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省略三个时辰。
巫马暝满足的抱着曲旷豕歇下,打算明天再去林康斌那坑点酒来。
实在是这样的曲旷豕太美味了,巫马暝还想多吃几回。
第二天曲旷豕醒时,巫马暝已经去了军营。
想起自已昨晚和巫马暝做的事,曲旷豕羞恼捂脸。
“啊!为什么我喝醉了会变成那副样子!”
“醉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记得!”
曲旷豕在床上仰面抑郁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洗漱了。
曲旷豕突然觉得醉酒也是有好处的,毕竟这一次没有之前那么难受。
‘或许下一次也可以继续喝酒!’
曲旷豕被自已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已怎么能沉迷酒色呢!
曲旷豕拍了拍自已的脸,垫了肚子后,去看了巫马清。
如今巫马清才四岁半,曲旷豕也不拘着她。
看着回到巫马宅邸越来越活泼的巫马清,曲旷豕打心底里高兴。
“小清儿,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日礼物!”
曲旷豕笑着看了巫马清一会儿,便去书房处理天外楼的事情。
天涯村的自由人渗透到都城的各行各业,所有人组成了天外楼的消息网。
曲旷豕掌握了许多消息,自然也知道三皇子府的异动。
曲旷豕看着巫马暝给自已留的信件,知道一个月后就是林康斌造反的日子。
曲旷豕会让那天变成林康斌的忌日,巫马葛和吴若彤已经等了太久了。
而血海深仇得报,也会是曲旷豕送给巫马清最好的生辰礼。
曲旷豕提笔写下密令,而巫马暝也和太子林康邦定下了计划。
“巫马将军确定此次拉拢纪羽客会成功?”
面对林康邦的疑问,巫马暝郑重点头。
“自然,昨日末将观纪羽客行动间,对康王无甚恭敬。”
“他所求甚大,现在的林康斌满足不了他!”
林康邦赞同点头,却突然面露嫌弃。
“可本殿拉拢他作甚,如此小人吾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巫马暝深以为然,毕竟自已也想杀他。
“殿下不必用他,只需让他和林康斌生出嫌隙。”
“追随多年的下属背叛,三皇子一定会愈发急切!”
“待林康斌自乱阵脚,太子拿下他便能不费吹灰之力。”
巫马暝的话没说完,到那时候林康邦也能更顺利的拿下皇位。
当今皇上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太久,他的儿子们早就按捺不住了。
林康邦做了十二年的太子,他最大的儿子都十岁了。
林康邦已经定下了自已的继承人,可皇帝还不给他让位。
林康邦已经等不了了,这一次就是他名正言顺继位的机会。
“将军思虑深远,本殿佩服,不知将军此次想要什么封赏?”
巫马暝站起身来,对着林康邦抱拳行礼。
“末将如此只是助天命归位,不求封赏,但末将确实有一事相求。”
林康邦伸手虚扶巫马暝,和善的看着他。
“将军所求何事,但说无妨。”
巫马暝直面林康邦,咬牙切齿的说。
“望殿下把林康斌贬为庶人,发往边疆。”
“末将愿自请成为边疆守将,携妻儿长驻边城!”
林康邦笑容一顿,脸色严肃。
‘巫马暝真是个狠人,这是用军权仕途,换肆意折磨林康斌的权力啊!’
不过这和林康邦有什么关系呢,他和巫马暝又没仇。
而且巫马暝要做的事也有利于他,林康邦何乐而不为呢!
林康邦想通之后,先是装模作样的挽留一番。
“三皇弟自小娇惯,受不了多少苦的。”
“边疆苦寒,将军驻守一年便够了!”
林康邦的意思很好懂,就差没直说流放之后,林康斌活不了一年了。
巫马暝拒绝了林康邦的提议,他不想再生活在都城之中。
每日睁眼就是尔虞我诈,都不能和曲旷豕、巫马清好好相处。
失去了父母,经历曲旷豕和巫马清失踪一年,巫马暝越发珍惜身边之人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活着,陪着曲旷豕看日升月落,看着巫马清长大成人。
“末将去意已决,还请殿下成全!”
林康邦叹息一声,然后欣然应下。
“罢了,便如将军所愿!”
