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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穿书嫁给龙傲天后(晚风过梢)


他低估了这烈酒的后劲。等他意识到时候,自己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一拨又一拨的后劲直往头上冲。
他面上已经带上明显的醉意,却依旧维持着自己没醉的形象。
他听到一声低沉的叹息:“宋北遥,你醉了。”
“我没有……”
裴寂站起身,一把将少年打横抱了起来,往寝殿走去。
月色之下,两人的身影紧紧靠在一起,落到地上,不断往前。
“嗯?裴寂,你抱我了。”宋北遥用手攀住裴寂脖子,脑袋不安分地在他脖间拱来拱去,“你不是不肯抱我吗?”
“我不仅要抱你……”
一路踏进寝殿内,来到床榻前,裴寂将人放到床上。
“我还要亲你。”
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渴望,裴寂俯下身去,在那张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抬眸时,少年正一脸疑惑盯着他:“你不是不肯亲我吗?”
宋北遥这次喝醉的状态,和之前在烟暖阁那次不一样。明显有些傻傻的,眨巴着眼睛,不明白别人在做什么。
裴寂垂眸看着他,指尖轻柔地抵上那双唇,指腹摩挲:“今日做的事,是不是明日又会忘了?”
宋北遥连忙摇摇头:“不会忘的。”
“小骗子。”
裴寂喉间发出一声含糊的笑声,“你若明日还记得,就来找我算账吧。”

“主子?主子这是怎么了?!”
李莲生看着床榻上双手抱头的少年,担忧不已,“昨晚上喝了一坛酒,这会可是身子还不适?要不再躺下歇会儿。”
宋北遥将两只手沉沉卸下,无力道:“不止……”
“什么不止?”李莲生忙问道。
凌风眼见宋北遥状态不对,心道恐怕是出了什么事,立马将李莲生往外推:“肯定身子不适啊!那么烈的酒,谁拿的?连我今早都晚起了半个时辰,这会儿头还疼呢。你还不快让膳房煮点醒神汤来。”
“……那酒不是你自己去挑的吗?”
待李莲生一路走远了,凌风立即窜到床边:“怎么了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宋北遥极其缓慢地眨了几下眼,颓然道:“凌风,我昨晚喝断片了。”
“喝断片什么意思?”
“就是喝醉了。”
“喝醉……不是很正常吗?”凌风不解,“你上次不也喝醉了。”
宋北遥无奈扶额:“这次是真醉了。”
“我昨晚也喝醉了啊!就我们几个在烟暖阁,怕什么?”凌风道。
宋北遥摇摇头:“后来裴寂来了,我又跟他喝了一会儿。”
“还喝啊!”凌风瞪大了眼,拿眼睛上下扫他,“那你没事吧,喝这么多。你找他喝酒干嘛?我还以为他滴酒不沾呢!”
“不是我找他喝,是他找我喝的。”
宋北遥倚上床榻靠背,回忆片刻,缓缓道,“他昨晚问我,跟忻王是否有什么关系。”
凌风神色陡然一变,往身后四探一番,确认无人,才开口道:“怎么会问这个,他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不确定。”宋北遥轻声道,“兴许忻王那边最近有了什么动静,裴寂从一开始就对我心存戒备,怀疑我也正常。”
“那你怎么回他的?”
“我说我和五皇子没有关系。”
“也对,又不可能真告诉他。”凌风颇有些意外道,“不过他就直接当面问啊?这能问出什么来,早前可是把你关地牢里审呢!”
话到一半,凌风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捂住了嘴,神色惊恐道,“该不会找你喝酒,就是为了把你灌醉,从你口中套话吧!”
宋北遥掀起眼帘瞧他:“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完了完了,那这回是真完了……”凌风急得在床边来回踱步,“你怎么敢在裴寂面前喝醉的!还记得后来跟他说什么了吗?”
宋北遥微微合上眼:“我就是不记得了。”
他的记忆停在帮裴寂喝完那碗酒。当时他已经感觉不太对劲,打算喝完就撤,没想到一下就被撂倒了。
酒精掌控身体的速度远超想象。
指尖按了按眉心,宋北遥无奈低语,“我以前可是喝混酒都不会醉。”
这次究竟是身体的问题,还是酒的问题?
