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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他又开始飘了(厌旧山)


舒雁说:“这算什么优点,是个人都会。”
“胡说,大部分人在这方面那就是废物,你见的人少,并不代表没有。”
“你今天凶我。”舒雁委屈。
“谁让你不告诉我实话,以后你还瞒着我,一样的凶你,还打你。”冷栖寒一只手托着舒雁,一只手拍了他屁股一巴掌。
“你还打我。”舒雁说。х?
“这么委屈?”
“嗯,那个人说:‘你跟了冷总这么久,怎么还没被抛弃‘。”
“放他妈螺旋屁,你是我老婆,我儿子爸爸,我看你就是瞒我瞒得很顺手,听别人胡说八道听得很顺心。”
“哼!”舒雁不服气。
“行了,明天我让小秦送点适合你穿的衣服来,下次出门闪瞎这帮势力狗的蠢狗眼。”
看吧,这确实要到东西了。

舒雁老实巴交地去交水电费,人家是预充值,年度扣款。
家里买菜大部分时候也是阿姨买好送过来,偶尔两人去趟超市也是冷栖寒买单。
舒雁认为这样的生活多少都是他占了便宜。
礼拜天冷栖寒带舒雁去看母亲。
“阿姨喜欢什么?”舒雁有些紧张,去见面总不能带礼物。
“买束……百合吧。”
“再带点水果。”舒雁穿好衣服认真照镜子。
“不用,她那里每天都有供应。”
“可是我买的是我的心意呀。”舒雁总觉得见长辈带点吃的才更有诚意。
家里走亲戚一般带牛奶,蛋卷什么的,朴实无华的小零食。
最后在舒雁的执着下,还是提了一袋水果,舒雁给的钱。
疗养院在市区北侧,占地面积不小,车直接开进大门,往左一段距离,停在一栋房子前面。
“妈!”冷栖寒对着门口的女人喊了一声。
白杜鹃身高一米七八,穿了薄款开衫毛衣和长裙,站在那里微微笑着气场就来了。
“阿,阿姨你好。”来自小社恐的紧张。
“你是雁雁,你好,你好,小寒每次过来看我都跟我提起你,长得真好。”
舒雁偷偷看冷栖寒,这个龟毛男人昨天还发火呢!
“先进去吧,白女土,你儿媳妇送你的花,还有水果。”
舒雁被这话弄红了脸。
“就你什么都不带,好意思呢?谢谢雁雁,我很喜欢百合。”白杜鹃很温柔。
“这是他挑的。”舒雁不敢邀功。
白杜鹃笑了,实诚孩子。
几人进屋,楼上走下来一位穿浅灰色运动套装的短发女人,她笑着道:“来了?”
“苏哥他母亲。”冷栖寒说。
“阿姨你好,我是舒雁。”
“唉,孩子你好,快上来吧,知道你们要来,我们准备了好些好吃的。”
舒雁越发乖巧,安静地跟着上楼,中间是圆形休息区域,女人没做停留进了右边房间。
窗边是沙发和桌子,水果和甜点摆满了小桌,旁边还煮了茶叶。
“平时就我跟你花阿姨住,整天就是看书喝茶,做甜点,团团可喜欢吃了。”
没想到这里还住着苏哥的母亲,想着团团可爱的模样,舒雁不自觉流露出喜欢,他说:“团团很可爱。”
“调皮捣蛋的家伙。”花阿姨脸上是幸福的模样。
几人坐下来,冷栖寒给舒雁拿了湿纸巾擦手,又给他捡了几样甜品说:“先吃点,早上你也没怎么吃。”
昨晚的事跟没发生过一样,冷栖寒一样也的温柔得体。
“你也吃。”舒雁给了他叉子。
“雁雁学财务的吧,在小寒那里上班还开心?”
“挺好的,阿姨。”
“不懂的多问,要我说做财务多枯燥,整天票据税务的多烦,让他做你助理也好呀。”白杜鹃说。
舒雁有点慌,在冷栖寒这里他从来没主动要过什么,他潜意识里认为,不要两人就是公平的,这是认真恋爱的两人才有的。
“这样也挺好,阿姨我……”
花阿姨慢慢泡制茶叶,眼神比较平静,整个人精神气比不上白杜鹃,舒雁看了她一眼,没人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为自已的想法又脸红了。
