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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庭球梦只有六叠(戛然而)


【切原:没有!】
【切原:不过我觉得你不用读体育科。我是在这里过得很好啦,但我觉得你来了一定会不开心的。】
【切原:你平时想法那么复杂,如果每天只能跟我们一起傻乐,不得闷死啊?】
【切原:肯定很想去读特进科的吧,U17那时候我听败组的人说了,你在被窝里偷偷点蜡烛补功课结果把被窝烧了然后烧了整个山洞是吧!连真田副部长当时的帽子都给烧穿了!好酷!那玩意儿连我都不敢烧……不是,跑题了。】
【切原:你非要那么纠结的话,我搞个投票好了!】
松田看着手机里的消息蹭蹭往外蹦,不亚于在冲绳的时候比嘉中开了个椰子刚用吸管戳破,椰子水就崩了他一脸。
【松田:等……】字都还没打完,紧接着就看到了切原发来的截图。
【切原:锵锵!】
松田恨不得那些文字能跟含糖椰子水一样糊住他的眼皮。
切原前辈,不,切原这家伙竟然在真的去INS上开投票贴了!内容写的「决定松田五毛桑命运的时刻将至」就算了,他居然还把两个人的共同好友全@了一遍。松田越看越绝望,被莫名其妙圈出来的居然还有平等院凤凰远野笃京杜克渡边什么的。
【松田:你干什么!这些人跟我根本不熟啊!】
松田摘了眼镜。屏幕变得模糊了许多,但上面的色块和文字还是依稀可见。他头一次绝望地心想要是近视度数再深一点就好了。
切原那头还显示输入中,而且状态从输入中到在线之间来回跳转了好几次。松田从对面脑子一热圈出来的那些人里包含了幸村能大致判断,大概切原现在也怂了。
很好,好消息!这样他就可以劝说动摇的切原前辈去删掉发贴了。
——他刚要这么想,就刷新出两条新评论。
SeedIsland:是放火烧了三船入道老巢的那个革命斗士吧,截图了!
入江奏多舞台剧出演中:以我对他的观察,建议读特进科哦。
松田痛苦捂脸……要命已经迟了!
一年后听闻松田在某高中特进班名列前茅直指东大的切原再提起此事,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莽完就跑的怂状:“多亏了我你才能考东大啊松田!”
71|番外二 那个不寻常的夜
稠稠的杂粮粥,煮鸡蛋,昆布萝卜汤,玉米棒子。
这是败者组今日的晚饭。
“不想吃,”田仁志扔了手中调羹,一摸浑圆但支吾作响的肚子,又把调羹拾了起来,“一点肉都没有,淡得嘴巴里苦,把三船教练那几只鹰泡汤里才能有点肉味。”
松田把鸡蛋叩叩敲开,捏在手里一口一口塞。鸡蛋煮过了头,蛋黄与蛋白白相接的一层已经呈青黑色,塞在嘴里糊嗓子也糊天花板,他就顺势再灌一口汤咽掉。
“你倒是吃得安心,我都怀疑那群高中生做饭的时候会下毒。”甲斐端详了一眼碗里的食物,虽然草率,但颜色看起来还正常。
松田点头:“好吃的。”
一群人围在山洞口捧着碗,拿不下的就放在地上。这里也没有什么长椅长凳供他们休息,不过几天下来,大家的臀部早就熟悉了这片山地土壤的软硬和温度。
宍户沉默着把粥喝完,再把剥出来的鸡蛋壳放回空碗里:“喂,松田。好像没问过你,你是输给了谁啊?”
松田的比赛在第二批,宍户记得当时冰帝的人都在迹部对日吉的赛场外,至多能顺带瞟一眼隔壁青学的手冢对海堂的比赛过程。至于其他人的比赛结果,他们只能从现在的败者组里有谁大致判断。
松田嘴里还噎着一团鸡蛋黄。听到宍户的问题,他赶紧端起碗啜了两口汤,努力把口中的东西都吞下去才回答:“六角中的佐伯前辈。”
田仁志肩膀耸耸地笑起来,与有荣焉:“这小子,才一年级就跟三年级的人打了6-8,比嘉厉害吧!”
宍户:“关你们学校什么事啊到底。”
对面的裕次在和小春互相喂饭,小春兰花指画符般点点:“你看你们,一个两个的,双打都拆了吧,只有我们两个情比金坚双宿双飞,这就是连十个银桑都拽不开的缘分呐!”
