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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别亲了!我可是地狱恶灵啊(葡萄柚)


皇帝看着沈慕,半晌道:
“随他们去吧,关于宁澈身份的事,调查的如何了?”
沈慕躬身:
“父皇英明,已经有些眉目了,只等人证回京,年后北越使臣前来朝贺,儿臣必揭开摄政王的真面目,让他身败名裂!”

御书房外,宁澈走在前,沈云见走在后。
两人一路下了台阶,在来往宫人的视线内分道扬镳,毫无交集。
有人眼看着沈云见回了东宫,闭紧了大门。
却无人知晓,待宁澈回了昭阳殿,脱下身上外氅时,沈云见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接过了外氅,挂在屏风旁的雕花衣架上。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沈云见问宁澈。
宁澈先是回头看了眼沈云见:
“出来的时候可有人瞧见你了?”
沈云见摇头:“除了陈贵,我已经嘱咐过他了。”
宁澈坐在椅子上,替自己和沈云见倒了热茶:
“皇帝是故意将问题抛给我的,他在试探。”
沈云见蹙眉:“试探?”
宁澈食指点了点桌面:“试探我是不是已经偏向了你,而我们此次又想要给四殿下一个什么样的惩罚。”
沈云见啧了一声:“老东西,怪不得这么顺利,半年禁足,说罚就罚,想必禁足是假,借此由头掩人耳目,让沈慕做点什么才是真。”
沈云见自己说着,许久不怎么运转的脑子也开始缓缓运转起来,他看着宁澈:
“这么看来,沈慕早就在替皇上做事了?”
“可皇上手里并无实权,他想干什么?想翻身?拿什么翻?”
宁澈与沈云见对视,没说话。
沈云见也盯着宁澈,他视线落在宁澈脸上那块面具之上,半晌后,瞳孔一缩:
“他想对你出手!”
宁澈淡淡嗯了一声:
“他如今的状况,翻身的唯一希望,就是我出事。”
沈云见瞪着眼睛,气道:“这老东西怕是活腻了!什么主意都敢打!”
如今太后已经不再过问朝中之事,一旦宁澈出了事,哪怕私底下朝臣们都乱作一锅粥,明面上,皇帝到底还是皇帝,该收拢的权利便可名正言顺地收回到他自己手里。
皇帝恨了太后那么久,以皇后和沈云见与太后的关系,届时必然会想法子褫了沈云见的太子之位。
如此一来,无论沈云见和宁澈之间有没有现在的这一层关系,光是从利益上讲,都不得不成为一根上的蚂蚱了。
宁澈看着沈云见气急败坏的模样,乐道:
“说到底,这队,太子殿下还真的得站在我这一边了。”
沈云见一想到皇帝一直在背后偷偷摸摸的算计宁澈,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一个什么都整不明白的废物,他怎么敢的?”
“要不是你的威慑,北越还来朝觐?怕是早就打过来攻城略池,让他割地赔款了!”
纵使宁澈知道沈云见对皇帝没什么感情,乍一听他说出这般大不敬的话也还是吓了一跳:
“太子慎言,这是大不敬之罪。”
沈云见摆摆手:“原也没什么可敬的,我实话实说罢了,你要去告发我吗?”
宁澈抬手捏捏他的脸:“我怎么敢?”
沈云见心气不顺:“这么说来,沈慕才是那老登心目中合适的储君人选了?”
宁澈一愣:“老登是何意?”
沈云见瞥了他一眼:“称呼罢了,这不重要。”
宁澈也不多纠结于称呼的问题,只道:“也不见得,权衡利弊后的选择罢了。”
他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指着自己右眼角的【奴】字,对沈云见道:
“现在的问题在这里。”
如果宁澈脸上的疤去不掉,到时候只要皇帝逼迫他在人前卸下面具,他的秘密就再也瞒不住了。
沈云见抬手摸了摸宁澈脸上的疤:
“交给我,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反了天不成!”
