常人更明白一些,昭恶符的反咒就是昭形,它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其他妖怪的形态。
方才显形的是旱魃的元神,却全然不见池英的踪迹,极有可能是她的元神快要被旱魃给吞吃干净了。
他思索到这儿,沉声道:“是……夺舍?”
听到这个词,温濯的眸光暗了下去。

“旱魃想夺舍师姐?”池辛震惊, “她想干什么?”
沉疏联想到先前温濯同自己说的,人和妖两族战后矛盾依旧尖锐,旱魃想挑起战争事端,恐怕是要从池英身上下手。
“先带回宗门吧。”温濯很快收起了目光,说, “小满没有宗门的剑穗,出行很不方便。”
池辛扶着腰起身,连声道:“不行啊,师尊,他是妖,他是狐狸精啊,师尊你被他迷了心智!”
说话间他就指向沉疏,可沉疏乖巧地坐在那儿,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谁能瞧得出他是什么狐狸精?
“我不可以回宗门吗,”沉疏故意问道,“我不是师尊的好徒儿吗?”
这给池辛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又搁地上干呕了两声。
沉疏震惊道:“师哥, 你是不是伤到胃了, 干嘛一直吐?”
池辛怒道:“你滚啊!”
“师尊, ”沉疏立刻拽住温濯的袖子, “他又骂我。”
温濯也说:“池元乐,不可对同门师兄弟妄言语。”
他没拉偏架,池辛性子太急躁, 常常口无遮拦,沉疏虽然心里骂的不少,但面对旁人时还的确是个有模有样的好孩子。
所以温濯这回没有各打一边, 直接敲了池辛的脑袋,转身离开,顺口托付道:“那只白虎,一并带回师门。”
池辛搀着腰,崩溃道:“师尊,我们会被赶出太清宗的。”
温濯轻飘飘说了一句:“谁敢。”
沉疏倒是乐呵呵的,跟上温濯,嘴角揉出一个甜丝丝的笑容:“师尊,那只妖要带回去做什么?”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温濯说,“灵州有四位领主?”
“记得。”沉疏答道,“它……也是?师尊上回不是说他灵智未开么?”
“我辨不出外形的妖只有两种,”温濯解释道,“其一是灵智未开的妖,其二——”
他说了一半,看向沉疏。
“是妖力过强的妖。”
“妖力过强?”沉疏回头看了一眼,池辛正在费劲地拽老虎爪子,拖着它走,“它?”
“嗯,大约跟旱魃是一个级别。”
沉疏笑道:“那它怎么看上去很蠢,既不会说人话,还会攻击别人?”
温濯看着沉疏,像是对着他说的:“失忆了吧。”
“失忆了,”沉疏恍然道,“真可怜。”
“是很可怜,”温濯说,“妖类寿命长久,记忆力也比人强大许多,除非是历经极大的心理创伤,否则不会失忆。”
沉疏把手背在脑后,慢悠悠地走。
“师尊想把它带回去做什么?”
“好生待着,它是个善良的妖。”
沉疏装作无意地问道:“那,师尊带我回去是要做什么?”
这问题倒是把温濯给难住了,他沉默了半晌,停下步子望着沉疏。
“我带你回去,是为了保护你。”
沉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说:“那如果我想离开师尊呢?”
温濯愣了愣,说:“你觉得师父不好吗?”
沉疏一吓,连声道:“没有没有,没说师父不好的意思,就是觉得可能有些特别的情况,会叫我跟师父暂时分开。”
温濯反倒是执拗上了,他往前一步,问道:“如果你不想走,怎么会分开呢?”
“我没有想走,师尊,”沉疏说不过,又开始眨着眼睛装可怜,“我只是在想,会不会回了太清宗,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果他们都不喜欢我,那我跟着师尊,是不是太连累你了。”
“不会的,”温濯抓了沉疏的腕子,神色有些严肃,“他们不喜欢你,你就用狐媚术让他们喜欢你。”
师父能这么乱教吗? !
沉疏有点无措地看着温濯的手,说道:“师尊,真的吗?”
温濯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过激了,赶紧松开手,拢了拢袖子,说道:“嗯,你不用在意别人的喜欢,小满,师父一直都很喜欢你。”
听到“喜欢”两个字,沉疏感觉方才被温濯抓住的地方烫烫的。
虽然这个喜欢说得堂堂正正,但跑到沉疏耳朵里就有些暧昧不清了,他当然也喜欢温濯,毕竟这是穿越过来后待他最好的人。
如果没有温濯,自己估计早就毒发身亡了。
那看来狐狸祠那个师尊,一定不是他。
沉疏心中这般想。
大概是自己真的浸在发情期的痴心妄想里,所以心中才萌生出了那样一个师尊吧。
池辛很快就跟上了他们的步伐,他怀里重新抱上了一只白猫,脑袋上一个黑黑的大脚印,显然是被收拾了一顿。
池辛也没好到哪儿去,本来就被揪掉了不少头发,如今刘海那处都快秃掉一块儿了。
“师尊,太清宗的长老可不瞎呀,这两只妖,怎么可能辨不出来?还有我娘,她生平最恨妖类,若是知道您收了沉小满当徒弟,只怕是会……”
“池辛,为师答应过你,要回太清宗,”温濯冷声道,“但此番回去,是为了告诉池宗主,旱魃即将攻入岐州的事情,让她早日厉兵秣马,迎接第二次战争。”
他的目光扫向池辛,眼神冰冷至极:“这一回,我不会为太清宗出手。”
池辛抱着猫,有些无措地愣在了原地。
“师尊……你要离开太清宗了吗?”
“池辛,”温濯没有回头等他,“改日换上天机长老的剑穗吧,你不是已经另择师门了么?”
沉疏听到这话,也跟着愣了愣神。
另择师门?
也就是说,池辛已经拜了别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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