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更阑还曾逗弄师尊,是否因为他马上就要前往金元秘境不知何时才能出来,所以在他离开前想拴住他的心,让他在秘境念着他的好,少招惹白衣人。
原只是一句戏言,没想到清鸿剑尊居然答了句是。
聂更阑当时目光就暗了,抱着师尊滚到榻上又啃又咬,原本抱着强势姿态要让师尊欢愉,待到迷迷糊糊之际,自己居然又翻转到了师尊身下。
欢慰充斥大脑和浑身经络,一片空白之际,聂更阑抑制不住“啊”地叫了一声。
该死的元婴期。
他何时升到炼虚期,何时才能迎来在床上压制师尊的那一日。
聂更阑白日在演武场观战,夜里在榻上同师尊厮磨。
但师尊送的吃食却是没碰的,为此聂更阑还悄悄把食物送到了妙音峰,寻到那只灌鸟让其代替自己消灭。
因为心虚,他不敢去清风殿,于是又同上次一样躲回了洞府。
原以为天衣无缝,不料连续两次之后一回玉髓峰就被师尊唤去了清风殿。
“这两日的吃食你并未碰过,不合口味 ?”
聂更阑信誓旦旦,“师尊,徒儿都吃了。”
清鸿剑尊淡淡瞥他:“撒谎。”
聂更阑眼睫抖了抖,声音沉沉,“没有。”
清鸿剑尊:“那灌鸟原先是我的灵宠,朔应当告知过你。”
“当年我与它并未解过灵契。”
聂更阑惊诧,淡色的瞳孔圆睁,脚下忽然生出一股逃跑的冲动。
清鸿剑尊欣赏着青年心虚的神情,把剩下的话说完,“是以,你对它说什么,做过什么,我都知道。”
“哗啦。”
聂更阑腾地起身御剑就要往外飞。
一只手比他更快,轻轻松松将其拽了下来。
聂更阑仿佛做错事的小狗,被迫抬头迎向师尊漆黑深邃的视线。
他对灌灌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一幕幕重现眼前。
“天气太热,我苦夏吃不了,不想浪费师尊的心意。”
“你替我吃了,切莫告诉师尊。”
“也是,你已失忆,怎么还能想起来告诉他。”
聂更阑耳根骤然爆红。
这和做错事被当场抓包有什么区别?
聂更阑绞尽脑汁试图找补,“师尊送的的糕点徒儿很珍惜,但我、我自幼苦夏,只有在饥饿交迫时才会强迫自己进食。”
如今他早已辟谷,自然不用再勉强自己吃东西。
清鸿剑尊闻言,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上下打量他。
聂更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捂住他的眼睛,声音沉沉,“师尊看什么?”
跨坐在师尊腿上的姿势令他忽然生出一股被完全掌控的羞耻感。
分明平日更主动的是自己,但师尊的目光却让他感受到了侵略性。
清鸿剑尊手顺着他肩背轻轻抚摸,一路来到腰线和腿间,“幼时不曾好好吃饭,骨架受制,体型过于纤细了。”
不光是幼时,聂更阑在绿苑时成日担惊受怕,长期恐惧忧思,不好好吃饭,身量能壮到哪里呢。
即便那时丘宿鱼带着他满山头锻炼,他身体强壮不少,但底子摆在那,手臂小腹肌肉有之,但身量却是比师尊纤薄的。
纤薄到清鸿剑尊双手便能轻轻松松握住。
聂更阑明白师尊是在关心他,可就是控制不住那股阴暗的心气,要从师尊那里讨回一点印象分,于是在男人腿间咬牙。
“哪里纤薄?”
他挣扎着要起身,阴恻恻一撩衣摆开始解腰带往裤子下方探,“师尊又不是没看过,不若再重温一遍细节?”