眼下,无论是沈云见,还是皇帝,至少对这次禁足的事都是满意的。
如今宫里虎豹环伺,送走了一个沈殊,还有一个沈慕在偷偷替皇帝办事。
所有的事都该抓紧进程了。
宁澈出城办事无需向皇上禀报,他在宫门落锁之前,召集了手下的心腹官员,对去寻焦渊之事并无隐瞒,只让众人在他离京这段期间打起精神,莫要懈怠,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必等他回来再办,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但沈云见那边要麻烦些。
宫里戒备森严,守卫几乎是没有空隙的在值守只是其一,对沈云见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最主要的还是皇后那边。
他被禁足,皇后必定会上门来看他。
如果找不到他人,事情就麻烦了。
他还得先跟皇后通个气。
而果不其然,当晚宫门落锁之前,皇后便亲自来了东宫,一看见沈云见就气道:
“多大的人了?还与你四皇弟动手!年幼时都不曾禁足过,如今倒是越长越不懂事了!”
沈云见低着头:“儿臣知错了,母后。”
皇后也不理会沈云见,只对陈贵道:
“陈公公,把昨夜值守的人都拉出来,让本宫瞧瞧,是谁这般由着太子的性子去旁人殿里这般胡作非为的!”
陈公公低头应了一声,将昨夜值守的人通通叫了过来。
皇后看着那一群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宫人,怒道:
“全部罚去浣衣局!太子禁足,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打今日起,本宫的人会亲自盯着太子,直到皇上解了他的禁足令!”
宫里主子犯错,罚下人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皇后已然发了话,任他们如何求饶都没办法,太子被禁足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罚去浣衣局已经算是皇后开恩了。
很快,东宫的人就被换成了皇后的人。
皇后下令,太子禁足期间,没有她的允许,不许人踏足内殿一步。
一番折腾过后,内殿只剩了皇后和沈云见两个人。
母子两人面面相觑,还是沈云见先开了口:
“母后......可是昨夜值守的人,有问题?”
皇后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沈云见:
“你自幼都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前些天你才与我说了南方的事,功得捞,我尚未等到你的消息,七皇子便先一步去了南方。”
“我心里总不踏实,果不其然,你这边就被禁了足。”
“我想着,你许是有些什么其他打算?”

第95章 江山归你,你归我(二十五)
沈云见近日散漫,注意力不在东宫这边,一门心思都扑在宁澈那边。
皇后今日一早查了宫里的人事调度,发现七日之前,东宫新来了两个洒扫的丫头。
小心无大错。
她摸不清这其中是正常的调度,还是有人蓄意为之,干脆寻那个借口把那些人都打发了,以免沈云见有安排,又要坏事。
沈云见看着皇后,想了想,还是道:
“儿臣确有打算。”
沈云见是有养母的,他能理解皇后的心情。
更明白无论如何,皇后都会站在自己亲儿子身后。
于是他到底是将要去清焦渊出山的事,与皇后通了气。
再者有皇后在其中周旋,这事儿也能瞒得更严实些。
皇后听着就觉得头疼:
“禁足期间私自出宫是大罪,太子无召出京更是大罪,万一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沈云见道:
“母后,这都是小事,最糟糕也有摄政王护我,眼下情势已经变了,父皇在暗自扶持老四,他们在寻宁澈的把柄。”
宁澈的把柄。
皇后与太后一脉,大抵是知道些内情,一听沈云见这话,面上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半晌后,皇后也生气了:
“老东西!一只脚都踏入皇陵了,还贼心不死!”
沈云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笑出了声:
“母后莫要与他置气,凭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皇后原还有些担忧沈云见此行会不会出什么岔子,眼下局势又变,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对沈云见道:
“宫外的事,你放心去办,老东西和老四那边,交给本宫。”
“本宫倒要看看,老四敢不敢在禁足期间,踏出他那殿门一步!”
