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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别亲了!我可是地狱恶灵啊(葡萄柚)


沈云见在宁澈怀里向来睡得踏实,却又在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自己靠着一只巨大的火炉。
沈云见迷茫间蹬了蹬宁澈的腿,正想让宁澈松松手,别将他搂得这般严实时,又猛然反应过来不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伸手去摸宁澈的额头,差点儿被手心里异常的温度吓死。
他连忙推搡宁澈:
“阿澈,醒醒!你在发热。”
宁澈没什么反应,只下意识地又往沈云见的方向贴了贴,还伸手抱住了沈云见的大腿。
沈云见突然想起原剧情线里,宁澈将在几年后病故的事。
他心中一凛,捏住宁澈的手腕给他把脉。
但让人意外的是,宁澈的脉象很平稳,既非积劳成疾,体内也没有什么未清的余毒。
没有感染风寒之症,没有哪里堵,也没有哪里虚,整个脉象,健康标准的不像话。
就连沈云见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这些时日他们夜夜笙歌,宁澈如此不做人,居然一点都没虚!
震惊之余,就是不解。
沈云见不得已问了037。
但037的回答也很简单:【宁澈的身份偏离于任务对象的中心,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算轻的,熬过去就好了。】
但正是因为这样,沈云见才更焦虑。
天知道这代价要付出到什么程度。
脉象无异,连用药都不知该从何用起,按037的话说,只能熬着。
起初宁澈只是昏睡,沈云见也没什么睡意,就一直盯着宁澈看。
宁澈很安静,尽管身上温度一直不退,但沈云见还总是会担心他是不是还活着,时不时就要摸摸他的脉搏。
或者把耳朵贴在宁澈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才能放心一二。
宁澈不与他说话,他也不知道宁澈能不能听得到他说话。
沈云见怕宁澈干躺着无聊,便开始给他讲故事。
从卖火柴的小女孩儿,讲到白雪公主灰姑娘。
讲着讲着,还会捏捏宁澈的脸颊,自顾自跟他说:
“宁澈,叫声后妈听听。”

宁澈依旧没反应 ,他就开始自导自演,假扮宁澈的后妈。
先前,宁澈舍不得沈云见干那些糙活,洗衣做饭烧水点柴,但凡宁澈能做的,都不让沈云见搭把手。
现在宁澈病了,这些事儿自然就落到了沈云见头上。
沈云见也不觉如何,一个人悠哉悠哉倒也能把一切打理妥善,而且沈云见如今用的是自己的灵体,可以吃饭,但也不是必须吃。
这也让他省了不少事。
尤其是在照顾宁澈这件事上,沈云见完全将宁澈当成了自己的洋娃娃。
每日夜里烧水给宁澈擦身,抱着宁澈睡一夜起来后,又要细细给他净面,梳头,保证宁澈就连昏迷都精致得不像话。
七日后,宁澈身上的热终于退了些许,人也逐渐有了意识。
然而,沈云见还没来得及高兴,新的状况就又发生了。
他怕宁澈这些时日没吃东西,肠胃受不住,特意熬了清粥,抱着宁澈,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喂进他口中。
宁澈咽得很艰难,只喝了小半碗,便摇头示意自己喝不进去了。
沈云见便匆匆将碗勺收到一边,刚想问问宁澈感觉怎么样,宁澈便一偏头将刚咽下去的小半碗清汤寡水的粥吐了出来。
而接下来的三天,宁澈始终是这样,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
弄得沈云见嘴角都起了泡,还被037无情的嘲笑了一番,说灵体上火它还是头一回见。
沈云见没心情跟037开玩笑,洗完了被褥和被宁澈弄脏的衣物,又烧水去给宁澈擦身子。
他如往日一样,扶着宁澈坐起来以后,便开始给他脱衣服。
但与往日不同的是,宁澈今日终于开口,跟沈云见说话了。
他开口,声音嘶哑,对沈云见道:
“阿见,疼。”
沈云见闻言,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哪疼?我弄痛你了吗?”
