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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别亲了!我可是地狱恶灵啊(葡萄柚)


彼时,付也正和阿贵站在房间外守着。
他打了个哈欠,刚准备跟阿贵吐槽两句,今早的早饭,沈云见一个人吃了两份儿,真能吃。
话还没说出口,手里的通讯器便滴滴滴地叫唤了起来。
付也刚接起通讯器,就听见今天看大门的同事道:
“一级戒备,段先生来了。”
自打上次杀人越货的事发生,段司名差点气死之后,付也就时刻在担心他会查出什么端倪,找上门来。
现在一听这话,整个人神经就崩了起来:“到哪了?”
看大门的同事语气严肃:“刚进门,朝别墅里去了。”
付也闻言,连忙挂了通讯器,推开门就往房里走去,一边推开门,一边道:
“少爷!大少爷........”
一进卧室,就看见沈云见站在卧室地毯中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段司澈跪在地上,额头抵在沈云见脚背上,跟他说:“我错了。”
付也以为自己看错了。
重新退出去,又进来。
段司澈和沈云见的姿势依旧维持着。
他张了张口,脸上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而扭曲。
就在他准备上前提住沈云见的脖领子,问沈云见是不是在偷偷虐待段司澈的时候。
却见段司澈抬起头来,跪得笔直,面色如常中带着两分红晕,故作镇定问付也:
“干什么,慌慌张张。”
说着,还对着沈云见伸出一只手,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拉自己起来。
沈云见当然明白在外人面前要给另一半留面子的道理,冷笑一声,握住段司澈的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还假惺惺地虚伪道:
“少爷,急什么,摔倒了吧,幸亏有地毯,腿疼吗?”
拙劣的演技,听得段司澈耳根子一阵发烫。
付也张了张口,还是选择了先说正事,他瞪了沈云见一眼,段司澈道:
“少爷,大少爷来了。”
段司澈闻言,面上神色依旧淡定,但只有他和沈云见知道,他现在慌得一批。
不是因为杀人越货的事,而是因为,沈云见的事。
他看向沈云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让沈云见回避。
好在沈云见不欲在这种紧要关头为难段司澈,他啊了一声,突然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对段司澈道:
“少爷,您能自己去吗?我有点头晕,可能是中午吃太多了,我想睡一会儿。”
段司澈答应的痛快:“好,那你先休息,等我回来。”
沈云见嗯了一声,伸手当着付也的面,拍了拍段司澈的屁股:“去吧,我等你。”
说罢,便走到床边,爬上了床,还贴心地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付也迅速推过轮椅,一把将段司澈按在轮椅上,转身出了房间,将门关住,推着段司澈往家里客厅方向走去。
当段司澈到达客厅之前,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头疼,和吃多了,没有关系。
沈云见,是在故意给他台阶下。
段司澈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突然断了。
这一刻,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很多东西。
比如截货那天晚上,沈云见是怎么处理了段司名的人的?
因为段司名的人全军覆没,所以段司澈一直都没多问。
但其实,只要他肯花心思想想,就会有疑问,那些人看见沈云见的脸了吗?
如果看见了,他们一定会喊出沈云见的名字。
如果喊了,那么沈云见回来以后,就一定会问他。
但沈云见没有。
沈云见表现的并非无懈可击,只要是有关段司名的话题,他从不好奇,也不多问。
这种回避,本来就是最大的漏洞。
段司澈暗骂一声,自己真是被沈云见迷了心智,犯了蠢。
但此时不是他回头去找沈云见问清楚的时候,段司名已经坐在了他家的客厅里。
段司澈压下心中种种,在看见段司名的时候,脸色恢复如常,对着段司名点了下头,打招呼道:
“哥,来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
段司名这段时间不顺心的事实在是多。
现在看着段司澈还老老实实坐在轮椅上,心里才勉强舒服了一点。
他看着段司澈:“最近怎么样?”
段司澈回头,给了付也一个眼神,让他去给段司名倒茶,自己推动轮椅,来到段司名对面,不冷不热:
“老样子,没什么特别的。”
他对段司名向来这个态度,段司名也早就习以为常。
开口道:“我不打算结婚了。”

第55章 夜都守了,叫我声哥哥怎么了(十八)
段司澈闻言,心里就是一紧,不动声色道:“怎么了?不是和那位楚小姐挺合得来吗?”
