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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穿书嫁给龙傲天后(晚风过梢)


这话一下把宋北遥的思绪扯回脑内。他长叹一口气,无奈道:“不是跟你说了这几日先不要提他。”
凌风不解:“可咱们在人家府里住着,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他的,周围也全是他的人,横竖都绕不开他啊。除非哪天我们离开太子府,才能彻底不用提他了。”
宋北遥步伐稍顿,思索片刻道:“你说的倒是没错。”
凌风:“咋了,裴寂是不是哪儿惹你了?”
宋北遥轻轻摇头。
裴寂倒是没惹他。只是一想起那天晚上在书室发生的事,他就恨不能穿回那个时间点,一棒子把自己敲昏。
在他长达二十三年的人生生涯中,从未有过那般失控的时候。
他怎么能对裴寂说出那种话?
他甚至清楚记得,自己是如何热烈地扑上去,然后被裴寂一脸冷漠地推开。
两次,整整推开了两次,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现在想想,裴寂也挺怪的。”凌风接着嘀咕道,“那天早上我看见他,你就说他的脖子吧,怎么会被虫子叮成那样?再说他的嘴吧,他武功那么高,怎么会伤到嘴呢?”
此时,系统正在宋北遥脑中幽幽劝他:“你之前又不是没主动过,主动抱人家,主动亲人家,不都很积极,这次也没什么要紧的。”
“我这次没想亲他。”
少年清泠的嗓音倏地在竹林里响起,惊起一旁地上啄食的鸟雀。
系统:“。”
宋北遥:“……”
“???”凌风目光一瞬呆滞,“你刚刚说什么?”
宋北遥:“没什么。”
凌风震惊:“原来裴寂的嘴是你亲破的!!”
宋北遥一脸正色:“你听错了。”
他已经做好要与凌风好好解释一通的准备。
然而凌风却忽然神秘兮兮凑近,好奇问道:“宋北遥,亲嘴是什么感觉啊?”
“……”
酉时,裴寂回到府中,来到膳厅内。
他难得这般早回府,能在府里用晚膳,张伯心里高兴,在一旁给太子殿下说着今日府里的情况。
别的都可以晚些说,侧君的状况最是要第一个汇报的。
“今日日头好,过午侧君出了寝殿,在府内走了好几圈呢。”张伯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太子殿下的神情。
只有在这种时候,殿下惯常冷峻的面容才会放松下来。他会偏过头仔细听着侧君的事,他的眉眼变得柔和,甚至紧抿的唇角都会微微上扬。
张伯知道这是他一整日繁重朝政下,难得放松的时刻。太子殿下虽身份尊崇,但终究也是凡人身心。平日里张伯无法帮忙分忧更多,也就只能在这种时候,多让殿下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事。
不多会儿,曲岚从外踏入膳厅。
裴寂朝他看去,只见曲岚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殿下,侧君说今日胃口不佳,就不过来用膳了。”
裴寂眸色微微一顿,很快收回视线,神情恢复冷漠:“知道了,起菜吧。”
“是,殿下。”
一道黑色身影进入书房,半跪于地。
裴寂从公文间抬首:“查到了?”
青霄道:“启禀殿下,侧君体内寒毒的来源目前尚未查出。属下今日来,是带了一个人过来。”
“何人?”
“红袖姑娘,她今夜从忻王府私逃出来,说有要紧事一定要面见殿下。”
裴寂继而看回手里公文:“让她进来。”
“是。”
青霄出去后,一位身着红衣、身姿窈窕的女子款款而入。她刚踏进书房,见到案桌旁坐着的俊挺男子,目光便怎么都移不开。
片刻,她心知自己失了分寸,随即垂下眼眸:“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今日你来,可是有何事?”裴寂手中批阅公文,并未抬头。
红袖声音低婉,似有道不尽的心绪:“殿下,前些时日我从裴铭口中听闻,殿下如今有了心上人。”
裴寂落完最后一笔,将公文合上,掀起眼帘望过去,眸中不见喜怒:“他怎会提起这个?”
“殿下不否认,那便是真的了?”女子眸中失落的神色淹过。
“是又如何。”裴寂道。
红袖唇角顿时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当年得殿下在白洛城相救,我想以身相许,殿下可还记得那时说过什么?”
