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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二位的真情真是令人动容。”
霍祁和沈应齐齐怔住,互相向对方使了个眼神。
‘你的朋友?’
‘不是你的朋友?’
‘完全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两人都向对方摇了摇头,那紫衣公子见状又笑了起来。
“二位真是神仙眷侣,叫人艳羡。”他叫伙计拿来美酒,向两人敬了一杯,“在下王元纬,乃是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王景的长孙。”
“今日见二位……”他举杯对着霍祁赞誉道,“龙章凤姿、英武不凡。”
又举杯向沈应,眼含深意笑道:“丰姿冶丽,绝世无双。”
“元纬观二位实乃当世不凡之人,心生钦慕向往之心,这才上前搭话。还望二位兄台莫要嫌弃元纬乃无名之人,不配与二位结交。”
好家伙,王家那浪荡子王元纬。
听到这人的名号,霍祁与沈应对视一眼,眼神立即变为十分嫌弃。
王元纬说自己是无名之人,那可真是太谦虚。满京师谁不知道王家的大公子王元纬是京师第一等眠花宿柳人物,连沈应这等才来京师两年的外地人,都听过他色中饿鬼的名号。
知道这人是谁,霍祁便懂了他刚才往沈应瞟的那几眼是什么意思。
霍祁冷笑一声,接过王元纬手中酒杯随手往桌上一扔,懒懒地靠坐在椅子上。
“与我结交?你确实不配。”
王元纬脸色微变,有心当场发怒,但眼睛往沈应脸上瞟了几下,又有些不甘心。
霍祁见他眼珠转了几下,脸上挂出神秘的微笑,俯身凑到霍祁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我瞧兄台也是此道中人,”他的目光在沈应脸上扫了一眼,“却不知这世间虽有那等绝色美人,叫人见之难忘,却也有貌不惊人但身段柔软的名器,叫人用过……”
霍祁听得恶心,直接打断他:“你要说什么。”
“我这书童名唤竹月,便是这等名器。”
王元纬嘿嘿一笑,让书童给霍祁再倒一杯酒。那书童容貌秀丽,自来时便浑身颤抖着,此时听到王元纬的吩咐更是眼中含泪,我见犹怜。
见王元纬心意已决,书童咬着牙为霍祁敬上一杯酒。
霍祁没接,他抬眸冷眼看着王元纬。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应看到那书童手上和颈上都有红痕,眉头狠狠皱起。他向霍祁冷笑:“还看不懂吗?他要用他的书童换你的书童。现在人已经送到你眼前了,就看你肯不肯换了,我的公子。”
霍祁脸色沉得吓人,沈应也被恶心得够呛。
他虽父母不睦,却照样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众人捧着他、爱着他、护着他,何时敢有人用这样的眼神打量过他。
同样是人,只因身份不同,便可任人蹂躏。
若他非是生在大富之家,会不会他沈应现在就是另一个竹月。
对弱者的怜惜和感同身受,叫沈应的心肠揪了起来。
他怒而拍桌,恶狠狠地向王元纬说道:“不必我家公子同意,我帮他允了。你把竹月留下来,我现在就跟你回家。”
“沈……”
霍祁伸手捞他,被沈应错身躲过。
他起身拎着王元纬的领子,大步往楼下走去。
他今日不叫王景活剥了王元纬的皮,这翰林院编修他也不当了,回家种地算了。

沈应推开挡路的人,拎着王元纬气冲冲地往下楼冲去。
他是急着去找王景,来给王元纬来上一顿剥皮套餐。王元纬却还以为美人真看上自己了,暗自窃喜不已。
他就说嘛,他堂堂王家大少爷,有权有势有财有貌,还有万般风月手段,谁见了不喜欢。
这大美人之前跟的那位。
长相倒是不错,衣着也华丽,看上去是个富贵人家出身。
但王元纬看那人脸上有新添的伤痕,猜测他家估计也就是有点钱财但没什么权势的人户,所以才会让自家少爷被人欺辱。
这样一想,眼前这位美人弃那位跟自己,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可惜了他的小竹月,就这样给送出去,王元纬还怪舍不得的。
干脆给那人点钱,买下这美人。
再把竹月一起带回去,他享尽齐人之福。岂不美哉?
