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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李木走上前来劝阻两位兄弟,又亲切地扶着杨放的双臂问起他的伤势。杨放的右边肩膀似乎在攻打守备府时受了伤。
霍祁从沈应那里知道,沈应在守备府撞上了杨放差点一命呜呼,文瑞从杨放手下救了沈应的性命,自己留下与杨放生死一战。
现在杨放活着,就代表文瑞——
霍祁垂眸。
李木的目光转向他:“这位是?”
王修永正不想听李木夸奖杨放,听到李木问起霍祁,忙道:“李大哥,这位是金陵城中谢家的大少爷谢挚,他想加入我们,愿意奉上全部家财求你给他个机会。”
王修永故作殷勤拉着霍祁上前,实际为的是走到李木跟前时屁股一歪,把杨放撞到一旁。
为了挤开杨放,他连刚才还颇为忌惮的麻风都不在意了。
霍祁:……这争宠方式还真是够朴素的。
霍祁两岁起就不玩这招了。
李木不赞同地向王修永摇了摇头,又看向霍祁。只见他上下看了霍祁几眼,眼中露出欣赏之意,拱手道:“没想到兄台竟有如此大义,真叫李某佩服不已。”
霍祁回之以礼:“李大王言重了,我家也是深受朝廷之害,今日若非大王的军队入城,只怕我谢家一家老小都要身首异处。”
“哦——”听到霍祁的话,李木面露诧异,“瞧兄台穿着不俗,就知你家也该是大户人家,怎会轻易为人所害?”
他不动声色地向杨放看了一眼,杨放微微向他点头。
霍祁瞎话也是张口就来:“大王有所不知,翰林院的沈应沈探花是我的青梅竹马,他与皇帝之间的瓜葛想来大王也有所耳闻。”
王修永插嘴:“沈应?就是皇帝的那个男宠?”
听到‘男宠’二字,霍祁啜泣一声,以手拭泪:“世人只道他是皇帝的男宠,却无人知我与他早就两心相许,是皇帝逼迫于他,他不得已——”
霍祁不忍再说下去。
李木也不免尴尬起来,他也就是随便打听一下,哪晓得能打听出这种八卦。
这位兄弟也未免太不把他们当外人了吧。
霍祁哭了一阵,又道:“沈探花父亲过世,他回乡奔丧,我俩再相见,旧情复燃,别云楼上我情不自禁抱了他一下,却被守备府的官兵撞见。贾仁早就觊觎我家财产,这下见我给皇帝戴了绿帽,断定此事会惹皇帝震怒,于是更加有恃无恐,竟将我全家都抓了起来,企图侵吞我家财产。”
李木不忿:“竟有此事!这贾仁果真是个卑鄙无耻之徒!”
见霍祁犹‘哭’个不停,李木上前扶住霍祁的肩膀,指着杨放向霍祁说道。
“谢兄弟莫要难过,这贾仁已经被我这杨兄弟击杀。我这杨兄弟神勇无比,你若真愿意加入我们,有他在,从今以后绝不会有人再敢害你。”
听到他的话,王修永用鼻子哼了一声。
霍祁转身向杨放拜了一拜:“谢某代一家老小在此谢过杨大王的大恩。”
见他行如此大礼,杨放眉头微皱,王修永更加不满,只有李木是笑呵呵的,看上去乐见其成……个鬼。
霍祁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能看不明白李木是在玩捧杀这一套。
他把杨放架得越高,杨放只会死得更快。
刚才李木还当着金陵这群世家贵族的面,不声不响地把杀贾仁的锅全甩给了杨放,心机之深,小小一个金陵城完全不够他玩的。
李木再度亲手扶起霍祁。
毕竟是天上掉下来的财神爷,还可能成塔抛砖引玉的那块好砖,李木对霍祁当然是礼遇有加。
不过他非金陵本地人,对霍祁这才入秋就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不露的作风实在疑惑得紧,不由开口问起霍祁如此装扮的原因。
王修永这才似想起什么一般,面色难看地后退了几步。
霍祁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罩,‘尴尬’道:“不瞒大王,谢某幼时曾得过麻风病,现在好了脸上也有伤痕,不愿意让旁人看到所以向来都做如此打扮。”
听到‘麻风’二字,和善如李木也不由脸色变了几回,放在霍祁肩上的手僵直着,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拿下,扯着笑脸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霍祁忙道:“大王别误会的,我的病真的治愈了,只是脸上身上还有些疤痕而已,不信你看。”
说着霍祁就要掀开面罩。
“不必——”
李木高呼,见众人都看向他,才咳嗽了两声说道:“既然谢兄弟不愿让旁人见到你脸上的伤痕,我又怎会勉强。只是——”
李木突然转换话题:“听你刚才的话,你与强占了你青梅竹马的皇帝好像不共戴天,怎么先前还主动出手救下了那皇帝小儿的老外公?”