“你说,身处乱世,当以天下与子民为重,你意在一统九洲、扫平战乱,无心儿女情长。”
“就是因为殿下这句话,我才去了裴铭身边。我知道这是我自作主张,可明明我为殿下付出这么多,也是我先遇到你,殿下为何就是不喜欢我?”
书房内开了一扇窗,夜风阵阵吹进来,扬起桌面上的烛火。女子悲伤而哀婉的声音仿若随着火苗,一波又一波浮动在空中。光与影交错落在裴寂的面颊上,让那双眉眼变得万分冷冽。
他目光垂下,翻开另一本公文,低声道:“红袖,你若今日来为了说这些,不若早些离开。”
“太子殿下。”红袖忽然道,“能否告诉我,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裴寂嗓音沉沉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世间好人千千万,为何殿下只钟意于他?”
为何只钟意于他?
裴寂缓缓放下手里公文,眸光落在跳跃的火苗上。
他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钟意便是钟意,哪里都觉得好。若要说起一个具体的原因,倒当真说不出口。
他喜欢宋北遥对自己的关心与在意,喜欢看他的笑,喜欢他的心软与善良,喜欢他对万事万物的态度。
喜欢他的美好,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倔强。但不喜欢他受伤,不喜欢他难受还要强撑,不喜欢看他皱紧的眉头。
裴寂不知从何开始,每次想起宋北遥,一整日的紧绷与压力都会舒缓,心中只觉得温暖而柔软。
“因为他是独一份。”他的眸色随着火苗而泛起涟漪,就如他的心一般,想到那个人,便如春水荡漾。
喜欢一个人是克制不住的。红袖将裴寂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可否让我见见他?”她问道。
“不可。”
“呵呵呵呵……”红袖倏然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她看着裴寂,目光说不出是心痛、心疼,还是怜悯,她一字一句道,“你这般护着他,可知他是裴铭派来的细作。”
裴寂落笔骤然一顿,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子。
当下一瞬间,红袖只感觉那眸中的压迫感,勒得她喉间有如吞金,再开口说不出一个字。
但她要说,她必须说。她捏紧拳头,继续道:“看殿下的神情,是没将我之前传出的消息当回事。裴铭曾同我说过,他拿捏了你的软肋。这段时日,我费尽心思从他那儿偷听到消息,你的那位侧君会给你下药,让你在春日围猎时丧失大半武功。到时候,裴铭再对付你就易如反掌。”
说完这些,红袖看着这个男人。她期待从他脸上看到痛苦、怀疑、悔恨、愤怒的神情,然而却什么都没有。
裴寂甚至依旧保持着那副神情,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她:“裴铭可有说如何拿捏?”
红袖微微一怔:“应该是毒。”
“青霄。”裴寂立即唤道。
黑衣男子进来:“属下在。”
“送红袖姑娘出府,好生安顿。”
“是,殿下。”
“殿下!!”红袖离开时,不时回头叮嘱,“此人万万不可留,殿下莫要心软!”
待人离开后,裴寂的掌心松开,那只玉竹笔杆早已被碾了个粉碎。
他沉默地坐在桌旁,眸光垂下,不知在想什么,一动未动。
良久,指尖轻轻动了一下,他抬起手,从一旁翻出前几日拟好的案牍,打开,重新取来一只毛笔,沾上黑墨。
他的目光从上面一行行的字上扫过,笔尖悬在空中,直到有黑墨滴落时,才落笔,划过,将每一个字都覆盖掉。
裴寂从书房出来时,还未到亥时。
曲岚难得见太子殿下这么早出书房,忙跟了上前,问道:“今夜月色不错,殿下可是要与侧君在府中走走?”
裴寂却是不答。
曲岚又道:“听凌风说侧君这几晚都睡得挺早,殿下早些回寝殿也好。”
“曲岚。”裴寂终于开了口,“他在寝殿吗?”
