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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两人抵额相对。黑暗中,霍祁看见一双似猫儿伶俐的眼眸,正望着他笑。
“陛下,现在还需要臣自重吗?”沈应问。
他面上尚有红潮,不知在被子里憋了多久。
霍祁想到刚才他在被子做了些什么,又见他这幅秀色可餐的姿态,喉咙也变得干燥起来。
霍祁咬牙:“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应无辜:“我见完陛下让我见的人回来,却发现没人给我安排睡觉的地方,就只能来睡陛下的床榻了。”
以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哪里是想睡霍祁的床,分明是想睡霍祁本人才对。
沈应用手指勾住霍祁寝衣的衣带,凑到霍祁耳边。
“既然要睡陛下的床榻,总要给些租金才是。”
热气扑打在霍祁耳廓,打得霍祁心猿意马,甚至开始考虑起今晚消受了这美人恩会有什么下场。
其实又能如何?他又不是没睡过沈应。
霍祁刚刚想通,却听沈应轻轻一笑:“陛下要做君子?”
他咬了霍祁的耳朵一下,继而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
“那我重新找个睡觉的地方去。”
霍祁耳边还残留着湿漉的触感,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关门离去。
半晌才反应过来,沈应刚才绝对是在报今日霍祁让他自重的仇。

昨夜霍祁被沈应涮了一通,心中有气,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宿也没能再入睡。
霍祁想起若按前世算,他今年好歹三十有三了,居然让沈应这个才满十八的毛头小子戏弄了,若是不好好惩治沈应一番,霍祁以后有何颜面继续存世。
咬牙切齿了一宿。破晓时分,霍祁翻身起床,也没叫旁人来伺候,自个儿穿好了衣服,才召来何府小厮附耳吩咐了几句。
听到他要的东西,小厮吃惊地看了他几眼,又听到他说东西要与沈应身量相当,小厮暗自啧啧两声,感叹陛下和沈探花可真会玩。
不一会儿,小厮带来了霍祁要的东西。霍祁随意地翻了两下,见确是自己要的东西,带着这些东西就直奔了沈应昨夜安置的卧房。
推开门,见沈应还蒙头大睡,霍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直接把手中衣物扔到床上,沉着脸说道。
“起身。”
沈应被吵醒,躺在枕头上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又皱着眉头翻身闭上双眼埋头睡去,边翻身嘴上还边念叨着。
“别吵,你自己上你的朝去,我要继续睡。”
竟是,将此刻当作他们从前在宫中相伴的那些时日。
那时先帝新丧,霍祁悲伤到不能自已,却还要强打精神同时面对先帝丧事和朝政大事,日日都疲惫不堪。
幸而有沈应陪伴在旁,霍祁才能勉强撑过那段时光。
思及从前,霍祁心软了几分。他们也不是没有过相爱的日子,只是怨恨、猜忌的时间更长,再回头看,霍祁早已经忘记爱他的那个沈应长什么样了。
可惜心软不过一刻,霍祁转瞬又想起昨夜自己被撩拨起火,又被晾在床上的羞恼,眸色沉了下来。
“我要去天香楼用早点,你若不愿起身陪我,那我便找人把你家小弟请来陪我。”霍祁慢悠悠地说道。
霍祁口中的小弟,是沈应母亲改嫁到富商周家后,与周老爷生下的独子周兴。今年才十三岁,胆小得很。前日闻听沈应被下了大狱,周兴已经被吓掉了三魂。
昨日霍祁让人带周兴来见沈应,沈应哄了好半晌才把人哄好。
今日霍祁若再把周兴唤来,明里暗里吓他一通,能把孩子给直接吓傻。
本来昨日沈应见到周兴,念起霍祁匆忙间,还有心为自己记挂着家里,心中颇为感动。谁知今日便听霍祁拿周兴做饵,引自己上钩。
沈应登时翻身坐起,凝眸看了霍祁半晌,骂道:“卑鄙。”
霍祁笑容自得:“彼此彼此。”
谁叫沈应要留周兴这么大个的破绽在京,霍祁若不加以利用,怎么对得起他比沈应多活的这十四年。
沈应白他一眼,起身正要穿衣。霍祁却拦住他,要他穿自己带来的衣服。
沈应这才看到霍祁扔在床上的衣物。他抬手随意翻了翻,认清这是什么装扮后沈应忽然顿住,他抬头似笑非笑地向霍祁挑起眉头。
“陛下这是要我扮作你的书童?”