裕次瞪着眼睛检查杂粮粥:“春酱不吃黑豆的,我先一颗颗挑出来帮你吃了噢!”
四天二人转组合腻腻歪歪的气场向外汩汩辐射,他们身边海堂实在看不下眼,在小春说出「啊呀我吃过的裕君不嫌弃吧」之前抖着全身的鸡皮疙瘩,端着碗走到松田身边坐下了。
松田看了他一眼。
海堂啃玉米棒子的时候,松田又看了他一眼。
海堂吃完收好空碗的时候,撇过头正好看到松田收回目光。
“哒。”塑料调羹落在空碗里一滑一转。
海堂:“看什么看!”
松田再看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前辈……”
海堂板着个脸。
松田最终还是问了:“前辈真的对手冢部长骂脏话了吗。”正如同宍户他们无暇分顾松田和佐伯的比赛一样,松田也错过了同时进行的青学传承之战。海堂骂人这段还是桃城悄悄摸摸当大秘密讲的,当时他们被入道教练倒挂着吊在树上练接球,该打的球已经全部击回。但人还得挨个轮着松绑,桃城觉得被倒吊着啥也不干浑身难受。于是选择跟松田讲八卦,试图听到一些小学弟的惊呼。没想到松田这个闷葫芦听完什么反应也没给,很叫他失望。
海堂正经的表情一崩。向日岳人听到松田的问题猛地蹿过来:“他骂了他骂了他骂了!我和亮都能作证!”
“手冢你丫个混账!”向日提起眉毛粗声粗气学,“嘶!”
松田把脸埋进碗里喝粥。现在他知道这是真的了,这时候还是少给海堂前辈一些目光压力为妙。
海堂果然恼羞成怒,不过愤怒的点出人意料:“闭嘴!手冢部长也是你能骂的?”
向日有理有据反驳:“我没骂,是你骂的,我只是在学你而已。”
海堂:“别添油加醋!我哪骂这么过分了。”
松田就着吵嘴的嗡嗡背景音喝干了汤和粥,把碗跟大家的叠在一起,他们夜宿的山洞前的平地紧挨着峭壁,是山上最秃的一块位置。四面没有杂树遮挡,即便他们只有最简单的T恤与几只摞在地上的破碗,余晖也照得很好看。
不过大家没有心思欣赏落日。吃过晚饭他们又被三船教练踢去搞夜间定向越野。松田执着一支火把奔袭在队伍中间,望着月色中颤动的火光和大家并不分明的面容,忽然有了点想法。
“蜡烛?你要那玩意儿干啥。”桃城看到小学弟忽然加快速度手脚并用爬坡上来,以为对方要超过自己了,心里的危机感轰然长鸣,一咬牙也开始加速,没想到松田赶上来是在问这个。
想到自己挂念的事,松田理不直气不壮,声若蚊蝇:“自习。”
“哈?”桃城以为自己听错,“什么自习?自什么习……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松田这段时间在漫山遍野的特训中已经练出来了。哪怕在大幅奔跑跳跃依旧呼吸稳健,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大了点,很坚定:“就是学习。”
这是松田眼下最担心的事。接下U17邀请函之前他仔细读过了合宿的详细规定,发现这场集训与新的学期有所重叠。这意味着选择参加合宿,他就必然会缺小半学期的课。想到自己能在青学就读还得靠绩优奖学金,松田十分忐忑自己在缺课的情况下还能否维持排名。
虽然临走前大泽保证会帮他记笔记,但松田的行李里还是满满当当塞了一袋子课本。
能学一点是一点吧。
不幸的是败者组不仅训练毫无空隙可言,夜间照明也相当简陋,松田一直没找到机会给自己补功课。
“蜡烛有是有,话说你眼睛还真灵啊。”难以置信,这山上特训点的厨房用的还是土灶,大家吃饱饭前还得学会生火。桃城前两天轮去烧柴的时候多薅了好几支蜡烛,本来打算在山洞里讲鬼故事用的,没想到大家训练完倒头就睡。就连他自己都累到只能讲出「从前有个累死鬼」。
夜间特训全部结束后,桃城偷偷摸摸地跟松田交接了蜡烛。松田一拉随身背包,里面哗啦啦塞满的课本和习题册几乎要蹦出来。
他的睡袋在最靠近山洞口的一侧。山洞靠里和靠外的位置都不算好,洞里侧深不见底,听忍足谦也说里面有一大群蝙蝠,看见人眼睛就冒绿光。靠洞口的这一侧则会最早迎接到阳光,经常还没等到三船教练来踹人他们就会被晒醒。但松田很感谢此刻的洞口那一缕不可多得的月光。