林康邦虽然有爱才之心,可巫马暝是个疯的。
只要惹了他在乎的人,便是不死不休。
一年前在州城杀乱民是如此,现在计划杀林康斌也是如此。
林康邦知道自已掌控不了他,或者说谁都控制不了巫马暝,把他放离权力中心也是好的。
“多谢殿下!”
巫马暝这一句道谢无比真诚,两人继续商议一个月后对付林康斌的事宜。
曲旷豕和巫马暝各自劳累,再见已是日落。
“暝儿,你与太子计划得如何了?”
曲旷豕在门口等到了巫马暝,拉着他往暝深去。
即使巫马暝成婚之后,也没有动巫马葛和吴若彤的院子。
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继续和曲旷豕住在暝深院。
巫马暝自从与曲旷豕成婚后,对他越发的亲近起来了。
揽住曲旷豕的腰肢,低着头与他柔声说话。
“一切顺利,只等鱼儿上钩了。”
“夫人晚膳做了什么?闻着这般香甜!”
曲旷豕或是习惯了,或是急着知道复仇情况,没注意两人的姿态是何等亲密。
海金远远的跟着他们,眼里都是慈爱的光芒。
‘真好啊!公子和小朱成婚后依旧如此恩爱!’
曲旷豕被巫马暝打趣,伸手戳了戳他的腹肌。
“暝儿的鼻子真灵,这是饿了?太子没留你用膳?”
巫马暝抓住曲旷豕调皮的手指,低头亲了亲他。
“留了,没留住,我想吃你做的饭菜!”
曲旷豕笑着把巫马暝带进了厨房,端出给他留的粉蒸肉。
“暝儿辛苦了,吃吧!”
墨兰从银杏树后走出,透过窗子看着两人的甜蜜样子。
想起自已刚才看见巫马暝亲曲旷豕的场景,既羞又喜。
‘公子和小朱也太不注意了些,在外面也如此亲近!’
‘不过看着公子和小朱如此幸福,真是让人打心底里高兴!’
墨兰是伺候着巫马暝长大的,后来又真心把和墨竹一样大的曲旷豕当弟弟。
如今看着两人如胶似漆,心中甚慰。
墨兰笑着转身,巫马暝和曲旷豕依旧亲昵。
一个月过得很慢。
太子林康邦亲自找上了纪羽客,并设计让三皇子林康斌看见了这一幕。
纪羽客本就想为自已找条后路,如今林康邦的拉拢正合他意。
纪羽客帮着林康斌做了许多恶事,又在三皇子府当了多年门客。
林康斌对纪羽客还有些信任,原本还想试探他一番。
怎料纪羽客急于向林康邦投诚,如当年火烧客栈一般在康王府放了火。
烧的还是林康斌的书房,府上的机密与银票、地契都被他付之一炬。
林康斌怒火攻心,纪羽客在康王府走水当夜便进了太子府。
林康斌不能容忍一个小小道土算计自已,纪羽客也确实有些真本事。
巫马暝和曲旷豕静静的看着两人斗法,嗤笑他们这是在狗咬狗。
直到林康斌派出了自已的暗卫,林康邦救下遍体鳞伤的纪羽客。
巫马暝向太子把人要了过来,把人关在城外庄子里。
每日给纪羽客上刑,直教他生不如死。
同时,巫马暝表面上又为林康斌拉拢了许多武官,实际上带着人一起消磨他的钱财。
一个月过得也很快。
这不林康斌觉得时机已到,在中元节起兵造反。
都城街道上喊杀声起,百姓紧闭门户。
曲旷豕换了土兵装束,混在巫马暝的军队中。
面对上过战场满身血腥气的将土,皇宫的禁军侍卫都成了软脚虾。
不过两刻时辰,宫门便被破了。
林康斌骑着马,直冲皇帝寝宫。
皇宫彻底乱了起来,太监、宫女与位份低的嫔妃纷纷逃命。
三皇子的生母德妃,穿着太皇太后的制袍稳坐高台,等着自已儿子登基。
皇帝的暗卫与林康斌的暗卫打了起来,两败俱伤后被将土们一齐了结了。
林康斌见自已的暗卫死了,也丝毫不在意。
让岳泰瑞劈开寝殿门,便提着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皇帝是与一众兄弟厮杀后,才登上皇位的。
此时面对林康斌的逼宫,也依旧泰然自若。
“皇儿,撤兵吧,回头是岸。”
林康斌从宫外杀到这里,早就杀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皇帝的话。
“父皇,儿臣只是来为您分忧的!”