霍祁回之以笑:“朕难道不配用你探花郎做书童?”
沈应心知他是在为昨晚之事生气,低声嘀咕道:“你是天下之主,自然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谁敢忤逆。”
他从善如流拿起那套衣物,向着霍祁微微一笑。
“臣现在就更衣,请问您是要在这看着吗?”
霍祁不动如山。
知他是想反调戏回来,但莫名其妙被他占便宜,沈应总觉得心头不爽,也只能咬牙忍耐。
沈应僵笑着抬手,缓缓解开寝衣的衣带。
他昨夜脱霍祁的衣服时倒快,现在脱自己的衣服不知怎么就慢了起来。
动一下要缓三下,不知道的,怕还以为沈探花是胳膊受了重伤。
霍祁就爱这种对沈应步步紧逼的感觉,甚至换了种轻松的姿态,开始欣赏起眼前这场活色生香。
沈应真被他的恶趣味气到嘴角抽搐,心里默念了三遍‘早死早托生’,沈应一下脱下身上的衣物,露出白皙劲瘦的躯体。
霍祁呼吸滞住,同时外头传来何荣的声音。
“你们两个是不是又闹别扭……哎哟——”
何荣踏进屋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还什么都没看清就被霍祁拉住胳膊,像一阵风似的带出了沈应的卧房。
然后就听见房中传来沈应的笑声。
霍祁脸色阴沉地砸上了房门,拉着何荣来到厅中坐下。小厮适时为两位主人奉上香茶,霍祁尝了一口就说茶水太烫了让换成凉水。
小厮听命而去,端来凉水时同时端走了霍祁放在茶几上的茶盏。走出几步,小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茶盏底部,低声纳罕道:“这也不烫啊。”
何荣端着茶盏看了看沈应卧房的方向,又看了看猛喝凉水的霍祁,愣了半晌忽然拍着扶手大笑起来。
“你啊你,还要整治人家,结果转头就被人家整治了吧。”何荣用手指点了点霍祁,“我看你这辈子就被沈小子给吃死了,逃不掉的。”
霍祁被他嘲笑,真是气得牙痒痒。刚才要不是何荣突然闯入,他岂会在沈应面前露怯。原本大好的局势都被何荣毁了不说,他居然还敢在这里嘲笑霍祁。
“舅舅,”霍祁沉着脸,“现在这个时间,你不该去上朝吗?”
何荣浑不在意:“皇帝都还在这儿,我去上什么朝。”
霍祁冷脸盯着何荣,用脸色向他表示‘我不上朝是我作为皇帝的自由,你不上朝是你作为臣子的态度’。
嘿这小子,现在倒是跟他摆起皇帝的谱了。
何荣哭笑不得,起身懒散地向霍祁躬身行了一礼。
“是,陛下。微臣现在就去上朝……”何荣瞟霍祁一眼,“等我上完朝,就去后宫让太后下旨砍了你的小情郎。”
说完最后一句,何荣麻溜逃走了。
如此放肆,霍祁被他气得又喝了一杯凉水。换上书童打扮的沈应,适时从房中走出,满脸疑惑地望着何荣远去的背影向霍祁发问。
“舅舅刚才说什么了,惹得你这样生气。”
霍祁放下茶碗,冲沈应冷笑了一下:“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沈应:“……?”
沈应越发觉得,霍祁一定是被他给打傻了。
两人坐着何府的马车去了天香楼。
霍祁自然是做公子打扮,让沈应做书童伺候他。
沈应是个乐天知命的人,真换上书童打扮也不羞恼,还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玩。
在马车上,沈应对霍祁是捏肩捶腿,好不殷勤。
把霍祁从头到脚都给摸了个遍,还要时不时在霍祁耳边吹口气,问他力道可还满意。
总要把早上被占的便宜给占回来才行。
霍祁当然知道他又在玩昨晚那套,岂能让他得逞。
霍祁一路隐忍。到天香楼门口,沈应先跳下马车又转过身来扶霍祁。霍祁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街,抓着他的手臂跳下马车,顺势长臂一展向着沈应细瘦的腰身而去。
他手臂轻轻用力,直接当着门口一众食客的面将小书童搂入怀中。
“你刚才不是要摸吗,怎么不继续摸了?”