他指向木桩上的何国公。
何国公正为‘谢挚’刚才诋毁霍祁的话气得牙痒痒,见‘谢挚’随着李木的手指望来,不由嘲讽道:“沈应又不是瞎子,我外孙松形鹤骨、玉树临风他不爱,反而爱你这种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丑人,真是说出来都叫人好笑。”
松形鹤骨、玉树临风本人:外公,孙儿真是多谢你的抬爱了。只是我记得你向来都是反对我跟沈应,这会儿突然说这种话,还真让我……怪害羞的。
害羞归害羞,正事还是要提的。
霍祁笑了笑,向李木拱手道:“谢某既然是诚心加入,怎可只出钱财,自然也要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刚才救下这话多的老者,正是有一计要献给大王。”
何国公还在骂:“你这无君无父的丑人,你在说谁是话多的老者?我告诉你们,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别想叫我向你们求饶。”
他吵得众人耳朵疼,院中其他世家子弟也不由得揉了揉耳朵,心道国公爷这嗓门确实……有点吵。
李木问:“不知谢兄弟要献上什么计?”
霍祁:“何国公是皇帝的外祖,大王何不向朝廷发函一封索要赎金,让皇帝用钱赎回何国公,若皇帝愿意出钱——”
“那不就是朝廷向我们认输,赎金还可以拿来救灾民,一举两得。”王修永插嘴,忍不住鼓掌叫好道,“好计策!”
李木皱眉:“若是朝廷不愿意给赎金呢?”
“若是朝廷不愿意给赎金……”霍祁微笑摇头,“只为一点颜面,竟将自己外祖父置于险地而不顾——只怕皇帝是想天下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不孝吧。”
听到他的话,院中的其他叛军都赞同地点起头来。
他们都是被朝廷逼得起义的人,心头对朝廷只有恨意,当然只希望朝廷的脸丢得越大越好。
何国公气得差点吐血:“你这小奸贼!当今圣上英明神武,绝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院中世家也不齿于‘谢挚’的见风使舵,偷偷向他啐了一口。
众人之中,唯有李木和杨放看着霍祁,深深地皱起眉头。
霍祁立在守备府院中,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真诚的微笑,可惜藏在面罩下,没人能看见。
霍祁也觉得可惜,心道早知道把沈应带上。
要是沈应在这里,沈应会说:‘就算看不到你的脸,只听你的声音也知道你现在笑得有多讨厌。’
但再讨厌沈应都依旧喜欢。
人,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就好像他面前这位李木大王,当着叛军首领,心里却还想着朝廷的官职,他手下的兄弟还被蒙在鼓里,当他是真想救他们。但霍祁猜测,这位李大王恐怕当年起义的时候打的就是被招安的主意。
所以他才把杨放立成靶子,想的就是从良上岸后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杨放头上。
谁知现在被霍祁搅了局。
若是他们真的听了霍祁的建议,向朝廷送了那封索要赎金的函,无论结果如何皇帝都绝不会放过他们。
李木招安的美梦也就碎了。
若是不发……李木总该找个说辞才是。
他或许能骗过头脑简单的玄武军,但他能骗过沈应口中的一流人物杨放吗?