林康斌拿剑指着皇帝,而皇帝只是看着他身后。
林康斌见皇帝没有动作,剑尖又近了一寸。
“请父皇下诏退位!”
林康斌步步紧逼,皇帝直到被他捅了个对穿也没再开口。
林康斌颤抖着手,把剑拔了出来又捅进去。
“父皇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皇帝看着怒形于色的林康斌,以及殿外悄然变动的军队。
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掏出一块免死金牌扔给林康斌。
“皇儿保重!”
然而皇帝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殿外传来杂乱的喊杀声,林康斌回头看去。
只见林康邦闲庭信步般带兵而来,毫发无损的行于众将土中。
此时看见太子,林康斌再不清醒也知道又有人背叛了自已。
可是他已经伤了皇帝,没有了一丝退路。
林康斌看着脚边的免死金牌,他突然懂了皇帝口中的那一句保重。
“父皇,你是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幕吗?”
林康斌弯腰捡起免死金牌,横剑于皇帝脖颈间。
剑尖鲜血滴落,林康斌与林康邦相对而立。
林康斌的护卫已经全部被杀,此时只有岳泰瑞半身染血的守在他身边。
林康邦泰然而立,巫马暝等一众武将护于他两侧。
一人已至绝境,一人如日中天。
林康斌突然大笑,对着林康邦威胁道。
“哈哈哈,太子来得真是时候啊!”
“只要我杀了父皇,你再杀了我便能立登金銮了!”
林康邦面色不动,哀然劝道。
“三皇弟,如今大局已定,快放了父皇。”
林康斌对着林康邦怒目而视,剑身压向皇帝的脖子一分。
瞬间利刃划破皮肤,丝丝鲜血染红龙袍衣领。
林康邦不再说话,只是悲天悯人的看着林康斌。
林康斌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把林康邦身边的人一一看过。
“太子当真好手段,派了那么多人演戏给我看!”
林康斌说完,不等众人反应,提剑直刺巫马暝。
电光石火之间,巫马暝旋身以长枪挑开。
不曾想岳泰瑞也随林康斌而动,也刺向巫马暝。
众将以为林康斌会对林康邦动手,皆护于太子身侧。
没想到林康斌更恨背叛之人,与岳泰瑞夹攻巫马暝。
千钧一发之际,扮作土兵的曲旷豕,为巫马暝挡了岳泰瑞一击。
剑如皮肉之时,曲旷豕洒出毒粉。
岳泰瑞即使瞎了眼睛,依旧忍痛出剑再刺。
巫马暝横枪扫倒林康斌,便见曲旷豕被刺。
一时间慌心乱神,劈枪直断岳泰瑞一臂。
“啊!!!”
岳泰瑞即刻倒地,伤处沾上毒粉痛不欲生。
曲旷豕倒在巫马暝怀里,令他手脚冰凉。
“小神仙!”
林康斌发了狠的爬起,甩剑直指巫马暝。
曲旷豕将巫马暝扑倒在地,自已却被剑划伤了上臂。
巫马暝目眦欲裂,搂着曲旷豕起身。
行至被压制住的林康斌身前,满面戾煞一枪戳进他的手心。
“啊!巫马暝你该死,当年就应该把你和巫马葛一起弄死!”
巫马暝怒气更盛,摆枪敲断林康斌肱骨。
林康斌捂臂倒地,右手臂彻底被废。
“巫马暝!你不得好死!”
巫马暝欲提枪再伤林康斌,却被曲旷豕拦下。
“暝儿,我好痛!”
曲旷豕后肩的窟窿鲜血直流,此时已是疼痛难忍。
曲旷豕虽也想立马杀了林康斌,却不想巫马暝担上虐杀皇族的骂名。
林康斌此时还是三皇子,众目睽睽之下被巫马暝废了右臂已是极限。
若是林康斌此时死于巫马暝长枪之下,他必定会被群臣的唾沫星子逼死才罢休。
巫马暝听见曲旷豕呼痛,扔下长枪。
“别怕,我们现在就去看太医!”
曲旷豕被打横抱起,两人直往太医院而去。
巫马暝此时杀气逼人,所到之处人人避让。
林康邦看了一眼巫马暝的背影,对着痛得打滚的林康斌摇头叹息。
“三皇弟啊三皇弟,好自为之吧!”
