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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穿书嫁给龙傲天后(晚风过梢)


凌风一把拦住他,眼睛瞪得铜铃大:“你干嘛!你见他干嘛!”
宋北遥被他按回床上坐着,无奈道:“他定是和南安侯一同来的,我想问问他春日围猎去不去。”
“这不用想,他肯定去啊!他爹可是一品军侯。”凌风拿眼睛瞥他,“我都知道,你会不知道?说,你见他到底想干嘛?”
宋北遥朝他眨眨眼:“我想让他到那日来太子府把我捎上。”
“为何?”凌风道。
“因为裴寂不会同意让我去的。”宋北遥道,“我们两个就算到时很难混出府,也很难摸到燕山围猎场。”
“你确定萧昀能答应你?”凌风一脸怀疑,“你又确定到时一定能出得了府?”
“我确定。”宋北遥眸色定定看着他,“你去把人带进来吧,就说是我想见他。”
“……行吧。”
外间的长桌上,一张地图铺开,裴寂、南安侯、青霄三人绕桌而站。
“殿下,大概布防点位就是这些。”南安侯在地图几处指了指,“臣已经向陛下请奏,这次燕山围猎会将羽林军全部带上,以确保围猎万无一失。”
“属下也已集结兵团全部兵力。”青霄道。
“嗯。”裴寂面容冷峻看着地图,指尖落在一处,“此处背靠山坡,易于藏匿。青霄,你到时需多派人手盯着。”
“是,殿下。”
讨论到一半,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裴寂冷声道:“何事?”
屋外是曲岚的声音:“启禀殿下,寝殿那处的侍卫来报,说是侧君邀小侯爷进了寝殿。”
裴寂垂下眼眸:“知道了。”
南安侯在一旁开口道:“上回犬子回府后,臣已经将他教训了一顿,他不会再去找侧君麻烦的。”
“有侯爷教训,本王自是放心。”
月色沉沉如水,在寝殿的窗棱边泄下细细银辉。
宋北遥站在窗边,仰头望着天空一轮新月。今日瞧着,这月亮跟他先前世界的月亮也没什么不同,并没有更亮、更大,也没有更暗、更小。
凉风徐徐迎面,不觉冷寒,反倒将心头那丝莫名的烦躁与闷热给吹散了一大半。
前两晚失眠也就算了,怎么今夜还是睡不着呢?
方才早早泡过热水澡,饮过安神汤,连话本都没敢看,直接就躺在了床榻上。
一闭眼,只觉心头燥热,身上也燥热,那床被褥盖着太热,掀了又冷,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终是不得入睡。
无奈,他只能搭了衣裳,来这窗边吹会儿冷风去去火。
究竟是怎么回事?
似乎当真是从那晚被裴寂亲了一口开始睡不着的。
比起被裴寂亲这件事,更令他无法解的是他因为被裴寂亲而失眠了……
窗边的少年愁思爬上眉梢,望月苦想,长叹一口气,诉不尽心中无语。
裴寂走近这处时,便看到了这一幕。
两侧窗户大开,宋北遥身上的披风被吹得不停往后翻飞,散开的乌发也随风扬起。那张脸在月光下美到极致,又神色冷冷清清的,不知望向何处,像是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一般。
“在做什么?”
裴寂两三步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垂眸看着宋北遥。
他原本就比宋北遥高了一个头,此刻眉眼不知为何冷如覆上冰霜,那双眸子漆黑而深,盯着人看时,就像要将人吞噬一般。
“我……我在看月亮。”宋北遥看到他这眼神,心下一惊,止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他不是没看过裴寂压迫感十足、杀意毕现的眼神,但这个眼神明显不一样。
让他心惊,让他不敢对视。这种时候,他甚至忘了一切的演技、伪装,他只想跑。
裴寂往前走一步,宋北遥就往后退一步。
匆匆忙忙留下一句“我先去睡了”,宋北遥立即坑下头往旁离去。他甚至没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
裴寂无奈地轻叹一声,疾步跟上,一手扣上少年腰间,“去哪儿?”随即将人拦腰抱起,转身往床榻而去。
宋北遥一声惊呼,眸子紧紧盯着裴寂:“殿下这是作何?”
