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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反派他亲爹(泽达)


顾江雪居然乐意被人锁着?哪怕是楼映台,这也真够让他吃惊的了。
楼映台:“……你是不是早想解开了?”
顾江雪立刻哄人:“我没这个意思,锁着挺好的,真的,但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发展,这样安排最合适。”
“吵完架,你心软,我阴谋诡计哄骗你解开缚龙锁,然后我魔气失控,伤了……就伤了小久吧。”
小久一碗甜羹正吃得美滋滋,听到自己的名字茫然抬头:“啊?”
“我愧疚难安,离开了楼家,你来追捕我,然后不小心把我打伤——”
楼映台强硬修改了故事:“你打伤我。”
顾江雪停了停,觎着楼映台寒若冰霜的脸色,从善如流:“好的,反正只是假装,我打伤你也一样,然后我们吵了场更大的,你被楼家弟子带回去,不再追着我。”
薛风竹不知不觉已经跟上他的思路:“再把你俩闹矛盾的事一传,反正即便不添油加醋,三人成虎,传到后面没准就会变成你俩已经反目成仇,因爱生恨。”
顾江雪点头:“我又变成孤身一人,形单影只,你们猜这种时候,幽鬼会不会忍不住来看我一眼,确认我是不是落魄悲惨?”
别说,感觉还真是个值得一试的法子。
“我得一直跟着你。”楼映台不同意留他一个人。
顾江雪知道,要是劝不好楼映台,这戏也演不成:“但即便你悄悄跟着,一旦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化龙。”楼映台果断道,“变小后绕在你手腕上。”
其他人:……还能这么玩!
顾江雪闻言眉眼一弯,他本来就坐在楼映台旁边,此刻凑上去,离他面颊更近了几分,笑意盈满眼底:“好啊,这么说你答应整个计策了?”
楼映台抿抿唇,没有直接答话。
顾江雪描述的不过是初步构想,要想完成,还有许多环节需要布置,以身作饵的他到底会不会遇上危险,尚未可知。
但谁都知道,顾江雪是对的。
小久吃完了甜羹,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开始犯困。
他一睡着,鲛人才能暂时抱着他离开顾江雪和楼映台,薛风竹让人收拾房间,好让鲛人带着小久舒舒服服去休息。
楼映台依旧绷着不吭声,薛风竹有意帮他俩缓缓,而且他觉得某些事他俩之间可能一直压着没说,不然楼映台也不会是这样不安定的反应,他们可能需要一个口子,把某些话戳出来。
薛风竹想了想,提议:“不然这样,你们先演一下为了缚龙锁而争吵,此时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们来看看像不像,能不能演得骗过别人。”

顾江雪看得出来,薛风竹是给绷着的楼映台搭了个台阶。
楼映台没说好或不好,顾江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缚龙锁,金色细链贴在他皓白手腕上,煞是好看,顾江雪:“那我开始了?”
他说入戏就入戏。
“楼映台,你给我把缚龙锁解了吧,我保证不会随意离开,更不会给楼家添麻烦。”
楼映台面无表情,用几乎刻板念词没有丁点起伏的声调念:“你不是没不告而别过。”
顾江雪不用想就知道说的是十七岁那次:“我留了信。”
“先斩后奏,”楼映台,“有什么区别?”
顾江雪点头,心道很好,就是这样的节奏,接下来他就可以生气了,顾江雪很是时候地眉头一蹙:“我不想跟你翻旧账,你知道我天性厌恶束缚,你还想一辈子锁着我不成!”
楼映台:“若我说是呢?”
“我就知道,你跟外人没区别,也提防着我的半魔之身,早知如此,先前管我做什么,如今嫌腻了厌恶了,还不如不再相见!”
顾江雪说着还一拍桌,动静很大,感情充沛,不过在桌面上杯盏都抖了三抖之后,顾江雪震怒的表情眨眼就消失了,堪比翻书。
他无奈收回手,在楼映台面前一晃:“楼少主,我觉得你语气可以再凶一点,真情实感一点,我差点就不忍心继续吵下去了。”
吵架至少有一方必定得放放狠话,何况是专门吵给外人看的,不刻意说点句子怎么行?
