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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什么?”霍祁故作吃惊,“大哥可别说胡话,这东西怎么可能在我家船上?!”
李木向门口看了一眼,忙叫他低声些。
“绝不会错了,今日有人抓住了那何家少爷何缙,这话是他为了保命亲口说与我听的,现在他的命就在我们手里,他何必编这种谎话耍我玩?”
“他亲口说的?”
霍祁装作心惊模样,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得到李木肯定的答复后,霍祁在心里好笑,他这表兄也太能干了一些。
霍祁本来只是想用玉玺逗他玩玩,让他吃些苦头,没想到他转头把抄家灭族的罪过都弄到了自己头上。
要是让叛军找到了玉玺……
这群人又打着昭惠太子,再加上传国玉玺,指不定到时候他们还真能弄出个死而复生的‘昭惠太子’跟霍祁打擂台。
事情要是真走到这一步,未免又太好玩了。
霍祁暗暗一笑,试探性地向李木问道:“若是……那样东西真在金陵城,对大哥来说不是好事吗?”
李木闻言动作一滞,也面露犹豫地看了霍祁几眼,最后一咬牙一跺脚。
“兄弟你我相识的日子不长,但也算相交,为兄信得过你的为人,与你老实交代了吧,我只有为臣之心没有为君之意。”
但若是让杨放知道这金陵城有玉玺,李木都不敢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李木有胆量,所以他敢在被官府压迫时组织义军揭竿起义,要朝廷还他们一个公道。
但他的胆量也就那么大一丁点,用完就没了。
他知道他们撼动不了朝廷,如果不被招安,那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他们被剿灭。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李木不想当个破烂的蛋,招安是最好的结果。
他说出这句话时,也在观察霍祁的表情,若霍祁的表情有一丝一毫的不对,他就会立即抽出佩剑杀了霍祁。他不能留下后患,面对杨放他只有处处提防、小心警惕,才能好好活着,活到当官的那一天。
见霍祁听到自己的话后,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李木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木又道:“只是玄武军并不是所有的兄弟,都与我是同一个想法,只怕他们知道这金陵城中有一枚玉玺,心中会有异动。这事绝对不能张扬,我本想直接把那何缙毒哑了,只是他是皇帝的表兄,若是真的毒哑了他,只怕你我以后在朝中难做。”
说着说着李木竟直接,把霍祁也划进了这‘为臣’行列中。
李木以为找到了与霍祁的默契,却不知霍祁在心中想,实际你毒哑了他也无所谓,皇帝并不在意这位表兄。
“还是大哥思虑周全。”霍祁装作心有余悸的连连向李木点头,安抚地按住李木胳膊,“大哥别慌,既然那玉玺是在我家船上丢的,我先回家暗暗查找,绝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事。至于怎么瞒下这事……先找点其他事分散其他兄弟的注意,也吓吓那何少爷,叫他不敢胡乱说话。”
“怎么分散他们的注意?”李木思索,“他们最近不是吃喝就是睡觉,简直要闲出屁来了,我总不能叫他们去街上抢夺百姓。”
“诶正是因为闲着,才会有点动静就忍不住想要凑上去看看。”
霍祁偏头想了想,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想也是时候,该叫守备府中这些世家出身的大爷们出出血了。大哥你想,我们抓过他们,若他们记恨在心,日后想要报复岂不轻而易举?还是要在手里捏住他们一个把柄,以后大家才好互帮互助。”
这话倒是说到李木心坎里了。
攻打金陵本就不是李木的主意,因他忌惮金陵城中那些世族。
这群人里面哪个家里没有当官的?若以后李木等人真的被招安,他们捏死李木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只是米已成炊,他扭转不了乾坤,从进城开始就在心中暗暗谋划,要让这群人跟自己同流合污,以后好牵制他们。
如今听到霍祁这样说,李木真恨不得将其引为知己。
李木握住霍祁的手:“我也是这个想法,只是那群世家大族出身的实在太顽固,还请弟弟为我指点迷津,我们如今该如何做?”