裴寂不说话,走到床榻边,将人放下。
宋北遥立即钻进床褥里,将自己裹得只剩脑袋露在外面。
想了想,他又将嘴也埋了进去,只剩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人,灵动得不行。
裴寂望着那双眼睛,目光一点点软下来。他在床边坐下:“这几日休息得可好?”
“还行。”被褥里的声音闷声闷气的。
裴寂又道:“听说中午你见到萧昀了,他可有对你说些什么?”
“没有。”
“明晚本王会早些回府,到时你与本王下一盘棋?”
“好的。”
裴寂不易察觉地挑了下眉:“宋北遥,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怕本王了?”
“……”

第43章
难得天晴了几日,这天早晨起来一看,又是黑云压城。待过了午,磅礴雨声随滚雷落下,宋北遥在床榻上悠悠醒来。
一连三晚燥热难眠,熬到快天亮才将将能睡着,他只感觉今日的心跳都比寻常快了些,身体也在发烫,甚至有些亢奋,又不像是起高热的反应。
好生奇怪……
二月尾声,原本白日里稍稍有些气温回暖迹象,这场冷雨又给冲了个干净。
夜间的燥热似乎延续到了白日,身上燥热,心头也燥热。下午,宋北遥反复挑了几个话本都看不进去,干脆闷在书室里不出去,研墨作画,硬要让自己镇静下来。
其间凌风和李莲生进了书室几次,送茶水送水果送汤药送晚膳,全都被请了出去。
这指尖握着毛笔,眼睛盯着纸张,一笔笔落下去,好似就将那份燥热给一丝丝驱散开了。
从脸盘子,到身体,到四肢,再到尾巴,黑墨白纸将黑白相间的小猫勾勒得淋漓尽致。
这小猫咪正仰躺在地上,露出雪白柔软的肚皮,两只前爪拼命往上探着,像是在抓什么,就连胡须都在用力。
看着小雨点的模样一点点在纸上成型,宋北遥眸中也逐渐带上笑意。
最后一笔画完时,他搁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略微抬起头,他这才注意到,有人站在一旁。
那人的目光不在画上,而在他面上。
唇角的笑意微微一敛,心间那份燥热仿若卷土重来,宋北遥很快垂下眼眸,重新看回画上,不与这人对视:“殿下回来了。”
裴寂的目光落在少年苍白的面上,再轻轻扫过那只作画的手。手指纤长,手背肤色有如羊脂冷玉,腕间极为窄薄,像是轻轻一捏,就会碎。
便是这样一只柔弱不堪的手,作出了这样一副生动至极的画。
“画了多久?”他沉沉开口。
宋北遥眼眸轻眨:“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
“快到亥时了。”
宋北遥心中微愣,那他在书室里当真呆了许久,一作起画来,就忘了时辰。
“吃过晚膳进来的。”他道。
裴寂看着那双眸子上:“凌风说你刚吃过午膳就进来了。”
被当面揭穿,宋北遥上齿轻轻咬过下唇:“殿下知道还问。”
那唇上留下极浅的白印,很快又恢复红润。裴寂的目光
深深落在那双唇上,他喉间耸动,不可控制地轻轻弯腰靠近。
宋北遥旋即站起身,往旁一步拉开距离。慌张之间,座椅在地上蹭出一声杂音,格外刺耳。
裴寂动作一顿,直起身子,嗓音微哑道:“为何不与本王说实话?”
