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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星期十)


虞微年:“化妆工具都带了吧?你这次给我化个烫伤……算了,烫红的效果吧。”
“自然点,别太夸张。”
太夸张反而显假。
球童副业是美妆博主,平时也会测评一些美妆,化妆技术的确挺好。
他坐在虞微年对面,刚要小心翼翼捧起虞微年的手,便看到虞微年手上红了一大块:“虞少,你的手……”
杭越推门而入:“你手怎么回事?真下厨房了?”
“没呢,我故意磕了下。逼真吧?”虞微年含笑地举起手,让杭越好好欣赏他的杰作。
虞微年怎么可能真下厨房?那不过是为了博取柏寅清好感,编造出来的善意的谎言。
他皮肤白,容易留印子,制造痕迹很容易。他原本想搓揉两下,但又怕不够逼真,于是拿特地拿重物磕了下手,营造出烫红的效果。
杭越捉过他的手瞧了瞧,笑了声:“你对柏寅清倒是上心,都做到这份上了。”
虞微年将手抽回,球童拿出化妆品与一次性刷子,捧着虞微年的手时,明显在抖。
“别怕。”虞微年说,“正常发挥就好。化不好也没事,别有心理压力。”
球童忍不住抬眼看向虞微年,他点点头,又轻声说:“虞少,你长得真好看。”
闻声,虞微年将脸凑得更近。俊容放大后,连面部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球童心跳加速,他看着虞微年对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很普通很寻常的动作,在虞微年身上却具有与众不同的魅力。
球童呆呆地盯住虞微年的脸,连化妆刷都拿不稳了。他线下参加过不少活动,可他见过许多网红模特,都比不上眼前人的万分之一。
没有灯光造型加持,虞微年只是坐在那儿,小幅度歪头含笑,便让人难以转移视线。
杭越习惯了虞微年无时无刻放电的行为,他道:“江臣景这部戏马上杀青,他马上回A市,怎么给他接风?”
虞微年:“你们看着办吧。”
“江臣景可一直念叨着你。”杭越似笑非笑,“有了爱情忘了兄弟,见色忘义?”
“谢谢夸奖。”虞微年又道,“你记得帮我盯一下,让师傅少往鸽子汤里放盐,口味清淡些,出点错也没事。”
适当犯错,既能体现出他是厨房新手,又能照顾到因生病需要口味清淡的柏寅清。
“看不出来,你还挺上心。”
“那当然。”
杭越:“我还以为,你会自己做饭给他吃。”
虞微年:“能花钱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自己做?”
心意到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花钱与亲力亲为有区别吗?结果都一样。
屏幕亮起,虞微年用空闲的手解锁手机。
发消息的人是宋临,帮他给柏寅清送早饭的跑腿。
宋临:【学长,出了一点意外。我把贺卡夹在书里,但我下课的时候和别人拿错书了……下次送早餐的时候,还要放贺卡吗?】
宋临:【很抱歉很抱歉!】
虞微年:【小事。晚点我让人给你送新的。】
贺卡有的是,他到时候现写就可以。再加上他现在和柏寅清有了许些进展,贺卡内容也可以换一换。
至于今晚,柏寅清十有八/九不回宿舍,为避免露馅,他又发了一句。
虞微年:【明天别送早餐。】
宋临发了个“ok”的表情。
球童的化妆技术很好,很快,一个烫伤妆完美呈现在虞微年的手上。
虞微年:“能保持多久?”
球童:“化妆品是防水的,我又多加了几层定妆粉和定妆喷雾,按理来说很牢固,只要不用力搓揉都不会掉……但化妆品毕竟不是胶水。”
虞微年明白了。柏寅清不会用力搓揉他的手,等于不会露馅。
他给球童转了五千块:“辛苦你了,你还没吃饭吧?我让服务员送菜单过来,你想吃什么就点,挂我账上。”
“我去洗个澡。”
杭越:“洗澡?你今晚要住在医院?”