“大哥莫慌,”霍祁拍拍李木的手,“我有主意。”
他凑到李木耳边与他耳语几句,将满肚子花花肠子扯出两根,塞给了李木,直把李木听得连连点头,听完便立即着手去办。
李木心里着急,来去匆匆,倒把霍祁独个儿留在了书房中。
霍祁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声,回首看了一眼铺着书房中白虎皮的那张椅子。
据说这白虎皮是玄武军发家之物,也是玄武军领头人的象征。
霍祁伸手抚了抚柔顺的皮毛,却想起那年沈应举着这白虎皮向他进献。
醉生梦死间,沈应在他耳边低喃:‘据说兴州的山上有只白虎,是神兽,自百年前便藏于山间庇佑凡人。重新整编的兴州军,我为他们起名白虎军,望白虎能护你平安。’
可惜白虎从不曾护佑他们二人。

第61章 杀人
想起两人之间那点难得的深情缱绻,又想起之后沈应的冷漠疏离,霍祁闭上眼眸轻轻一笑。
他抬手拍了拍白虎脑袋,转身走出书房。
他不会再让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无论是沈应,还是朝政。
霍祁在这几日靠着送钱送粮笼络了城中叛军的心,再加上李木对他的信任,他在守备府中简直可以说是畅行无阻。霍祁走出书房向大门走去,一路都有人主动向他打招呼。
热情得霍祁都不知道该说他们是淳朴还是愚蠢。
不过这也足以看出这支所谓的玄武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霍祁不过随意打点就可以窃得他们的全部的情报,整个府中只有一处,他与暗卫都没法踏足。
霍祁路过杨放暂居的院子时,侧眸看了一眼。
院中内外都有人把守,以杨放的武功何惧人刺杀?那把守的就只能……
——军情?
霍祁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走过回廊要往前院行去,却在垂花门处撞见杨放。
两人视线相撞齐齐一愣,大抵都没想到会在突然与对方相遇。
最后还是当了许多年皇帝的霍祁先调整好状态,向旁边让了一步,拱手向杨放行礼道:“拜见杨大王。”
杨放近来伤养得不错,脸色看上去都红润了不少。
杨放盯着霍祁,表情严肃:“你既然称呼李木兄长为大哥,又何必叫我大王。”
霍祁倒显得从容很多:“李木大哥容谢某叫他大哥,是李木大哥的宽厚,但谢某若因这份宽厚太过放肆,反而是失了规矩。”
“你倒是很会说话。”
“不敢不敢,”霍祁谦逊,“商人本色罢了。”
商人?杨放嘲讽地笑了一声,上下扫了霍祁几眼,目光落在遮掩的面罩上。
一个人如果不愿以真面目见人,那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杨放不信那个‘麻风’的说辞,他笃定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危险人物。
杨放摇头:“你不像个商人。”
“哦?那不知大王觉得我像什么样的人?”
杨放不语。在他眼里‘谢挚’像什么人?这很难界定,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锦衣玉食的纨袴膏粱?还是出事决断的当家人?或许都沾一点。
但最难让人忽略的是他眉宇间那股唯我独尊的张狂,那是非上位者养不出的霸气,只是被挡在那面罩后面,连杨放有时候都会怀疑是不是他看错了。
院中气氛紧绷,连风声都变得锐利起来,好半晌杨放才开口。
“我应该杀了你。”
若是杀气能化作利剑,霍祁身上现在应该已经挨了千万剑。
霍祁笑:“你不会杀我。”
“你觉得李木能保住你?”
“不,我是说你现在绝对不会杀我。”霍祁微笑摇头,“因为现在我活着,远比我死了对你来说更有用。”
霍祁意有所指,在杨放动怒前他又立即接嘴道。
“毕竟大王今日所用的饭食,仍是我府上供应的,比起那群不愿合作的勋贵,谢某自认还算有点用,大王不这样认为吗?”