宋北遥不语。
片刻,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殿下,书室太闷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刚往外走出一步,裴寂握住他的手腕:“昨日不是答应过本王,今晚对弈一局,便在此处吧。”
那只手微凉,几乎要将他的手腕和手全都包裹住。宋北遥没有意识到,并不是裴寂的掌心凉,而是他此刻身上的温度有些高。
已经答应的事,他断没有再拒绝的道,只得应下声来:“好。”
“这幅画,不若就留在这间书室里。”裴寂的目光落下,看了眼画上的猫。
“……好。”
随后,裴寂把他牵到了书室旁侧的座榻上,才松开手。
座榻中间是一个矮方桌,桌上已然摆着棋盘,装放黑白棋子的玉瓷瓮置于方桌两侧。
宋北遥持白子,裴寂持黑子。
“执黑先行?”宋北遥问道。
裴寂平着伸出一只手:“用你的方法,赢的人先走。”
宋北遥盯着那骨节分明的手一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由笑了一下:“殿下还记得呢。”
“嗯。”
二人一直出同一个动作,几番下来,才一拳头一剪刀分出胜负。
“那我先走了。”宋北遥从瓷瓮中捻出一枚白子,落在棋盘右下角的位置。
裴寂也随后落下黑子。
二人一招一式间,不断追逐与交替攻守。
宋北遥知道裴寂的棋艺水平极为精湛,而他在先前也不过是作为业余爱好。不想输得太难看,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棋盘上,没意识到对面的人目光不停落在自己身上。
“你这套走法挺精妙的。”裴寂道。
宋北遥边思索地方落子,边回道:“是曾经一位故人教我的。”
“召国的宫廷棋师?”
宋北遥指尖稍顿,像是想到什么,眸中辗转而过一丝情绪,声音也有些低:“不是,一个朋友。”
他的神情仿佛是想到什么极为重要的人,眉眼间有一抹悲伤笼罩而过。
裴寂双眸停在他面上:“男子还是女子?”
“男子。”
等了片刻,对方还不落子,宋北遥抬眸看过去,“怎么了?”
裴寂收回视线,重重落下一子:“无事。”
这一子过后,宋北遥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棋风骤然一变,步步紧逼,进攻性极强。
他这才意识到,方才裴寂是在有意让着他。
下棋极为耗费时间和精力。不知过了多久,宋北遥感觉身体越发乏力,除此之外,先前体内的燥热也愈来愈烈。
他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殿下,今日就下到这里吧。”宋北遥沉沉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想离开。
裴寂再次擒住他的手腕,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他:“下完这盘。”
少年脸颊已经爬上异样的红痕,那抹红蔓延到雪色脖颈,煞是醒目。他难得露出一丝央求的神色:“改日再下吧。”
裴寂心头顿时一软。可手心间的温度烫得惊人,他旋即掌中发力,将人按回座榻上:“就今日。”
那只手钳在腕间,宋北遥分毫挣脱不开,他只能强行集中注意力在棋盘上,指望快点下完。
这盘棋下到方才,黑子的杀招太甚,白子已经没有太多赢面。可转眼间,黑子又停下了攻势,甚至有意卖出破绽。
宋北遥的大脑已经没有余地去想这些,他的视野被黑白棋子占据全部,不停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走。
可体内像是不停有什么在乱窜,所过之处,燃起灼热的火。
那火越烧越旺,起初还能强制性刻意不去关注,到后来,等他意识到自己很不对劲时,已经控制不住了。
一早,凌风往寝殿走,迎面遇上裴寂提剑而出。
以往这个时辰,裴寂都已经练完武回来了,今日这架势显然是刚出发。
实属罕见,凌风不由得多瞥了他几眼。
这人面容依旧冷硬,只不过那张薄唇不知在哪儿磕到了,下唇破了一块皮,十分显眼。
罕见之罕见,凌风再仔细一看,裴寂凸起的喉结那处像是被蚊虫叮咬过,有一块很明显的红痕。
凌风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喉结,心里感慨,这什么虫子啊,怎么盯这地方咬呢!
等他进了寝殿,来到床榻边,他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这张床榻极大,平日里宋北遥睡觉都是躺在正中间,而今日却明显睡在了里面,外面还空出很大一块地方,甚至像是有人在上面睡过。
正当他思索之间,沉睡中的人翻了个身,转过面来。凌风一眼就看到那双稍显红肿的唇,嘴角竟然也破了皮!
视线一转,又见那只伸出床褥外的半截小臂,皓白腕间,赫然有一道血色牙印。
那牙印看起来咬得极狠,丝毫没留情,看着都疼。
凌风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一晚上的功夫,这寝殿内一个两个的,都怎么回事?
晚间,太子府书房内。
桌旁坐着的男人面色黑沉。离得稍远处,黑袍男子道:“取蛊这般顺利,真是恭喜啊!”
裴寂指尖按上眉骨,无奈道:“萨尔,你为何最开始没告诉我,他会有那样的反应?”
