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不是,你没病吧(你爸爸)


薛非眉头挑了下,他眯眼笑,自顾自慢悠悠回答:【是啊。】
【难怪半个月前回了趟江水,我说呢!还莫名其妙让我给他打电话,我说呢!你俩当时吵架,他不搭理你?现在和好了?】
薛非不爽地撇了下嘴巴:【扯淡,他什么时候不搭理过我?】
宁昆连发了好几个哈哈:【那我去跟我老婆闺蜜说下么,我就说你有喜欢人了?】
薛非手指按在键盘上,不用看键盘,也打字很快:【谢了。】
跟宁昆聊完后,薛非眯眼看了下手机屏幕,果断给单奇鹤发去通知:【刚刚跟宁昆聊天,他非要给我介绍对象,太烦人了,我说了半天,他还纠缠,我就把咱俩的事告诉他了。】
薛非看了一眼措辞,点击发送,又写:【没事的,他不会乱说。】
他自说自话发完,把手机揣回口袋,盯着地铁站台牌上自己的目的地。
地铁在二十分钟后,到单奇鹤发的地址,他快速蹿上楼梯,刷卡出站,又大跨步往外走,地铁口就是个琴行,他走出站台,一抬头就看见单奇鹤穿了件浅色带帽子的卫衣,正对着大马路吹葫芦丝。
——拿马路上车子引擎声嗡鸣、路人走路、聊天的嘈杂声给他伴奏。
薛非本来走路很快,见到这人时,脚步不自觉就慢了下来,隔着几米,两棵树的距离,看单奇鹤旁若无人地吹了会儿葫芦丝,他没忍住侧头笑了起来。
单奇鹤做什么都莫名其妙的觉得可爱。

第60章
单奇鹤发现大事不好了,薛非这个完了蛋的恋爱脑,在他来滨海准备艺考的这段时间,学也不好好上了,工也不好好打了。
两眼一睁就是问,今天咱俩在哪儿见面,我去找你。
单奇鹤某天实在忍不住,非常友好地问了句:“哥们儿,你一谈恋爱就这样,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单奇鹤心里想,这孙子但凡这副模样跟别人谈恋爱,那他这辈子不是完了蛋吗?
碰到个正常的好人就不说什么了,但凡碰到个感情观不太健康的,那不天天坐在家里哭。
单奇鹤脱口出:“你跟别人谈也这样谈?”
薛非大惊:“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谈?”
单奇鹤顿了顿,思索,沉吟,点点头:“也是。”
聊这话时,正晚上十点多,薛非打工的快餐店八点多下班,他一晚上都在问单奇鹤要不要吃什么、要不要买什么,晚上九点多回来,手上拎了不少吃的喝的,说拿来当夜宵吃。
他明天早上八点的课,地铁坐回学校要半个来小时,晚上下班还一定要坐过学校站,花费将近一个小时时间,到单奇鹤这来住。
怎么劝都不听。
单奇鹤啧啧啧。
他敲门进来,把手上袋子给单奇鹤,急匆匆的:“今晚太忙了,本来我还跟经理说,不忙的话让我先溜,结果忙得我厕所都没空上。”
说着蹿进门里,直奔厕所,上厕所门都不关,拉裤子拉链就开始放水。
单奇鹤叹气,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你不能上完厕所再回来?硬憋着上坐地铁,你是不是有病?”
薛非冲水,在洗手台干干净净洗了个手,甩着湿手走回来,磨磨蹭蹭走到单奇鹤身上,身子一贴,手一张开,就抱住单奇鹤不动了,他笑:“下次组团去看男科。”他脑袋在单奇鹤身上蹭蹭,“我着急回来见你啊。”
单奇鹤往前走一步,他抱着单奇鹤连体婴儿似地挪。
单奇鹤拖着个累赘走了两步,忍不住问他这副谈恋爱就完蛋模样,以后怎么办。
聊天无果,薛非侧头亲他,学单奇鹤接吻的时候手指乱拨,蹭蹭后脖颈,又揉揉耳朵,小声问:“你头发长了,怎么没剪?”