跟皇后通了气,沈云见这边就算是有人垫后了。
但与他想象中的,夜深人静,穿着夜行衣,飞檐走壁,躲过侍卫巡查,帅气翻越高大宫墙,飞身骑上宁澈战马,两人策马离去的画面不同。
皇后怕他被人发现,专门派人将沈云见盖上了白布。
从皇宫最外面,专门运送死去宫人的宫道,将沈云见,从偏门,像尸体一般,抬出了宫。
并在掀开白布的瞬间,正巧撞上了高大帅气,骑着马,正要赶往两人约定好的地方的宁澈。
宁澈勒马。
看着诈尸的沈云见:
“........”
沈云见也没想到这样巧。
张了张口,站起身,对宁澈道:
“这是个意外。”
宁澈:“皇后娘娘安排的?”
沈云见点点头:“还是你懂。”
宁澈轻笑出声,对着沈云见伸出手:
“她倒是不怕晦气。”
沈云见握住宁澈的手,借力翻身上马,环抱住宁澈的腰:
“她不怕晦气,她只怕我真的出事,这法子倒也算是最保险的了。”
沈云见上马后,便拉住了自己斗篷上的帷帽,靠在宁澈身上,两人一路策马出了京城。
只可惜,沈云见是来做任务的,并非什么气运之子。
他和宁澈两人快马加鞭,赶到焦渊的住处之后,却并未找到焦渊其人。
而焦渊住的那间院子里,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看起来,竟像是许久不曾有人住过了。
宁澈倒是淡定:
“不如去山下问问,看看是否有人知道焦渊的行踪?”
沈云见有些犯难:“焦渊久不出世,怕是早已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了,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两人陷入沉默,沈云见召唤了037:
【老头儿人呢?】
037道:【我这儿大数据不全,也没那么精准,这种陌生灵魂,在一定范围内还能搜寻到,出了范围就难找了。】
它想了想:【你们大概只能等了,原剧情线里,沈殊是什么时候在这里找到他的,你们就能什么时候在这里找到他。】
沈云见下意识看了眼宁澈,不满道:【耽搁这些时日,南方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037对小位面的事看得比沈云见更通透:
【凡人的生死由天定,若非特殊情况,小世界里也是不许逆天改命的,那些人早就被写在生死簿里了,不在我们的任务范围内,也不是我们说救就能救的。】
沈云见无语。
暗暗感叹想做回好人真难。
不得已对宁澈道:“只能等了。”
宁澈现在也有些怀疑此行会不会白来一趟了:“就等着?”
沈云见点头:“就等着,信我。”
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就这么走了,沈云见和宁澈都怕会错过焦渊回来,不得已粗略打扫了焦渊那间茅草屋,暂且将就住了进去。
莫名其妙地过起了平淡甜蜜,没羞没臊的山村生活。
而另一边,远在千里外的沈殊和杜黎,就没那么平淡甜蜜了。
起初,南方城池里发生的事,都与沈殊梦境里一件不差的重合了起来。
这让沈殊信心满满,即便整日面对着人间炼狱,也是干劲十足,坚信着这一切很快就能熬过去。
但很快,他就发现事情开始偏离轨迹了。
先是同行的吏部尚书和林太医自己发起了高热。
随后,同住在当地府尹家里的其他侍卫官员也随后病倒。
再之后,是杜黎。
杜黎虽然病得不是最早的,但症状却最严重,很快便出了满身红色疱疹。
这一切倒是在沈殊意料之中,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梦境中一直不曾有过症状的沈殊自己,也染病了。
一开始症状不太严重,只是发热。
他不再出门,开始专心致志照顾杜黎。
但这个世界上的真爱,总是经不起太多考验。
沈殊之前只是在梦中梦见这一切,还不觉得多难接受。
可真当他亲身开始面对患病的杜黎时,便觉得事实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杜黎皮肤上的溃烂让沈殊每每看到都觉得触目惊心,浑身汗毛倒竖。
他勉强压制着自己翻江倒海的胃,替杜黎换药。
杜黎也很难受,意识清醒时,劝沈殊莫要再管他了。
此时,沈殊觉得自己还是爱杜黎的,硬要咬着牙继续坚持。
但没过多久,杜黎便病重到开始意识不清。
沈殊无论在宫中过得多不如意,他都是皇子,不曾做过伺候人的事。
他在第一次看到杜黎不能自理,并伴随着让他难以忍受的气味时,终于是没忍住,当着杜黎的面,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少年得志,潇洒肆意。