宁澈摇了摇头,又不说话了。
沈云见知道宁澈大抵是没力气,他先是再次为宁澈把了脉,依旧未见异样后,这才继续给宁澈脱衣服。
而这一脱,沈云见的瞳孔便是狠狠一阵收缩。
宁澈衣衫下,满背都是红色的疱疹。
沈云见吞了口口水,向037确认:【这是南方的疫病。】
037否认,说了句让沈云见更心凉的话:
【只是同症状而已,疫病有药治,天罚可没有。】
沈云见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宁澈许是见沈云见半晌没动静,还是打起精神问了一句:“怎么了?”
沈云见摇了摇头,为了不让宁澈自己焦虑,若无其事地低头吻了吻宁澈的肩膀,不动声色道:
“没事,阿澈,明日一早我得下山一趟。”
焦渊家里的米缸里有米,药柜里有药材,但许是不曾需要包扎伤口,沈云见翻遍了焦渊家的各个柜子抽屉,都没找到纱布之类可以包扎的东西。
宁澈的症状,若是和南方的疫病一样,那疱疹的下一步,就该是皮肤溃烂了。
沈云见还得做好准备。
症状缓解不了,至少可以敷些清热镇痛的草药。
宁澈不知道是说不出话,还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他闭上了眼,没有回应沈云见。
沈云见一夜没睡,看着宁澈发了一晚上呆。
翌日天还未亮,他便低头吻了吻宁澈的脸颊,换好衣衫,出门下了山。
宁澈在沈云见走后,睁开了眼,他看着自己干净的中衣,掀开自己的袖口,看见了自己已然开始溃烂的皮肤。
他放下袖口,重新闭上了眼。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状况是前所未有的糟糕,宁澈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活几日。
他开始担心,若是自己真的死了,沈云见该怎么办。
沈云见的禁足令没解,擅自回宫去找太医向宫里求助会很麻烦。
皇帝现在有了心思,抓住沈云见的错处,褫了他太子封号都并非不可能。
他不知道沈云见下山去做什么,他自己尚且觉得自己活不了几天了,沈云见大概也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沈云见还会不会再回来。
宁澈头很痛,实在打不起精神再琢磨这些事。
他想,沈云见若是就这样回宫,再想了其他办法来解决焦渊和南方的事,倒也算是好事。
他希望,沈云见不会为了他,耽误了正事。
宁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再次醒来时,一睁眼,便看见了回到自己身边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沈云见。
看见宁澈睁眼,沈云见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感觉还好吗阿澈?”
宁澈看着沈云见黑溜溜的眼睛,开口:
“怎么没回宫?”
沈云见一愣:“你在说什么鬼话,事没办完,你还病着,回宫作甚?”
他以为宁澈是想请大夫了,解释道:
“宫里那些大夫治不了你,有我在呢,你别怕,我会想办法的。”
他见宁澈总归是醒了,把准备好的清热镇痛的药膏和纱布备好,放在自己腿边,一边去撸宁澈的裤脚。
宁澈缩了缩腿,对沈云见沙哑道:
“阿见,别管我了。”
沈云见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宁澈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让自己回宫,把他丢在这里。
沈云见生气了:
“我看你是烧坏了脑子,才会在这里胡言乱语大放厥词。”
宁澈挣扎着不想让沈云见看他的皮肤,躲闪道:
“你能不能别管我,太子殿下,你现在该回宫去,想办法找到焦渊,去办正事。”
沈云见一把握住他的脚踝:
“你在别扭什么?你就是我的正事,你要是不好起来,那些个糟心事不办也罢。”
说完,他看着宁澈的神情,突然意识到,宁澈大概是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疱疹。
甚至可能,疱疹已经开始溃烂了。
沈云见握着宁澈脚踝的手松了松力道,一把扯开了宁澈的裤脚,果不其然,看见了宁澈的腿上,狰狞而可怖的伤势。
宁澈还想再挣扎,沈云见瞪了他一眼:
“别动,再动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他嘴上这么说,看着宁澈乱七八糟的皮肤,却还是心软地低头在他腿上吹了吹,一边给他涂药,一边道:
“别怕,阿澈,会好的,疼不疼?”