若是骗不过——狗咬狗,一嘴毛,霍祁等着看戏就是。
霍祁终于想起,杨放的眼里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
少的是一份野心,多的是一份隐忍。
沈应说得没错,杨放不是池中之物,李木远远比不上他。

第58章 惊变
夜幕下,狭隘的巷子里四仰八叉地躺着几具尸体,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跪在其中一具尸体旁边,不哭不闹傻得叫人吃惊。
“小弟弟——”
十四岁的文瑞提着剑走到男孩身边,男孩冷淡地抬头看了文瑞一眼,从尸体的怀里掏出半块烧饼塞进嘴里。
文瑞:“……”
男孩塞得狼吞虎咽,像是许久没有吃饭,但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冷漠的。
亲眼见到父母死在他跟前,也不足以撼动他的情绪。
文瑞犹疑起来,他接到的命令是无论妇孺全部格杀,但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也要格杀?文瑞看向他的剑,月光下剑身泛起银色的光。
幼时父母教他,剑乃君子之器。
但沾染了无辜之人鲜血的剑,还算君子之器吗?
文瑞犹豫起来,忽的右方传来一阵劲风,文瑞下意识举剑格挡,剑却被狠狠震开。男孩旁边的那具尸体竟还活着!他趁文瑞失神之际,持短刀向文瑞攻来,文瑞的剑被击飞,只得抬手去挡。
刀入血肉,血珠在巷中四溅。
那是文瑞第一次在任务中受伤。
文瑞从梦中惊醒,见到满目的蜘蛛网他吃了一惊,急忙翻身而起,扯动肩上的伤口,身体后知后觉地翻涌起吓人的剧痛。
“唔——”文瑞捂住肩膀,听到旁边传来凉凉的声音。
“你最好不要随便动,你身上一共中了二十一刀,其中有十九刀砍在要害。那个姓杨的是真想杀你,你现在还活着已经算是幸运。”
文瑞偏头望去,看到武柳坐在火堆旁,用一根木棍戳着火焰里的柴火。
火堆上架着个小石锅,咕嘟咕嘟散发出药的苦味。
“陛下如何了?”文瑞张嘴便问。
武柳瞥他一眼:“等你去救,人早死完了。”
这张利嘴真叫人没脾气。
文瑞暗中苦笑,感叹武柳长大了便不像小时候那般招人疼,但听他如此说也知霍祁必定无碍。否则以武柳对霍祁的重视程度,若霍祁真的有危险,他此刻怕也无心在这里给文瑞熬药。
文瑞摸了摸伤得最重的肩膀。
那杨放确实厉害。
文瑞与他一共过了五十招,就输了二十九招。若非武柳救他,他此刻只怕已经在奈何桥喝汤。
“多谢。”文瑞道。
武柳又戳了戳火堆,跳动的火光忽明忽暗地映在他的脸上,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你的剑变慢了。”武柳说。
文瑞闻言沉默下来,他知道武柳在指责他与敌人对招仍留有余地,只是武柳不知,他并非留有余地。
从很久以前文瑞就已经发觉自己的剑变慢了。
但文瑞现在不想跟武柳谈论此事。他现在全身发冷,又痛又饿。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得罪唯一能给自己饭吃的人。
文瑞岔开话题:“有没有东西吃?”
武柳又看了他一眼,从身旁拿起个巴掌大小、拿荷叶包着的东西丢给了他。文瑞抬手接过,又扯动伤口痛得龇牙咧嘴,武柳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文瑞打开荷叶一看,大喜过望。
“酱牛肉?好东西!”
他往嘴里塞了几片,又问起他们是不是已经出城。这全是蜘蛛网的房子,可不像繁华热闹的金陵城。武柳嘲讽道:“热闹繁华如京城,路上照样有乞丐,金陵城中有间破房子又有什么奇怪的。”
他这话说得叫文瑞更加好奇,金陵城中有间破房子不足为奇,但能叫武柳看得上用来藏身的破房子可就让人好奇了。
“这里究竟是哪里?”