单奇鹤闭着一只眼睛,侧了下脑袋,胡说八道:“我们搞艺术的,就得长头发。”
“……”薛非闷声笑,笑完又嘴巴贴过来,四片唇瓣厮磨起来。亲不够似地伸舌尖,含含糊糊地命令单奇鹤,“动一下啊。”
单奇鹤手掌一伸,摸到他后背,手指顺着他脊椎滑动,反复滑动数下后,四指头横过腰侧,揉搓似地掐了两下。
薛非半僵的身子一抖,忍不住往旁边躲,小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他伸手捂了下自己的腰,说话带着气声,“摸一下我就麻了。”
单奇鹤收回手,把手放在他面前张合了两下,一本正经:“我手上有魔法。”
薛非被逗笑,重新站直身子,手掌也往单奇鹤衣服里伸手,从后腰摸到腹部,他一根手指勾住单奇鹤的裤腰带,跃跃欲试:“我帮你看……”
单奇鹤把他手拿出来,揽着人往桌旁走:“别吵,我们聊点正经事。”
“……”薛非抓住他的手,满脑子只有废料,“那你帮我摸下,我那个了。”
单奇鹤磨牙,心里劝自己,十八岁男的这个鬼样子正常正常,谁还没有十多岁的时候呢,嘴上却忍不住骂起来:“老子帮你捏废了信不信。”
薛非喔了一声,隔了会儿又闷笑了起来。
坐是坐不下来的,下半身坐在凳子上,上半身也要黏在单奇鹤身上,脑子里还是只废料:“等过年的时候,你去医院看下呢,吃药能好么?”他回忆了一下,“你过去从来没自己动手过?会不会是刺激不够?”
“没人跟你聊这事,”他推了下薛非,“你给我坐好。”
“行,行。”薛非应,还是贴在他黏在他身上。
单奇鹤开始指导起来,他自己感情生活乱七八糟,但不妨碍就是得指导薛非,他一本正经:“谈恋爱归谈恋爱,但咱俩都是独立的人吧,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你工作好好做,上学好好上,别把生活重心往别人身上移。”
薛非哈了一声,显然觉得单奇鹤的说教不能让他信服:“你提这事,你自己高考都不好好考,说我没好好上学?你怎么知道我没好好上学?我来见你都出来好自己该做的事了,甚至这几天忙,都是晚上将近十点才来见你。”
单奇鹤看了他一会儿,分析:“你恋爱状态不太对,太蠢了。”单奇鹤说,“我如果欺负你,你怎么办?”
薛非哦了声:“比如呢,你怎么欺负我?”他笑了声,“我给你发发消息,你嫌我发太多?我亲你,你让我别烦,我每天都要来见你,你觉得我没自我?”
单奇鹤看他,好笑——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吗。
薛非凑近,盯着单奇鹤眼睛看,笑:“你还没在欺负我啊?”
单奇鹤伸手捏捏他下巴:“这才哪到哪儿,我过几天说你太粘人太烦人了,我感到窒息,要跟你分手。”
薛非眼睛眯起来:“我不喜欢听这个。”
单奇鹤笑着摸摸他脸:“然后你肯定伤心难过,辗转反侧,茶饭不思,问我为什么,甚至还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这么粘人了,求我跟你和好。”
薛非嗤笑了声:“不可能。”
单奇鹤挑眉看他:“哦?”
