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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没病吧(你爸爸)


说话声好像也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薛非舔了下嘴唇,唇缝不自觉张开,单奇鹤手指伸进去,手指按住他舌尖,又勾上他的舌头。手指不知是带着浴室水雾,还是他口腔内的津/液,直到把薛非整个人都弄得湿漉。
薛非再次试图转过身,单奇鹤一只手突然按住他后颈,手指拿出来,胳膊从腰后穿过来,扣住大腿。
十多分钟后,薛非蜷缩起身子,头顶的淋雨热水浇得他浑身湿淋淋,汗水和热水交融在一起。
单奇鹤说:“行了宝宝,洗完出去。”
一直背对着他没转过来的薛非,在躬身深呼吸了好一会儿,骤然转身,面对面朝单奇鹤坐着,他看单奇鹤的脸,对方脸被水淋得湿漉漉,又被热气熏得脸白里透红,因为头发长了,有几缕微卷的头发贴在脸上,此刻眼睛微微眯着,沾上了水珠的嘴唇也微微张开,薛非眼睛往下,他喉结滚动一圈。
“不行。”他说。总是自己一个人爽是什么意思。
他垂着眼睛看,刚准备抬眼观察一下单奇鹤的表情。
这个人突然伸手扣住他后颈,压着他的脑袋,让他脑袋抵着对方的胸口——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脊背弯曲,视线范围狭窄,几乎只能看见一个东西。
薛非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而后听见单奇鹤心脏跳动的声音。
单奇鹤声音从震荡的心跳声、和淅沥的水声中传到他耳内:“摸。”
薛非咽了口唾沫,他伸出手,有东西在自己手心蓬发跳动。

第65章
晚上十二点,互帮互助过一回的两人出来,薛非往床上一滚,裹住被子又滚了一圈,他的脸被热气蒸得通红。
单奇鹤穿着睡衣跟着出来,他顺手关了房间灯,刚到床边坐下,薛非打开被子把他一起裹了进去。
他抱住单奇鹤,询问使用感受:“你觉得怎么样,我还行么,舒服吗?”
“……”没被人这么问过的单奇鹤沉默,隔了会儿,笑了声,“你shou/活这么差。”
薛非在被子里蹭,得寸了就得进尺:“怎么还骗人不行,明天我们……”
单奇鹤抓了下他的手,这个兴奋过头的人,显然已经不太可控了,他手指勾住单奇鹤衣服:“时间还早,不然我去做个清理,我们做……”
单奇鹤两手指捏住他嘴巴:“你这么亢奋干什么?”
薛非偏头侧开,抓下单奇鹤手,把手指握到自己手心,捏了捏,提出疑惑:“那你干吗骗我说你不行?”他啧了声,拖着嗓子,“那刚刚是什么人,半天都出不来?”
他手掌又虚空捏了捏,那触感好像还在,他顿了下,反手摸了下自己后脖颈:“你干吗压着我?”
——他当时两手握着,头顶的淋雨喷头还在往下撒热水,浇得他浑身热腾腾,他想抬头看单奇鹤的表情,这人呼吸变重了,按着他的手力气却一点不松。
单奇鹤闻言手指往他后颈捏了下:“疼?”
薛非看他,松手又往单奇鹤那儿摸:“还好,我就是想看你爽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单奇鹤咬牙:“你他妈盯着镜子看自己爽什么模样不就行了。”
薛非脱口道:“谁他妈那个时候看自己啊!”
“……”单奇鹤呵笑了声,
薛非还补充:“谁做的时候看自己的表情,有病么?”
单奇鹤拿开他乱摸的手,赞同:“是啊,有病。”
薛非又说:“但是我想看你啊,我都没怎么听到你的声音。”
单奇鹤:“咱能睡觉么,别讨论这事了,或者可以讨论下你计算机学得怎么样了,期末考怎么样,奖学金能拿到么,下学期有什么证要考这种事吗?”
薛非回答:“学得还行,考得也还行,奖学金应该没问题,下学期应该可以报英语四级和计算机。”答完又说,“那明天我们……”
“不行。”
“为什么啊?”
单奇鹤一本正经道:“我是高中生,高中生不能做那事,你知道吧宝宝?”
