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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星懒懒)


席东说:“可千万不要像之前那些话本一样,梁公子共享齐人之福,那就落了俗套了。”
陆川笑道:“那倒不会,我听荣斋先生大致说过,珍娘和苏小姐姐妹俩,是不会共事一夫的。”
席东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几人闲聊没多久,上课钟声就响了。
在陆川痛苦地上课时,谢宁在家把《珍娘传》看完了,看完结局的他大呼精彩。
虽然之前陆川大致说过《珍娘传》的结局,但文字表现出来,却更震撼人心。
现在住的宅子,修葺的时候,谢母特意让人给修整出一块空地,专门给谢宁练武用,比谢家的演武场小,谢宁一个人也够用了。
谢母嘴上说着不希望自家哥儿练武,但她知道宁哥儿喜欢,还是默默在陪嫁的宅子里为他准备了练武的地方。
谢宁难过了喜欢耍大刀,高兴了喜欢甩鞭子,横竖就是要活动一番。
谢宁看完《珍娘传》,结局特别符合他的预期,当即高兴得拿出回门那天带过来的鞭子,在那片空地上耍起来,虎虎生威。
白玉荷花等人完全不敢靠近。
一身蛮力无处可使啊。
谢宁耍完了鞭子,又看完了《珍娘传》,心中一片空虚,想来想去都没事干。
家里的事情,齐管家和白玉打理得井井有条,完全不需要他费心。
后来想想还是去整理他的嫁妆吧。
谢宁陪嫁了两个庄子,三个铺子。
庄子太远,而且每年的收益都差不多,每年收粮时巡查一次便可。
谢家陪嫁的三个铺子,一个是粮油铺子,一个是杂货铺子,还有一个是书铺。
陪嫁粮油铺子,是因为他们在北疆的时候,缺粮饿过肚子。哪怕现在到了京城,丰衣足食,还是有隐忧,开一个粮油铺子,以后就不怕缺粮了。
杂货铺子主要是谢家有货源渠道,可以拿到优质的货品,谢宁不用多费心,只要不被人蒙骗,收益是稳定的。
书铺是当年谢宁跟连英杰定亲后,谢母特意开的。既然宁哥儿未来的夫婿是个书生,他们武将出身,没有什么文气,开个书铺沾染些书香气也好。
现在宁哥儿嫁的虽然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但现在的夫婿还是个书生,以后用书从自家书铺直接拿,倒也方便。
谢宁打算去书铺看看,有什么科举书可以给陆川用,自己顺便看看有什么新奇的杂记。
和陆川不同,谢宁用完午膳,美美地睡了个午觉,才起身准备出门。
陪嫁的书铺叫墨雨书铺,名字跟翰墨书局有些相像。
在大安朝,书局相当于是现代的出版社,书铺相当于是书店,只能代售书籍,没有出版书籍的资格。
大安朝建国一百五十余年,百姓安居乐业,精神文化需求日益增长,话本小说空前发达。
以前书铺也是能出版书籍的,但书铺竞争激烈,为了抢生意,出版了不少夺眼球却下作的书籍,还有些印刷了传播邪教的书籍。
整个书籍市场一片混乱,好书烂书混在一起。
有大儒觉得这样不行,便上书先帝,先帝看完大儒的上书,也觉得书籍市场混乱不堪,不管不行,遂下令官府把那些下作和传播邪教的书籍销毁。
再令官府管控出版,只有得到官府同意文书的书铺,方可出版书籍。
慢慢地,能出版的书铺变成了书局,只负责出版批发不零售。
京城有三家书局,翰墨书局主要出版杂记话本小说类书籍,青柳书局主要出版科举用书和举子名人的诗集文章,最后一家书局是在翰林院名下,主要印刷朝廷文书、邸报以及翰林院编撰的书籍。
墨雨书铺内,掌柜的正在向谢宁介绍书铺的经营情况。
“公子,我们书铺分为两个区域,一边卖杂记话本,一边卖科举用书。两边分开,有需求的客人可以往自己想去的区域找书。”
“还有一些读书人,买不起整本书,我们书铺也设了桌椅,可以让他们在店内抄写,自己抄写的书籍,跟印刷的相比,可以便宜一半价钱。”