青年华容昳色, 眼含强势,淡色眼瞳直勾勾盯着人,就这么硬生生把裤腰带扯了开来。
正要把东西拿出来时, 清鸿剑尊的手及时按住他腕骨。
“师尊不仔细检查检查?”聂更阑眼尾上扬。
清鸿剑尊视线顺着他腕骨一路划到手背、掌心和指骨。
聂更阑唇角轻勾,刻意曲解师尊轻轻扫过的目光, “师尊分明也很想看。”
说话时,他已经挣开师尊的手, 裤腰带迅速扯散。
他忽然迫切地想从师尊眼里窥见一丝窘迫, 渴望师尊斥他胡闹或是白日宣yin,又或者,能打他两掌就更好了。
聂更阑为一闪而过的想法弄得紧张,好似蛰伏在暗处的庞大猎手,呼吸缠, 手也抖。
于是乎衣裤不小心滑落, 那事物堂而皇之出现在视野中。
清鸿剑尊并未避开视线,坦然自若逡巡几息, 最后轻泠泠落下一句:“长得很好。”
仿若似仙音一般,渺渺悠悠传入耳内。
聂更阑脸腾地烧了起来, 耳根彻底爆红。他手的动作僵持着,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耳边反反复复回响的, 只有那句“长得很好”。
他一时逞了口舌,没料到师尊居然对他那处地方也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认真夸赞。
聂更阑浑身电流一阵又一阵, 恨不得立即一展雄风让师尊见识一番什么叫“长得很好”。但他这几日腰酸腿软尚未恢复, 才扑腾两下便被师尊掐住了腰。
“勿动。”
清鸿剑尊一手掐着他腰,一手将他衣裤重新揽上,系好裤带, 再把腰带也束齐整。
他望向青年裤腰带下方,“当心着凉。”
聂更阑脑中轰地一声巨响,仿佛有根弦崩出了一道错乱音符。怎么还有人能像师尊这般处之泰然地对他这处地方进行关心。
不情涩、不旖旎,就好像师尊忧心的是徒弟身上一件极为珍贵的法宝。
聂更阑头一次说话有些磕磕巴巴,“师、师尊……”他呼吸紊乱,不敢乱动了。
清鸿剑尊只握住他腕骨,冰凉的指节摩挲过他手背,声音泠然开口:“既然苦夏大可坦白告知,不必隐瞒。相处之道贵在真诚,若事事隐瞒小心,则两人苦矣。”
聂更阑眼睫眨动,敛下眸子。两人苦矣?师尊性子清冷,耐心足,似乎已经做好和他度过千年万年岁月的准备。两人还未结道侣契,却像是已经提前过上如胶似漆道侣恩爱的日子。
他心窝莫名有一处地方柔软塌陷了一瞬。
“可是,我不愿拂了师尊心意。”
清鸿剑尊:“你的喜恶我都想知道,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我亦不希望你有所隐瞒。”
聂更阑瞳眸瞬间睁圆,方才他数次热血翻涌,此时终是再也忍不住了,挺直了腰要去亲师尊。
却忘了师尊方才是箍着自己腰身的,这一挺生生被拽下来,活像是在师尊腿间弹跳了一下。
聂更阑瞬时喘息一声,双手不得不撑着师尊的胸膛才勉强坐稳了,“师尊,被磨、磨到了。”
清鸿剑尊察觉出他的变化,无奈抚上他脸颊,“怎么那么激动?”
聂更阑脑袋嗡的一声,神思理智顿时全无。
弟子大比第三日,终于轮到聂更阑上台比试。
慕容证雪、君杳然毋庸置疑也通过了比试。于是四人在这日一齐到演武场观看他参加大比。许田田并不愿到场,但君杳然告诉他那日聂更阑替他挡下虚影魔灵神塔的大部分攻击,他只能愤愤地跟来了。
聂更阑的对手是一位元婴初期奏笛的师兄,灵音宗毕竟是靠着琴修起家,是以琴音类的修士居多,但因为清鸿剑尊后来居上,剑修也不遑多让。
聂更阑做了个请的手势,对面的师兄立即开始吹奏起笛音。
低音化为灵力激射而出擦过聂更阑的鬓发,攻势十足。聂更阑对付琴音一类修士有经验,早已在耳边落下屏息结界防止被蛊惑。他打算速战速决,是以直接用了太初剑法对战。
但对手的长笛中忽然蹿出了一只雪白可爱的貂,雪貂甫一现身便利箭般冲聂更阑而来,速度快如闪电。
聂更阑眸子一闪。
这居然不是一支普通的笛子,而是有伴生器灵的笛子。
同为元婴初期,器灵雪貂速度自然快,聂更阑耳旁的结界倏然被雪貂撕了个粉碎。
师兄吹奏的笛音瞬时钻入耳内,丝丝缕缕悠扬绵长。
聂更阑心神一震,一甩头,神智仿佛被堵了出口,脑袋如同一团浆糊,浑浑噩噩。他一咬牙,拼着意志重新在耳旁落下结界,不给雪貂机会提剑迅速冲向那位师兄。
然而雪貂实在过于烦人,在他要施展身手时到处阻挠。聂更阑三番四次受阻,最后剑鞘一闪,牢牢将那雪貂按在了地面。
“吱吱。”雪貂大叫求饶。
聂更阑:“抱歉,比试结束后会放了你。”
凤凰骨神剑的剑鞘压制一只器灵绰绰有余。