宁澈没说话。
他听见沈云见软了语气,心疼地哄道:
“呼呼就不疼了,你忍忍。”

比沈云见想象中还要严重。
当天夜里,宁澈身上的溃烂便斑斑驳驳布满了全身,一直蔓延到整张左脸颊颧骨之下。
看上去格外骇人。
即便没有镜子可以照,宁澈也能想象到自己如今是怎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若是伴随着这种症状的发生,他整个人能保持昏迷状态便也罢了。
但可怕的是,和南方的疫病恰恰相反,宁澈从早些时候的昏迷不醒过后,他的神志已经越来越清醒了。
清醒的忍受着疼痛,清醒的感受到自己如今看上去,恐怕比那青面獠牙的鬼怪还可怖。
更是清楚的知道,沈云见此时此刻,就坐在他身后,盯着他看。
宁澈背对着沈云见,闭了闭眼:
“阿见,你闻到了吗?”
月上枝头,山中的夜漆黑寂静。
原本屋里是点了烛火的。
但在宁澈的要求下,沈云见还是将烛火熄了。
只是宁澈不知道的是,无论有没有烛火,沈云见都还是能清晰地看见他的模样。
沈云见看着宁澈的背影,心里木木的很难受。
他轻声问:“闻到什么?”
宁澈道:“血腥气,腐臭气。”
那是从他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宁澈知道沈云见闻得到。
但沈云见却佯装无事发生,甚至吸着鼻子在屋里闻了一圈,最后低头凑在宁澈额头上亲了一口道:
“没有,只闻到你还是香香的。”
宁澈笑出了声。
沈云见听着他笑也跟着笑。
宁澈的手搭在身侧,感受到沈云见的靠近,想要伸手触碰沈云见的指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指蜷了起来。
沈云见察觉到他的小动作,隔着他手上那层纱布,轻轻握住他的手,问:
“会痛吗?”
宁澈摇头:
“不痛。”
沈云见骂人讽刺人倒是有一手,但安慰人这种事就没那么擅长了。
他知道宁澈在说谎,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宁澈好受一点。
沈云见半天没说话,宁澈倒是先开口了:
“别看我了,你若是不自在,便离我远些。”
沈云见闻言,便侧躺下来,依旧盯着宁澈的后脑勺:
“你*我的时候,怎么不让我若是不自在就离你远些?”
“你不是最喜欢让我看着你了吗?”
宁澈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今时不同往日,阿见,你不该离我这么近。”
沈云见还是握着他的手指尖尖:“我想靠着你,你放心吧,我不会碰到你伤口的,我睡觉很老实。”
宁澈轻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云见不愿意跟他多掰扯:“那你就闭嘴,病着就省省力气,少说两句不着调的屁话。”
宁澈初时听沈云见这般说话,还震惊过,如今听多了便也习惯了,只是嘴上还是接了句:
“太子殿下说话甚是粗鲁。”
沈云见道:“那又怎样,你不还是照样爱我。”
宁澈但笑不语。
沈云见捏他指尖:
“对吗?”
这是两人在无数次翻云覆雨后,第一次将话题提升到这样的高度。
爱这个字往往过于沉重。
宁澈在听到沈云见的询问时,是想回答不爱的。
他觉得以自己这个状况下去,怕是很快就要烂成一副枯骨了。
他怕自己说了爱,沈云见会在他走后,多惦记他许多时日。
但要让他说不爱,他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于是在短暂的沉默后,宁澈还是老实道:
“对。”
沈云见便吻了吻他散落在床上的发丝,直白道:“我也爱你。”
“所以宁澈,你得坚持,你若是就这么走了,我后半辈子可不当鳏夫,我要寻一窝男宠,日日换着伺候我,让你死都死不安生,非掀了棺材板儿来收拾我不可。”
宁澈气笑了:
“满口混账话。”
沈云见听得出宁澈是乏了,说话都显得吃力,不再跟他插科打诨,只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靠了靠,闭上了眼。
翌日一早,宁澈还在熟睡,沈云见便听见了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轻手轻脚躲到了门后。
待屋里大门被猛地推开时,一个闪身,将来人制服,并用力捂住了来人的嘴。
焦渊离山一段时日回老家为妻儿上坟。
一回来就发现自家院子看起来有些怪异。
门外的杂草收拾得很干净,院里的晾衣绳上,还晒着被褥床单和衣物。
俨然一副有人居住的模样。
焦渊年岁大了,站在门外愣了许久,这才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想要一探究竟,看看是何人鸠占鹊巢,连他这深山老林里的破旧小茅屋都不放过。
结果倒好,刚一进门就被人按在墙上捂住了嘴。
他想挣扎,却一动都动弹不得。
待沈云见看清楚了自己手里的人,眉梢一挑,松了手:“焦渊?”