“混酒是什么?”凌风猛一拍大腿,“不管了,活命要紧!我还是现在就带你跑吧!!”
他伸手就要把人从床上背起来。
宋北遥按住了他的手:“跑什么?我又没和他说谎,我跟忻王确实没关系。”
“可你与忻王有接触不假,忻王让你办事也不假啊!鬼知道你喝醉后说了什么呢。而且你就算解释,裴寂会信吗?”
凌风作势就要捉他上背,“你不能在这寝殿里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他对待细作是什么手段吧!”
“不是,你等等……”
“还等什么,再等就没命了!”
二人正在床上拧成一团,忽然,一道嗓音传来,打断他们:“侧君,这……”
宋北遥的两只手腕正被凌风攥着,他闻声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脸呆滞的张伯,一脸震惊的谭医师,和同样震惊的李莲生。
“……”
“这、这……”张伯率先回过神来,一张老脸顿时垮了下来,“侧君,你二人在殿下床榻上这般,要老奴怎么和殿下交代啊!!”
“……”
夜间,风雨骤至。
一道道迅猛的雨幕被疾风拍在窗户上,哗哗作响。寝殿内,暗香浮动,烛影婆娑。悠然之中,不时传来纸张翻动声。
忽有脚步声起,由远而近,宋北遥在榻前轻抬眼眸,看到一袭黑衣的俊挺男子停在稍远处。
那身衣裳他见过一次。还是早前某日误入裴寂练武的竹林,看到对方穿着。
单色调的黑,大幅度修身,冷而利落,将裴寂无比精悍的身形衬托得淋漓尽致。
指尖夹着的书页倏地往回落了几页。宋北遥微微勾起唇角:“殿下回来了。”
一如寻常往日在殿内碰到时那样。
裴寂深邃的目光落在他面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直没有开口。
宋北遥稍有迟疑,接着道:“今日下雨,没法在府内走动,我们明日再约?”
裴寂闻言,极轻地叹出一口气:“果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
“无事。”
他几步走近,身上带着室外的寒凉雨气,高大的身影逐渐笼罩而来,停在榻前。
低头看了眼宋北遥手中的话本,他沉声道:“这本主角最后死了,你还要看下去吗。”
“……”
“我都看一大半了。”宋北遥纠结地拧起眉,“还剩一点,今夜就能看完。”
“那你今夜怕是要睡不着了。”裴寂垂眸,目光从他眉心扫过,“明日再看也不迟。”
他的嗓音沉而缓,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却又隐约像是有一丝不同。
宋北遥仰头,和裴寂对视,轻声道:“殿下今日可是有何事?”
“无事。”裴寂的目光落在那双眼睛上,而后下移,掠过眼尾的泪痣,掠过鼻尖,在唇间辗转,“雨夜寒凉,早些睡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
“殿下,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少年清泠而柔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像藤蔓一样缠住裴寂的脚。
在某个瞬间,裴寂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能这样留在此处就好了。
“知道了。”
留下沉沉一句话,他毫不犹豫往殿外迈去。
子时,雨势磅礴,偶有两道雷电划破长空,薄寒中夜冷如霜。
璃都城北的一条道上,两匹骏马在雨中疾行,潇潇雨声甚至将马蹄声都掩去大半。
马匹停在一条漆黑巷道外,其中一人道:“殿下,再往前过一条街就到了。属下的人已经在周围埋伏,肃月此时正在屋中。”
裴寂轻抬斗笠,雨瀑顷刻从两旁泄下:“下马过去。”
“是。”
一路在雨中穿梭,暴雨铺天盖地不停歇,像是要将人淹没在凡尘间。
雨夜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今夜正是出手的好时机。待抓了人回去,就能早些回寝殿,还能顺道去看看那个人。
也不知有没有将胳膊伸到床褥外,夜间这般凉。
“殿下,就是这间宅子了。”身旁,青霄的话声打断裴寂心中游思,“直接进吗?”
