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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鹤青烟)


聂更阑几人随着飞舟的震颤,身体在倾斜的甲板上开始往一处地方滑动。
君杳然大叫:“这飞舟看来是保不住了,立即御剑!”
随着她话音落下,几个人同时御剑升空,甫一离开,飞舟轰然直直往下坠落,朝着一望无尽的松林和山峦扎了进去。
“轰隆!”
聂更阑听着云海和山峦下方传来的震天巨响,心惊异常。

飞舟一坠落, 魔将虚赢立即大手一挥下令:“给我上,把他们都抓回天魔谷!”
在灵舟四周包围了一圈的魔族士兵瞬间一拥而上。
许临风看向许田田:“敌人当前好好对敌,在关键时刻就别怨怼了!”
许田田哼了一声, 狠狠瞪向聂更阑,之后, 几个人御剑疾速降落。一边落地一边和魔族士兵交锋。
双方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虚赢并未出手,在后方压阵。
几人之中只有许田田最吃力, 他修为不算高, 也没有个人擅长的本领,因此一旦被四五个魔族士兵围困就会陷入艰难境地。
最轻松的便是聂更阑、君杳然和慕容证雪。而许临风力气大还会使毒,倒也还能应付。
剑芒闪过,几个魔族士兵纷纷喷血倒地,聂更阑厉喝一声:“用心源剑法, 不行就用琴音, 用擅长的对敌即可!”
许田田听得清楚,愕然一瞬, 很快冷冷拿出一管箫,心源剑法是聂更阑教的, 他才不用!
很快, 他奏的箫声同君杳然的琴声交织在空中交织,居然也能形成一道防御网, 把不少魔族士兵拦在了外围。
虚赢在后方冷哼一声:“雕虫小技!”随着他一声令下,更多魔族士兵从四面八方涌现。
尤其许田田这一边, 虚赢盯上他这最薄弱的一处, 在他这儿增加了几乎一倍的人手。
敌人一多,许田田无暇顾及,箫声节奏大乱, 法力减弱之时,魔族士兵也涌了过来。
“噗!”许田田猝不及防被捅穿了肩胛骨,当即血溅四周。
而另一头,虚赢见时机已到,骤然掠向这群人中修为最高的那一个,“魔尊下令,务必要把人捉回去!”
魔族士兵们纷纷退散让出空间,聂更阑瞬间和虚赢缠斗在一处。
虚赢早听闻聂更阑大名,说是一个小倌从凡界而来,两年就晋升到了金丹,还拜入了灵音宗清鸿剑尊门下,如今更是晋升到了元婴初期。
他倒要看看此人有多厉害。
很快,聂更阑太初剑法的剑气让他尝到了苦头。火灵根催发的凤凰骨神剑火舌缭绕舔舐过虚赢的一缕头发。顷刻间,他浑身上下都被神火燎过一遍,虽然并未燃起熊熊大火,但聂更阑用了十成十的灵力,神火的燎人刺痛惊天动地迫使他发出一声惨叫。
虚赢惊怒之下迅速掐诀开始祭出法宝,“老子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
他手里顿时浮现出一个魔灵神塔,平地掀开一道气浪。
聂更阑被魔戟和魔灵神塔射出的魔气击中,惊异之下迅速往后撤离了一丈之地。
他心中有数,虚赢若是认真,实力远在他之上。
君杳然扬声叫道:“情况不妙,我们须得立即撤退!”
许田田那边已经被魔族士兵落下不少伤痕,血水汩汩而下。许临风勉强还能支撑,但修为有限灵气已经告罄,而吸收灵气也须得花费时间。然而他们两人此时也都被魔灵神塔的气浪击中,纷纷呕出一口血。
聂更阑见状,手一扬在虚赢四周布下一道结界将其困住,喝道:“我只能拖住他很短的时间,传送阵!”
慕容证雪、君杳然会意,立即开始布阵,聂更阑立即加入帮忙。间隙中,他扫了眼那头的情况,登时飞身赶到许田田身侧,一剑把七八个魔族士兵扫飞摔落,拽着他跃入传送阵。
许临风等人也趁机跳了进来。
在聂更阑结界被虚赢的魔族法器撑破之前,他们已经消失在茫茫森林之中。
“咳咳!”
灵音宗山门前,许田田传来剧烈的咳嗽声,睁眼看清身边的人是谁后,反应激烈地挣脱他的手。
“不需要你救我!”