他跟楼映台从前不是没吵过,十七岁那年,留下信离开的前夕,他和楼映台吵了个大的。
那时候顾江雪修为尽废,楼映台又遇上点麻烦事,眼看着帮不上忙,顾江雪的无力感越来越强。
他从前那么骄傲一个人,一旦意识到自己成为别人的拖累,只会愈发厌弃自己,吵架的时候,顾江雪很多话都不是冲楼映台去的,是冲自己去的。
少年人心性哪有那么稳固,骤逢大变,身边么都藏着憋着装作轻描淡写,可苦果嚼碎了咽尽了,流血的心终究还是想喊疼,两人积压的情绪都尽数爆发。
“我现在是废人一个,我真的……我本也以为自己能不在乎,”十七岁的顾江雪,“可只看着你为我付出,当你深陷麻烦,我却什么都不能帮你,我……”
“你不是废人。”楼映台见不得他贬低自己,也生了火气,一字一顿要把人捞出来。
“可事实上就是!”顾江雪抬高声音,他抬起手,手里握着块灵石,但凡有丁点灵力,灵石都能在他手上发光,可此时灵石黯淡失色,毫无动静。
楼映台深吸一口气:“外人的言论你不用——”
顾江雪死死捏着灵石:“我没在意过。”
可在不在乎,有些事都摆在眼前。
他们当时不欢而散,那一场架动静确实不小,连日两人都绷着神情,楼依依来问,他们也都没说。
如今经历过堕魔,生死里还滚过一遭,真是十来岁的人被迫磨炼出更坚韧的心智,而顾江雪也舍不得看楼映台难受,不愿跟他再吵什么。
别看方才顾江雪说话没停顿,但还真的差点演不下去。
这戏演得不走心,但有一说一,理由圆得上,还挺像那么回事。
楼映台深呼吸,忽然起身,拉过了顾江雪手腕。
“借你隔壁屋子一用。”楼映台朝薛风竹道。
薛风竹比了个手势,示意他随意。
楼映台拉着顾江雪出门,进了院中另一间屋子,灵力一扫,门板“啪”地阖上,楼映台回身眸光沉沉看着顾江雪。
顾江雪莫名觉得有些不妙,心脏高高悬起,轻声道:“所以其实你仍然不赞同这个计策?”
楼映台却没有答这句,只问:“方才争吵里,你有真心话吗?”
有把平时不想说的,趁着演戏的功夫说出来了吗?
顾江雪这次明白得很快,摇头:“真是做戏,包括缚龙锁,我一直讲过,我愿意被你锁着,你明白的,我要是不愿,一开始就不会让你锁住我。”
“可你最初构想里,没有我。”楼映台认认真真听完了顾江雪的计策,在他原本计划里,假装离开楼家后就是一个人在外漂泊,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一个人撞上幽鬼呢?
又要让楼映台在看不见他的地方等着,每天心神不宁、惶惶不安的等着吗?
顾江雪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半个字,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他反驳不了。
有些事要不是旁人挑明,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没把自己要面对的危险当做危险,但却下意识把重要的人排除在外。
为什么?
因为他又忘了在乎自己。
十七那年横在心里的结还没来得及好好解掉,他们就分开,那一架根本没有吵完,而某些问题至今仍然还在。
顾江雪抿了抿唇,心绪不稳下手指又无意识收紧。
楼映台给顾江雪缚龙锁,是有些龙类的占有欲作祟,但他最大的目的不是用锁链限制顾江雪的自由,他只是想让顾江雪明白,他的身边一直有人在。
无论他想去何方,刀山火海,楼映台也敢奉陪。
但顾江雪仍下意识将他轻轻推开了。
楼映台垂眸,从方才起,他心里的风与波澜就已经狠狠刮过一轮,此时惊涛未歇,在他眸子里无言地汹涌,砸得他呼吸不畅,心口闷疼。
顾江雪一时翕动着唇却说不出话,而楼映台一沉默,空气就凝滞起来。
忽然,楼映台抬手,按在了缚龙锁上。
顾江雪意识到什么,瞳孔一缩,连忙阻止:“别——!”