这边王元纬在做春秋大梦,那边霍祁却被挡路的人烦得差点骂人。
天香楼是城南有名的大酒楼,日日客似云来,虽还是清晨但二楼的座位却已经坐满了。
方才霍祁他们这桌闹得厉害,众人都在偷偷瞧他们的热闹。这会儿眼见着其中一位主角跑了,当然是个个站起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祁连推开了两个人,见沈应已经要走下楼梯,皱眉啧了一声高声唤道。
“武柳拦住他们。”
二楼角落的那暗卫闻声,立即纵身而起,一个翻身直接从二楼落到一楼大堂。
满室皆惊,只见表情冷漠的黑衣暗卫抬臂挡在沈应面前。
“主人还在楼上,公子岂可先走?”
“你让开。”
见他岿然不动,沈应气恼:“你连我的话都不听?”
武柳淡淡摇头:“公子虽尊贵,却不是我的主人,我不必听你的吩咐。”
两人僵持不下,被沈应拎着领子的王元纬却色心又起。
他见武柳容貌姣好却气质清冷,似冰中养出一株牡丹,观之更别有一番滋味。
“嘿嘿都不着急,既然你家主人要留你一留,你就去同他好好道别,本公子不着急。他对你也是一番真情,本公子领会得领会得,倒是这位冷美人……”王元纬笑嘻嘻地伸出手去想摸武柳的脸,“不如也一同跟了我,保你从今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哎哟!”
王元纬手指才伸出两寸,就被旁边突然探出的一只手抓住。
来人反手一拧,王元纬右手手腕差点直接被折断。
王元纬左手捂着受伤的手腕,‘哎哟’叫着:“收力些收力些,要断了要断了。”
禁卫军统领文瑞从武柳身后走出,抓着王元纬的手腕含笑说道。
“这大清早的,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此调戏之举,小王公子的胆量真是越发见长。”
王元纬忙哭着向文瑞求饶:“文统领恕罪!文统领恕罪!表兄、瑞表兄,看在咱俩往上数三辈也算得上血脉相连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见他吃到教训,文瑞勾唇一笑松了手。
转头看见王元纬旁边的沈应,文瑞又立即跟见到瘟神一样,苦着脸别过头去用手掌遮住脸,嘴里连连念叨。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沈应:“……”
哎哟!竟连禁卫军统领都被搅和进来了。
天香楼的客人们自觉今日是赶上大热闹了,楼上楼下的客人都纷纷起身凑到最前方看戏。
小书童竹月原本也想下楼追人,却被人群挤来挤去,如浮萍一般被推到了一位正要下楼的锦衣公子怀里。
竹月忙请罪:“是小的冲撞了,请公子恕罪”
那公子见他书童打扮、模样轻佻,断定他是故意勾引。他冷哼一声,理好衣襟后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什么东西也敢来撞我。”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楼梯这幕吸引过来。
竹月被踢倒在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却仍旧伏地向那公子磕头。
“请公子恕罪。”
王元纬在楼下看到了,立即破口大骂:“撞就撞了,他想撞就能撞,你凭什么踢他。”
他几步跑到楼梯上拉起竹月:“贱骨头,你跪什么!见人就跪,也不看看那个人配不配受我王元纬身边人的跪拜!”
竹月低头不敢说话,几阶楼梯上那锦衣公子冷笑道:“王元纬?”