杨放眯了眯眼睛,冷漠说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抬步走过霍祁,向他暂居的院子走去。
霍祁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可惜,他本来是真心收杨放当手下,现在看来没这个可能了。
霍祁容不下杨放,杨放也不会甘心永远在霍祁之下。
这是一头猛虎,想要把他关在笼中,他早晚会反噬其主。
“真是可惜,”霍祁轻声叹息,“沈应还挺欣赏你的。”
霍祁也是真的想看看——能得沈应另眼相看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想想沈应,霍祁嗤笑一声。算了,杨放还是别做他的手下了,霍祁有自知之明,杨放要是当了他的手下,他早晚会因为嫉妒害死杨放。
既然杨放想当英雄人物,那壮烈牺牲才是他的归宿。
窝窝囊囊地活在霍祁手下,可就没意思了。
不过既然杨放回来了,那李木交代的事,霍祁可得加紧办。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霍祁懂得这个道理,他这种守信的人才不会因为李木是叛军头子就怠慢他的嘱托。
只是在做叛军的心腹前,他得先安排好答应沈应给唐陵弄的银针。
霍祁走出守备府,叫来守在门口的暗卫。
因守备府他们明面上作为霍祁的侍卫进不去,所以霍祁进府时只有留在暗处的暗卫跟着他,剩下几个扮成侍卫的,都在门口等候。
霍祁叫来其中两个,与他们耳语几句,那两个暗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那两个暗卫就一个带了套银针,一个领着两个中年男子回到霍祁面前。
准备银针的那个将手上的银针恭敬地双手递给霍祁,霍祁随手接过放进怀中,眼睛盯着那两个中年男子。
霍祁:“这两人都是刽子手?”
领着那两个中年男子的暗卫躬身回答:“回爷的话,这二位都是金陵城中的刽子手,都有在官府中供职十几年的履历,砍过的人头不说成千也有上百,其中这刘师傅更是府城中专行剐刑之人,正是爷要找的人。”
那两个刽子手见到来到叛军大本营,本已经在瑟瑟发抖,那刘师傅一听霍祁还是专门来找他,更是额间冷汗直冒。
“这、这位爷,我们虽在官府任职,但对朝廷其实并没有什么忠心,还请您大发慈悲放我们一马!”
“没什么忠心?”听到他们的话,霍祁禁不住微微一笑。
两位忠心耿耿的暗卫是齐齐皱起眉头,不过霍祁却没什么恼怒的心思。
忠孝仁义礼智信,是很好的东西。
但是你跟一群日日奔波劳碌只为求有瓦遮头一餐温饱的百姓要求这些,未免就太苛刻了。
“没什么忠心正好。”霍祁道,“现在我玄武军正是用人之际,两位既然对朝廷也有不满,不如加入我们玄武军,与我们共同反抗朝廷?”
“啊?这?我们……我们……只想当个老百姓,怕是没有、没有……”
刘师傅不敢再说下去。
霍祁笑着摆手:“加不加入先不提,今日请你们前来是要有事办。这件事两位师傅怕是推脱不了,不过事前说好的二十两赏银我分文不会少你们,若事情办得不错,我另外还有五十两的私人酬谢,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二十……五十……”
两个刽子手心中再忐忑,听到‘五十两’后也不由心头一动。
两人对视一眼,心道伸头也一刀,缩头一刀,伸出头去还能赚个七十两。两个同行一合计,转身向霍祁揖了一礼。
“还请爷吩咐。”
霍祁轻轻一笑:“不必担心,我只是让你们干回你们的老本行。”
“帮玄武军处死一个人犯。”
霍祁带着人马闯进府狱中,先叫人打开了沈应的牢房,说是已经求得李木的允许,要给沈应换个关押的地方。
沈应皱眉:“你又搞什么鬼?”
“你不是嫌关在这里闷得慌吗?”霍祁走进牢中,在牢中随意地走着,“这两步就能走完的地方,确实够闷的。我求了李木大哥给你换个大点的地方……”走到搭在栏杆上围观的唐陵跟前他骂了一声,“走开点。”
他推开唐陵的身子,顺手将一套银针塞进唐陵怀中。
霍祁低声向唐陵说道:“等会儿你有个机会可以避过守卫的耳目治疗石淙。机不可失,你自己抓紧。”
感觉到怀中异物,唐陵吃惊地看了霍祁一眼。
霍祁隔着面罩向他笑了笑,转身拉着沈应的手,叫人抬着何国公,也不顾沈应的挣扎,直接将两人带到了西厢。
进屋后,沈应气愤地甩开他的手:“抓也是你,放也是你。你不会还指望我感激你吧?”
