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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庭球梦只有六叠(戛然而)


一年级双胞胎部员E2:“今早我们互相检查到头发丝都一模一样,训练途中还故意交换了好几次身份。但每次用对方名字自称的时候松田前辈都会格外看我们一眼。”
二年级的电器改造天才在一旁啧啧称奇,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据说再相似的双胞胎的大脑皮层褶皱也完全不同,就像人体独有一份的芯片,”手指又挪到眼睛面前打了个圈,“是不是副部长的眼镜有什么玄机?能像扫描芯片一样读取你们的大脑信息,眼镜滴滴反个光,跟验指纹似的,马上就能分出谁是谁了。”
加藤胜郎加入讨论,提供了重要信息:“但这不太说得通……我记得松田君还没戴眼镜的时候,就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四天宝寺那个「隐身人副部长」的存在……”胜郎皱起了眉,那个前辈存在感低到他连名字都记不住,就好像记忆被橡皮擦过,比其他人或事要模糊得多,“小高川还是大石川前辈来着?”
“不不不仅如此!”因为小辫子痛失手机,至今还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被越前摁在地上搓的樋口鞋换到一半就跳出来了,一只脚只穿了袜子。于是就顽强地用穿了鞋的那只脚蹦到讨论的这群人附近坐下,“我得说个没什么人注意到的!”
樋口神秘兮兮地小声宣布大发现:“我觉得松田前辈是有读心术才会这样的。”
他努力穿鞋,蹬了几下都没穿进另一只,干脆先把那条腿收到换鞋凳上抱着:“因为我特地观察过,松田前辈虽然性格温和人超好,但特别不好糊弄,他能听出谁在撒谎!”
“比如上次他揭穿了早川找借口训练早退的事情;上上次预选赛银华中学赛前公布的阵容是幌子,实际出赛阵容暗藏黑手也被松田前辈提前看出来了;还有……”樋口鼓了鼓嘴,即便觉得可能不太合适,也还是忍不住说了,“片山同学家境不太好吧?我听说过他爸爸欠赌债被不明来路的人上门催还打伤了的事情……”
“啊,我后来才知道的!”樋口看到大家一副愣住的模样,连忙摆手道,“这个事情我们班的人后来都知道了,毕竟片山请了几天假嘛。在那之前片山还什么都没说的时候,松田前辈却已经单独找他谈过话了。片山刚回校那几天也是松田前辈陪他回家的。”
“所以我猜……松田前辈可能是有读心术吧,好多话你不用说他就知道了。”
樋口也意识到自己在背后的八卦有点越了界。于是埋头继续和那只穿不上的鞋搏斗起来。
“有道理,”胜郎摸着下巴,把大家的线索综合起来品了两遍,肯定了樋口的猜测,“我想起来了!当年前辈们还没毕业的时候大家一起玩过人狼游戏,谁都玩不过松田!”
双胞胎双双惊呼,捂嘴,吸气,非常同步:“越前部长也不行?”
胜郎插着手点头:“就连有天才之称的不二前辈都败在他手下!”
锤了!这就是有读心术吧!
每一个青学的学生都曾听说过七大不可思议。虽然具体是哪七大在届与届间总有些细节上的微妙偏差,但那些经典内核是亘古不变的。
但网球部的人似乎总是知道得更多一点。
“譬如我们这届听到的细节,就有「理科教室数自己头发的人体模型」、「图书馆里会说话的死亡笔记」、「在空中飘荡的写着R字母的帽子」、「有冥寿两年经验的伟人遗像」……”电器改造天才不知道手碰了何处,社团活动室的灯光如暮色降临般转暗了。
胜雄:“你什么时候改造了活动室的灯管线路,找松田报备过没有!再被学校检修人员发现乱搭乱拉电线我们就完了!”