高大英俊的男人在纤弱的书童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出此言。
书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简直是白日宣淫。
门口的食客看着那模样堪称绝色的书童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天香楼的招牌,差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走到帽儿巷的红袖馆去了。
沈应再豁达,也不过才十八岁,实际青涩得很。平常私下里同霍祁玩些情趣,他倒还能消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如何也不行了。
“你……”沈应瞪向霍祁。
霍祁迎着他的瞪视,笑吟吟反问:“我如何?”
‘你有病!’
沈应憋了憋终究没把这几个字说出口。他试着挣脱了几下,却没能从霍祁怀里挣脱。
沈应用手肘用力捶了霍祁两下,闭着眼睛破罐破摔道:“你随意!”
他现在是知道了,作孽作多了总要报应回来。他占得霍祁便宜,霍祁自然也能占他便宜。
这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命,都是命。
沈应紧闭双眼,只当自己没看见四周便无人。
见他这般认命,霍祁轻轻笑了一声。他松开手臂将沈应推到一旁,自己大步向楼中走去。
“走吧,进去伺候。”
沈应没想到这般轻易就能过关,愣在了原地。霍祁回眸望他:“难道还要爷亲自来请你不成?”
沈应回过神来,忙小跑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角,挤出笑容问道。
“这样爷可还满意?”
这下终于换霍祁大笑出声,他抬手捏过沈应的下巴调戏道。
“不错不错。应儿,你家公子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副没骨头的样子。”
沈应知他还没气过,忍住翻他白眼的冲动,亦步亦趋跟他走进了天香楼。
手下却不住用力,不时装作搀扶给了霍祁几个手肘。
霍祁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硬是给受了下来,继续装成纨绔调戏沈应。
要是让他舅舅何荣看到,真得摇头感叹一句:何苦来的,真会自讨苦吃。
两人你来我往,眼中只有彼此,却没看到对面街上缓缓走出一紫衣公子哥,手里敲着折扇不住地打量二人。

第7章 玩物
天香楼位于九市门街,足有三层楼高,是城南最大的酒楼。城南又是官员、富户聚集区,是以京中贵族子弟饮酒作乐多在此地。
霍祁一早选了来天香楼吃饭,并不全是全为了戏弄沈应。
今早他在房中等小厮拿书童装扮来时,有暗卫来向他禀报,他的舅舅昨夜虽与他一样喝得糊里胡涂,今晨却精神炯烁地接见了一位客人。
两人在书房谈了许久。
谈完,送客时国舅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那客人走出何府大门时脚下都带着风。
看样子两人是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霍祁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叹何荣手脚快。
明明昨夜霍祁才与他谈妥了请他为沈应求情的条件,今早何荣就选好了买家。
看来是早势在必得。
就算霍祁不做这个推手,他也会找其他路子赚这笔钱。
若论生财之道,满朝文武,谁能比得上何尚书。
霍祁来天香楼,就是因为暗卫来报,国舅的客人从何府出来就来了这天香楼。
霍祁特意赶来,就是想看看这位贵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以两人进楼后,霍祁未选楼中小隔间入座,而是漫不经心地左右打量着。
眼角瞥到二楼角落坐着的暗卫,霍祁淡淡收回视线,抬手让伙计带他们去了二楼随意选了张桌子坐下。
沈应见霍祁非要坐在人来人往之处,只当是他又起了什么心思,想当着众人的面继续折辱自己。
霍祁刚刚坐下,他就认命地尽起书童的责任,站在了霍祁身后,准备伺候他酒菜。
霍祁半是吃惊半是好笑地看他一眼,点头赞赏道。
“总算有几分自觉了。”