就寝前真田将最后一束火把插在洞口,他看到青学的那个小辫子一年级生掏出一支蜡烛颠颠地跑去借火,眉头蹙了蹙,在目光落到他一整个行李包的课本上后又没说什么了。只有越前在跨过睡袋往山洞里走的时候劝了松田一句:“你这样容易近视。”
松田说了句谢谢,然后一意孤行地拔出了数学课本,像勇士拔出了格兰芬多之剑。
大家沉睡的呼吸一一响了起来。松田捧着蜡烛照亮了手中的书。夜晚的山间有点冷。他原本打算坐在洞口借着月光和烛火看书,但是现在有些太寒凉了。躺在洞口位置另一侧的真田似乎已经睡着了,黑色的帽子摘下来安放在枕边。
松田想了想,打算去睡袋里学。尽量用被子或者枕头遮一遮烛光,不会打扰到人,也能暖和一点……就是眼睛会离书本更近了。
初中的数学课程不难,可惜环境太窘迫,眼下也无法用草稿纸演算,松田只能尽量地在脑中推导再心算。要记的东西有点多,思绪很快就毛躁了起来。
白天的训练强度实在太大。大家躺下时没有一寸关节不酸痛,起来时感觉肌肉的丝丝缕缕都肿胀得难以动弹。饶是松田对自己比较狠,秉烛夜学了一阵眼皮子也开始打架了。
好累好累。身体疲惫,脑子也很滞重,好像在泥潭中奔跑,越动阻力就越大,上一秒想出来的东西下一秒就没了印象。
松田掐了自己一把,打算把下两页看完就睡,结果情不自禁地先把脸埋进枕头里打了个哈欠。枕头里填的是稻草,他闻到了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
然后……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或许不止是一瞬间。松田觉得一瞬间被拉长,漫长的光阴也被压缩了。他阖上眼,困意直将他往黑甜乡里拖,他一时间都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只感觉身体的姿势不是很对劲——脸下面是书本,手上托举着,托举着什么呢……
田仁志翻了个身,咂吧着嘴,梦里父亲在家中做烤肉,炭炉子一打,灼烧的气味先于肉香直往鼻腔里蹿。
真田做了个梦。梦中的祭典上,神官站在燃起的火堆前唱祝祷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至此,只觉得自己离那堆火也太近了,脸都被映得烫了起来。
胡狼桑原梦到了巴西烧烤,柳莲二梦到了茶道会上壶水沸开的一刹,桦地梦到自己把迹部的西装熨出了一个洞,伊武梦到了橘端着一锅烧糊的鱼非要部员品尝……
“啥味儿啊这是?”忍足谦也梦里的关东煮迅速烧干了水,电炉子的滚烫还有焦臭味越来越浓,几乎穿透了次元。
松田惊醒了。
他好像打了个盹,这个盹有多长他不清楚。就连自己失去意识前在做什么,都得努力捡拾起记忆来。
对了,他在点着蜡烛学习。蜡烛呢?
松田迷蒙地撑起上半身,突然意识到山洞里亮着不寻常的光。有什么东西……不是,是他们的睡袋在烧!
松田看到了滚落在真田帽子下的蜡烛,它已经烧短了很多,在他失去意识的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里,蜡烛从他的手间脱滚而出,骨碌碌带着坚韧的火苗停在了真田的枕边,先是炙烤着真田的帽子,点燃了帽子后又燎上了塞着稻草的枕头,逐渐开始火烧连营,蔓延到了松田和隔壁几个人的睡袋上。
真田也醒了。他脸都熏得黢黑了怎么可能不醒,幸运的是头发还没被点着。
他从火光的中心坐起身来,目光锐利地射向松田。
完了。松田记得切原跟他说过,得罪真田无异于在老虎头上拔毛,现在他在老虎头上放了把火。
“起火了!快起来!都醒醒!”真田的声音宛若洪钟,铛地敲醒了所有将醒未醒的人。
他已经迅捷如风地摆脱了着火的睡袋。然而大家的地铺都挨得很近,尤其是枕头填充物全是助燃的,不一会儿已经一个牵一个腾地烧了起来。
睡得深的诸如理查德坂田还在问「what happened」,小春已经和裕次抱在一起呜呜喊了起来:“我们是不是要死啦?”