才说完,他翻了个眼白,彻底昏死过去。
许临风力气全失,还想骂他几句,才动了动嘴皮子也失去了意识。
其他三人亦是有伤,但还不至于太严重。
聂更阑于是和另外两个同伴拼着力气把昏迷的两人送回了药峰。
在青炎真君发出惊天动地的怒斥声前,君杳然拉着其余两个同伴迅速逃离了药峰。
御剑途中,君杳然道:“怎么样,还有力气回去吧。”
一般而言传送阵消耗灵力颇大,他们三人共同布阵均摊了伤害,但丹田和灵根还是受了不小的伤。
聂更阑、慕容证雪摇摇头,君杳然道:“那就好,先各自回峰头疗伤吧。”
聂更阑默然一瞬,开口:“谢谢你们相信我。”
慕容证雪:“无须多虑,回去好生疗伤。”
君杳然开玩笑道:“不会没力气御剑,还要我们送你回玉髓峰吧?”
聂更阑勾唇,朝他们点头致意,而后御剑离开。
然而一回到玉髓峰,他噗地喷出一滩血。当时他离魔灵神塔最近,以己身挡下了大部分魔气侵袭,因此受伤也最严重。
陷入昏迷之前,聂更阑恍惚中看到师尊翩然落下,迅速将他揽入怀里。
“师、师尊,”聂更阑吃力地捻起男人一片衣角,“我把你的灵舟,毁了。”
三日后,聂更阑在清风殿的玉榻上醒来。
彼时清鸿剑尊不在,聂更阑于是趁机悄没声地回了洞府。他身上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应当是师尊喂他丹药再加之替他输入了灵力的缘故。
聂更阑自行服下培元丹,继续打坐疗伤。
半个时辰后,清鸿剑尊回到清风殿,看着空荡荡的玉榻,眸光微凝。
一连几日,聂更阑都刻意避着没不敢见师尊。
另一边,灵音宗弟子大比还有半个月就要来临,五十年一开的金元秘境就要开启。这次,灵音宗将会选拔一百名弟子进入金元秘境。
聂更阑伤养好后,去了药峰看望许临风、许田田,到地方时,慕容证雪和君杳然已经在了。
许临风的院子就在许田田院子旁边,因此这会儿众人都聚集在许田田屋内,只因他受的伤最重。
屋外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许田田看清来人是谁后,登时把脸撇过一旁不去看他。
许临风在他肩头一拍:“人家来探望,你耍什么脸色,还以为是在凡界皇城,你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呢?”
许田田肩膀被拍得变形骨头几乎要塌陷,痛得咬牙怒瞪她,“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临风:“我管你是不是!”
慕容证雪:“别吵了,你们双方都有各自的立场,都没错。”
聂更阑望着靠在床头胸口缠着纱布的许田田,淡声开口:“还有十多日便是弟子大选,你不会连秘境都进不去吧?”
许田田脖颈立即暴起青筋:“你瞧不起谁呢!”
聂更阑:“那就好,否则我还以为,才受了这么点伤你就要赖在药峰十天半月出不了门了。”
言毕,他没再说什么,接着转身大步离开。
许田田在屋内愤愤叫嚣:“少看不起人,你给我等着瞧!”
等到院内没了动静,君杳然这才看向许田田,沉吟一瞬,还是说了出来:“你知道么,那日被魔族围困,聂更阑受伤是最严重的。他先被魔将虚赢所伤,后又挡下魔灵神塔的大部分魔气,我记得,那魔灵神塔殃及最严重的应该是你那个方向。”
许临风讶然:“是聂更阑?”
君杳然:“嗯,他已经尽了全力替许田田挡下大部分攻击,也替我们挡下了魔气余波。”
屋内沉默下来。
许田田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半晌后,室内传来怒声嘶吼:“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他!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用苦肉计让我们放松警惕——”
“啊!”
“我还受着伤,你居然揍我!”