虞微年:“是啊。我先洗个澡,直接打包送柏寅清床上。至于他愿不愿意,就到时候再说了。”
杭越没想到他们进度如此快,道:“你的小帕子带了没?没带的话,我去你家取。”
虞微年侧过头,朝杭越眨了眨眼睛:“辛苦杭越哥哥了。”
杭越所说的小帕子,是虞微年幼年时期使用过的四格小方巾。小方巾更像安抚巾,他每晚必须抓在手中才能安心入睡。
餐厅会为贵客准备休息间,而虞微年作为杭越的好友,自然会被长期留房。
淋浴间内水声哗啦。
虞微年等浴缸放水时,给柏寅清发了几条消息。
虞微年:醒了吗?
虞微年:我炖了鸽子汤,已经装好了,等会给你送过来。
柏寅清:我不饿。
虞微年:我饿,我吃剩了给你吃。
柏寅清:……
虞微年:又不理我?我等会来找你。
柏寅清:别来。
虞微年:你生病了,我想陪着你。
柏寅清:不需要。
虞微年:可是我需要。
柏寅清不理解,怎么会有像虞微年这样难缠的人。
他正沉吟该怎么拒绝,下一秒,一个视频通话弹出。
虞微年打来了视频。
柏寅清犹豫片刻,接了。
画面朦胧,隐约可见一张布满水汽的面庞。虞微年似乎有些困惑,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凑近,抬手擦了擦屏幕。
肩颈与锁骨线条流畅漂亮,他皮肤很白,此刻却浮着一层淡淡的粉。发丝轻微濡湿,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一双多情水润的眼。
柏寅清呼吸猛地一窒。
虞微年:“不好意思,我点错了。我手上很湿,打字不太方便,原本想点语音通话的……”
“……”
柏寅清:“你在洗澡?”
“嗯。”
“洗澡为什么要带手机?”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消息,怕错过你的消息。”虞微年注视镜头,“我想第一时间回复你,不想让你等,也不想你找不到我。”
“……”
虞微年说话时眉眼含笑,因那双过分深情的眼,显得十分认真专注。浴室暖黄色灯光自上而下映照,他身上一片水渍,发丝黏连在雪腻的脖颈间。
薄薄一层肌肉覆在姣好的身段,比例优越,腰肢纤薄却不失韧性,一切恰到好处。
因为手机角度的原因,柏寅清代入感极强,仿佛此刻正在虞微年身前,与虞微年挤在同一个浴室。
“你在看什么?”虞微年问。
柏寅清喉结滑动,将视线避开。
他声线微哑:“没什么。”
虞微年拖长语调:“是吗?我还以为你在偷看我。”
柏寅清:“我为什么要看你?”
虞微年不置可否,他把手机支在置货柜上,站远了些,他神态自若,大方展示自己的身体。
“我不好看吗?”
柏寅清说不出违心的话。
与镜头隔了一段距离的虞微年,恰好能让柏寅清看清他的上身。皮肤色素沉淀很少,白的很白,粉的很粉。
身形更是修长完美,兼具力量感与柔和,可以看出健身痕迹,却并不是夸张类型,而是恰到好处的薄肌,不带一丝赘肉。
“……”
“怎么不说话?”一张俊美的脸放大,虞微年靠近镜头,唇角漾起笑意,“我还想给你看别的。”
湿漉漉的水滴顺着肌肤,滑进浴巾之内。他眼眸微抬,暗示一般,手指轻轻勾着胯部的浴巾。
“你想看吗?”

柏寅清神色不显,一如既往平静,甚至冷酷到了极点。
镜头之内,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镜头之外,宽大手掌紧攥一件外套,手背因过分用力而绷出青筋,仿佛要借这个力道,将外套主人的气息全部融进骨血里。
虞微年又对屏幕眨了眨眼睛:“柏寅清?”
柏寅清冷淡地看了过来。
“你的耳朵好红啊。”虞微年哼笑着说。
视频被瞬间挂断。
其实虞微年什么都没看到,柏寅清那边光线昏暗,他根本看不清柏寅清的耳朵颜色。
他随口一句逗/弄,柏寅清反应居然这么大?