薛非表情顿了下:“你不会跟我分手,我也算不上粘人。”
单奇鹤笑:“我以为你能有骨气点,说不会求和好。”
“你别说废话,做这种假设除了让我不开心,还有什么意义吗?”薛非狠狠扫了单奇鹤两眼。
单奇鹤又摸摸他的脸:“怎么没有意义啦。”他伸手指了下自己的脸,“你分析下我对你态度,有没有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他说着还故意轻轻拍了两下薛非的脸:“你看咱俩好不容易谈个恋爱,我还没事就叫你回学校去,”他伸手捏了下薛非的嘴角,“亲也不想亲,做更是不可能做,你仔细想下。”
“你别说废话,当然是因为你有病。”薛非不爽,“你要干吗,我都说我没有耽误学习和打工,你就来这几天,能影响我什么,烦死了,你好好讲话。”
单奇鹤手掌摸了摸薛非后脑勺,薛非两手按在他双腿上,脑袋往前一蹭,牙齿都要撞到单奇鹤牙齿:“那我俩关系我是主导型,更何况,咱俩这是刚谈恋爱,正在热恋期,我脑子发热有什么问题,你脑子不发热那是你有病。”薛非仰头没忍住咬了下单奇鹤的鼻尖,又道,“等以后恋爱谈久了,你看我还这不这样,以后回家我都要先在车里坐着抽半个小时的烟,才能鼓起进家门的勇气。”
单奇鹤手指弹他耳朵,把自己鼻子从他没轻没重的牙齿下挪出来,拖长音说:“哦……那敢情好,我喜欢冷淡型的,你对我越不搭理我越爱。”
薛非贴着他的脸颊笑了几声,低声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又没耽误我自己的生活,我就是……”他轻声说,“很想见你,控制不住。”
单奇鹤想想也是,热恋上头很正常,过阵子就好了。
他本来想劝薛非,让他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感情不过是生活调味品,结果反而被这个完蛋的东西给劝到了,他点点头,合理。
就是当时不知道,不合理的是,这蠢东西,热恋期十几年都特么过不去。
三十几岁做梦惊醒,说梦中见到某个平行时空的自己,身边没有单奇鹤,在酒吧跟人喝酒,手中拿硬币逗酒保玩,两人视线隔着吧台远远对视上,那个男人眉头一挑,招招手把他喊过去,笑说:“我俩长挺像的。”
薛非醒来,大脑嗡鸣,心脏跳动剧烈,转身把熟睡的单奇鹤扣进怀里,又翻身到单奇鹤的身上,亲吻他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单奇鹤拍拍他后背:“干吗?别特么大晚上的又找事。”
两人视线对视上,薛非嘴唇微动,单奇鹤凑过去听,才听见他说的是:“谢谢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
单奇鹤端详他几秒,挑眉:“怎么,大晚上恋爱脑的毛病又犯了?”
薛非顿了顿,也笑:“嗯。”
不过那时候单奇鹤已经无所谓了,过去不接受薛非这种蠢样子,还是没有摆正自己的心态,感觉像第三视角看自己发蠢一样,浑身蚂蚁爬的难受,恨不得亲自出手,像摆弄盒子里的积木一样,把对方摆弄成自己熟悉的那副模样。
——要对任何感情都处理的游刃有余,吵架吵到崩溃的时,都能出手安抚对方,说一句对不起,没有给到你想要的。
而不是整天蹭蹭蹭,一个小时没见到人就跟得了分离焦虑似的,整天大言不惭地把想你、好想你挂在嘴边。
后来单奇鹤受不了也只能接受,时间是伟大良方。
它让你接受自己。
接受一个过去的你不想承认,甚至还有些不耻的自己。
你接受自己爱人,也接受自己被爱。

艺考初试考文艺常识,对单奇鹤来说算不上多难,他在特训班里刷题背的差不多了。
他记忆不错,考完出考场觉得问题不大,薛非一个早上发无数条信息问他情况,他说还行,下午成绩出来,确实过了,虽然排名才中等,但过了就行。
第二天复试,考故事创作和影评分析,这个对他而言也不算难,毕竟活了三十多年,过去工作进行场景和人物设计的时候,都需要积累大量素材,游戏背景和角色的建立也需要跟剧情策划进行长时间的沟通,编一个似模似样的故事不难。
影视分析倒有些难度,他对电影算不上了解,过去看电影也多是跟人去影院,哪部影片上映就去看哪部,搞不了什么专业的分析和理解。
不过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考试放的影片是一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意大利黑白片,截取了十几分钟的片段,导演单奇鹤有些印象,好像叫费什么尼。
单奇鹤哪会知道什么电影导演,只是过去看上过一个男文青,为投其所好带人去过各种私人影片放映厅,结果最后也没追上。没追上的原因就是,当时在一个私人放映厅看这个导演非常著名的孤独三部曲,看完,文青嘴里叼了根烟,跟他讲起了这个导演和他的影片,最后摇摇头说:“你就是那个江湖艺人,我也不可能变成这个傻姑娘。”
最后两人礼貌道别,再也没有见过。
单奇鹤记不住文青的脸,连名字都忘了,电影其实也看得昏昏欲睡,但这场考试莫名就唤起了一点记忆。
他按照记忆,洋洋洒洒地分析了一通电影创作的背景、导演的个人情况,再分析影片内容。
写得还挺畅快,就是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正不正确,只是乍一眼看过去,能觉得这人懂得挺多——他很擅长做这种事。
他交卷交得比较早,薛非在他的警告下,没有再一直发信息来问东问西,还挺安静。
左右无事,他出门坐地铁去了趟滨海大学,找薛非。
复试过了的名单,是第二天单奇鹤跟薛非一起看见的,薛非早上没课,比单奇鹤还紧张地关心他成绩,没到出名单的时间,他就拉着单奇鹤早早在别人考场门口等了起来。
等名单贴出来,薛非站在榜单前找他名字,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点过去,生怕漏了他的名字。
单奇鹤眼睛随意地扫着名单:“今天三试面完我就回江水……”
薛非突然骂出了一声。
单奇鹤看过去:“干吗?”