没等焦渊来得及质问沈云见是谁,沈云见还不乐意了。
先发制人道:
“你上哪去了?怎的才回来?害我等你这些个时日!”
焦渊看着沈云见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陷入了片刻的自我怀疑,有些心虚道:
“你是?等我作甚?”

第99章 江山归你,你归我(二十九)
沈云见看了眼还睡在床上的宁澈,对焦渊嘘了一声,扯着他走出屋里,还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这才对焦渊道:
“南方的疫病,老爷子可听说了?”
焦渊一听跟疫病有关,脸上茫然神色突然不见,转而冷了脸:
“不曾听过,烦请二位从老朽家里搬出去。”
沈云见早就料到了焦渊的态度,也冷了脸,看着他:
“你得去。”
焦渊挺了挺胸膛:“休想!”
他说完,还上下打量了沈云见一番,看着沈云见身上的丝绸中衣,和他脚上的缎面锦靴,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阁下是宫里的人?”
沈云见也不怵他,只道:“你莫要管我是谁,但你得知道,南方的疫病,你必须去。”
焦渊依旧强硬:
“老朽宁愿一头撞死在这儿!”
沈云见道:“若是我能将你的功德算在你妻儿身上,让你们再见最后一面呢?”
焦渊闻言,顿时愣在当场,眯了眯眼:“小子,莫要拿我开涮!”
沈云见道:“我没工夫跟你磨叽,内人身子不好,办完了事,就要速回京都,你若肯,我们便做了这交易,你若不肯,便当我白跑一趟,绝不强求。”
焦渊看着沈云见:“敢问阁下是何身份?”
沈云见道:“你莫要管我是谁,你只需知道,当朝摄政王宁澈是我的人。”
“你若肯去,回头平了南方的疫病,你便去寻他,我许你的事,我自会兑现。”
这事儿说起来太玄乎了,焦渊必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沈云见拿捏了七寸。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得证明给我看。”
沈云见已经等了焦渊这些时日,的确没时间再跟他继续耗着,爽快道:
“我要你妻儿的八字,何时生,何时死。”
焦渊的妻儿是他这一辈子抹不去的伤痕和执念。
他虽心有疑虑,却还是脱口便回答了沈云见的问题。
沈云见生于黄泉,长在地狱,活人找不到,死人却一找一个准。
人并非刚死就能投胎,大多数投胎要排队,没那么快。
沈云见看着焦渊:“此事只有你我知晓,不得让第三人知道。”
焦渊当即起誓。
沈云见原本黑色的瞳仁变成血色,食指点在焦渊额头之上。
焦渊脑海中瞬时一片恍惚,随后便看见了两道无比熟悉的身影,游走于各色诡异人影之间。
扭曲的阁楼,鬼怪横行的街市。
都是焦渊有生以来从不曾看见也不曾梦见过的场景。
沈云见年纪轻轻,不可能见过他早逝的妻儿,焦渊心中骇然,就在他想要仔细去看清那熟悉身影的面目时,眼前的画面消失了。
沈云见放下了点在焦渊额头上的手指,问他:
“现下,先生可愿去南方走这一遭?”
焦渊脑子里还回想着刚刚的一幕,久久回不了神,他呆愣地看了沈云见许久,刚反应过来便要向沈云见下跪。
沈云见伸手拽住焦渊的手臂:
“莫要整这些个虚的,待你从南方回来,我许你们见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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