虞微年肩膀颤动,半晌还是没能憋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柏寅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
床上放着一个袋子,里面是打包好的小方巾与保温杯。
虞微年洗完澡出来,便能直接拎走。
回到医院,柏寅清正躺在病床上,平静地看向遥远的窗外。英俊冷漠之中,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忧郁。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类型,虞微年也是头一回遇到像柏寅清这种,完美符合他理想型的人。
“我简单炒了几个菜。”虞微年将保温盒取出时,不经意露出他手背、腕骨的“烫伤”。他支起小桌板,“你吃吧。我吃过了。”
柏寅清自然注意到了那红痕,旧伤添新伤,当下的烫伤比先前更加严重。
他沉默片刻后,道:“你不需要做这些。”
“可是我想啊。”虞微年认真道,“我喜欢你,我在追你,我想对你好。”
柏寅清:“我不喜欢你。”
这种话,虞微年已经听腻了:“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柏寅清到底年轻,面对虞微年的死缠烂打,他头一回产生束手无策的无奈感。
但他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百分百喜欢另一个人。
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陈列在眼前,柏寅清长期没有进食,只之前喝了些鸡汤。紧绷的情绪稳定后,饥饿涌上。
目光在虞微年的手上停留片刻,最终收回。
柏寅清没有拒绝虞微年的好意。
“柜子里有简单的折叠床,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可以吗?”虞微年得寸进尺道,“我提前洗漱洗澡过,你知道的。”
柏寅清:“我不需要你陪。”
“可我担心你。”虞微年道,“柏寅清,我今天刚看到你的时候,你脸色特别难看,生怕你下一秒就晕倒,我放心不下你,特别想离你近一些。就像我平时在学校里看到你,你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柏寅清抬眼:“你觉得我很可怜?”
“不啊。”虞微年不假思索,“我只是心疼你。”
“……”
虞微年说这话时十分自然,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柏寅清再次哑声,他垂下视线,将饭盒里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虞微年:“好吃吗?我第一次给人做饭。”
柏寅清:“还可以。”
虞微年:“那就是好吃的意思。”
现在虞微年已能够大致掌握柏寅清言行下的潜在之意,他也注意到了,柏寅清不止一次看向他的手。
他已确定,柏寅清吃示弱、装可怜这一套。
收拾垃圾的保洁进入房间,将房间内垃圾收走。
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虞微年假模假样地拉开柜子,看了眼折叠床,目露嫌弃:“寅清,折叠床看起来都是灰,好脏。要不我们今晚挤一挤吧?”
柏寅清:“别这么喊我。”
“你答应了?”
虞微年速度极快,他往床上翻身一滚。
对上柏寅清错愕的眼睛时,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你放心,我睡相很好,也不打呼噜。”
柏寅清只是一时不慎,便被虞微年占了半个床位。
近距离下,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气息尤其明显,搁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僵硬,连神色都开始凝固。
柏寅清尽可能忽视身边温热的存在,竭力维持声线:“不想睡折叠床,还有多余的房间。”
“不要嘛,我想跟你待在一块。”
虞微年自若地将被子扯过来一点,他闷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多情水润的眼,“万一你半夜又做噩梦呢?我担心你,也怕你找不到我。”
“我们将就挤一晚吧。”
“虽然我是gay,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gay。”虞微年顶着一张渣男脸保证,不太有说服力地给出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就算柏寅清半夜做噩梦,也不会找虞微年。而且,他是一个成年男性,不可能能被虞微年强迫做什么。
他正要说话,先看见虞微年手上的一方帕子。