萨尔淡定道:“我说了啊。蛊虫吞噬完全部寒毒后,会在他体内垂死挣扎,这是最凶险的时候,他会出现不适反应,需得有人在旁看着,让他转移注意力,否则蛊虫挣扎得更厉害就不妙了。待蛊虫死后自会排出体外。”
他说完这番话,见裴寂依旧面色冷寒,又问,“怎么了,昨晚可是发生了何事?”
裴寂闭上眼,沉沉呼出一口气:“他昨晚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思绪瞬间回到那个满是煎熬与难耐的夜晚。
蛊虫在宋北遥体内挣扎时,裴寂已经看出了他的异常。
他将人扣在座榻旁,以下棋来转移宋北遥的注意力。起初人还能乖乖坐着,突然间就一口狠狠咬上了自己的手腕。
像是在竭力克制忍耐什么。
裴寂立即意识到不对劲。
他想去掰开宋北遥的嘴,然而少年突然停了下来,仰起头望着他。
那双眼睛里似乎也爬满红痕,眸色不复清明。顺势攀着他的手,就贴了上来。
“裴寂……”
那声音沙哑而诱人,滚烫的脸颊在他脖间乱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
裴寂几乎一瞬间浑身紧绷。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办法招架宋北遥这样对他,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急速往下涌去。
怀里的少年却依旧在不停惹火。
那双唇先是落在他颈侧,随后啄上了他的喉间,反复厮磨,再一点点往上,去寻他的唇。
“裴寂,我想要你。”少年的嗓音蛊惑至极。
顷刻间,裴寂额角、脖间的青筋全都狰狞暴起,他攥紧拳心,就连耳根都在极度克制下变得通红。
他狠狠盯着宋北遥。那双眼睛,他想吻,那双唇,他也想吻。他想拥有这个人,在这个瞬间,念头强烈到可怕,他似乎真的没办法再忍下去。
他从来没有觉得,忍耐是如此煎熬的一件事。
“今日不可。”裴寂的嗓音哑得不行,但依旧将少年从身上推开,“改日吧。”
他没用多少力气,宋北遥很快挣脱开,拽过他的衣襟直接吻上去。
说是吻,倒更像啃。毫无章法,急切不堪,唇齿乱撞,两人的嘴唇都被啃破了皮。
裴寂这次用了些力,把人给扯开,不让他靠近自己。
不多会儿,宋北遥剧烈咳嗽起来,猛地呕出一口黑血,身子朝一旁软倒下去。
裴寂随即接住他,低头看去,黑血当中,能看见冻到僵死的火萤蛊尸体。
他终于松了口气,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给他擦去唇角血迹,然后轻轻吻了上去。
宋北遥身上的温度还是高,这不属于起高热,落针无法退热,只能等温度一点点降下去。萨尔说过,在这期间人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裴寂将人抱回床榻边,抚了抚少年紧皱的眉心,转身离去,来到浴池边。
他脱去全部衣服,泡入事先备好的冰水里。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寒意入侵得淋漓尽致时,他从浴池起身,擦干身上,返回床塌边。
他躺到宋北遥身旁,把人抱进怀里。
少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眉心的褶皱一点点散去。

第44章
迈入三月,太子府内的景致显然要葱郁许多。莺红柳绿,春色撩人,缓步于花草树木间,清风拂面,只觉心神舒畅。
“多谢凌少侠高抬贵手,肯放我出来。”宋北遥眉眼含着笑,话声却颇为无奈。
前几日他一直被扣在寝殿内休养,今日总算得了凌李二人批准,能在府中走上一走,实属来之不易。
他目光不时在春景间跳跃,思绪也随春风自由飘荡,抛上空中,难得轻松自在。
“谢我没用,可不是我说了算。”一旁,凌风道,“话说起来,这两天我怎么总觉着怪怪的?”
宋北遥道:“哪儿怪?”
“你怪啊!”
凌风拿眼睛瞅他,“你以往晚上早早就催我离开寝殿,现在倒好,硬要把我留到你睡着,还让我盯着别让人打扰你。这两天晚上裴寂都来找你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我拦了他两次,你知道他现在看我的眼神有多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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