“?”薛非愣了下,隔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他在被子里蹭蹭,手脚都和单奇鹤缠在一起,笑声喷在单奇鹤皮肤上,“你有毛病啊。”
薛非好笑:“那你是那种谈恋爱的时候不能发生关系,必须得留在新婚夜才可以的人啊。”
单奇鹤还没一本正经地嗯出来,薛非侧头亲了他一下,低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单奇鹤被逗笑,夜晚关了灯的室内,室外零星光亮从不怎么遮光的窗帘透进来,薛非脸在黑暗中成为一个灰黑色的剪影。
单奇鹤喊了声他名字:“薛非。”
薛非:“嗯?”
单奇鹤顿了顿,又笑说:“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到你这副蠢样子,答应我好吗?”
薛非磨牙,伸手挠单奇鹤的痒。
单奇鹤身子怕痒,他在被子里躲了几下,伸手按住薛非手腕,侧头轻轻贴住薛非的嘴唇,他轻轻吮吸了片刻薛非唇瓣,手掌按在薛非的脸颊上,一根食指绕着圈抚摸脸上肌肤,鼻尖轻触着薛非鼻尖,笑道:“我俩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宝宝。”
薛非从喉咙里吐出了一声呻/吟,他抱住单奇鹤,蹭了下脸,也笑:“别说我,谁谈恋爱不是蠢样子。”
薛非贴在单奇鹤身旁深呼吸,沐浴露、洗发水、太阳晒过的被子和夜晚涂得润肤乳的气味组成单奇鹤,让他在气味里迷失:“宝宝,”他低声,“好喜欢你。”
单奇鹤笑:“我能看出来,很明显。”
薛非笑,侧头亲了下单奇鹤:“你也很喜欢我。”
单奇鹤看了他一会儿,点头:“当然。”
夜晚两人搂着聊了会儿,从做/爱聊到婚姻和爱,薛非聊起未来,要买多大的房子,每一间房用来干什么,要一起去多少个地方,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家和爱都是同一个人。
聊到两人睡着。
第二天薛非的餐厅工作是下午班,下午两点半到晚上八点。两人早上起床,去最近的家具市场逛了圈,买了个小沙发和一个大书桌,后来还买了个小冰箱和电视机。
等这些家具都搬进这个租来的小房子里后,年节也快近了。
薛非餐厅的工作要到年三十中午,单奇鹤买了个录像机,整天对着这间日渐充盈起来的房子拍,拍薛非每天早上出门,对着摄像机镜头打招呼,后又对摄像机后面的摄像师说:“我走啦,晚上回来要给你带什么吗?”
摄像师不说话,薛非笑着伸手过来拿相机,镜头一转,单奇鹤入了镜,替换的摄像师看着镜头里的单奇鹤笑:“这是我宝宝,长得真好看。”
镜头里的人抬起眼睛扫了一眼镜头,笑眯眯地对上镜头,他伸手扶住镜头,让镜头对准自己的脸,对镜头说:“现在是2011年1月31日,我们在滨海市。”他抓着镜头往窗户方向走,笑着介绍,“马上要过年了。”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平时这条街上很多人。”
摄像机被单奇鹤拿走,镜头对着窗外狭窄而空荡的街道、一些半空中错综复杂的电线,而后又赚回来对着薛非,单奇鹤说:“快去上班吧,晚上见。”
镜头里的人眼睛盯着镜头看了会儿,隔了会儿,突然盖住镜头,凑过来亲了口摄影师,带笑的声音录进摄像机里:“晚上见。”
送走薛非的单奇鹤,拿着摄像机到外面录像去了。
学校附近的商户基本都关门了,店门口贴上了红色的对联,单奇鹤路过一个奶茶店,收银员年纪看起来是个大学生,此刻正一个人坐在店里面吃敲坚果吃,单奇鹤移开镜头,一路拍到地铁口。
学校这站的地铁口到放假也没什么人,偶尔经过的人也埋着头步履匆匆。
单奇鹤拍了会儿,口袋手机突然来震动起来,他关闭摄像头,接起电话。
单妈说过年来接他回家。
“我已经跟你爸分居了,我自己在外面租房住,你现在还在学校吗,我去接你来我这过年?”