这是一款婴儿毛巾,尽管被保护得很好,但仍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虞微年解释:“这是我小时候用过的洗脸毛巾,这样的小毛巾还有很多。我晚上必须要握着它们睡觉,不然睡不着觉。”
柏寅清眼色微妙。
花心轻浮、游戏人生的浪子,居然有着小宝宝一样的习惯。
柏寅清沉默的间隙,虞微年似乎已进入睡眠状态。他困得不行,还调整了下姿势,寻到他觉得舒适的睡姿后,又以面颊蹭了蹭松软的枕头。
虞微年用那只被烫红的手,紧紧攥住小方巾时,雪白侧颜乖顺又秀美,睫毛卷翘浓密,随着呼吸缓慢翕动,在眼下投出柔软的阴影。
这样的他,倒真像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小婴儿。
但柏寅清比谁都要清醒,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不会上当受骗。
“虞微年,你起来。”柏寅清寒声道。
虞微年眉心微拧,他抬手握住柏寅清的手腕,“烫红”的手背毫无掩饰暴露在柏寅清的视野下。
“不要吵了,我好困。”呢喃轻语,带着许些气音。
虞微年看起来已经睡着了,但手劲却不小。柏寅清试着将手抽出,虞微年抱得更紧,如若强行抽走手,可能会把虞微年弄醒。
他陷入两难境地。
他尤其注意与人交往的尺度,建立起坚固且严密的社交堡垒,像虞微年这样屡次挑衅边界,并肆无忌惮闯入他领地的人,只有虞微年一个。
以至于柏寅清并没有丰富的应对经验,他只能被迫僵硬地躺在原地。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与气息,与他间隔不过一臂。
沸腾的情绪在身躯内翻涌,他浑身烫得厉害,烫得烧心。在逐渐变重的呼吸声中,他调低空调温度。
却根本无法起到降温效果。
柏寅清没有办法,试图以药力压下骨血内的渴望。也许是心理作用,两颗药下肚,他的情绪稍有平缓。
规规矩矩睡在一角的虞微年,可能觉得冷,他突然贴身挨了过来,蜷缩进柏寅清的怀里。
又粘人地将一条腿抬起,搭在柏寅清的腰侧。
时间像在此刻静止,皮肤与衣料的细微摩擦声淹没所有感知。
柏寅清骤然紧绷,刚吞服的两颗药丸丧失作用,不合时宜的性冲动像烘焙过后的面包膨胀,撑开每一根血管。
虞微年洗过澡,柏寅清闻到的味道,全部是他身上本来的味道,混合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与热度不容忽视地侵占柏寅清的领地,亲密接触带来电击神经般的激烈快/感,又让他诡异地渴望更多……
“好冷……”
虞微年往柏寅清怀里挤了挤。
他几乎挂在柏寅清身上,身体又热又软,唇瓣挨蹭过柏寅清的耳根,用气音含糊不清道,“柏寅清,你抱抱我……”
“……”
扑面而来的淡香像烤箱内的蛋糕,蓬松充盈而又柔软。柏寅清闭上眼,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虞微年的体温,以及随着呼吸而产生的身躯颤动。
空调温度已调至最低,柏寅清却起了一身热汗。
这次病症爆发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推开虞微年,否则他无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外。
柏寅清警惕任何可能让他沉迷的事物,也厌恶失控的感觉。他双目紧阖,习惯性屏住呼吸,可闻不到虞微年身上的味道,虞微年的存在感依然清晰。
虞微年不仅很香,体温也很热。当虞微年挨在他怀里时,那些变态的、澎湃的、克制的欲望疯了似的滋长膨胀,贪婪地渴求更多。
“放开我。”柏寅清闷喘了口气,竭力维持理智。
熟睡的虞微年却听不见这声警告,反而似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不断往柏寅清怀里挤。
柏寅清一睁开眼,便能看到修长雪白的脖颈,与线条流畅的锁骨。虞微年的皮肤太白了,好像能轻易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虞微年微微蜷着身体,薄毯无法阻挡寒意,因此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柏寅清,获得炽热的火源。
像一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
一滴热汗顺着柏寅清的下颌流淌,蓄在下巴,最终摇摇欲坠,滴落在虞微年的脖颈间。他仍静止地躺在那儿,手中乖巧地捏着婴儿方巾,肩颈线却形成一道濡湿反光。
那是柏寅清留下的黏腻痕迹。
这让他内心产生一种病态诡异的满足感,他仿若成了在配偶身上留下气味标记的雄性,又有另外一股原始冲动,令他迫不及待留下更多标记,好让配偶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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