段司名一提起这件事,就觉得头疼。
他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面色疲惫:“沈云见失踪了,到现在没有一点下落,我搜遍了全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没心思结婚。”
而且那位楚小姐,之前没遇上这些糟心事的时候倒还好。
自打上次的事之后,段司名一连损失了几个之前一直和段家关系不错的老合作伙伴。
段司名本来就烦躁,没心情应付楚小姐。
结果那位楚小姐倒好,大抵是真的太喜欢段司名了,又或是纯粹公主病发作,开始没完没了的找茬,发疯,怪段司名没时间陪她。
段司名在这边忙得脚打后脑勺,她在婚纱店发疯,砸了人家的店,撕烂人家好几件昂贵的婚纱,就因为段司名说好了陪她试婚纱,但是没去。
段司名心累到了极点,觉得楚小姐这种人很麻烦,事又多,不通情达理,脾气还大。
比不上不声不响,永远乖巧听话的沈云见一根手指头。
他开始越来越想念沈云见。
想到茶饭不思,彻夜难眠,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段司澈看着段司名有些痛苦的模样,又不禁开始嫉妒沈云见和段司名相伴的那些时光,怨恨为什么自己不是哥哥,为什么一开始买回沈云见的人不是自己。
但除此之外,他还觉得痛快。
觉得段司名自己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又后悔,很痛快。
觉得段司名被沈云见背叛是罪有应得,大快人心。
他看着段司名,沉默了许久,问他:“你喜欢沈云见。”
段司名抬头看了段司澈一眼,还是下意识否定:“沈云见是男人。”
段司澈觉得段司名很虚伪,他直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分什么男女。”
段司名就不吭声了。
段司澈又问:“如果沈云见回来,你会跟他在一起,一辈子不结婚吗?”
这下,段司名倒是否认了:“阿澈,这不现实,段家这么大家业,不能没有后。”
段司澈心中嘲讽,只觉得段司名还是这副渣男德行,沈云见当初跟着他,当真不值得。
但他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附和道:“说的也是。”
段司名不知道段司澈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些。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很难受,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发泄,杀人放火砸东西也改变不了现状。
自从沈云见失踪,他就像是丢了自己的护身符,吉祥物,处处走霉运。
他想到这儿,又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地说了一句:
“如果他愿意,我可以不结婚,我只需要一个孩子。”
段司澈磨了磨后槽牙,问他:“哥,沈云见知道,你喜欢他吗?”
段司名沉吟片刻,不太确定道:“应该是知道的,虽然我......”
"虽然你一直不肯承认。"段司澈打断他。
段司名无言以对。
段司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了一个自己有点关心的问题:
“你们之间......”
段司名摆摆手:“什么都没发生过,我......”
他想说,自己曾经借着酒意,试图吻过沈云见,但被沈云见拒绝了。
但大概是因为好面子,他还是没说出口,只说了一句:“算了。”
他不再说话,段司澈便也不再说话。
段司名不知道在想什么,段司澈也开始发呆,满脑子都是沈云见,做着各种各样的假设。
想着沈云见如果没有失忆,如果他听见段司名这番话,知道段司名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会不会喜极而泣,转身投进段司名的怀抱。
然后跟段司名欢欢喜喜的回去段家老宅,默许段司名在外面跟别人生个孩子,去母留子,带回来给沈云见养着。
那孩子该管沈云见叫什么,叫爸爸还是叫妈妈。
段司澈越想越烦躁,后悔没有早一点把沈云见就地正法,让他知道自己的好,让他离不开自己。
让他知道,虽然他不当段家的大权,年龄也比沈云见小很多,但是作为男人,他比段司名有担当得多。
至少他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孩子,更不会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遮遮掩掩,权衡利弊。
段司名跟段司澈聊了一会儿,又开始觉得段司澈家里闷得要命,只让段司澈好好养着,便起身如来时一般,匆匆离去。
临走之前,还丢了一张邀请函给段司澈,说是时家的家主时孝安娶新婚妻子过门,让段司澈代替他去参加婚礼。
段司名走后,付也蹙了蹙眉,看着那封请柬:
“时孝安的原配,死了才几天?”
段司澈没说话,只将请柬丢给了付也,转身,板着脸离开客厅。
谁知,刚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沈云见。
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沈云见先一步走上前来,推着段司澈的轮椅,想要带他回卧室。
但段司澈却道:
“出去透透气吧。”
沈云见说了声好,推着段司澈走到大厅门边,看着远处段司名的车缓缓离开,才推着轮椅,进了院子。
段司澈知道沈云见肯定是已经听见段司名那些话了。
但沈云见现在依旧什么都没问,答案就已经很明了了,沈云见他就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他一直在跟自己演戏,演失忆。
段司澈开始恼怒,语气里是压制不住的气愤:
“不是吃多了头疼要睡觉吗?出来干什么?”
“沈云见,你就那么想段司名,那么放不下他,非要出来看他一眼?”
沈云见听着段司澈的话,却没忍住突然笑出了声:
“哎,段司澈,你可真傻,谁说我是来看段司名的,他算什么东西啊。”
上辈子总是他在萧澈面前犯蠢,被萧澈明里暗里嘲讽,如今好不容易轮到他支棱起来了,他便赶紧找补回来,说段司澈傻。
段司澈此时脑子里很混乱。
他一时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更在意沈云见假装失忆的目的,还是更在意,沈云见现在对段司名怀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了。
他闭了闭眼,正在犹豫话题该从哪里起,就听沈云见先一步开了口:
“我不会离开你的。”

滨海在连续下了小半个月雨后,难得的见了晴天。
段司澈被刺目的阳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许久之后,他勉强适应了室外强烈的光线,问沈云见:
“为什么?”