“我不在江水。”单奇鹤找了个花坛坐下。
“哪儿去了?”
“在滨海。”
“怎么去那?”
“跟别人一起过年啊。”单奇鹤直言道。
“谁?”单妈问。
单奇鹤没答,问:“您跟单……”他想了下单爸的名字,“单建军已经在准备离婚的事情了?他没对您怎么样吧?”
单妈冷笑了声:“他能对我怎么样,我人都不在家了,他怎么找我?我已经找委托律师了,年后应该就能离。”她想了想说,“他给你打电话,你别理。”
单奇鹤笑:“行,挺好的。您这思想转变的还挺快,果然还是钱在自己手上的感觉比较好吧?”
单妈沉默了会儿,突然柔声说:“小鹤,之前是妈妈做得不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理,妈妈确实有些忽略你了,但现在妈妈想通了,你是妈妈生出来的,妈妈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我们母子两个,可以……”她顿了下,“回到以前,好吗?妈妈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单奇鹤握着手机没搭腔,他中途还重新打开了摄像头,对着空荡的大街继续拍摄。
“你从小就听话,你能理解妈妈的痛苦,对吗?”单妈小声说。
单奇鹤笑:“您叫什么名字啊,您在我这儿,一直连个名都没有,一直都是单建军的夫人,或者单奇鹤的妈。”
女人没有说话。
单奇鹤笑问:“您好像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不会是叫招娣之类的吧?”
女人喊:“小鹤。”
单奇鹤叹气:“姐姐,您儿子大概已经不在了。”
隔着手机,单奇鹤没办法判断女人的表情,他缓慢道:“您别担心,我之前帮您签的那些文件,您离婚后我都会还您。”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女人在良久之后,才哑声开口。
“您能发现的,毕竟是您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对吗?”单奇鹤看着镜头里拍摄的街道。
“我现在买票去滨海,你在哪,我去找你。”女人道,“你在滨海干什么,你为什么会在滨海跟别人过年?”
单奇鹤抬起眼睛,摄像机镜头对着天空一朵云:“之前您医院见过的那个男生,我跟他在一起过年。”
女人沉默。
单奇鹤笑了声:“以后不出意外也会一起过。”他慢条斯理地说,“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女人把电话挂了。
单奇鹤想了想,低头给女人发短信:【把专注力放在自己身上吧,没有老公和孩子您也值得拥有一个好的人生。】
女人没回信。
单奇鹤又发:【您叫什么?】
女人还是没回信。
单奇鹤眯着眼睛打字:【我倒是挺感谢您的,毕竟您对儿子不吝啬,让我能够有钱花,如如果有需要的话,未来我也可以连本带利的还您。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您还是该跟您儿子说声抱歉。】
单奇鹤轻吐出了一口气:【他也才十七岁,活得不比您轻松。他应该希望您好。】
隔了好久,单奇鹤都准备收拾收拾去别的地方继续拍摄,手机震动了下:【林妞。】
单奇鹤眯眼。
对方又发:【准备改名字,以前喜欢邓丽君,准备改名叫林君。】
单奇鹤慢腾腾地打字:【挺好,自己取的,叫什么都行。】
【你是我儿子,这辈子都会是。】对方又发来这么一条信息。
单奇鹤把手机揣到口袋,站起身,他想随便吧,要允许一些自欺欺人的事情发生吧。
单奇鹤本来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一个孩子悄无声息的死了,一个女人从婚姻中解脱了,这种事情世界上每个角落都在发生。
但他晚上回家后,突然身体有些不适,头晕,想吐,他摸起温度计给自己量了下体温,突然发烧了。
单奇鹤伸手贴了下自己脑袋,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随后钻被子里躺下了,等待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过去。

昏昏沉沉中,单奇鹤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空荡灰暗,什么都没有,他转头四下看了会儿,在角落里发现那儿蹲了一个人。
那个人蹲在地上,埋头在自己膝盖上,安静得像是一株长在地上的蘑菇。
单奇鹤本来意识不太清楚,这会儿却突然能清晰感知到自己此刻正在做梦,他往那株蘑菇抬步走去。
他走到蘑菇面前。
蘑菇瘦小,头发乱糟糟的,埋着后脑勺头发带着些自然卷,像一团黑色的羊毛。
单奇鹤垂着眼睛看这个一直埋着头的小男孩,而后眼睛一转抬起自己的手看,骨节分明的手指,隐约能见的手背青筋,衬衫袖口懒散地往上折了一圈,一颗灰蓝色袖扣若隐若现,手腕上戴了只江诗丹顿经典的传承款手表。
单奇鹤……
三十五岁的薛非收回端详自己手掌的目光,他抬手揉了下自己的后颈,转动脖子,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人:“单奇鹤?”