灵力一动,顾江雪手腕上的细链化作金光飞入楼映台手中,缚龙锁就此解开,变成一副完整的镣铐躺在楼映台手里。
顾江雪有点慌,他伸手想夺过缚龙锁:“你等等,我——”
然而他这句话也没能说完,因为楼映台没有躲闪,反手一扣——把主锁扣在了顾江雪手腕上。
顾江雪手腕正空荡得让他心慌意乱,猝不及防被扣上主锁,话音戛然而止,带着没反应过来的惊讶与茫然。
主锁上还残留着楼映台的体温,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裹住了顾江雪的手腕。
然后在顾江雪的注视下,楼映台抬手,让子锁锁住了自己。
缚龙锁里,占据主导一方的是主锁,主锁想解就解,想把子锁锁住的人拉回来,就能拉回来。
现在,楼映台把主锁交给了顾江雪。
顾江雪尚未催动灵力激发缚龙锁,缚龙锁还是镣铐状态,静静趴在他们手腕上,随时能轻松解开。
“这次,你来选。”楼映台垂下手腕,“你需要我吗,顾江雪?”
锁链“哗啦”一阵猛烈响动,顾江雪仍没有催动缚龙锁,他甚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但毫不犹豫张开手臂,猛地扑进了楼映台怀里。
顾江雪死死攀着他的脊背,在楼映台怀里仰起头,手指将他肩背上的衣服攥出深深的褶皱。
“要,我要,”顾江雪哽声道,“我没有不要你,从来没有。”
楼映台缓缓抬手。
“我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楼映台。”顾江雪方才看懂了楼映台的眼神,红了眼眶,由爱故生怖,楼映台的一切不安都来自顾江雪。
因为他比顾江雪更懂顾江雪这个人。
十七岁时离开,是不想成为累赘;入魔后不找回来,更是不愿坏了楼映台的名声。
楼映台说得对,他的确是在无意识推开他,甚至他自己都没能察觉。
顾江雪哽声:“以后你来看着我,我要是再敢丢下你,你就罚我。”
楼映台抱着顾江雪的力道在缓缓收紧,他眼眶也红了红,哑声问:“罚你什么?”
“罚我这辈子离不开你。”顾江雪道,“好不好?”
楼映台用力深深将他揽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倏地捧过顾江雪的脸,猛地吻了上去。
顾江雪闭眼,环住了楼映台的脖颈。
他将灵力注入缚龙锁,叮铃哐啷的镣铐重新化作两条细链,绕在他们腕间,重新将两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呼吸凶猛而急促地交织,他们互相给彼此回应,不舍地、用尽全力角逐,你来我往,攻城略地。
顾江雪身体开始发颤,但是手与唇舌都丝毫不愿松开,谁的指尖缠住了谁的发,灼热得难舍难分。
“你说的,”楼映台呼吸加重,“你说的。”
“我……嗯,我说的。”顾江雪低喘,玉白的手指划过楼映台的后脖颈,“别难过了。”
楼映台再度吻了上来。
顾江雪眼角蔓了红晕,他觉得自己快被揉碎了,可他心甘情愿沉溺在这一场醉人的窒息里。
年少的他们磕磕绊绊,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东西。
但没关系,情之一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们可以一起来解,解成红线,再把彼此牢牢绑住。
是啊,是该两个人一起的。
顾江雪收紧手臂,索取着楼映台,也放任他对自己的索取。
如果不安是他带来的,就由他来把这份不安消失。
过了好一阵,正事中途临时离席的顾江雪和楼映台才重回众人眼前。
他们从隔壁屋出来,这回看脚步,都能看出轻快。
两人面上也是一派轻松,再无紧绷。
就是嘴唇还有点红……嗯,是格外红。
薛风竹往床榻上一靠,身体还没恢复好,虚虚地弯弯眉眼:“讲开了?”
“嗯。”顾江雪点头,“楼映台同意了计策,不过具体细节还得再商榷。”
顾江雪想伸手按按还发麻的唇角,又生生忍住了,轻笑:“确保我安全无虞再开始,如何?”

第49章 楼映台以吻封住了他的唇……
众人商量一阵,把各处细节也敲定了,唯有一点还需要头疼。
那就是怎么安抚小久。
这孩子只要醒着,就需要顾江雪和楼映台两人中至少一个,而楼映台要跟顾江雪一起离开楼家。
他们来薛家一天,小久就忍不住追了过来,到时候离开家数日,小孩儿如果得不到安抚,岂不是要泪淹楼外楼。
提到这个,顾江雪正犯愁呢,楼映台忽道:“我或许有办法。”
顾江雪:“什么办法?”