由于起火点在洞口,松田原本想突破火墙冲出去。不料山间的风呼呼往洞里灌,火势得到助长,连火焰的末梢都向里汹涌地打着弯,直扑他的面庞。
“危险!”后领一紧,真田伸手勾住了松田的衣领把他拽回来。他回头朝山洞里看,大家都跳出了睡袋,但浓烟已经迅速充斥了山洞。
越前拽起衣角堵在口鼻处,俯下身四顾,声音嗡嗡的:“洞口的火势最大,出不去。”
山洞口的几个人也已经意识到了眼下的危情。起火的山洞离高中生住的小木屋不远。但他们不敢赌那群高中生能这么快注意到异象来救人,三船教练就更指望不能了,大概他现在还喝高了不知道在哪打呼呢。
大家匍匐下身往山洞里侧撤退,真田和松田殿在最后。真田担忧:“如果山洞尽头是死路就……”
忍足谦也一手揪起衣角捂住鼻孔,用剩下的双脚一手噌噌爬得飞快:“不是死路!我和越前还有田仁志进去过,里面有……”
田仁志听到他这么说,忽然回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住不爬了,两股战战地堵住了后面人的路。
被他挡着不能赶紧逃命的伊武:“虽然田仁志君在这几日的训练中取得了长足成效有了显而易见的瘦身。但希望你能明白此时此刻你的身躯依旧是后面的人不可逾越的逃生障碍。所以能不能请田仁志君稍挪尊臀让我们后面的人先过去或者你现在快点爬也是可以的……”
“别念了!”田仁志头昏眼花,这个城里人语速不慢情感没起伏还话那么多,他听不懂啊!东京人真是屁话一箩筐。
向日懒得跟他耗,半蹲弯着腰,直接在田仁志伏地的身躯上一撑,嗖嗖地山羊跳翻越了过去。
“里面有条暗河,下游就是U17集训营地!”忍足谦也补上了没说完的话。
这是再好不过的消息。山洞不是死路,他们不必担心在锅炉里被高温烹成烤肉,而且还有水源,这至少能保证火势至少不会蔓延到河中间来。
“而且水的下游就是U17营地啊。”乾想到了什么。
“嘿嘿。”桃城似乎和他想到了一块去,笑得有点贼,好像现在根本不是在什么需要赶紧逃命的火灾现场。
“前辈们请爬快一点,”松田和真田并肩匍匐在最后,听着前面的人很快商量出了对策,似乎还谋划起了什么令人振奋又居心叵测的事,然而火舌已经舔了上来,“屁股烫。”
忍足谦也说过的暗河近在眼前了。
田仁志跳得最果断,好像在怕什么东西啃他后背一样。反正这条河他蹚过,闭个气的事。他咚地入水,后面的人望了眼山洞里的火势,猛憋一口气跟着朝水里栽。
真田准备最后一个下水,他要保证没人掉队。他注意到,哪怕是在火焰燃烧的哔剥声中,松田的呼吸声依旧相当明显。
“缺氧了吗?”火苗在吞吃山洞中的氧气,这是他想到的最大可能。但又不太对,这个一年级生在深呼吸时眼睛紧紧盯着奔腾的水面。
“你怕水,还是不会游泳?”真田觉得接近了正确答案,他断然蹲下,“爬上来,我背你。”
“不不不用了!”松田吓了一跳。他心里对于水的抗拒和对麻烦别人的抗拒就像两个人同台对打,左边邦地一拳右边邦地一拳,真田这么一开口他觉得还是后者拳头更大点。
也因为他已经没有那么怕水了。
真田看到一年级生饱吸了一口气,脚尖一腾滑入水中,显然水性奇佳。
这样就好。
U17集训营地旁的小树林里,湿漉漉的人冒了头,满身淋漓地上了岸。
大家睡到一半就被一场不知道哪来的火烧醒,紧接着又是匍匐前进又是潜水逃命的,各个都像不慎跌进池塘两小时才被人捞起来的落水狗一样喘粗气,横七竖八地瘫躺着。
小金气愤:“肯定是三船大猩猩放的火!”
“是有这个可能,”柳肯定了小金的推测,“极限逃生也是训练的一种模式,在危急情况下人体的反应能力能提高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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