不曾见过天灾人祸,民生疾苦的杜黎,也从未想过,重疫下的城池会是怎样一副地狱般的模样。
他从来到这里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但他没有退路。
病倒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让沈殊伺候他更是让他一直羞愧不已。
那些溃烂的皮肤已经让他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他在理智尚且完全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些无法面对沈殊了。
沈殊虽然日日都来替他处理伤口。
但他看得出沈殊很难受。
不是对于他患病,出自于心疼的难受,只是面对那些骇人伤口时,每个人都会有的生理性反应。
他开始排斥沈殊的靠近。
但沈殊还是在咬着牙硬撑。
杜黎是有感动的,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说不清的怪异。
失禁更非他所愿,这种事就连久病卧床的老人面对儿女时,尚且会觉得难堪。
更遑论是面对自己年轻帅气的心上人了。
但杜黎没办法,他仅存的清醒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做其他的事了。
他甚至睁不开眼。
只能清晰地听到沈殊是如何在他身边大肆呕吐的。
他对沈殊心底泛起的恶心感同身受。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恶心。
如果一个人开始自我厌弃,那么他就会不断怀疑来自旁人的爱。
杜黎开始换位思考。
如果今日病倒在榻上的人是沈殊,他会不会也像沈殊一样。
往日所有的美好,甜蜜,敬仰,爱慕,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荡然无存。
他觉得他大抵是可以做到的。
他觉得他为了沈殊,可以连命都不要。
但为什么沈殊做不到呢?
沈殊真的爱他吗?
一行眼泪顺着杜黎的眼角滑落。
他开始怀疑,自己眼下为了沈殊而遭遇的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关于杜黎和沈殊之间的感情状况,沈云见一无所知,也不关心。
眼下唯一让他焦虑的事,是宁澈也病了。
来势汹汹,毫无预兆。
焦渊没回来,整座山头上,就只有沈云见和宁澈两个人,也恰巧成了沈云见替宁澈祛除脸上伤疤的最好时机。
沈云见装模作样地从山上挑选了很多药材。
清凉止痛的,驱蚊虫的偏多,大多数是需要内服而外敷没什么卵用的。
他将这些药混在一起,用药杵捣碎,抹在宁澈脸上假装祛疤神药。
宁澈不知道究竟认不认识药材。
但他表现的一无所知,很信任沈云见,沈云见给他抹什么,他就老老实实让沈云见抹什么。
他什么都不多问的态度甚至一度让沈云见怀疑,宁澈到底是真的信任他,还是压根没抱希望,只是在顺着沈云见,任由沈云见在他身上瞎折腾。
既然宁澈不问,沈云见便也不说。
两人每夜就寝前,都默契地来上这么一出。
茅屋里没有铜镜。
净面时河水的倒影也不够清晰。
宁澈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是他能摸得到。
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原本凸起的【奴】字,在慢慢变得平整起来,甚至开始和周围的皮肤完全融合,摸不出痕迹。
沈云见发现宁澈经常在摸自己的眼角上的疤,他只看见宁澈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却不知道宁澈心里早就为此掀起了惊涛骇浪。
宁澈不是傻子,那么多名医名药都不曾去得掉的烙印,沈云见能摘几棵草捣碎就能生出这般奇效。
但沈云见既然一直在装模作样,那就说明他并不想解释这其中缘由。
宁澈这才选择闭嘴。
总归无论如何,沈云见是实实在在的在为他好,这就够了。
可这一个看似简单的【奴】字,捆绑的,却是宁澈的一生的命数。
大抵是因为沈云见强行替宁澈逆天改了命,很快,代价就找上了门。
沈云见在照例和宁澈折腾完以后,在茅屋狭小的床上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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