“永安王李傲在金陵的旧宅。”
文瑞往嘴里塞牛肉的动作停下,他睁大眼睛看向武柳:“永安王?等等你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永安王吗?”他试图把事情弄得更清楚一些,却又不敢说得太明白。
也不知在这只有天地月色和他二人的居所,他在害怕什么。
武柳嫌弃地哼了一声:“这是李家的祖宅,李傲被封为永安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起身将石锅里的药倒在一个缺了口的小碗里,放到文瑞跟前,又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文瑞叫住他。
武柳头也没有回:“陛下让我暗中找机会杀了杨放,我或许不会再回来。你若能够走动,便自行离去吧,金陵城不是久留之地。”
文瑞着急想起身,又不慎扯动伤口:“以你现在的武功,绝对杀不了杨放。流云唔——”
武柳终于停下脚步,回头向他看来,脸上却是满满的失望。
“你已不在暗卫,没有资格再唤我流云。文瑞,我只有皇帝陛下一个主人。”
所以,他只会听从皇帝的吩咐。
即便是霍祁要他的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引颈受戮。
比起一个人,文瑞觉得他更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武器,是握在霍祁手中的一把刀。
霍祁作为主人,可以随时毁掉他。
只看霍祁想与不想。
霍祁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地喝一大口水。
那李木说好糊弄,也是真不好糊弄,而且还是个糊弄别人的一把好手。霍祁那个拿老外公换赎金的主意,听得众叛军中是意动不已,但李木心里打着招安的算盘,自然不愿意轻易得罪霍祁这位以后不知要顶多少头的上司。
李木用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先救灾民才是要紧事的说辞,将叛军糊弄了过去。
金陵富户被‘请’来守备府做客的,都被李木留下小住。
李大王的要求很简单,交钱就放人,说抢钱也是真抢钱,但人家还打着赈灾的旗号,要给各位好心人立碑。富户交了钱还要亲笔在捐款簿上签下自己名字。
谁敢签?签了就是通敌的证据。
等朝廷把金陵城抢回来,这叛军头子一时想不开把这簿子往朝廷那么一送,他们这些签过名字全都逃不过被清算的下场。
若不想被清算,就只能死心踏地地跟着叛军干。
但这年头,他们又不是活不下去的那拨人,日子过得好好的谁愿意去当叛军。
但人家李大王不管,人家说了他只想让灾民吃饱,这要灾民吃饱了,就算全天下都骂他是强盗、恶霸,他也不在乎。
这话听得真让人感动。
尤其是叛军中,有部分人就是他们在城外的流民堆里招募的,此时听到李木这般为他们着想,这群人更是感动直流眼泪,在守备府哭嚎起来。
霍祁都跟着嚎了一通,嚎得他口干舌燥。
走进叛军给他安排的房间,霍祁先是奔向茶壶。结果拿起来一晃,没水。也是正常,守备府都被屠完了,叛军入住守备府又个个当自己是大爷,现在府中哪还有人烧水灌茶。
霍祁当这么多年皇帝,恐怕要头回自己烧水泡茶,还觉得有些新鲜,提起茶壶正要去厨房一试,还没走到门口,房门便自己打开了。霍祁看着一个头戴白巾、粗布打扮的小哥蹿进来,正要出声提醒这是自己的房间,那人先抬头向他望来,双眸一亮。
“霍……你还好吧?”
——竟是沈应!
“你怎么来了。”
见沈应来此,霍祁不禁又惊又喜。虽说这里才是叛军大本营,但现在金陵城中哪哪都是叛军,沈应不在霍祁眼前,霍祁始终不能放心。他放下茶壶上前搂住沈应,在沈应耳边低语道:“对不起。”
“什么?”
沈应还没反应过来,霍祁就大声叫嚷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群叛军从外面推搡进来,看到相拥的两人一时有些傻眼。霍祁放开沈应,忙向他们说道:“他就是皇帝的那个男宠,快把他抓起来。”
众人忙把沈应按住,霍祁又忙道:“轻些轻些,他也是我相好,别伤着他。”
沈应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冒险乔装进来看你,你叫人来抓我!”
霍祁满脸痛苦——可惜没人看得见——他抓起沈应的手,哭兮兮地问道:“应哥儿,你刚才溜进来,先去看的你父母还是先来看的我。”
周远、潘小钗夫妇也被李木留下,就住在离霍祁不远的西配房。单论守备府的布局安排,沈应也不可能直接越过周远和潘小钗居住的房间,先到霍祁房中。
沈应也确实是先去确认了父母兄弟无恙,才来找霍祁的。
——说实话,他来这里本来只是想确认父母兄弟无恙,半点都没有想来看霍祁的想法。
是武柳查到一些消息要告诉霍祁,沈应才跑这一趟的。毕竟人家武柳辛辛苦苦把他弄进来了,他总要回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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