另外三名暗卫也已聚集到此处,等待着太子殿下发布号令。
裴寂握紧手中的剑,看着屋内稀微的灯火,冷眸微微眯起:“一人去屋顶,两人封窗,青霄跟本王走前门,捉活的。”
“是,殿下。”
待到了屋外,青霄直接拔刀,破门而入。
几乎瞬间,一道飞镖从暗处袭来,他猛地一侧身,堪堪躲过。
待到看清屋内情形时,他瞳孔微微骤缩。
只见这间光线幽暗的屋子内,仅有一张方桌上燃了一盏烛灯。方桌旁,竟或站或坐着五个人!
在青霄闯入时,这几人皆满眼杀意盯着他身后的人。
其中一个模样格外年轻,额间戴着黑色配珠抹额的男子,笑着提起了桌旁的银月弯刀:“太子殿下,深夜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呐?”

漆黑雨夜,闪电当空劈下,亮彻半边天。一声惊雷骤响,震耳欲聋。
太子府寝殿内,床榻上的少年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他的额间不断有冷汗滚落,心脏剧烈跳动着,不详的预感阵阵涌起。
裴寂……
刚刚那会儿雨那么大,他身上显然是干的。他应该不是从外面回来,而是要出去。
这么晚了,换上那身衣服,究竟要去何处?
宋北遥不做多想,连忙下了床榻,穿上鞋,往寝殿另一头疾步走去。不出所料,那张内间的床榻上果然空无一人。
转身便往寝殿外而去。
殿门刚打开,风雨猛烈袭来,让人瞬间有种窒息感。门外,四名侍卫左右伫立着。
曲岚站在最靠近门的位置,听到开门动静,回过身来,见到脸色煞白、仅穿着一身里衣的宋北遥,他心中一惊:“侧君,可是有何事?外头太冷了,您快些进去吧。”
“太子殿下呢?”宋北遥问道。
曲岚垂首道:“殿下今夜有事外出,应该不久就会回来。”
“他去了何处?出府怎么没带上你?”宋北遥又问道。
曲岚神色稍显犹豫,殿下曾吩咐过他,今夜的行动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宋北遥不由担忧道:“曲岚,今夜暴雨,眼下时辰又晚,恐生变故。我心里担心,你就告诉我吧。”
曲岚闻言,抹了把面上的雨珠,这才开口道:“侧君可记得你赴北齐摄政王约的那日,刺杀你的杀手。还有前段时日闯入烟暖阁试图刺杀你的,皆为同一人。”
宋北遥心知他说的是肃月,顿时心头一紧:“记得,与此人何干?”
曲岚道:“此人武功极高,是九洲境内最顶尖的杀手。殿下近日获知此人就住在璃都城内,今夜便亲自率暗卫前往抓捕。”
“他亲自过去?为何?”宋北遥眉心蹙起,“带了多少人?”
“侧君不必担心,一同过去的四名暗卫都是兵团里身手最好的,抓捕此人不成问题。”
“四人……他才带了四人。”
忻王向来诡计多端,怎会放着肃月在璃都城内被抓。
眼见侧君越发惨白的脸色,曲岚腰板挺直了些,硬声道:“即便那杀手武功再高强,都不会是殿下的对手。侧君真不必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宋北遥面色凝重看向他,“你有没有想过,他今夜过去,等待他的可能不止一人。”
城北一处偏僻小院内,屋门大开,屋里有限的光照洒在院中。
水泊聚积地,已然躺了两具尸体,鲜血汇成小溪,顺着暴雨汩汩流动。
风声,雨声,激烈的刀剑碰撞声,被糅杂到一处,在这个雨夜无限延伸。
不多久,纷乱的马蹄声混杂在雨声当中,由远及近,昭示着有不少人正在往此处赶来。三名黑衣杀手不再恋战,纷纷收手,转身朝漆黑深夜跃去。
屋顶上方,两道黑影在雨中厮杀缠斗,一刀一剑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肃月身上已然有了几道刀口,对方的剑招招致命,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死亡的威胁了。
抬手挡下利落而狠辣的一剑,他咬牙道:“太子殿下剑招里有怒气,我不过就是杀了你府里几个下人,何须如此。”
视野余光内,他忽然隐约瞥见一道身影迈入院中。那人头戴斗笠,身上裹着蓑衣,蓑衣之下,是月白色的拢身斗篷,即便在深幽雨夜,也颇为醒目。
“何须如此?”