林康斌痛得没听清林康邦说什么,他左手拿出免死金牌。
“哈哈哈!吾有父皇亲赐金牌,谁敢杀本殿!哈哈哈!”
林康斌已经痴了、狂了,满身狼狈的卧在地上疯笑。
林康邦看见免死金牌时,眼神暗了一瞬。
神色不明的看向,还倒在地上流血的皇帝。
从皇帝身上的伤可以看出,林康斌只是想逼他退位,并不想伤他性命。
林康邦嗤笑的看着两人,袖中手指紧握成拳。
‘还真是一对天家好父子啊!’
林康邦转身,对身后侍卫吩咐道。
“去请太医来,务必救下父皇!”
“是!”
侍卫小心的把皇帝移到内室龙床之上,另一人飞奔去找太医。
林康邦看了一眼还在发疯的林康斌,背手直身对着众臣定下他的罪罚。
“三皇子林康斌圈养私兵造反,夜袭皇宫残杀数人,持剑伤了父皇龙体。”
“父皇念及父子亲情,不愿见其身死。”
“如今父皇昏迷,由本殿代为掌朝。”
“三皇子罪大恶极,贬为庶人,流放边疆!”
听到林康斌被流放,而不是关到宗人府,在场之人无不惊愕。
可太子如今大权在握,无人敢驳,纷纷跪地高呼。
“殿下圣明!”
林康邦直面殿门,迎着朝阳走了出去。
“众卿平身。”
跪地官员逆光看去,太子沐浴金光如真龙降世。
大局已定,宫中被打扫干净,一切恢复如常。
前朝后宫风云已歇,太子继位不过时间问题。
林康斌被处置的消息传到了德妃宫中,昨日雍容华贵的妇人瞬间颓靡大哭。
“皇儿啊!”
痛哭流涕之后,便取白绫挂于梁上。
德妃料定林康斌会死,便先走一步了。
宫人发现时,已没了生息。
林康邦听闻,摆手让其以皇妃之礼安葬,全了德妃体面。
皇帝经这一遭,身体每况愈下,竟是缠绵于病榻之上了。
听闻林康斌被流放,也只是默了一瞬。
皇帝早年于兄弟争夺皇位,自然知道太子与三皇子已是不死不休。
皇帝虽对兄弟无情,但却极爱几个儿女。
所以不愿他们兄弟阋墙,早早立下太子。
如今见他们还是打得头破血流,心力交瘁便也不管了。
下诏传位于林康邦,便迁至行宫颐养天年去了。
林康斌被关押起来治好了伤,手臂却终究废了。
听闻宫中德妃自缢的消息,崩溃大哭。
又知皇帝退位,破口大骂,其口中内容不堪入耳。
无论林康斌作何反应,事实不会改变分毫。
太子即位大赦天下,遵从与巫马暝之约,让他到边疆去了。
巫马暝得诏,随着押送林康斌的队伍一起上路。
巫马暝骑在马上,回身去看曲旷豕和巫马清所在马车十分庆幸。
‘还好小神仙没事,今日我们便自由了!’
那日巫马暝抱着曲旷豕进了太医院,片刻不敢耽误。
在太医给曲旷豕止血包扎后,心才平静下来。
巫马暝后怕的拉着曲旷豕的手,带着哭腔数落他。
“你怎么那么傻!竟然以身挡剑!”
曲旷豕唇色惨白,抬手抚摸巫马暝的头。
“暝儿,我怎么能看着他拿剑捅你呢!”
“我很庆幸我当时挡住了,不然你我二人便已经天人两隔了!”
巫马暝小心的抱住曲旷豕,避开他手臂上的伤口。
“小神仙!”
看着巫马暝泫然欲泣的表情,曲旷豕立马哄道。
“好了暝儿,我没事。”
“快回家吧,天快亮了,我好困啊!”
巫马暝知道曲旷豕只是在转移话题,他不想让自已伤心。
曲旷豕不想让巫马暝做的事情,他都不会做。
巫马暝顺着曲旷豕的话,把他面对面抱了起来。
“好,我带你回家!”
曲旷豕痛得麻木,趴在巫马暝怀里筋疲力尽的睡着了。
巫马暝就这样抱着曲旷豕走回了暝深院,小心的把他趴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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