曲岚一愣:“侧君吗?他在啊,以往这个时辰他都在寝殿内。”
他起初没反应过来太子殿下怎么会问这个,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裴寂停在寝殿前,不进去。
曲岚还想问些什么,但抬头一看殿下的神情,他立即就闭了嘴。
他还从未见过殿下这副模样。可那神情几乎转瞬即逝,甚至让他以为是错觉。
“曲岚,去拎几坛酒来。”裴寂说完,提步往旁走去。
可那几坛酒下肚,却好似喝的白水,越喝越让人清醒。
冷风灼人心,曲岚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提剑入了竹林,幽火微光,那一人的剑影好似千军万马,一招一式皆是凛冽杀气,横扫之处,竹木具断。
曲岚站在一旁,吓得直往后退,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就被卷入利剑之下。
方才喝酒时他便问过,究竟发生了何事,殿下却只字不言。殿下素来是这般的性子,他不想说的,是决计不会多说。
不知在竹林里待了多久,裴寂收剑,手提剑柄,疾步往竹林外走去。
他眉眼间难掩的戾气和杀意,惊得曲岚立马跟在后面。殿下这副模样,曲岚只在当年北境战场上见过。
敌众我寡,以少胜多,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人人都杀红了眼。
“殿下,究竟是怎么了?”曲岚盯着裴寂手里那把削铁如泥的利剑,不由心惊。
裴寂一路朝着寝殿迈去,踏进寝殿,一路往内,曲岚寸步不停跟着:“殿下!”
待到了最里面。凌风正左右转悠着,远远见到裴寂,他还像前几日那般开口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已经睡下了……”
人尚未走近,他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裴寂的眼神太冷漠了,从他面上扫过时,让人感觉到的只有森冷、弑杀。
那眼神,甚至像野兽一样。再看他提剑的姿势,凌风脸色骤变,当即拦在裴寂面前:“太子殿下这是作何?!!”
裴寂反手便将他往旁推开,力道之大,凌风直接撞翻了一旁的桌椅,剧烈动静声骤响。
等裴寂一路提剑,走到床榻前时,床上的少年已经被惊醒了。
宋北遥应该是刚睡着,迟钝眨动的眼眸中还有一丝困倦。分明养了好些时日,脸色依旧呈现着病态的苍白,乌黑的发更衬得一张脸白到几近透明,美到令人心惊。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裴寂手里的剑,只是恍惚看到个人,便下意识脱口而出:“殿下回来了。”
裴寂的步伐停下。
他的眼瞳漆黑且深,定定看着床上的人。那个人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已经占据了他全部视野。
宋北遥缓缓揉了揉眼睛,又眨了几下,这才发现裴寂面色冷寒得吓人。他突然想起什么,不由往床榻里缩了缩:“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我……”
他话未说完,裴寂便将手伸入床褥里,冰冷的手掌握上他手腕,一把将他从床褥间拽了出来,弯腰抱进怀里。
宋北遥根本来不及反应,裴寂就已经带着他,直接开窗跃出寝殿,往暗夜深处而去。
凌风暗骂了一声,立即要跟上,曲岚一手将他拦住。凌风这次利落的拳直接招呼过去:“还在拦我!没看到太子现在要杀我家主子吗?”
曲岚边接招,边回道:“不会杀的,要杀刚刚那会儿就动手了,殿下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他怎么可能会舍不得!”凌风招式越发狠厉。
“你真是个猪脑袋。”曲岚一把将人扯近道,“你就半点没看出来,殿下对侧君的情意?”
“???”
裴寂怀里抱着人,从屋顶不停纵跃。
宋北遥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么高的空中,掉下去必死无疑。他的心脏在砰砰砰砰狂跳,越跳越快。他不由搂紧了裴寂的脖子,将头埋进对方脖间,闭上眼不去看下方的景象。
风声呼啸而过,冷而利,将两个人的黑发扬起,不断缠绕,密不可分。
宋北遥不太能经受冷风吹,很快就轻声咳嗽起来。
裴寂垂眸看了他一眼,停在府内最为粗壮的一颗参天大树的树枝上。
感觉到停了下来,宋北遥这才睁开眼,银月光辉之下,稍稍一瞥四周景象,他攀着裴寂脖间的手越发紧。
“太子殿下这是作何?”他不解地仰头望着裴寂。
裴寂垂下眼帘看着他,嗓音被冷风吹过,又冷又喑哑。
他问:“宋北遥,你心里可有我?”
