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时间也不早了, 祁修阳搂着林夏亲了好几口, 亲着还挠人痒痒, 林夏最怕痒, 凌厉的五官笑的眼泪要出来, 还是拿他没办法。
“哥, 你要是不难受了,也不是不可以。”林夏故意舔了下他手指:“时间够用。”
祁修阳向来不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没人能从他嘴上占便宜, 哼唧一声冷冷道:“那你可真够快的。”
林夏:“……”
祁修阳虽然嘴硬, 但身体却是实打实的肉/体凡胎,到了这周三才觉得散架的骨头重新装了回来。
其实本来没这么夸张,主要是因为周一刚赶上院里办了三千米比赛,他之前报名了,没取消,硬着头皮上,结果跑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长跑完,祁大少爷头晕目眩的在终点见到他男朋友,林夏手里端着温水, 接住他, 语气冻死人:“你根本不把身体当回事儿是不是?”
祁修阳没来得及张嘴, 冲到最近的宿舍卫生间吐了。
因为这件事林夏冷了三天的脸。
终于在休养生息后恢复行动的祁大少爷屁颠屁颠去金融系蹭课,林夏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翻着平板上的文档。
“我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祁修阳从卫衣里摸出了几颗水果糖:“吃颗糖,给哥笑一个行不行?”
林夏张嘴把糖吃了但没笑。
“我错了行不行。”祁修阳小声撒着娇,手不老实地往人大腿上放:“林妹妹消消气。”
讲台上微观经济学老师抹了把发光的后脑勺,面带慈祥的微笑的讲解边际效应的定理,林夏垂眸瞥了眼某人的手,面不改色把老师的解释简洁抄了下来。
祁修阳:“……”
完蛋,真哄不好了。
祁修阳抓着本子纠结了一整节课,下课的时候走了,回到了宿舍,陈东方洗完澡回来,见他收拾衣服,满脸问号。
“你这是要离家出走?”陈东方擦着头发问。
“想什么呢?”祁大少爷拎起装好衣服的书包,吹了个极其炫耀的口哨:“哥是要去过二人世界。”
陈东方顿时翻了个白眼:“快滚。”
出了校门,扬言要过二人世界的祁修阳带着墨镜和口罩,鬼鬼祟祟溜进了药店,出来时脚步如风地去了最近的厕所,再次出来时又是一副人模狗样。
他拿出手机发了个定位。
下课了林夏一看手机还有点意外,下周国庆假,有几节课调到了这几天,他和祁修阳都几乎满课,忙的连找房子的时间也挤不出来。
不过即使再忙,出去吃个饭当然没问题,但祁修阳发的是酒店的定位……
祁修阳:房间号是520
祁修阳:等你~
“……”
仅看文字林夏就能想象的出他哥的表情,不由闷声失笑。
他扫了个存储柜放好电脑和平板,怕人等得着急直接约了车过去,等到了酒店,坐电梯上楼的时候,突然开始紧张。
扑通扑通……
门铃叮铃响了几声。
祁修阳赶紧把拔了刺的红玫瑰叼进嘴里,并且严格的确定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一半,香水足够好闻,扯着衣领拧开了门把。
“亲爱的宝贝。”他桃花眼勾起,拽住来人的衣领:“想我了没?”
“……”
林夏捏了捏出汗的手心,坚持装酷:“我们一小时前还在一起上课。”
“可是我想你了。”祁修阳故意往他脖子上蹭,把玫瑰取下来放在林夏手里,将人带到浪漫的烛光晚餐前:“喜欢吗?”