霍祁笑道:“没指望你感激我,别恨我就是了。”
或者恨也没关系,他与沈应之间若连爱恨都没有,那还像什么样子?
见沈应还在生气,霍祁上前摸了摸沈应的脸颊,柔声安抚道。
“别生气了,好好在这儿待着,我过会儿来看你。”
然后在沈应动脚踢他前,麻溜地转身跑了。
霍祁来到府中大堂,在屏风后面找到被五花大绑藏起来的何缙。李木在何缙嘴里知道了那个惊天大秘密,不敢叫杨放知道,也不敢带着何缙乱跑。便将他绑起来塞到了这里,找了几个心腹秘密看守。
看到自家表兄眼下这副惨状,霍祁不由扬起眉毛,道了声可惜。
可惜李木没有痛下决断,一刀捅死何缙,再找个地方毁尸灭迹,还得让他来操心怎么处置何缙这厮。
霍祁叹息一声,抬手在满脸惊恐瞪着他的何缙脸上拍了拍。
“这张嘴怎么就学不会闭嘴?”霍祁教导何缙,“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心里难道没数?”
何缙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已经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交代,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这些叛军总得告诉他,他心里才能有数。
霍祁抬起何缙的下巴笑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哪句话说错了?”
何缙嘴也绑住,只能慌忙向霍祁点头。
“那你就看着吧,或许看完你就知道了。”
霍祁扔开他,叫人把他按在屏风的缝隙前好好看着等会儿外面会发生的事。走出屏风前,霍祁蹲到何缙面前,将手指按在自己的面罩上,如劝导小孩一般温柔地向何缙说着。
“记住,千万不能出声。”霍祁说,“现在你的命我还能保得下,你若出了声,被外面那群大人物察觉到你在屏风后面,你的命可就只能由他们做主了。”
“到时候谁也保不下你。”
见何缙点头,霍祁满意地拍了拍何缙的脑袋:“真乖!”
霍祁走出屏风,却没看到就是他这一拍,叫何缙再度瞪大了双眼。

适时,李木也安排好一切,来到守备的大堂。
两人相见先是无言地对望了片刻,眼中都是对同盟的信任,只是若李木肯仔细去看,兴许就能从中看出些许霍祁对他的嘲讽,因为仗着脸上的面罩,霍祁实在没费多大的劲去隐藏情绪。
可惜此时的李木完全被霍祁迷住了。
他只觉得眼前这位谢兄弟是他此生难得的知己,全然没发现‘谢挚’对他的真心只是一场针对他设下的陷阱。
“谢兄弟,”李木上前拉住霍祁的手,眼中颇有要将一切托付的倚重,“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向霍祁示意一眼堂外,玄武军请来做客的金陵城中大户人家的主要人物尽皆被李木让人带到大堂外。
他们如霍祁初来那日一般,正在院中不安地等候着玄武军对他们的处置。
也如霍祁初来那日一般,玄武军没打算处置他们,只是想请他们看一场好戏。
霍祁向李木点了点头,先请李木上座,然后自己站到了大堂前。
迎着众人惊惶的目光,霍祁清了清嗓子,向院中的各位老爷少爷一拱手。
“惊扰了各位贵人午休真是罪过,只是我军中曾抓住一个在流民中为祸的贼匪,这贼匪可谓是恶贯满盈、罄竹难书,我家大王本想私下处置了他,但又思及这人为祸的就是金陵城外的流民,与诸位也算息息相关,所以特意请大家来观刑,看清这人的下场。”
众人在心中嘀咕,这城中最大的贼匪不就是你们?现在居然要处置别人,怕不是贼喊捉贼罢了。
只是没人敢表现在脸上,连对这投敌卖国的‘谢挚’的不屑他们也藏得好好的,只一言不发地望着堂上的‘谢挚’和李木。
李木紧了紧手指,心中虽然有些担忧,面上仍不露声色。
霍祁则是完全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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