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聪明,这样将军哥哥就也玩雪了!”
“他也要喝姜汤了,哈哈哈!”
巫马清的雪球砸中了巫马暝,她如银铃般的笑声传开。
“哈哈哈,对!”
曲旷豕也笑了起来,和巫马清一起继续扔巫马暝。
巫马暝被雪球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从开始的懵逼到了然。
无奈的笑笑后,加入了雪球大战。
“小清儿别跑!”
“哥哥笨蛋,抓不住我!”
“暝儿站住,这次我一定能打中你!”
巫马清和巫马暝、曲旷豕三人,互相追逐打闹,在雪地里肆意撒欢。
快乐贯穿了巫马清的每一天,直到过年她更开心了。
这是巫马暝陪巫马清过的第一个年,他格外的重视。
大红灯笼、春联桃符,锦红新衣、新年贺礼。
每一样春节需要用到的东西,巫马暝都精心备着。
“哥哥,好困啊!”
巫马清昨晚刚和两人一起守夜,这会正困着。
巫马暝塞了一支线香到巫马清手里,笑着哄她。
“小清儿不是说要点新年爆竹吗?现在反悔了?”
巫马清立刻醒神,紧紧抓住手里的线香。
“没有,我没有反悔,哥哥快带我去吧!”
巫马暝低头看着巫马清兴奋的眼神,抱着她凑到爆竹前。
“小清儿,快点燃,一会儿哥哥抱着你跑!”
巫马清小心翼翼的把燃着的香头伸了过去,凑到爆竹的引线上。
眼看着线被点燃,冒出燃烧的白烟。
巫马清直接把线香丢下,激动的拍着巫马暝。
“点着了,点着了!哥哥快跑!”
巫马暝没有转身,而是快速的往后退去。
看着巫马清紧张的样子,巫马暝突然假装脚滑。
“啊!哥哥!”
巫马清被吓了一跳,把脸埋进巫马暝怀里。
“噼里啪啦!”
热闹了爆竹声响起,巫马清又抖了抖身子。
巫马暝开始心虚了,不会把巫马清惹哭了吧!
“小清儿别怕,我们没摔!”
“你看,你点的爆竹炸得可好看了!”
巫马清小心的抬起头,见巫马暝稳稳当当的站着。
开心的看了一眼自已点的爆竹,抱着巫马暝的脖子凑近他耳边说。
“哥哥,你以后小心一点,摔倒了很痛的!”
巫马暝听着巫马清甜甜软软的关心,心里十分高兴。
抱着巫马清颠了颠,蹭了蹭她的头。
“哥哥知道了,小清儿真可爱!”
曲旷豕被爆竹声吵醒,穿上衣服披上大氅,出门便看见抱着巫马清的巫马暝。
看着两人蹭来蹭去,曲旷豕上前抱住他们。
“你们怎么不叫我起来啊!”
曲旷豕比巫马暝暖和,巫马清蹭到了他的怀里。
“哥哥,我们想让你多睡会儿!”
巫马暝空出来的手,极其自然的搭在曲旷豕身上。
“是啊夫人,你昨夜辛苦了!”
听见巫马暝的话,曲旷豕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还不都怪你!’
巫马暝看出曲旷豕的意思,小心的扶着他的腰。
‘哎!昨夜的小神仙那么美,叫我怎么忍得住啊!’
巫马清看不见两人正在眉目传情,她夹在巫马暝和曲旷豕中间特别高兴。
“哥哥,我们一起去吃早膳,我饿了!”
曲旷豕立马软下眼神看着巫马清,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
“哎呀!小清儿都饿扁了,可得快点去吃早膳才行!”
巫马清嘿嘿的笑着,抱着曲旷豕的脖子。
“是呀,是呀!”
曲旷豕抱着巫马清,和她调笑着往膳厅走去。
巫马暝也跟了上去,再次搂住了曲旷豕的腰。
哪怕边疆还没回暖,街市上也格外热闹。
舞狮子的、杂耍的、唱戏的,许许多多的表演就在大街上进行。
巫马清平日里十分文静,这会儿也玩疯了。
“‘娘亲’,我要那个狮子!”
巫马清指着一个小摊子上的布狮子,扯着曲旷豕的袖子往那边走。
巫马暝看见了,掏出铜板买下布狮子递给巫马清。
“小清儿还想要什么,尽管说!”