于是聂更阑专心对付起对面吹笛的师兄。
那人没了雪貂协助,笛音有一瞬的慌乱。他此前在雪貂的相助下从未有过败绩,向来都是百发百中。便是这一丝慌乱,被聂更阑抓住机会,太初剑剑意齐发,三十多把神剑幻影齐齐斩断涌来的重重魅惑之音。
有了第一次的慌乱,就有第二次。再而衰,三而竭之下,吹笛的气息已经不稳,音符也吹漏吹错几个。
聂更阑一鼓作气,剑气凛然将对手震慑,剑气四面八方笼罩而下,对面的师兄已经慌了阵脚,瞬间停下笛声以笛为剑同聂更阑斗了起来。
演武场外金丹以下的弟子根本看不清两个元婴弟子的斗法,只觉得有两团雾气在瞬息之间移动了无数次。
那名师兄作为笛修还算出色,但剑法就有些拖后腿了,但毕竟是元婴初期,好赖也在聂更阑手底下过了五十多招,便被那把凤凰骨神剑刺穿胸口的衣襟,剑身横在了脖颈前。
聂更阑走下比武台时,君杳然几人都迎了上来。
慕容证雪:“你还没用到凤凰骨神剑的神火吧?这一战赢得还算是酣畅淋漓。”
聂更阑:“来不及用。”
那位师兄输便输在过于自信,以为器灵加上笛音所向披靡,但一遇到稍微手持神器法宝的对手,便不够看了。
下午还有一场比试。
这次,聂更阑迎来一个实战经验丰富的师姐,师姐居然来自药峰,是许临风许田田的同门师姐,一上来就撒了一把药粉让他陷入幻境,聂更阑在幻境里迷失一阵,在看到自己当着各宗各派的面一剑捅向师尊时彻底清醒,幻境碎裂。
师姐惊讶于有人能这般快脱离她的幻境,于是立即改换了克敌法子。
聂更阑抹一把嘴角淌下的血液,很快执剑冲向对方。
这一战打得酣畅淋漓,师姐经验委实丰富,硬实力不够,但各种“旁门左道”的保命法子多得十根手指都数不完。于是两人打成平手,不得不各自加了一场比试。
最后,聂更阑顺利地拿下第二场比试,获得进入金元秘境的资格。
比试顺利结束,但比试过程中各个围观弟子异样的目光也一直追随者聂更阑。
就是这两日,西南地域有流言传出,灵音宗清鸿剑尊亲传弟子聂更阑在聂家祠堂出言不逊,损毁生母灵位,出手伤了生父,所做作为皆是大逆不道,不为世俗所容。
即便聂更阑赢了比试,周遭的非议却越来越多。
君杳然等人当时就在祠堂现场,心知事情全貌并非如此。
“看看,他当时没回去给亡母祭拜,如今回去了还要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这毕竟是生养他的父母,怎么能这般以怨报德的?”
“道友正解。如今倒越发觉得他同外面杀人如麻的魔头无甚区别,三番两次伤害同门不说,和真君起冲突动手,还害得剑尊和宗门颜面尽失,怎么会有这么一朵奇葩在我们宗门啊。”
“这样的人进了秘境不会出什么事儿吧?真是担心被他暗地里戕害抢了自己的机缘,弄得人心惶惶的。”
许临风听不下去,要同那些碎嘴的人争辩,聂更阑叫住了她。
“不必,流言止于智者。”
若放在从前,他至少也要因为谣言心口堵上几个时辰,可如今他有师尊的关心疼爱,这些流言在他眼里似乎已经算不得什么。
许临风闻言,也就没再坚持。
他们几人便去膳堂吃了一顿当做庆祝。
慕容证雪悄悄问聂更阑,“比试时你的腿脚为何一直在打摆?若不是因为这个,恐怕那几场比试你会赢得更轻松吧。”
聂更阑怔了怔,停箸瞥了眼慕容。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足够好,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
他同师尊昨日过于放纵,从演武场回来便滚到了玉榻上,情到浓时还一个劲强制师尊检查他到底哪里长得好,还必须一字一句同他说明白了。
他调戏不成反被师尊吃干抹净,害得他今日走路打摆,即便服了丹药也须得一整日才能完全消除身上的淤青。那些全都是师尊掐出来的痕迹。同大乘期修士欢爱,竟然也有修为间的压制,实在是体验极佳,奇妙无穷。
再者,他就要离开师尊起码一个月以上,却是不愿这种被疼爱的感触消失太快的。
是以他服的是低阶丹药。
这种事情不好对朋友说,聂更阑只得找了个借口:“昨日从演武场回去练了一夜的剑,太累了。”
几个同伴不疑有他,只有许田田狐疑地瞪了过来。
当他是傻子?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聂更阑垂眸,想起今晨师尊定要亲自喂他服下高阶丹药,他各种心思堆叠在一处,脱口而出说:“我同师尊在一起有什么可遮掩的?”