王元纬抬头看清锦衣公子的脸,也嗤笑一声,冷嘲热讽起来。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前科落榜的大才子,户部尚书罗大人的公子,罗旭罗少爷。”
罗旭回以嘲讽:“去年一整年都不见王少爷,我还以为你已经得花柳死了,原来还活着呢。”
听到两人对话,客人们皆忍俊不禁,却又不敢得罪这二人,只能死死咬着唇憋笑。
见到罗旭及他身后的人,沈应皱起眉头。
文瑞和武柳不经意地挪了几个站位,挡到了他面前。
众人的注意力皆被楼梯上那场大戏夺走。
人群中忽的伸出一只手,揽住沈应的腰把他拉入怀中。两人隐在人群中步步后退最后靠到了墙边隐蔽的角落。
“祖宗,你安分些。”霍祁贴在沈应耳边低声道,“别忘了你眼下本该在诏狱待着,若被其他官员或者官员亲属看到你在这里,就算太后免了对你的责罚,你也逃不开越狱这个罪名。”
沈应顿了顿,侧眸撞上霍祁仍带伤痕的脸庞。
霍祁也特意偏过头来把伤痕露给他看。
“我为了你连早朝都不敢去上,你却要自毁长城。若是你嫌自己活够了,不如直接告诉我,我下旨砍了你,好过日日为你担惊受怕。”
霍祁的声音里藏着隐隐的怒气。
他这几日躲到何荣府中,就是在等脸上的伤痕淡去。
不然这伤落在朝臣眼里,让他们坐实了沈应的罪名,这件事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何荣能解决的了。
霍祁现在有些恼恨十八岁的沈应。
他竟忘记从前的沈应是如此冲动,今日若是换作是沈首辅在此,便不用霍祁处处提醒要他小心。
若是那人,或许反而会是他来提醒霍祁该小心什么,又漏算了哪步。
他原不该去怀念首辅沈应的。
只是现在让他独自去算计朝臣,还要搭上一个随时可能会坏事的沈应,霍祁实在有些心累。
他叹息般地吐出一口气。
湿漉的热气缠绕在沈应耳边。
沈应回眸望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抚了抚霍祁脸上的伤处。
“抱歉。”沈应低喃。
眼中的歉疚浓稠得要挤出水来。
霍祁一怔,沉默良久忽而笑道:“没想到霍某今生竟能从沈大人嘴里听到‘抱歉’二字,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听霍祁又没正经,沈应满脸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沈应收回手向楼上望去:“那王元纬这事该怎么办,就这样丢下那小书童竹月不理?”
如此袖手旁观,沈应的良心做不到。
霍祁摇头,示意他向最前头看热闹的文瑞望去:“别担心,不是还有我们热心肠的文大人在这里?”
好像在看楼上热闹,实际在听墙角八卦的文瑞。
“……”
楼梯上,王元纬还在跟罗旭斗嘴。
罗旭向来自视甚高,看不起不学无术的王元纬。王元纬也因处处不如他,自小没少被家里数落。
原以为罗旭要这样压他一辈子,谁能想到前岁科举罗旭居然连三甲都未入。
王元纬在抚州老家接到这个消息,乐得差点没把大腿拍肿。
他还让小厮买了鞭炮在自家大门放,凡是路过说声贺喜的人都能拿到赏钱。
可惜当时他不在京城,不然这鞭炮他能直接拿到罗府大门口去放。
现在王元纬和罗旭正面对上,自然也是死命往罗旭伤口上撒盐。
“罗少爷,听说今年陛下要再开恩科取士,不知道你还去不去考试。”王元纬得意,“若是要去,你可要先通知王某一声,好让我提前备好烟花爆竹庆祝。”
“你——”
罗旭握紧拳头瞪视王元纬,半晌后又慢慢松开拳头。
他瞥了王元纬身后的竹月一眼,冷声道:“王元纬,你这种贪声逐色的风月之徒有什么资格来嘲讽我?”
“好笑话。你是官宦子弟,我也是官宦子弟。你是举人,我也有个监生的名头,可以跟你们一起参加会试……只是我不愿意去考罢了。我们两个倒不见得真的有谁比谁高贵。”
“你那个花钱买来的监生也配与我比。”罗旭怒不可遏,“你嘲笑我三甲不入是吧,我今日便与你打赌,这次恩科我必得头名,到时你要么跪下给我磕头认错,要么把你身后那个书童的脑袋拧下来给我当皮球踢。你敢不敢赌?”
楼下的霍祁听到罗旭的话,忍不住摇头啧啧两声。
“如此场合,敢出此妄语。罗旭要给他老子惹上大麻烦了。”
说到最后,却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看到他的表情,沈应心生疑惑。
罗旭的老子户部尚书罗屏,正是内阁次辅,也是首辅朱泰来的老对头。
若罗屏势弱,朱泰来在内阁地位更稳,对霍祁来说可谓是更加不利。
为何霍祁却反而开心起来?