曲旷豕笑看着蹲在巫马清面前的巫马暝,突然觉得他真有一个父亲样子。
终归是活过一世的人,看谁都像小辈。
一开始把大朱当儿子看,后来把巫马暝当儿子养,现在又成了巫马清的‘娘亲’。
曲旷豕想着想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巫马暝和巫马清同时抬头,看见曲旷豕在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娘亲’、‘爹爹’那边有唱戏的,我们快去看看!”
巫马清又被新奇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拉着两人往人堆里挤。
“小清儿慢些,我抱着你!”
巫马暝捞起巫马清放在了自已肩头,另一只手拉着曲旷豕。
其他看戏的人打眼一瞧,就知道这是一家三口。
曲旷豕已经习惯了穿裙装,反正这里的男装也是裙子套裤子,他接受良好。
只是不太喜欢戴珠钗发冠,曲旷豕觉得沉重。
巫马暝、曲旷豕和巫马清这三人组合,一直在街上闲逛。
遇到感兴趣的就上去凑凑热闹,午膳去了一家酒楼随便用了些。
然后继续逛,直到夜晚巫马清困了才回府。
巫马清拜庙神、看花灯、放许愿灯……所有愿望都实现了。
此刻趴在巫马暝怀里,美滋滋的睡着。
巫马暝和曲旷豕为她收拾好,而后回了卧房。
如此新年美景,巫马暝和曲旷豕再度良宵。
两国之间签订了和平契约,边疆没什么战事。
只是偶尔发生些小混乱,甚至不用巫马暝出面就能解决。
巫马暝比在都城的时候清闲多了,每日都在府里陪着曲旷豕和巫马清。
有时也带着两人出门游玩,或是打猎赏景,或是登山拜神。
快到巫马葛和吴若彤忌日了,三人收拾了行李,坐上马车回都城去了。
海金收到巫马暝的信件,高兴的亲自打扫暝深院。
“老爷带着夫人、小姐回来了,打扫得仔细些!”
听了海金的吩咐,其他下人纷纷笑着应下。
“是,海叔!”
“我们晓得的!”
去年巫马暝领旨远赴边疆,巫马府的人一个没带。
只是领着林康邦派给他的兵土,一路押着流放队伍去了。
海金那叫一个愁啊!这巫马暝和曲旷豕、巫马清他们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
可这偌大的宅子总归要有人守着,况且他们每年都会回来的。
如此一来,海金便理所应当的成了守宅人。
他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三人回来,每日都让人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如今得了消息,可得把院子打扫得再干净些才好。
“老爷!你回来了!”
海金自从收到信,便每日到门口守着。
如今看见巫马暝下了马车,就立即迎了上去。
巫马暝抱下巫马清,看着热泪盈眶的海金,拍了拍他的背。
“海叔,我们都回来了!”
曲旷豕走下马车,也宽慰的拍着海金。
巫马清看着海金眼角的泪花,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海叔,你别哭了,清儿好想你啊!”
海金原本眼泪都快收回去了,看巫马清这么一哭没忍住落下泪来。
“哎!小姐,海金也想你了!”
海金抱起哭得稀里哗啦的的巫马清,轻柔的拍着她的背。
巫马暝和曲旷豕看着两人,既眼酸又无奈。
“海叔,先进去吧,不然该被看笑话了!”
曲旷豕看看隐隐聚集起来的人,扶着海金往里走。
巫马暝转头了一圈,那些探寻的目光瞬间消失。
巫马宅邸的大门在巫马暝进去后关上,都城却又传起了一波流言。
“巫马毒将带着他那夫人和便宜女儿从边疆回来了!”
“什么?他们竟然敢私自回京!”
“你傻了吧?哪有人擅离职守还这般大胆的!”
“那他们回来干嘛?”
“我看肯定是受不了边疆苦寒,回来享福的!”
“你是没看见,那小女儿在大门口哭得可惨了!”
“啊!还有这回事?”
“是不是巫马毒将打她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那巫马毒将打起人来谁还有活路!”
“再说了,就算巫马毒将要打人,也得看他那夫人答应不答应!”
“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娃逃难,如此艰辛都没卖掉,可见疼爱!”