谢宁点点头,陈掌柜打理得不错。
之后陈掌柜拿来这一年来的账本,谢宁翻看起来。
出嫁前那段时间的学习,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谢宁能够看得懂账本了。
不过谢宁算数不行,对账本比较慢,看了一本账本了,他果断决定带回去,在家慢慢核对。
陈掌柜着人找来这三年的账本,给谢宁打包装起来。
这是墨雨书铺所有的账本了,这间书铺也才刚开张三年。
这书铺靠近国子监,除了他家的书铺,整条街上还有两家书铺,可谓竞争激烈啊。
陈掌柜说:“我们书铺也才开张三年,跟其他两家书铺相比,客量比较少,只能以服务吸引一些穷苦的书生来抄书,所以赚得不多。”
谢宁点头表示理解,他也不是完全不懂,知道一间铺子生意要好,要么靠新奇来吸引客人,要么靠时间来建立口碑。
墨雨书铺没有什么新奇的书籍,陈掌柜能经营成这样,已经算是很有能力了。
谢宁突然想起《珍娘传》,下月初一前翰墨书局便会在各大书铺铺货。
谢宁问:“最近很受欢迎的《珍娘传》,你可跟翰墨书局预定了?”
陈掌柜恭敬答道:“属下打听过《珍娘传》的传播,按照其受欢迎的程度,向翰墨书局预定了五百册,应该能卖完。”
现下的书局出版书籍,会先找书铺谈,书铺再向书局预定书籍,书局按照各大书铺预定的数量,自己估算着印刷,一旦预定了,概不回收。
有些书卖得好,预定的数量少,再定就没货了,到手的钱都没法赚。有些书卖得差,却定了一大堆,最后砸手里,只能自己承担这个亏损。
所以要向书局预定书籍,还得有一定的眼力经验,才能赚到钱。
谢宁刚刚翻账本,大多都是赚的,所以他相信陈掌柜有这个眼力。
这只限于杂记话本,像是科举用书,店里囤多少,都能卖完,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每年都有人要科举,科举用书每年都有消耗。
谢宁让人抬着账本,准备回去。
临出门前,谢宁对陈掌柜说;“翰墨书局把《珍娘传》送来后,给陆家这边送二十本来。”
陈掌柜应下:“好的,公子。”
谢宁虽然看过了,但他娘和大嫂还没看过呢,到时候他回娘家一趟,给他娘和大嫂送去。
陆川到家时,天已经暗了,真真是应了那句披星戴月啊。
谢宁在正院听下人来报,说大爷回来了,就吩咐厨房把饭菜端上来。
冬天他们平时用膳比较早,因为要等陆川,饭菜一直温在锅里。
谢宁一见陆川的身影,便高兴地说:“你可算回来,我都饿了。”
陆川看见谢宁这么有活力的模样,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
陆川感动道:“以后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我以后每天这个时间回来,可别饿坏了。”
谢宁支吾道:“倒也没有那么饿啦!”
谢宁有些心虚,他巡视完书铺回来,确实是饿了,但吃了两盘糕点,现在已经不饿了。如果他没吃那两盘糕点,肯定不会等陆川的。
陆川看着陆续上桌的菜,说道:“宁哥儿先吃着,我去洗把脸再来。”
他今天可累惨了,五节课,几乎没停过,比他在现代上大学一天满课还难受。
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这样,陆川累到没食欲的胃,更加没食欲了。
陆川坐上桌,见谢宁还没开动,在等着他。
感动之下给他夹了一块排骨,谢宁夹起排骨开始大快朵颐。
虽然谢宁现在不饿,但饭菜上来,他还是很有食欲的。
陆川就着谢宁吃饭的动作,不自觉间吃下了不少饭菜。
陆川以前不理解,为什么简单的直播吃饭,会有那么多人观看,现在他懂了。
饭后,撤了碗筷,有丫鬟上了一壶茶,可以解腻。
谢宁喝了一口茶,说:“夫君今日进学,不知学得如何?”