裴寂剑尖骤然一转,反手扣住剑柄,雷霆之势劈开那碍眼的刀,一剑刺入肃月左胸膛上方,力道之大,直接将人狠狠钉在了屋顶的砖瓦上。
一瞬之间,瓦砾飞溅。
“这一剑,是替本王夫人还的。”暴雨之下,他的嗓音近乎冰冷。
肃月仰躺在地,一手握着剑刃,忽而笑了出声:“原来是为了他。”
下一秒,他拔出利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刚踏入院中的人甩去。
利剑刺破雨幕,裴寂的目光轻微追随过去,眸色顿时一紧,纵身跃下。
“呵,太子殿下,若为情爱所累,怕是要不得善终。”肃月手捂伤口,很快消失在漆黑长夜。
宋北遥随着曲岚踏入院中时,最先看到的便是地上两具尸体。
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另一个穿着寻常的衣服,身下血水都积成一摊。
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他穿进这个世界以来还是头一次见。残忍、血腥,而又真实地展现在他面前。
这是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利剑从朝宋北遥刺来时,他并没有意识到。磅礴雨声遮蔽了一切,他的视线凝固在那处血泊上,无法移开。
直到“嘭”一声在他面前不远处响起,他才借着屋内光照,看到一把落在地上的剑,和击飞那把剑的斗笠。
“侧君!!”左侧,曲岚也刚反应过来,后背陡然一凉。这剑从黑暗中刺来,速度之快,没人能防得住。
如果不是这个斗笠,后果不堪设想!!
宋北遥看着地上的剑,目光微怔,随后,一道黑色人影落到他面前。
这人身上半点挡雨的东西都没有,蓑衣没有,斗笠也没有,浑身被淋得通湿。本该是狼狈不堪,可偏生个头极高,站姿极为挺拔,一张被雨水沾湿的冷硬面庞英气逼人。
“殿、殿下……”宋北遥看着裴寂看向自己的眼神,忽觉心惊。
那双眸子不再冷冽,而是深邃、复杂、甚至有一丝灼热,让他突然就不敢直视了。
那不是因为畏惧,不是因为胆怯,也不是被震慑住,而是一种他也说不出的感觉。
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请殿下恕罪,属下违抗了命令,带侧君过来……”一旁,曲岚半跪在地上。
裴寂冷声道:“先起来,回去再说。”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宋北遥面上,而宋北遥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那一滩血泊上。
“骑马来的?”裴寂问他。
宋北遥点点头:“对。”
“累吗?回去坐本王的马。”裴寂道。
“不累。”宋北遥抬眸看他,掩饰着眉眼间的倦色,“我那匹挺好的,而且你那战马,我驾驭不了。”
“你不用驾驭。”
话语间,已有人将裴寂的马牵至院外。
左右暗卫和一众侍卫都垂首候在一旁,等待太子殿下下一步的动作。间或有几人手中提着马灯,照亮院内院外。
今夜的抓捕行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侍卫统领曲岚站在一侧,心知没见到抓捕对象,行动是失败了。究竟怎么失败的,他不清楚,也不敢多问。
而站在曲岚旁边的,是暗卫首领青霄。他方才正想上屋顶帮殿下,目睹了那诡异的一幕。分明人都已经被击倒了,后来还跑了。他就算知道情况,也不敢多嘴。
谁让那把剑偏偏刺向的是侧君呢,现在府里还有人不知道侧君是殿下心尖儿上的人吗?
雨势渐渐小了许多,裴寂迈出院外,翻身上马,朝宋北遥伸出一只手。
宋北遥这才反应过来,裴寂是要跟他共驾一匹马。
他愣在原地没有动,盯着那只手。这人应该哪儿受了伤,不断有血从袖口渗出,然后被雨水冲刷掉。
“侧君。”一旁,曲岚提醒了一声,“快去吧。”
宋北遥提步迈了过去,刚走到马旁边,裴寂便俯下身,揽住他的腰,将他一把抱上马背。
“你要正着坐,还是侧着坐?”裴寂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问道。
“正着坐吧。”宋北遥调转方向,正面朝前,后背抵在裴寂的胸膛上。
裴寂环住他的腰,扯上缰绳,足下轻扣马腹,马便朝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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