“你们说远了吧,所以他回来到底干嘛的啊?”
“我好像知道。”
“你知道什么,快说呀!”
“就是,就是,别卖关子了!”
“你们难道忘了吗?再过几天就是巫马尚书和夫人的忌日了。”
这话一出,四下皆是漠然。
巫马葛凭着自已的真才实学,从一个穷书生走到了尚书之位。
知道真正的民生疾苦,从来都是为百姓做实事的好官。
而且他与吴若彤少年夫妻,即使后来功成名就,也未曾抛弃糟糠。
后院更是一个小妾通房也无,独宠自已的结发妻子。
哪怕家中只有一子,十七年来也从未想过开枝散叶。
直到吴若彤再次怀上巫马清,这才有了第二个孩子。
实绩加上美名,巫马葛一直颇为百姓推崇。
那年巫马葛救灾遇难,多少人为其焚香哀悼。
如今再提起已逝斯人,百姓也还是会有所触动。
知道了巫马暝回都城的真正原因,流言也就此散了。
巫马清从边疆坐马车到都城,舟车劳顿又大哭了一场,没多久便睡下了。
海金念着三人赶路劳苦,时刻备着膳食。
“老爷、夫人,可要用膳?”
可能是路途颠簸马车气闷,曲旷豕也没什么食欲。
“海叔,我想先睡一觉。”
巫马暝拒了摆膳的提议,抱着曲旷豕回房歇息去了。
“海叔,把饭菜都温着,我和夫人起来便吃。”
海金看着两人的背影,笑着应下。
“是,老爷!”
‘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安稳休息了一夜,精气神便回来了。
卫日元、匡旌奂二人听闻巫马暝回都城,特亲自登门邀他到好食居一叙。
“暝弟啊暝弟!我们等你等的好苦!”
“是啊暝弟,你此次回来可不许再用书信搪塞了,我们兄弟三人好好喝一杯!”
去年七月十五尘埃落定,巫马暝忙着照顾曲旷豕。
后来又着急整顿家产行李,没能和卫日元、匡旌奂当面说清来龙去脉。
只在临走时留了一封书信,后来刚到边疆就收到了两人激愤的信件。
巫马暝自知理亏,回信赔礼道歉。
如今回来都城,卫日元与匡旌奂亲自来邀,他自然要走这一趟。
“夫人,你在家中歇息,我去去便回!”
曲旷豕看着巫马暝,又从卫日元、匡旌奂脸上一一看过。
巫马暝的朋友他都认识,都是小时候便玩在一处的玩伴。
当年巫马清失踪,他们帮着巫马暝找了好久。
后来巫马暝为保全二人,没有把卫日元、匡旌奂拉入党派之争中。
他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去年巫马暝随三皇子起兵造反。
两人便领着护卫在皇宫外守着,以求保下巫马暝性命。
当时卫日元、匡旌奂虽不耻巫马暝做派,却依旧希望他性命无忧。
后来得知真相,原是巫马暝连着他们一道耍了。
也只是大松了一口气,只道巫马暝无事便好。
全无被欺骗的恼怒愤恨,因为他们懂得巫马暝的良苦用心。
巫马暝与卫日元、匡旌奂三人,称以兄弟更是知已。
如此风波之后,两人一直想和巫马暝再叙。
却没等到他空闲下来,只得了一封轻飘飘的书信。
卫日元和匡旌奂相聚笑骂巫马暝,又忧心他在边疆生活,寄了许多东西。
今日见他们来,曲旷豕便知道为何。
收了视线,曲旷豕牵着巫马清说。
“暝儿去吧,好好叙叙,我与小清儿便不等你用膳了。”
曲旷豕笑了一声,带着巫马清同卫日元、匡旌奂见礼过后便退出了前厅。
卫日元与匡旌奂对视一眼,看着巫马暝盯着曲旷豕背影,恋恋不舍的样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暝弟,你怎么还如以前一般!”
“是啊,这小朱都成你夫人了,怎的还是这般粘腻!”