林夏堵住那双喋喋不休的唇。
“别。”祁修阳舔着嘴角躲开,浅褐色的瞳孔笑盈盈地:“先说好,亲完可就和好了,不许反悔。”
本来也没不好。林夏又亲了上去。
祁修阳这次和别的时候都不一样,以前总有点主导的意思,现在任由林夏为所欲为,被他亲的倒在了凳子上,仰着脖子亲。
“东西我买了,先吃饭。”他语气还有点兴奋。
林夏眸子深了深。
平京的天近日有转凉的趋势,出门的人要在外套里加上长袖,夜晚的街道上不似之前那般拥挤和繁忙,窗户上氤氲层雾气,格外动人和暧昧。
这一次没有上次那般不得章法,有了初次体验,林夏动作更加温柔了些,祁修阳反而开始嚣张,甚至故意出言激他。
结束后两人都挺累,洗了个澡又躺下了。
“年轻人啊……”
林夏偏头看着他。
“啧啧。”祁修阳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不嫌累,翻身趴在他旁边瞅着他的脸:“说实话,和我之前想象得感觉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林夏笑着问。
祁修阳手指拨了几下他的眉毛:“位置不一样。”
林夏:“……”
不过祁修阳现在并不纠结这些,做这种事情有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随遇而安感,他打量着林夏:“我以为你会害羞,特别不好意思,毕竟这种事儿吧,咳……”
林夏坦然地任他看着。
“你性格比我想象的还要放的开。”祁修阳意味不明地说。
林夏轻抬指腹撩了下他的刘海,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你是祁修阳。”在祁修阳面前他可以为所欲为。
“仗着我宠你。”祁修阳弹了下他脑门。
林夏笑着点头。
“野是野了点,不过我喜欢。”祁修阳嘴唇勾起一抹坏笑。
“哥。”林夏无奈。
“怎么,又害羞了?”祁修阳调笑着看他:“你可以行动我不能说是吧?”
林夏握住他的脖颈扬起下巴吻了上去:“闭嘴。”
温度是真的降了,学生们课也多,京大校园里皆是来去匆匆的背影,周五下起了小雨,校园里满是青草的味道。
通往六号教学楼的路两侧,银杏树叶开始逐渐变黄,坑洼不齐的路面上有各种各样的脚印。
【再一个夏天】
祁修阳发了条极其文艺的朋友圈。
“名义上是纪念夏天,其实是为了纪念年少的情愫。”文学社值班的几个朋友当面调侃:“祁修阳同学,你这恋爱秀的够诗情画意的啊。”
“哪里哪里。”祁修阳同学翻着林徽因的《你是我的四月天》虚心表示:“都是向前辈们学习罢了。”
社里的同学们一阵唏嘘。
“话说过来,国庆你们准备去哪儿玩?”副社长叫杜岈,是大三的学长,有点小帅一男的,平时话很多,也最喜欢带着新生们玩。
值班的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姑娘说:“我回家,我家离得近,半个小时就到了。”
另一个姑娘坐在她旁边,闻言叹了口气:“太羡慕你了,我们家来回坐车都要一两天了,我好想吃我妈妈做的菜,可惜他们不建议我回去,让我在平京玩儿。”
“挺好的。”杜岈笑着走过去:“修阳你呢?国庆有安排吗?”
祁修阳把书装进书包伸了个懒腰:“我干妈快生了,我要回家。”他抬了抬下巴:“书我带回宿舍了,看完还。”
“生了?你干妈是高龄产妇吧?男孩女孩?”前面的姑娘惊讶地看过来。
祁修阳笑笑,书包肩带往肩膀上一撂:“我也不知道,不管弟弟妹妹,开学了都给你们带喜糖。”
小年轻们最喜欢凑热闹,几人听到有好吃的纷纷眼睛一亮:“行啊,我们等着。”
“走了。”祁修阳挥挥手:“拜拜。”
大家笑道:“拜拜。恭喜当哥啊。”
天冷了正是吃火锅的好时候,下午祁文秋约了吃饭,想趁着祁修阳国庆回家前聚一聚,沈斯念点医生的职业病,在外边吃饭总觉得不卫生,因此把地点安排在了家里。
韩次年和沈北也都在场。
他们在学校经常见,正所谓近臭远香,嫌弃的不行,祁修阳坐下的时候特意离祁文秋近了点,想和他大伯聊聊。
“大伯,你今年回淮中过年吗?”祁修阳吃着菜问。
鸳鸯锅里冒着热气,中国人吃火锅吃的就是氛围,祁修阳正吃的流汗,本是随口一问,祁文秋却好似没听到一样,非常僵硬地略过了话题。
“说了不喜欢和果汁,下次你能不能买点酒。”祁文秋不满意地看着沈斯念。
沈斯念严肃盯着他:“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岁的小年轻,需不需要我给你报一遍你的三高值?”