楼映台却先问薛风竹:“魄珠能借我吗?”
薛风竹:“当然可以。什么办法,我也好奇。”
楼映台却卖了个关子,倒也不是他故意神秘,他只说:“十天,若我闭关成功,届时自可知。”
如果失败了,这法子就派不上用场的意思。
懂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楼少主还挺保守。
楼映台也是在给小久下魂阵的时候略有心得,又遇上他们得至少留一人陪着孩子,才生出了大胆的想法,想试试看能不能成功。
薛风竹让人把魄珠拿来,因着他身体不好,顾楼二人又多留了两天,作为帮衬,他们返回楼家的时候,元澈暂时留在薛家,继续帮薛风竹调理身体。
临行前,薛风竹在元澈的治疗下,勉强能下床来送行,捏了捏小久的脸蛋:“等大礼准备好,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小久欢快鼓掌:“好呀好呀!”
顾江雪教他:“小久,你得谢谢薛叔叔。”
小久乖乖道:“谢谢薛叔叔。”
小久歪了歪头,伸出小手,握住了薛风竹的手指:“叔叔多笑笑,要开心。”
薛风竹愣了愣。
他在小久面前自然不可能流露任何悲伤的表情,也一直是微笑着逗孩子,可原来连小孩儿都看得出他在难过吗?
这几日,除了商议正事,没人会在他面前提起薛无书的名字,薛无书戴罪之身,家中不设灵堂,下葬的事被长老们揽了过去,没让薛风竹操办。
薛风竹也没再去看过。
他撑出了薛家少主的样子,可原来……连小孩儿的眼睛都没瞒过。
薛风竹眼中酸涩,他哑声笑了笑,对小久承诺:“好。”
小久朝他挥了挥手,顾江雪抱着他,和楼映台一起上了云舟。
薛风竹注视着他们离开,在心底缓缓道:他以后会尽力让自己过得好点的。
只有把类似的话多重复几遍,在脑子里打上烙印,他好像才能一点一点往前走,虽然是在欺骗自己,但自欺欺人,有时候也是种法子不是吗?
每个人跨过伤口的方式不一样,谁也不能真正感同身受,谁也没法去强求。
云舟跃入忘忧谷的云层之中,消失不见。
连日阴霾的忘忧谷,今日倒是得了一个好天气,天朗气清,谷中忘忧花开了大半,摇曳生姿,香味一直从谷中铺到了谷外。
薛风竹还记得老人们说过,当年他和薛无书降生之日,满谷忘忧花盛放,灵光汇集,堪称奇景。
薛风竹盯着忘忧花出了会儿神。
“薛少主?该回去喝药了。”元澈提醒他。
薛风竹回神,把目光从花朵上收回:“好,最近就麻烦小医仙了。”
“不麻烦,”元澈轻轻笑笑,“我如今在世间,能派上一点用场算一点。”
薛风竹脚步一停。
元澈也不解地跟着停下脚步:?
“既然活……存在世上,怎么能这么算。”薛风竹即便没了血缘亲兄弟,但这么多年来,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当哥哥,给薛无书当哥哥,给顾江雪和楼映台当哥哥,有些习惯已经改不掉了。
“剩的时间不多,更该让自己快活点,”当惯了兄长的薛风竹问,“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楼家的云舟飞回楼外楼,薛家的消息几日内已经传遍了各大宗门,虽然某些细节免不了被添油加醋,因此失真,但有些事实铁板钉钉。
比如薛无书干的事,再比如柳二公子从黄泉路上爬回人间,就为了给家中人鸣冤。
楼依依的好友与家中一些人都来陪她,楼依依把那盏灯挂在了自己院中一棵树上,在里面放了枚萤玉来代替灯芯,长年可亮。
楼映台回去后就闭了关,不是什么时间格外长的闭关,因此地点就是自己院中的练功房,顾江雪抱着小久,对他说:“要有几天见不到你爹啦。”
小久疑惑地指了指练功房的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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