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握住沈应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沈应故作扭捏,在座椅上不安地扭动身子。
“公子这不合规矩,要是让太太看到又该责罚我了。”
霍祁:“……”
他还挺入戏。
霍祁神色暧昧地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探花郎脸皮之厚,真叫朕望尘莫及。”
沈应扯着嘴角假笑:“成全陛下的心意,也是臣子本分。”
霍祁嗅到淡淡的苏合香味,由沈应颈间散发出来。沈应平日并不熏香,这香味是昨夜他在霍祁床榻间染上的。
霍祁有些得意,也有些微讽。
再恬静淡然的人,沾上了权力欲望,也会变样。日后沈首辅在用各类名贵香料熏衣时,可曾想起过曾经不爱熏香的自己。
霍祁如烫手一般,骤然松开了握着沈应的手。
沈应满脸疑惑地向他望来,霍祁却木着脸,只当没注意到他的视线。
沈应有些意兴阑珊。
这两日来,他总是觉得拿不准霍祁的心思,既不知他何时会怒,也不知他何时会喜。相处间总有些小心翼翼,偶尔随心所为惹怒了霍祁,又不知该如何去哄。
从前总是霍祁哄他,现在霍祁不愿哄他了,他竟不知要如何再与霍祁相处。
沈应觉得胃里有些翻滚,正巧伙计为他们奉上酒楼中用来下酒的羹汤。
沈应不愿困于愁绪中,先开口打趣道。
“这下酒菜怕是上错了吧,哪有人大早上就喝酒的。”
沈应虽做的是书童打扮,但气质、相貌却不凡,伙计也不敢轻视他。
伙计偏头想了想,含笑解释道:“客官您别误会,这羹汤是我们酒楼送的,是怕有些腹中饥饿客官赶远路而来,等久了伤胃,所以才先奉上羹汤以暖肠胃。”
又见沈应脸色略有些苍白,伙计便先盛了两碗奉给他们。
“请二位先暖暖胃。”
“你倒伶俐。”
沈应接过汤碗,夸赞了那伙计一句。霍祁瞥他一眼,忽然开口说道:“听说周家小弟昨日来时带了几包药给你。”
他话只说一句,剩下的还要沈应来猜。
沈应极想冷笑一声,回他一句‘关你何事’,却又不想与他再起争执。
喝了两口羹汤,肠胃终于暖和起来。
沈应用勺子在碗里划拉着,故作轻松道:“不过是点风寒药,兴儿太小题大做了。”
听到风寒二字,霍祁脸色骤然一变。
他右手紧握成拳,用了好半晌才慢慢松开,低声问了一句。
“怎么会着了风寒……严重吗?”
虽两人有诸多矛盾,但听他关心自己,沈应还是开心的。
此时沈应心头涌出的暖意,胜过他喝十碗羹汤。
“小病而已。”沈应解释,“是那日冒雨回家时在路上摔了一跤,淋了好些雨,才着凉了。大夫已经开了药,喝完药再找他扎几针便没事了。”
他说的那日,便是两人在宫中吵架,沈应冒雨出宫回家那回。霍祁只知道他回家以后,几日躲着不见人,却不知道他是生病了。
想到从这时起,沈应便有瞒着他的事,霍祁心头像扎根刺。
不过知道沈应的风寒并不严重,霍祁也松了口气。
待回过神来,霍祁才惊觉自己刚才涌现出的害怕有多可笑。
现在的沈应于他而言,不过就是枚棋子、是戏耍的对象、是手中的玩偶。
若是没了,再换一个便是。天下之大,霍祁难道还怕再找不到一个玩物?
何须畏惧到连手掌都在颤抖。
霍祁用力握了几下拳头,终于镇定下来。
他有心掩饰自己的狼狈,伸手摩挲起沈应的手背调戏道。
“无事便好。听到小应儿你染了风寒,公子我真是心疼。我的心肝,我真恨不得能代你生病,好叫心肝你不必亲身受病痛之苦。”
说着眼角还挤了点眼泪,霍祁抬起沈应的手为自己拭泪。抹完眼泪,霍祁又把沈应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两下。
沈应:“……”
两声心肝把沈应叫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戏过了点吧,仁兄。
面对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嘲弄的目光,沈应僵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出戏。
也回叫两声‘心肝公子’?
不行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沈应叫不出口。
两人正僵持着,忽听到楼梯处传来鼓掌声。两人闻声望去,却有一紫衣公子领着书童,一边鼓着掌一边用帕子擦着眼泪向他们走来,十分自然地坐到了两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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