“你就是嫌我年纪大不爱了我,找什么借口?”祁文秋看着四个小辈,非常悲伤的口吻:“看见没,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
沈北看样子已经习惯了,吃着菜不搭腔。韩次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知道悟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而林夏瞥了眼祁修阳,给他夹了块儿肉。
祁修阳有点吃不下去:“大伯你是不是和我爸闹矛盾了?”
“想什么呢?”祁文秋敲了下他的筷子:“吃你的饭。”
祁修阳不满意他的糊弄:“你反应分明有问题。”
“我什么反应?”祁文秋蹭了下鼻尖上的汗:“我不回去是因为工作,找我拍摄的模特预约到了明年,三高都有了,不得挣点钱养老啊?”
“真的?”祁修阳半信半疑。
正要再说什么,放在桌子边角的手机响了,来电是李女士。
他止住,接了电话。
李女士的声音显然有点激动:“修阳,你干妈要生了,芙蓉生了,你快,和林夏快回来,你们不是已经放假了么,坐最近的高铁能赶上,把明天的票退了……”
祁修阳瞳孔一缩。
牛油锅里的香味沿着香味儿飘进鼻息, 桌子上的几个男人见到他的神色皆正襟危坐起来,他吸了口气却忘记了呼气,愣愣地看向了林夏。
“生了……”
他们甚至来不及收拾衣服, 回宿舍拿了身份证, 抓着书包急急忙忙去了高铁站。可惜紧赶慢赶也没能摸上最后一躺回家的高铁。
但在十月一号凌晨三点, 接到了李女士报喜的电话。
“是个弟弟。”祁修阳摩挲着林夏的手心说。
没能买上票,两人在车站附近找了个地方落脚, 当下正手牵着手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只开了盏昏黄的床头灯。
“林夏, ”祁修阳有点小心地问:“你说刚出生的宝宝是不是特别小?”
林夏紧紧扣住他的五根手指, 呼吸间发出轻笑, 亲了亲他的下巴:“哥, 你真可爱。”
“……”你再说你一遍谁可爱?
祁修阳桃花眼瞪着他,翻了个身愤愤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得知母子平安,两个人忐忑一宿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咬上这么一口, 就有点停不下来,毕竟回家了就要好几天不能亲热了。
“大晚上的别撩我。”祁修阳舔了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凶巴巴地警告他:“不然你明天出不了门。”
林夏笑的停不下来。
林夏的瞳孔是纯正的黑色,面容轮廓清晰,所以不笑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冷淡,神色又酷又拽,但笑起来眼睛里会有斑驳的星光。
直勾勾的盯着你笑,能把祁大少爷撩的心猿意马,轻咳一声偏头偷偷耳红去了。
“哥, 我有点睡不着。”林夏从背后搂住他。
李女士打电话时他听到了走廊婴儿的哭声, 即使不问, 他也心有灵犀地知道这个哭声来源于那个和他血脉相同的小生命。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
他的心脏里好似划过了一阵暖流,甚至想起小时候的丢弃时,想到有些让他以为这辈子也难以释怀的事情也不觉得很难受了。
祁修阳抓住林夏环在他腰上的手。
“怎么了?”他问。
林夏埋进他的脖子里吸了吸气,千言万语临到嘴边,说出来最舒服的还是这句:“有你真好。”
“有你也真好。”祁修阳翘了一下唇。
文学社里的人加入社团后会在便利贴墙留下一句话,各种奇奇怪怪的宣言和座右铭中间有张紫色的便利贴上写着“看似薄情的人偏偏最深情”。
祁修阳脑子里立刻想到了林夏,想起了三年前初遇的夏雨,还有雨水洗刷后弥漫着青草香的空气。
他愣了下再回神已经在空白处写上:【七月的雨和他是我永远忘不掉的夏天。】
林夏还不知道这件事。
祁修阳也不打算说。
他打算等他们大学毕业许久以后回访母校的时候拉着林夏看。
看见没。
不止你语文好,哥也不差,也曾偷偷对你说情话。
淡黄色的灯光持续亮着,白色的床单上有他们交叠的影子,林夏亲昵地搂着祁修阳没再说话。
非常安静,祁修阳能听见他的起伏的呼吸,和心跳。
祁修阳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林夏喊醒他的时候天还没亮,两人洗漱一番退房进了车站。
上车的时候祁修阳和同车厢的一个小姑娘换了座,两个人坐在一起靠着,他又将近昏迷地睡了一会儿,醒来已经快到淮中了。
李女士打电话问他们到哪儿了,祁修阳看着地图说快了,并且有感而发地感慨:“终于能理解别人口里恨不得坐火箭飞回去的滋味了。”
“你们两个路上慢点,中午就能见着了。”李女士笑着说完挂了电话。
林夏给他开了瓶饮料:“喝点冷静一下。”
“……”
到站时还不到十一点,两人拦了辆车,直接去了医院。
淮中十字路口的红路灯标牌和周遭的建筑物飞快地倒退,瞳孔中映出了各种各样的倒影,祁修阳和林夏坐在后座手握着手,对着玻璃窗相视一笑。
二十分钟后淮中市中心医院。
两个大男生齐头并进冲进了门诊部,顿时鸡飞狗跳,有阵风刮过去,值班的护士翻了白眼:“谁啊,这么没素质——”
“姐姐好,请问一下妇产科在哪儿?”