这边沈应心头浮起疑云,那头王元纬不顾竹月哀求,戏谑出声。
“有何不敢?不过今年出的举子文集我也看过,你的文章比起冯骥可差远了,更别说跟梁彬比。要我说今科状元不是梁彬就是冯骥,若这次真是你拿头名,我肯定要先去宣门外敲鼓上奏今科舞弊,再来向你磕头。不过若这次你没中头名,我就要你在看榜当日在贡院前,当着所有看榜举子的面向我的书童嗑三个响头再斟茶认错。”
看他二人剑拔弩张,楼上有与两人都相识的客人,忙打圆场道。
“何必打这种赌?科举排名本就要看考场发挥,哪有以平日里的才华定名次的。”
“就是。若要论起来,前岁科举中,沈应与纪阳难道不都是状元之才?结果还不是照样输给名不见经传的游子平。一个只得了探花,一个连三甲都未入。难道他二位的文采真的就输给游状元?”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原本听到冯骥这个名字,霍祁的脸已经沉了下来,转头听见有人说起沈应输给游子平的事,不由又笑了起来。
他向沈应调笑道:“不必在意,若论青云路,游子平不及你。”
输给游子平,也算是沈应的一生痛点,偏这人还要拿此事开玩笑。
沈应再度白他一眼,回讽道:“废话,我连皇帝都睡了,整个大衍朝堂还有谁的青云路能比我顺畅。”
那大概只有皇帝本人了。
霍祁笑了笑,抬眸向文瑞使了个眼色。
文瑞瞬间头痛。
他抓了抓脑袋,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按住王元纬的肩膀,抬眸向罗旭笑道。
“罗公子还请自便,我这表弟实在太不象话,我就先带回去交给王大人处置了。”
人群之后,霍祁看着罗旭僵硬的脸色,笑得眼眸深沉。
罗屏的儿子?这下有好戏看了。

文瑞是禁卫军统领,是天子近臣,罗旭等人不敢轻易得罪。
草草行礼过后,罗旭瞪了王元纬一眼,便走下楼梯大步离去。
王元纬还不知死活地在跟周遭人八卦,那探花郎沈应是不是真如传闻所言,长得跟狐狸精似的,让皇帝见了就走不动道。
文瑞摇头叹息着,这远房表弟这回绝对逃不过了。却也不免感慨,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文瑞抓住王元纬的肩膀一提,转头叫上竹月,不顾王元纬的呼喊,直接提着王大少爷出了天香楼的大门。
热闹渐歇,人群散去。
霍祁和沈应混迹在人群中,走出天香楼。
方才欠下的饭钱,自有暗卫去结账,两人倒是不操心的。
两人边走边聊,沈应笑道:“没想到陛下还有闲心管这种闲事。”
霍祁向他笑了笑,没作声。
他自然是没闲心管这种闲事的,不过是为了安抚沈应罢了。
两人又聊起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却没吃饱。沈应说起往前再走几步,有个王家铺子,鲜脯脍炙做得好,有江南风味。
他问霍祁要不要去尝尝。
霍祁前世南巡时,同沈应一起吃过这道菜。只是那时事务繁忙,他也没在这江南名菜吃出什么滋味,现在也不怎么想重温旧梦,便摆手道不去。
沈应虽可惜却也随他去了,左右是霍祁自己没口福。
两人正向着何府马车走去,街口忽而响起骏马嘶鸣声。一辆马车自街口缓缓行来,停在了二人身前。
霍祁眸下一沉。
永安王李傲掀开车帘,自车内凝眸向他望来。
姿态高雅,神色淡漠。恰似残月疏桐下,不肯栖寒枝的一抹孤鸿影。
——这肉麻话不是霍祁说的。
是沈应初见李傲时,对其做的评价。
此时三人中,也是沈应最先对李傲的到来做出反应。
“王爷?”
沈应犹豫着,拱手向马车上的李傲行了一礼。
霍祁锐利的目光立即向着沈应射去。
沈应:……
沈应觉得霍祁有病。
面对沈应的行礼,李傲微微向其一颔首,又再度看向霍祁。
“刚才真是看了一场好戏。”
霍祁知他说的是不是王元纬的热闹,而是自己和沈应进楼时,演的那出猴戏。
也不知这人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这里躲了多久。
李傲言:“小王有言要进,不知……您肯不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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