陆川苦笑道:“课程时间略长,我已太久没去书院读书,身体承受不来,待过段时间便能适应了。”
陆川刚回来时,谢宁看他一脸疲惫,竟产生了一丝心疼,只想着让他吃饭休息一会儿。
现在询问,也不过是想为他分忧。
谢宁安慰道:“夫君定能适应的。”
之后谢宁想让他回房洗漱休息,陆川却道:“夫子给我留了课业,明天要交上去,现下还不能休息。”
陆川用过晚膳,感觉精力又恢复了一些。
谢宁想了想自己今天也没干什么事,现在还不累,不用那么早休息,便陪着陆川到书房。
陆川抄写写策论,他就在旁边看杂记。
书房一片静谧,只有烛火燃烧偶尔冒出的噼啪声,以及毛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陆川写着字,心慢慢静下来,旁边有爱人在陪伴,仿佛一天的疲惫在慢慢褪去。

第34章 骑射
陆川虽然第一天上学并不适应,但他毕竟曾经是个卷王,当晚抄完三百遍的《蔡仲之命》,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其他老师布置的课业只有背诵,陆川在课堂上就已经完成了这些任务。
只剩下钟博士根据《蔡仲之命》布置的策论题,陆川看过原身之前做过的策论,发现这策论跟现代的议论文有一定的相似度。
陆川高中时,虽然不喜欢语文,但成绩还算可以,主要是靠作文拉分,他写的议论文还不错。
仿照着原身的行文格式,写了一篇策论出来,不过他知识储备不足,写得很痛苦。
好不容易写完了,陆川放下笔,抬眼往谢宁的方向看去。
谢宁已经趴在桌子上,话本摊开被他的手肘压着,似乎是感觉到冷意,谢宁打了个冷颤,但睡眠质量极好的他并没有醒。
陆川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来到谢宁跟前,想叫他回房里去睡。
未施粉黛的侧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既朦胧又光泽,修长而浓密的睫毛,影子如羽扇般被投映到眼下的皮肤上,遮住了清醒时清澈而灵动的眼睛。
陆川没忍住摸了一下谢宁的脸颊,感受着手下的触感,果真如他预料般的细腻。
手指的温度冷到了谢宁,他伸手拍开了陆川的手,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陆川这才回过神来,也不忍打扰谢宁睡觉,先去打开书房的门,再把谢宁抱回房间。
第二天再次被白玉叫醒的时候,陆川竟已习惯了,才第二天,他就习惯了早起。
毕竟是曾经的卷王,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
陆川苦笑一声,小心地翻身下床。
他果然没有当咸鱼的命。
哪怕已经吃上软饭了。
去国子监的路上,陆川在马车里复习了昨天需要背诵的文章,确保不会忘记了。
第一节课照旧是钟博士的课,可能是司业也知道钟博士比较严厉,把他的课安排在前面,可以镇住那些早晨容易倦怠的学生。
陆川把自己写好的策论和抄写交上去,钟博士翻看陆川写的课业,一向严肃的脸皮抽了一下。
他惊奇地打量了陆川一番,直把陆川看得心里发毛,才疑惑道:“你——这字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古代的科举可比高考难多了,第一步就是字体一定要好看,不然在阅卷阶段就被人给刷了下去。
而且字体还要统一,考科举的人必须要学会的一种字体就是馆阁体。
钟博士瞧着这字确实是馆阁体,就是太差劲了,有形无神,笔迹不够连贯。任哪个考官见了,试卷内容再精彩,也不会录取。
陆川尴尬一笑,写字好看的是原身,他就这几个月的时间练字,能写成这样已经是他努力的结果了。
“夫子,学生前段时间干活不小心伤了手,使不上劲,写字是难看了些。”
钟博士皱着眉:“你这手现在什么情况?”