薛非转过来,眼睛几乎称得上闪亮:“你名字在这。”他手指点在单奇鹤名字上。
单奇鹤顺着他手指看过去,胡说八道:“嗯,我写了很多字,按字数估计也得给我过了。”
薛非贴过来:“真的假的,你真心里有数啊,害我担心死了,比我自己高考还担心,那下午面试没问题吧?”
薛非倒不担心单奇鹤面试,他嘴巴那么能扯,胡说八道谁都不知道他讲的是真还是假的。
薛非偷偷在人群里牵住单奇鹤的手,捏捏手指尖:“我下午要去快餐店,不能送你啦。”
单奇鹤嗯:“放假再见。”
“元旦吧,我元旦回江水?你是不是得准备文化分,我们学校去年艺术学院高考录取分是四百八,你应该没问题吧?”
单奇鹤觉得问题不是很大,但还是回教室好好复习了,不过心态比较好,二模考试的成绩也达到了预期,薛非还是每天雷打不动三个电话报备。
他聊自己大学的事,元旦晚会他要代表学院表演节目,他加入了桑扬的游戏小组,准备以后一起成立一个工作室,正在想要叫什么名字。打工餐厅的经理姐姐结婚,给了他一包喜糖,有一款特别好吃,但一包喜糖里只有两个,要留一颗下次见面给单奇鹤吃。
薛非废料入侵大脑,笑说:“我到时候嘴对嘴喂你吃。”
单奇鹤说滚边玩去。
他又突发奇想:“那以后我俩结婚,也要送别人这款糖。”
单奇鹤对天许愿,傻子的热恋期赶紧过去吧,正常人有些遭不住了:“醒一醒。”
薛非哈哈笑。
有一次赶晚班地铁生病了,薛非打电话声音蔫蔫的:“单奇鹤,我生病了。”
“发烧了么,吃药没?实在难受,让室友带你去趟医院。”
他嗯了两声:“好想你在我身边。”
单奇鹤晚自习在教学楼底下接他电话,寒风呼啸,头顶树叶簌簌作响,天气预报说寒潮来临,各位市民做好防寒准备,单奇鹤坐在花坛上,手中烟头火星被风几乎吹出火花样,手指冻得通红,他闻言垂下眼睛,盯着一片落在脚旁的落叶看了会儿,抬起头眯了下眼睛,神情柔和:“嗯,我知道。”
难得异地温情时刻,薛非正要表达生病和相思叠在一起的难受,单奇鹤学校这的巡逻保安人员,晃着手电筒直直地指向单奇鹤,大声呵斥:“哪个班的学生在这抽烟啊?!”
单奇鹤掐了烟,抬步就蹿,迎着风小跑了一会儿,才躲开穷追不舍的安保人员,他把顺手塞到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见电话还没挂断,拿起解释:“被保安追了。”
薛非笑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他说,“别抽了,之前都不抽的,干吗装B。”
单奇鹤眯了下眼睛,慢悠悠地回:“知道啦。”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仿佛死了的单爹,突然开始关心起了儿子,一会儿问在学校呆得怎么样,一会儿还要亲自接儿子一起吃顿饭联络父子感情。
单奇鹤估摸着单妈转移资产的事情,单爹可能隐约有些察觉了。他顺便抽空给单妈打了个电话,几个月没联系的儿子打电话,单妈很平静,说没事,别管你爸。
单奇鹤哦了两声,刚准备试探性提一嘴自己银行卡丢了,单妈先问道:“最近花钱比较厉害?我看银行消息,你这两个月取了很多钱?”
单奇鹤还没说话,单妈先解释说:“我不是在怪你花钱的意思,你也十八岁了,有喜欢的东西想买也正常,但我希望是正常开支,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能沾。”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