埋头的小男孩,猛地抬起头。
他长着一张十七岁单奇鹤的脸,没有锻炼过的身体,瘦弱、苍白,头发挡住视线,手背和脸上好像还有伤痕。
薛非垂着眼睛看了这张有些熟又陌生的脸一会儿。
片刻后,他蹲在这个可怜的小孩面前,笑问:“你把我当许愿神啊?”
单奇鹤没有说话。
“帮你解决你在学校被欺负的事不算完,还得帮你让你不怎么负责的妈想通?”
单奇鹤抿了下唇。
薛非脸上还是带着笑,慢条斯理道:“顺便帮你解决你喜欢人的事?”
单奇鹤沉默地直视前方。
薛非道:“你喜欢……”他停顿了下,本来想说“我”,话到嘴边一转,重新道,“薛非?”
单奇鹤仰起了头,眼睛从厚重的头发后面露了出来,他身上有股低糜的死气,瞳孔比常人好像要大些,黑沉沉地望着人,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阴森感。
“我……”他开口说话,像是一棵枯木倒在干枯河床旁,从未被水份滋养过的干涸,他甚至无法一口气完整说出一句话,“自杀、的、时候,”他说,“想到了你。”
单奇鹤笑:“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谢……谢你。”他一字一字说。
薛非盯着他看了会儿,笑:“其实我根本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他垂眼,想到此刻的薛非,神情不可遏制地柔和起来,“高中的我,好像也不是很待见你。”
单奇鹤仍旧仰头看薛非,他低声说:“你……帮过我。”
薛非摇头:“不记得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又四顾了一圈周围环境灰暗,他问,“所以呢?”
单奇鹤小声说:“我死的时候……”他沉默了会儿,勉强能够正常说话,“希望那些欺负我的人都遭报应。”
薛非瞥他一眼。
单奇鹤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说:“希望妈妈……能开心。”
薛非看他,好一会儿,夸了句:“好孩子。”
单奇鹤黑沉沉的目光看向他:“希望你,”他说,“能够幸福,遇到困难的时候,也有人能帮助你。”
薛非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嗯声,他脚尖在地上轻点了两下:“许愿都不会许好点的么?”薛非道,“许愿这么灵,应该往自己头上许,不如改成希望自己能够获得幸福?”
薛非嗤笑了声:“我要真能帮你,你就不会自杀死了,傻孩子。”
薛非往后面看了一眼,灰黑梦境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个白点,他收回目光:“你知道我是出车祸了么,死了没?”
薛非顿了下,目光温和地看向单奇鹤,重新蹲下了身子,跟这小孩打起了商量:“你要回去,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这毕竟是你的身体。你妈也想通了,她刚刚还打电话来给你道歉,高中也没什么欺负你的人,我帮你参加了艺考,艺考过线没什么问题,高考你自己努力一下。”
薛非一口气讲了一长串,安静下来,声音变得温柔异常:“但是,你要对薛非好点,他现在……”薛非顿了顿,低笑,“是个好孩子,别欺负他。”
薛非神情温柔:“提醒他每年做个体检,好好吃饭,胃有不舒服,立刻去医院检查。”他想了下,“我是在滨海医院门口出的车祸,你注意下时间,让他尽量避免下。”他顿了顿,又道,“如果实在不能避免,也没办法。”薛非想了想说,“应该……也没什么遗憾的。”
单奇鹤很久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儿,他站起来:“你自己做吧。”他往有光的地方看过去,“希望你这辈子幸福。”他顿了下,补充,“你们。”
“我得走了,我等解脱,等了很长很长很长时间。”
“我听见有人喊我了。”他说,“再见,薛非。”他抬步往前走,隔了会儿,停住,又回头,“再见,单奇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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