护士愣愣的盯着眼前的脸:“从这里出去对面就是,妇产科在十一楼。”
林正誉知道他们到了已经下来接,但没他们跑得快,刚走到住院部的门口,见到他们也没多说话,就是眼睛盯着林夏不停地看。
三人往前走着,完全是祁修阳一个人在说话,林正誉回答是或者不是,林夏全程沉默不言。
这父子俩弄得祁修阳堂堂话痨都快找不出话题时他们终于走到了病房。
病房里李女士正抱着裹着看不到脸的孩子坐在床边,李芙蓉躺在床上,两人见他们来皆是神色一喜。
祁修阳迫不及待地跑到李女士面前看孩子,他被这个眼睛还睁不开的小奶娃萌的手脚无处安放,噘着嘴先么么两口:“小宝贝儿,哥哥来了,还有个小哥哥。”
说着他伸手去拉林夏。
而小奶娃的亲哥林夏走过去垂眸看了几秒,神色十分纠结,斟酌半晌评价了两个字:“真丑。”
“不会说话就闭嘴。”祁修阳压低声音警告并且毫不犹豫给了他一脚。
林夏:“……”
“小孩子刚生出来都这样。”李女士笑着解释:“过两天就好看了。”
林夏淡漠的哦了一声。
祁修阳伸出手指碰了下婴儿的小爪子:“名字取了吗?”
“小名叫丘丘,大名还没定。”李芙蓉看向林夏说:“小夏,我和你爸商量了,你弟弟的名字让你取。”
林夏轻皱眉:“这种事情还是你们商量吧。”
他话音刚落后背就被人轻轻戳了一下,戳他的人生怕他没有察觉,又连续戳了好几下,恨不得给他的衣服戳出个洞。
“……”林夏话锋一转,语气波澜不惊:“我没起过名字,让我哥帮忙参考还可以,不然我怕起不好。”
林夏从来没说过这么委婉的话,李芙蓉松了口气,顿时开心道:“好啊,要辛苦你们两个哥哥,给我们丘丘选个好名字。”
“好嘞。”祁修阳嘚瑟的眼睛笑弯了。
当初韩次年有了弟弟妹妹时祁修阳心里羡慕的无法形容,现在丘丘在他眼里和亲弟弟差不多,能给亲弟弟起名字多酷啊鹬徙。
“你修阳哥一会儿就去买最新的字典,给你想个最独特的名!”祁修阳拍着胸脯说。
李女士没眼看:“祁修阳,你出门别说我是你妈,太二了!”
林夏唇角察不可几扬了扬。
祁修阳:“……”
因为创业刚起步,国庆正是忙项目的好时间,韩次年作为合伙人只能苦逼地留在平京工作,没能一起回淮中。
收到祁修阳的炫耀短信时他立刻回了一排滚。
不过因为他非常土豪地给小丘丘甩过来了个大红包,以人傻钱多土豪哥哥的身份成功挤进了小丘丘哥哥的名单里。
“摸摸看,挺软的。”祁修阳戳着丘丘的小手示意林夏碰一下。
林夏用指尖飞快的点了点。
“软不软?”祁修阳问。
林夏绷着嘴角别扭地说:“还行。”
有人语气极其勉强,实际上移不开眼又挪不动腿盯着小丘丘看,典型的口嫌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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