聂更阑回到玉髓峰,直接去了自己居住的洞府。才进去,便见一道身影伫立在石床前。
一看到那挺拔修长的身形,他头皮一麻就要走。
清鸿剑尊淡淡的嗓音已经传来:“去哪。”
聂更阑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往外走,“师尊,徒儿忘了在悬赏阁领过任务,如今打算下山完成任务。”
他还未走出洞府前的悬崖地界,清鸿剑尊身形已经从天而降,手牢牢擒住他的腕骨。
“师、师尊。”
聂更阑头皮发麻的感觉更甚,他一向心思暗沉处于俯视顶端挑逗师尊,此刻却有些发怵,不敢同师尊对视。
清鸿剑尊感到好笑,莫名觉得阴戾的徒弟终于有了一丝寻常少年本该有的生气,“这几日为何避而不愿见我?”
聂更阑仰头,“没、没有不愿见师尊。”
清鸿剑尊把他拽到跟前,依旧擒着其腕骨,试图从那双淡色的眸子看出什么,“是为了那艘撞毁的飞舟?”
聂更阑蓦地同他对视而上,下意瑟缩了眼神:“不是,我——”
清鸿剑尊却坚定地将其打断:“飞舟没了可以再造,再买,何故这般慌乱?”
聂更阑身躯颤了颤,压下心间酸涩,以脸颊蹭了蹭师尊的手臂。
仿佛一只乖顺的小狗,自恃可爱讨主人欢心,令其不忍心责备。
清鸿剑尊目光微凝,把人拉到怀里环紧了。
聂更阑发闷的语调从胸膛传来,说话声在胸口引起震动,“原先那艘飞舟的价值已经远超十万上品灵石,之后我才听说这飞舟乃是高阶法器,一般的炼器师造不出这种规格的飞舟的。”
说着,他微微仰头看向南热,“这飞舟,是出自师尊之手?”
“打造时一定颇费功夫吧。”
清鸿剑尊终于确定了青年这几日躲着不敢见他的缘由。
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无意,而是深深的愧疚。
聂更阑小心地觑着师尊的神色,“这艘飞舟极其珍贵,是师尊赠给我的礼物,却被我毁了,我……”
清鸿剑尊:“你便打算用自己挣来的灵石买艘新的飞舟?”
“嗯,赔给师尊。”
“那艘飞舟已经赠给你,便是你的了。”
“可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飞舟,毁了便再也没有了。”聂更阑一想起那艘飞舟精致华丽,还没坐过两次。他还在许田田面前不着痕迹地炫耀过,没想到飞舟转头便坠毁在茫茫山崖之中。
这是师尊赠给他的礼物。
一想起这些,他心脏就揪得生疼。
清鸿剑尊凝视青年闪躲的目光,心有猜测:“很喜欢那艘飞舟?”
“喜欢。”
清鸿剑尊萧疏的眉眼舒展开来,竟是笑了。
“不是说过,飞舟没了可以再造?”
“送给你的东西,便是你的,扔掉或是损毁全凭你的心意,不必自责歉疚。”
聂更阑浑身又是一震,头皮竟又再似之前那般泛起酥酥麻麻的电流。他在师尊开口时便已经抬头,看到师尊那抹丰姿玉容的笑,一时被晃花了眼。
他之前从未如此刻这般仔细端详过师尊的脸。
此时只觉得,师尊的眉眼好看,鼻子好看,唇的形状亦是独一无二,秀姿绝伦。
冰肌玉骨,仙姿佚貌,世上绝无仅有的出尘之人,居然成了他的师尊。
聂更阑心脏又是一阵揪紧,从未这般鲁莽失态地撞上了师尊的唇,又急又凶,水雾也在眼底打转。
亲着亲着,清鸿剑尊察觉青年喉间似乎传来呜咽,开始喘不上气。
他将人稍微拉开,才看到青年已经泪流满面,眼尾绯红不似寻常。
他摸摸青年的鬓发,“想哭,便哭出来。”
聂更阑再也受不住,扑在师尊怀里哽咽出声。
也许是自小流窜于街头巷尾,他操心的从来都是如何吃饱穿暖,即便到了花楼绿苑,虽然用度吃穿精致,但动辄受罚挨饿亦是常有之事,再加上日日担惊受怕要被哪个肥头大耳的官宦□□,他竟一日都未曾快活过。
是以,这般细微察觉到他情绪并耐心熨帖抚慰的人,也从未有之。
今生他没有机会体会到亲人温情,却得到了师尊的庇护眷顾。
何其幸运。
聂更阑眼中蔓延的水雾愈浓,师尊的身影也愈发模糊。他着急地抹掉泪花,越抹水雾蔓延越多,像是擦不掉,流不完。
师尊的身影也越发看不清,他于是慌里慌张去找他的手。
一只比他略宽厚的手在半空稳稳拖住他手背。
聂更阑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反握住那只手。