皎洁月光落在他利落而英气逼人的脸颊上,他面上没什么情绪,唯有一双灼灼的眼眸,隐在了阴影深处。
宋北遥的心脏还没缓过来,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看着裴寂硬挺的面庞,缓缓道:“殿下何需再问这个。”
“这个问题很难直接回答吗?”裴寂握在他肩头的手掌不断收紧。
这次,宋北遥没有开口,而是渐渐松开了攀住裴寂脖子的手。
下一秒,裴寂抱着他的两只手陡然一松,宋北遥只感觉身体往下狠狠一坠。
他旋即再次搂紧裴寂的脖子,死死的,再也不敢松手。而对方也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很快就重新紧紧抱着他。
“有,还是没有。”裴寂再次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几声咳嗽声,还有少年略显虚弱的嗓音:“殿下,请将我送回去吧。”
裴寂沉沉吐出一口气:“本王知道了。”
他抬起头,不再看向宋北遥,“后日燕山围猎,你与本王一同去。”

第45章
春日围猎一年一度,从开始到结束一共十天,是大周最为重要的皇室活动之一。围猎场傍燕山而建,占地极为广阔。在围猎场外,建有“澜苑”,澜苑里有皇室落脚的燕山行宫,还有供朝臣入住的宅院。
为了避免太过兴师动众,所有参与春日围猎的皇室和朝臣都自行前往燕山,在澜苑会合,第二日正式开始围猎。
从璃都城出发,一路往北,若是驾马,抵达燕山围猎场大约需要半日,沿途会经过一个名为枫露镇的小镇。
“我跟你说,这个枫露镇可了不得。”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凌风一脸神神叨叨望着宋北遥,“镇上据说有个会算命的瞎子,只要摸了你的手掌,就能知道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会儿马车刚出了璃都城,行在官道上。凌风从一上车就开始念叨围猎的事,宋北遥半听半应,回了句:“你还信这个啊。”他话里含着笑,显然没把算命这等神鬼玄学之说当回事。
凌风眉梢一挑:“干嘛不信,外面传得可玄乎了,都称这人是半仙。而且人家又不以此赚钱,摸手相也是挑人的。寻常时候根本找不着人,相遇全靠缘分。你想找他算都找不到呢!”
宋北遥挪瑜道:“凌风,你是不是想算什么?”
凌风一下被戳破心思,面色一赧,干咳一声道:“我想算算姻缘。曲岚总说我以后找不到夫人,我就不信了!你也可以算算看啊。”
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就支支吾吾起来,“不对……你现在可不能算这个。”
宋北遥没听明白:“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凌风脸上藏不住心思,这一副知道什么又不肯说的模样,把宋北遥逗乐了。“随你吧。”他也不多问,只摇摇头,一手搭起车窗望向外面。
今日天气算不得好,小雨婆娑,天色阴,雨丝细如绵针,飘在脸上不疼,有点痒。
原本说是今早要卯时出发,尽量在中午赶到燕山行宫。
宋北遥前些时日睡眠不好,这几日恢复过来后,都睡得极沉,早间醒得也晚。他提前吩咐了凌风和李莲生二人,早上一入卯时就要喊醒他,不可耽误出发时辰。
谁知待他醒来,却是到了辰时,没一个人喊他起来。
这一列从太子府出发的车马队,全员驾马,前后约有二十来名佩刀侍卫,仅有他这一架马车塞在当中,不紧不慢往前跑着。裴寂驾马走在最前方,宋北遥远远望过去,只能看见那道宽阔挺拔的背影。
要是按这速度下去,起码天黑才能赶到澜苑。
“曲统领。”宋北遥看向策马在一旁跟着的曲岚,开口道,“咱们是不是要加紧些速度。”
曲岚听他说完,立即道:“是,侧君。”
他扯着缰绳驱马赶到最前,与裴寂碰头后,说了几声,很快又掉头回来,“侧君,今日不赶时间。再过半个时辰就到枫露镇了,到时咱们在那儿停下歇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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