沈云见推着段司澈,沿着草坪中平坦的灰色水泥小路往金链花林走去。
他想了想:
“我的确没失忆,段司澈,但我也不是段司名的沈云见。”
“陪了段司名十一年的人,和我无关。”
段司澈闻言,愣住,随后回头看向沈云见,满脸不解。
沈云见松开轮椅,走到段司澈面前,蹲下身,将下巴垫在他大腿上:
“阿澈,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超出了我们的认知,你解释不了,我也解释不了。”
“比如我见你第一面,就注定会喜欢你。”
“比如我即便拥有沈云见和段司名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我也无法对段司名生出好感。”
“比如,在你的世界里,我或许已经存在了很久,但在我的世界里,我来到这里,也只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比如,我说我会治好你的腿,我就一定会,哪怕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这样的医学奇迹。”
“比如,我会一次又一次遇见你,无论你记不记得我。”
“比如,重生。”
沈云见之前的话,都只让不明所以的段司澈感到茫然。
唯有最后两个字一出口,段司澈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但沈云见却什么都没多说,也没多问,他只说:
“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阿澈,我是沈云见,但我,是你的沈云见。”
段司澈觉得沈云见这一番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他消化了许久,才隐隐明白了沈云见话里的意思。
沈云见知道的,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他张了张口,许久才说出一句:“这没有道理。”
沈云见说:“许多我们自以为没有道理的事,其实只是因为我们被自己的认知所限制。”
“阿澈,这个世界很奇妙,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大大小小,数不胜数。”
“我们只是这大千世界里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不必什么事,都一定要追根究底,问个明白。”
段司澈低头看着沈云见,觉得自己脑子更混乱了。
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事,就是他重来的这一世。
他以为这会是他烂在肚子里,带进坟墓里的秘密,却没想到会被沈云见三言两语点破。
他目光闪烁,问沈云见:“那你呢?沈云见,你和我一样吗?”
沈云见伸手握住段司澈的指尖,亲吻他的手背:
“不一样,阿澈,你是凤凰涅槃,枯木逢春,而我,是鸠占鹊巢,取而代之。”
段司澈心里此刻,已经是一片惊涛骇浪了。
他反复将沈云见今天说过的每一个字揉碎在重组,许久之后,他反手握住了沈云见的手腕,跟他说:
“这些事,烂在肚子里,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沈云见乖顺地嗯了一声,没再吭声,站起身来继续推着段司澈往金链花林里走。
段司澈左思右想,越想越不安,在沈云见的步伐停在一棵粗壮的金链花树下时,问他:
“你有使命吗?沈云见,来了,还走吗?”
沈云见闻言,不禁暗叹一声段司澈还真是聪明,居然这么快就能找到关键问题所在。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隐瞒自己被迫完成的使命,只说:
“我说了,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段司澈,你就是我的使命。”
共同的秘密,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最好方式之一。
付也原本以为,段司澈发现了沈云见假失忆的事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会降到冰点。
他站在家里客厅的门口,看着沈云见推着段司澈进了金链花林,一颗心已经提了起来,甚至已经吩咐了段司澈手下的人,全体候命,随时听令办事。
做好了如果沈云见对段司澈欲图不轨,就活活把沈云见打成筛子的准备。
但预想之中的剑拔弩张并没发生。
半个小时后,他就看见沈云见和段司澈两人有说有笑地从金链花林子里走了出来。
沈云见弯着身子,不知道跟段司澈说了什么,段司澈偏头看了他一眼,还伸手像摸猫那样,挠了挠沈云见的下巴。
之后,他就看着沈云见突然开始发疯,推着段司澈的轮椅开始原地三百六十度做托马斯回旋,几乎要把段司澈从轮椅上甩出去。
而更诡异的是,段司澈不仅没生气,还笑出了声,爽朗的笑声就在段家大宅子上空久久回荡,让那些已经占据了各个制高点,架着枪的保镖们,一时都茫然失措起来。
付也看着这两人的状况,也没收到段司澈的命令和暗号,才知道,沈云见又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伎俩,再一次蒙蔽了段司澈的双眼。
他重新下了令,让保镖们撤离,自己继续站在门口盯着沈云见。
虽然沈云见的话很不可思议,但段司澈在知道此沈云见并非彼沈云见之后,一直悬着的那颗心也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他不在意沈云见的过去,不在乎沈云见从哪里来。
如果沈云见不说,他也可以选择尊重沈云见,让他守好他的小秘密。
至于沈云见跟什么人有过什么过往,段司澈觉得哪都不重要,他只在乎沈云见的未来。
但有一点,段司澈还是忍不住想要问清楚。
沈云见陪着段司澈在院子里闹了一会儿,段司澈便恼了那晒得人浑身火辣辣的大太阳,让沈云见推他回去。
两人回了房间,沈云见刚想洗了湿毛巾来给段司澈擦擦手,却被段司澈拒绝了:
“我自己去。”
他说着,便试探着扶着桌角,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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