清鸿剑尊擦掉他眼角的泪花,“既然喜欢,便再造一只给你。”
豪华的飞舟倒是不难打造,最难得的,是清鸿剑尊在上面附带加成的法器属性,实在是世间难觅,绝无仅有。
聂更阑在泪眼婆娑中点了点头,自觉今日在师尊面前哭成这副模样有些窝囊。
他长手长脚,索性强势地一把将师尊反搂过来揽入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这会儿回过神,他开始为方才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感到羞臊了。
清鸿剑尊失笑,抬手轻抚青年脊背,一下又一下。
聂更阑如同沾染露水的花瓣被羽蝶轻轻触碰,颤抖,但甘之如饴。
灵音宗弟子大比很快来临,为期三日。
这些日子许田田发了狠修炼和疗伤,到了大选前一日伤势已然好全。
大选那日,璇玑峰演武场内人头攒动,聂更阑上下几届的内门弟子几乎都报名参与了大选。金元秘境五十年一开,天材地宝机缘无数,若获得里面一件东西能收益数百甚至千年,气运好的原地跨越几个小境界直接渡劫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以金元秘境成了香饽饽,是内门弟子挤破了脑袋也想去的热门秘境。
如今虽已是处暑,可还是同三伏天一般闷热。
聂更阑一到演武场,人群中的许临风已经在朝他招手了。
第一日是筑基期的弟子比试,第二日是金丹期,最后一日是金丹期以上的弟子比试。
至于炼气期,只有越级挑战的资格,挑战筑基期或以上成功才有可能被选中,否则没点实力,进了秘境也是枉送性命。
今日是许田田和许临风参加比试,他们一个是筑基期大圆满,一个是筑基中期。
慕容证雪也朝他招手:“来了?”
聂更阑点点头,来到几个同伴身边,他看向演武场上方的三个圆台,许田田的身影赫然在最左边的一张台子上,正和对手斗得激烈。
许临风替他讲解道:“打了有一会儿了,他很谨慎,对方也难缠,双方都还没露出破绽呢。”
聂更阑:“谨慎些好。”尚未摸清对方实力之前,保全自己才是至关重要的。
之后,许田田居然同对手打了小半个时辰之久,总算是赢了,但也在身上落下不少伤痕。
许田田下了台子,一眼看到聂更阑也在人群中等着他,于是瞪了他一眼。磨磨蹭蹭一会儿,还是回到了同伴当中。
许临风:“虽然磨叽,但好歹赢了!”
君杳然:“无妨,算是积累经验了,斗法拼的是实力,更是心理战和对敌经验,慢慢来。”
许田田嗯了一声,原本刻意控制了不往聂更阑方向看,但还是没忍住。
恰好瞥见后者也在看他。
许田田迅速收回视线,冷漠地哼了一声。
那日在飞舟他质问过聂更阑和白衣人是什么关系,但没得到回答。
回到灵音宗后,君杳然几人也并未追问。他们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不提起,总有一日能等到聂更阑的解释。
除了许田田。
他依旧怨愤,那日白衣人在眼前转眼之间杀了十几个人的场景依旧能在午夜梦回时窥见。
对聂更阑,怀疑有之,排斥有之,恐惧有之,矛盾更有之。
要命的是那日聂更阑还替他当下了魔灵神塔的侵袭,更是致使他连日糟心郁闷,既怒且纠结。
这时,慕容证雪出声打断了许田田的神游:“轮到临风了,去吧,赢了上半场,午时之后须得再赢一场才能确定是否被选中。”
许临风捏了捏胳膊,风风火火上去了。
一炷香后,不出意外,许临风也拿下了上半场笔试。
聂更阑没理会许田田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沉浸在观战和感悟斗法变化的氛围之中。
第一日,许田田、许临风皆赢了上下场的笔试,已经确定能进入金元秘境。
第二日,金丹期大圆满的君杳然、慕容证雪顺利赢得两场比试。金丹期的斗法同样出彩,聂更阑从中吸收了不少经验,感悟良多。
不过,这些天炎热酷暑,聂更阑虽然早已辟谷,但每日回到玉髓峰总能看到师尊派人偶送到他洞府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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