于是堂而皇之躲过了师尊的丹药。
大比至此结束,百人的名额最后只有七十八人符合中选。届时,将由青炎真君、外加两个长老带队,明日便要从灵音宗出发前往金元秘境。
聂更阑才到玉髓峰,正要回洞府,北溟朔顶着本体飞了过来,对他说,“我哥寻你过去。”
聂更阑便先去了清风殿。
一进去,便听到宗主元千修的声音,“……看他愿不愿意吧。”
聂更阑神情自若来到师尊身旁,朝水镜拱了拱手:“弟子见过宗主。”
元千修摆摆手:“我找你来是想问你,愿不愿做这次前往金元秘境的弟子领队?毕竟你是清鸿的首徒,比试成绩亦是出众,领队确是非你莫属的。”
清鸿剑尊望向青年:“只要阑儿愿意即可。”
聂更阑诧异地瞟向师尊,下意识便想捂住师尊的嘴。他确实想要张扬的爱,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但师尊这——他不禁紧张地望向宗主。
元千修呵呵笑道:“你们师徒二人感情不错,无论外面流言如何传,你们只要不乱阵脚,我也就能安下这颗心做我的宗主了。毕竟清鸿是宗门的顶梁柱,可不能倒啊。”
虚惊一场。
“弟子必定谨记宗主教诲。”聂更阑镇定自若应了一声,在元千修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师尊的袍角。
“不过弟子并无意愿做领队弟子,宗主不妨考虑让君杳然、慕容证雪二人当领队,他们天资高,为人公正,相信一定能尽好这次的领队之责。”
元千修沉吟:“既如此,我也不强求,就依你说的办吧。”他也算是松了口气。他须得顾及清鸿的面子,这一趟征求意见是必要的。但最近聂更阑名声不太好,怕是不能服众。他还原本打算若是聂更阑愿意,便力排众议用他便是了。如今他自己放弃,倒是让他省心了。
元千修不由多看了一眼聂更阑,瞥见水镜下方清鸿似乎拍了拍徒弟的手。
啧,师徒感情甚笃啊。
他道了声要忙,便撤了水镜。
看着宗主身影消失,聂更阑反手便抓住师尊的手,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师尊,徒儿想要一件礼物。”
“在外受了流言蜚语的委屈,为何不告诉我?”
清鸿剑尊问:“什么礼物?”
聂更阑答:“徒儿若是费神与那些碎嘴的人纠缠,同师尊相处的时间便少了。”
两人再次同时出声,聂更阑不由勾起唇,头一次对向师尊索要物件这一事有了羞耻心。
“师尊每次有事都是北溟朔代为通传,师尊能不能赠我一件法器,以后直接找我?”
清鸿剑尊漆眸柔和:“这有何难?”
类似的灵器法宝,他有很多。想了想,他拿出一对风梧镜,将其中一只递给青年。
聂更阑接过那只朴实无华没有多余花纹的镜子,仔细打量。
“此镜虽朴实,若是想见面,只要敲三下镜面即可。”
聂更阑闻言,眉眼终于浮现一丝雀跃。
化神期以下不能召出水镜,有了这面风梧镜,他就能随时随地见师尊了。
“多谢师尊,我很喜欢。”
从清风殿出来后,聂更阑径自回到自己的洞府。
明日便要出发前往金元秘境,这是同师尊相处的最后一晚,但他却生怕舍不得离开,只能选择独处。
回到洞府,他来到后方较为宽阔的一处石洞,走到一个神龛面前。
从聂家祠堂抢来的沈端枫的灵位正摆在神龛里,前面放置一张供桌,燃着香炉陈设着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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