“水野前辈,这不是重点,”电气改造天才的眼镜片比烟灰缸缸底还厚,他眼神幽幽,大家隔着镜片望去如同跌入一场幻梦,“这些不可思议传说的内容,有些顾名思义就能大致猜测到真相……”
“嗯嗯!”一年级学弟们又想听又怕,咬着嘴唇目光灼灼。
“图书馆内的会说话的死亡笔记,实则是三年级的那位华裔学姐在找推理小说素材,挨个推测死法的可能性;会飞的R字母帽子是越前部长被坏掉的厕所门卡住,通过把帽子扔出窗外来呼救;冥寿二年经验自然也不难猜……唯独理科教室的人体模型,迄今为止都无人解疑。唯一的线索是它与松田前辈有关。”
双胞胎已经抱成了一团。
双胞胎E1(也可能是E2):“可可可是那个人体模型不是光头吗,哪来的头发!”
双胞胎E2(或许是E1):“这就是恐怖之处了吧!怎么确定跟松田前辈有关的啊!”
电气改造天才:“因为那个人体模型说话带敬语。”
胜雄托腮:“能确定是松田搞出来的那也不恐怖了吧。”
电气改造天才:“其实也不一定是在数头发,据我所知这个传言再往前倒两届本来是「数器官的人体模型」。但这回的受害者表示,他听到的时候人体模型已经数到快一万了……人哪里有这么多器官呢?”
一年级部员F尖叫:“啊啊啊不要说了!”
在活动室外想推门又听到讨论内容而迟迟未动的松田:是一个穷鬼在数钱罢了!
电气改造天才偏要继续:“而且松田前辈他还有很多奇异的点不是吗,我听说他前年刚过70岁大寿,不信你问三年级的人或者毕业了的前辈,他们都能作证!”
70|番外一:世界上最好的副部长(下)
五ꔷ那些花儿临近升学考试的时间里,松田忽然失眠了。
他睡眠质量向来不佳,但以往总是被旧事缠扰,这次则有些不同。
他夤夜辗转反侧,手指不自禁地伸到枕头下,摸到了那张纸。内容他不需开灯都能倒背如流,但就是那样一张薄薄的承载不了什么详尽文字的纸,像蛛网般捕获了他。
“这张信息表上列明了东京现有高中通行的分科制度。虽然你们想要报考的学校并不一定会严格按照这张表开设科项。但提前了解这些信息有助于各位择校与择科,”班主任拜托班长将表格纸一一发至同学手中,这是每年毕业班的学生都会收到的流程式文件,“希望大家都能谨慎思考自己的未来。选择什么样的高中,进入何种科制就学,每一项选择都决定了你们的道路通向何方。”
毕业班到了此时,大多学生都已经与家人商量好了考学选择,班主任无需赘述太多,但她在放课后留下了松田谈话——她对这个学生的所谓家庭没有任何信心。
班主任见过松田的小叔,那是个很混子又全无所谓的人,平日里十通电话能打通一次都算万幸。所以有些事情她还是单独找松田本人聊清楚来得更靠谱:“你有想好吗,想去哪个学校,读什么科呢?”
“以你两次拿到全国大赛亚军的经历,想考体育科的话不是问题,很多学校的体育科也设有福利奖项,能缓解你在经济上的负担,但是,”班主任知道此刻的学生最有可能犹豫的问题,话锋至此便一转,“以你的资质,不去特进科会很可惜。”
松田彼时还在消化纸上的信息,乍听班主任抛来的建议,目光忽然游移不定了起来。
“我再想想。”他这样答复老师。
“如果学费不成问题的话,松田完全可以进更好的私立高中的特进科吧……”大泽见松田和班主任聊完回来,以一种软挂面般蹊跷的姿势侧趴在课桌上,眼睛盯着松田手上的信息表,紧接着开始痛苦地用脸滚桌板,“啊啊,我呢?我呢!我呢?我好怕考试的!看来就留在青学继续读了吧……”
“傅同学呢?”松田没有直接回答大泽的问题,毕竟他自己的答案还悬而未决。
这两年来傅同学不仅依旧保持着和他包揽年级前二的水平,似乎还更刻苦了,升学考试临近的时候她几乎专注到要把眼睛抠出来糊在书上才算满足。
“真的好努力……”大泽喃喃着看向傅同学。而后者几乎充耳不闻,手攥着笔在演算纸上腾挪撒墨,思绪顺着脑神经流至手尖再倾泻而出。
直至一气呵成算完,她的笔飞跃到题纸上勾下两个答案,傅同学才合上笔盖:“想进特进科,学校越好越想去。吃薄荷糖吗?”