陆川淡定地说:“已经在恢复中,想必过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谎话说了那么多遍,陆川已经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了。
确认陆川没事,钟博士也不多说什么,打发他回座位上听课。
字丑就丑点吧,他忍忍也能看得下去。
人的适应能力是强大的,至少陆川已经能够做到听课不睡觉了。
一节课下来,干货满满,一堆文言文的知识涌入大脑,陆川又是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中午休息,这次谢瑾没有特意过来寻他吃饭,陆川便跟苏幕几人一起了。
几人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吃饭的时候说话闲聊很正常。
苏幕咬了一口馒头,边吃边说:“下午有骑射课,终于不用呆在学舍里了。”
时下的人重视科举,大多数读书人为了读书不事劳作,弱不禁风。大安朝也不太重视武官,很多书院都没有了君子六艺的课程。
所谓君子六艺就是礼、乐、射、御、书、数,只有礼、书、数是科举考试用得上的,很多读书人只学了这三项。
国子监毕竟是大安朝的最高学府,还是保留了君子六艺的课程。
不过课程比较少,尽量不影响正常的教学。每隔五天方有一次骑射课程,今天刚好就是。
陆川闻言眼睛亮了一下,昨天被一整天的课程折磨得不行,今天有户外的活动,可以活动一下筋骨。
苏幕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对于骑射是从小就学习的,他们其实也不需要师傅再教,只是兴奋难得有个放风的机会。
平时很温和的唐政倒是皱了一下眉,他最不喜欢这些高强度的运动,有时间他更喜欢做木工,可惜他爹最讨厌的就是他做木工。
苏幕拍了拍唐政肩膀:“放心,到时候我们给你打掩护,随便跑一圈就可以溜了。”
席东点头:“没错,而且张师傅也不会注意到你的。”
张师傅自己也知道,自己这节课就是给学生放风的,一般不会强求学生一定要全程在马场上。
陆川问:“这骑射课主要是学什么?”
苏幕:“武学那边有个跑马场,我们有课的时候就会到武学那边上课。你二舅哥谢明就是从武学出来的,结业考试特别出色。”
“其实我们也不学什么高深的骑术,学会简单的骑马就成。”
其实大多数书院没有骑射课的主要原因,也不是他们不想上,主要是缺马。
整个大安朝境内的马匹数量极少,优质的马匹都在边疆,训练骑兵保卫国家。
就连国子监也才三十多匹马,看得像宝贝疙瘩似的,人多马少。
一个班五天才能轮上一次。
能进武学的人,家里都是有武学渊源的,人家都瞧不上国子监的马,太过温顺了。人家都是自带马匹的。
所以他们不用跟武学的学生抢,不然五天还不一定能轮得上呢。
陆川换了一身骑射服,跟着苏幕他们来到骑射场上。
国子监有三个骑射师傅,今天是张师傅教学。
张师傅喊道:“会骑马的自己去选马,新来的跟我来一下。”
话音刚落,整个班的人都散开了,即便有不会骑马的人,进国子监几个月,怎么也会一点了。
陆川跟着张师傅来到一边,张师傅问:“听说你昨天刚入学,不知可学过骑马?”
陆川:“学过几日。”
张师傅虽然听陆川说学过,但还是不能放心,得自己确认过可以,才能放人自己活动。
张师傅给陆川选了一批枣红色的母马,摸着马背说道:“这匹马是整个国子监最温和的一匹马,你去试试。”
陆川对此没有异议,他对自己的骑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在草原上学过几天,现在估计都忘得差不多了。
就连成亲那日,骑马都是别人在前面牵着。
看着陆川利索地上马,张师傅点了点头,确实像是学过的。
结果下一瞬就改变了他的想法。那匹马不知怎么了,突然暴躁起来,扬起半个马身,若不是陆川手脚快抱住了马脖子,怕是要摔下马去。
张师傅心惊胆战地飞奔过去,先把马控制住,再慢慢安抚。
这下张师傅是不敢让陆川一个人骑行了。
张师傅心有余悸地问:“你这是干了什么?这是国子监里最温顺的马了,怎么突然这样?”
陆川此时也是心有余悸,刚刚坐姿不正,调整坐姿的时候不小心把缰绳扯到,马一吃疼就受不了了。
张师傅闻言也是无语,居然是这么离谱的原因。
接下来张师傅给他详细地讲解了骑马的要点,陆川全程只会点头照做,术业有专攻,就该听专业的人指点。
通过张师傅的讲解,陆川又想起了曾经学过的知识点,很快就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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