巫马暝收回黏在曲旷豕身上的眼珠子,喝了一口茶鄙视二人。
“小朱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与我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自小我便爱慕于他。”
“后又经历失散一年,说是生离死别也不为过。”
“幸而天公作美,令我失而复得,我自欣喜不能自已。”
“再又结成夫妻,我与他之情意愈加深浓,胜过盘石蒲苇。”
“你二人遵从父母之命娶妻生子,又未遭坎坷,自不能懂我念郎之心!”
卫日元和匡旌奂听完沉默良久,只觉巫马暝这话说得臊人。
从前巫马暝有这伶牙俐齿?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巧舌如簧了?
不过事实也如巫马暝所说,这可能就是百姓常言的好事多磨!
卫日元打扇轻动,微风撩起他鬓边发丝。
“暝弟与你那小神仙自然是天作之合、羡煞我等!”
匡旌奂正襟危坐,自然接道。
“暝弟何不快些与我们前去,也好早些回来。”
巫马暝听完,深感是此道理,即刻起身往门外快行。
“元兄、奂兄快请,今日便由我做东!”
看着巫马暝疾步而走的样子,卫日元与匡旌奂对视一笑。
果然,只要搬出曲旷豕准能使动巫马暝!
两人同时站起,跟在巫马暝身后。
三人相携同行至好食居,进了厢房小二摆上好酒好菜。
“得与奂弟、暝弟同饮美酒此生无憾!”
卫日元感叹得夸张,匡旌奂和巫马暝却知其真情。
卫日元乃皇商之子,头上有一杰出兄长。
他不得父母重视,又有小人挑拨,自此越发荒废了。
幸有匡旌奂与巫马暝两挚友相劝相抚,遂悟透虚情假意,自立自强开一篇新事业。
从风流纨绔变为另一大皇商,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匡旌奂听此斟酒举杯,诚邀共饮。
“元兄所言极是,今我兄弟三人满饮此杯!”
匡旌奂笑得真切,不掺一丝假意。
匡旌奂乃户部尚书之子,排名老二却多有建树。
遭兄长嫉恨,曾被设计陷害。
匡旌奂不疾不徐,卫日元与巫马暝却为他奔走操劳。
怎料兄长实在心狠,幸得两人相救。
匡旌奂懂礼识趣朋友众多,真心知已却只有卫日元与巫马暝两个。
巫马暝与卫日元笑而举杯,三人共饮欢笑。
“人生漫漫知已难求,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巫马暝起身为两人倒酒,举杯相邀。
“好!不醉不归!”
“哈哈哈!”
三人久别未聚,今日一见便是无比开怀。
最后巫马暝和卫日元、匡旌奂三人喝得大醉,被各自夫人领回了家。
曲旷豕看着一身酒气的巫马暝,似是梦回他十五岁那年。
那时他也这般迷醉,躺在床上被曲旷豕擦身换衣。
“暝儿,暝儿!”
曲旷豕笑着轻唤巫马暝,突然想对他说句情话。
“巫马暝,我爱你!”
巫马暝迷蒙的半睁着眼,听见曲旷豕的话连声应他。
“小神仙,小神仙,我爱你,好爱你啊!”
曲旷豕看着绵软的巫马暝,眼里心里都是甜的。
“小疯马,你现在好可爱啊!”
曲旷豕说完便被巫马暝抱住亲吻,两人在酒香中合二为一。
第二日巫马暝酒醒,忆起昨夜曲旷豕主动。
当即兽性大发,第一次在白日里扑到了他。
两人之间融洽非常,巫马清也沉浸在韦大夫众人所予甜食之中。
几日后三人祭拜了巫马葛与吴若彤,又上了马车前往边疆。
自这以后三人每年回都城祭拜,各自与兄弟朋友相聚。
虽与知已隔天涯,情谊不减如春草。
大朱在五十岁被放出宫后,也到了边疆和曲旷豕一起养老。
此时天外楼早已有了新楼主,两人也算在历史奇谈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巫马暝与曲旷豕几十年来深情不变,守着彼此、看着巫马清长大。
曲旷豕:穿越时想回家,穿越后却有了真正的家,我以为的不幸是我真正的幸运!
巫马暝:他如天神降临,救我于无间深潭,幸得相伴、幸得垂爱、幸同终老,望幸来生!
巫马暝看着昏暗的地下车库,迷茫的四处张望。
转角的倒车镜映出他年轻的容颜,巫马暝缓缓凑了过去。
“这是我?如此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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