她拆开一支薄荷糖,拉出衬纸,一排圆圈形状的清口糖果躺在其中供他们自便。这是傅同学平时用以提神的小技巧,跟松田的激辣清凉眼药水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用这么拼也完全能考上吧。”大泽觉得她的执着已经不能算在自我提升了,这宛若是对她自己的一种压榨,苛刻到过头。
傅同学的偏差值比松田还要高一点,应该是想去哪个学校随便挑的程度。
“但是这种个体优势在招生分数线面前不值一提,”傅同学嘴里含了两颗糖,吐字有些混沌,但话语内容却棱角犀利,“东京地区的私立高中招收的学生,女生的平均偏差值比男生要高出快十个点了。”
松田和大泽没说话。那个牌子的薄荷糖太辛辣了。
在彻夜思索未果后,松田拨动了联系人栏,决定难得叨扰一下前辈们。
菊丸原本是最好联系的一个,毕竟他就在青学的高中部就读。然而高一时这位前辈命途陡转被选进了某个地下偶像团——如成千上万投身于偶像产业的年轻人命运相似,菊丸的团体毫无水花。但他一到课余时间便忙于排练,松田也很少见到。
松田到菊丸发的定位地点时比预计早了半小时,便意外窥见了菊丸前辈的演出。
那是新宿某间商场一楼的公共舞台,商场主办方趁着公假日攒了一台便宜的拼盘汇演。反正东京的地下偶像一抓一大把,不必费心费钱请那些来头大的。菊丸的团体被排在中间靠后段,场子有点冷,路人停下来看了两眼就嫌音乐太吵没有记忆点,只有几个等着给压轴出场的女偶像团打call的阿宅依旧□□。
松田站在台下听。菊丸前辈这个团从结成到现在似乎就这么一套打歌服,他在一年前看到过青学网球部旧群里桃城前辈转发来的公式照,蓝色金边的王子装,大家当时都说太浮夸。没想到这次登台时还是这套穿了又穿。菊丸前辈是跳舞最卖力笑容最有感染力的那个,可惜打歌服已经饱经风霜难以为继,随着大幅度动作叮叮哐哐往外掉装备。
表演结束以后菊丸的团就地解散。大家上一秒在台上唱歌跳舞,下一秒就挤上新宿站的电车各回各家。菊丸抱着从舞台上捡回来的打歌服零件,还有那套蓝色金边王子装来找松田,一见面就叹:“还好我听了乾的建议没有退学去通信制高中!这团感觉明年就要解散了!嘘,你别跟人说啊。”
松田点点头。
商场的天井边有一圈休息凳,松田和菊丸找了个空档坐下,然后一头一尾牵起那件王子装开始补缀起来。菊丸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在表演结束后就掏出针线包的日常:“抱歉哦,明明是来给你一些升学建议。可是却变成了让你帮我补衣服,等下请你吃饭!”
松田在平日生活中早就锻炼成了熟练缝纫工,在问清楚手中的塑料挂饰本应该属于衣摆的哪一处后,他便埋头苦干了起来,菊丸则在缝王子装胸前那枚摇摇欲坠的襟章。
“对了,小不点会跟你们一起升学吗?最近听消息他在日本待得不多,我几次想找他都没约上!”
松田摇头:“他去美国读高中。”
“喔,”菊丸的肩膀降下来,“也是。走职业的话,像他这样的选手去美国会发展更好吧……手冢也是,高中起就留在德国了。”
“我们青学的人,走得还真是很散呢。”
“前辈。”松田手里的活计很快收了尾,连针脚线头都藏在了内衬里,看起来一点缝补过的痕迹都没有。
“唔?”
“前辈还会打网球吗?”松田睇向专注的菊丸。他原本以为大家在升入高中后还会继续在网球道路上发展,没想到大多数人并不以此为志业,菊丸无疑是偏得最远的那个。
“打啊!”菊丸不假思索,又忽然小松鼠一样俯身凑在松田耳边,“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团下半年可能争取到一个上拼盘偶像运动会的机会,我打算报网球项目!表现好的话就能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了。”
松田觉得这几年菊丸前辈多少也从他这里偷去了一点苦中作乐的精神,看起来更像个大人了。
菊丸也缝完了。其实衣服上还有一些需要用魔术贴粘上去的装饰物。但魔术贴在一年多的磋磨里已然吸收了太多灰尘、线头与毛团,黏性微弱,菊丸便说下次上台前粘上去即可。松田想了想,大概又会是个边跳舞边掉零件的场面。
菊丸已经开始盘起来了,他记得松田来找自己是想问前路该如何走。
“我看看啊,不二和阿隆他们在读普通科,我也是普通科的,只有大石和乾读的是特进科……但是大石那个学校搞淘汰制,不行不行,你去了肯定难受死了!他已经几次没空赴约我们黄金双打的例行见面了,”菊丸讲到这里就兴致不高,“搞什么啊,明明最忙的是我啊。”
“海堂在准备考警校,桃城在青学。对啊,桃城也在青学,你怎么不找他问?”
松田:“问过了。他说建议我再问问高年级的比较保险。”实际上桃城前辈也没能提供什么有用信息,这一年他除了在高中部的网球社团里继续叱咤风云以外,学习上的进展着实可疑。
菊丸被这句回答取悦到,似乎感受到了身为更高年级前辈的肩上的重担。以松田目前的成绩,普通科的经验其实帮不上什么忙。但菊丸人缘好亲戚多,什么班级的朋友都有一点,关于其他的高中生活究竟是什么模样,拾人牙慧来也能讲出一点,因而提供的信息还算全面。
松田掏出个本本一一记上。低头的时候眼镜一直往鼻梁下滑,他就用手肘抵住本子推眼镜。菊丸注意到这个动作,再打量他时,才意识到原来他跟这个学弟说话时已经需要仰视了。
“嘛……这些信息并不深入,尤其是体育科的,”他看到松田如获至宝地记完,还是多交代了句,“你不要只听我的,其他人也都去问问,大家其实挺想听你说说话的。”
松田回以长长的感谢,他听进去了。
“对了,立海大的切原不就读的体育科吗,你们不是关系挺好?”菊丸想到什么,吭哧笑了起来,“我都听说了,去年关东大赛桃城非要把你安排去跟切原对战,说觉得切原恶魔化起来谁都打但大概率不会打你。”
松田:打确实没打……事实上切原前辈已经很久没有恶魔化过了。
松田听从菊丸的建议,回家后点开了和切原的对话框。
里面大多是切原单方面分享的手游截图,以及松田觉得已读不回太不礼貌而换了十八种方式回复的「收到谢谢」。一开始切原想拉松田组队打游戏,在见识过松田随便摸两把就能熟练乱杀的游戏奇技之后,他认为这种才能不用简直浪费。没想到松田很认真地分析后告诉他,流量不够。这场横扫游戏行业的大计还没起步就败在了松田的电话费上,可谓出师未捷身先死。
“喂你不是一直有在打比赛赚钱吗,怎么抠抠搜搜的连电话费都充不起!”彼时切原敏锐地提出了质疑。
松田低头看他,想了想觉得解释清楚自己为了接部员电话更换了套餐之类的事情太麻烦,干脆隐去不谈,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切原前辈,我两年长高了三十多厘米……”
“切,所以呢。”切原感觉这近乎是种挑衅。这不就是故意刺激长得慢的人吗!这人怎么变得跟恨不得把「183」贴在脑门上到处走的油腻单身男青年一样了。
松田:“所以鞋子,衣服,都一直需要换新的。”
这着实是件令人困扰的事。松田以前的对策是买大一点的鞋子,这样就能边长边穿。然而网球赛场上一双不合脚的鞋子很可能令他拖累团队。衣服的需求相比没有那么迫切,但他也的的确确因为穿了一段时间露脐装被越前吐槽「这不至于吧」。
总之松田跳过了沉积的各种截图,直接问了切原关于体育科的事。
后者似乎正好在打游戏,过了会儿才用一堆指代不明的句子描述了体育科的状况。
【切原:至于课程和其他科的区别嘛,不知道!】
【松田:请问是不知道区别还是不知道课程在学什么?】
切原敏锐地捕捉到了弦外之音:【你骂我是不是。】
【松田:所以你有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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