“你别看小寒一把年纪,他呀,也是第一次恋爱,好多事情他要是想不到,你要提的,咱们还小呢。”白杜鹃口气温和。
舒雁有点感动,他长这么大给他温柔的人不多,之前有些沉迷于冷栖寒,可是昨天的事,他似乎醒了一醒。
白阿姨什么意思他有点理解不了,他说:“寒哥对我已经很好了。”
白杜鹃看了儿子一眼,冷栖寒张着两条腿,大老爷一般咬着一块硬邦邦的芭乐。
发现气氛不太对抬眼说:“知道我对你好就行,要什么你就跟我说。”
白杜鹃笑笑,极为温柔道:“雁雁跟我来,阿姨给你准备了份薄礼。”
“不好……吧!”阿姨,舒雁笨拙的抓脑袋。
“给你就拿着,快去,看来我妈挺稀罕你啊。”
白杜鹃不想吐槽自已儿子,领着人进了另外一个房间,一室一厅,挺大的,阳台也宽敞,舒雁愣愣地等在客厅。
白杜鹃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黑色盒子,走过来拉着舒雁坐在沙发上说:“阿姨没什么特别精致的礼物,这是以前工作的时候留下的,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舒雁接过礼物,小声说:“谢谢阿姨。”
“打开看看。”白杜鹃说。
舒雁以为马上打开礼物不礼貌,跟他多迫不及待似得,听白杜鹃这么说“哦”了一声。
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胸针,小鹅的样式,嘴巴和脚部分有亮晶晶的钻石。
钻石!钻石啊!是钻石。
舒雁脑袋里循环往复这几个词,这是他第一次见,第一次拿,他磕巴道:“阿姨,是不是很贵,我不好意思拿的。”
白杜鹃说:“什么钻石不钻石的,几颗破石头,你喜欢就好。”
“喜欢的,小鹅好可爱,谢谢阿姨。”舒雁吸了吸鼻子。
“傻孩子,阿姨呢有几句话跟你说。”
舒雁抬头,认真看着白杜鹃。
“不知道小寒跟你说过没有,他十三岁的时候才被冷家领回去,那时候我身体也不太好,对他关注也不是很多。”
冷栖寒的事他知道一些,包括后来冷松的事,他那会还哭了,谁知道那么大一个男人没长到能自我保护的时候也受过许多苦楚。
“所以这孩子对爱的信任总是比旁的人要求高些,可能……控制欲也更强。”
说白了就是不太信任人,冷栖寒有自已的弱点,冷漠,不轻易信任,所以当初选择舒雁,大概也是因为舒雁简单。
“他老大不小,有些事儿估计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你小嘛,多对他提提要求没错。”
舒雁这会懂了,昨晚冷栖寒说他什么都瞒着,又不耐烦又发脾气的,奇奇怪怪。
可是舒雁习惯了封闭自已,习惯了隐忍,又加上自已记性差,有些事他大概也没有察觉到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
或者说以他的认知,认识不到事情的重要程度!

舒雁很愿意跟有耐心又温柔的人说话,也愿意倾听。
这样的氛围让他情绪放松,不那么紧张,鹅头一样大的脑袋还能思考一二。
他讨厌极了原生家庭里的叫嚣,凶恶,相互抱怨,指责,这让他整个人陷入泥沼般窒息又混乱。
“阿姨,我试试,好多地方我也做得不好的。”舒雁说。
“两个人要长久,日子是需要经营的,阿姨自然希望你们好的。”
糟糕的舒雁自然也期待长久,他总怕离开了冷栖寒这么好的人,谁还会愿意要他?!
舒雁捏着手机心里好温暖,在这一刻他很希望自已的母亲也能这么温柔。
白杜鹃适可而止,两人出去。
“是不是说我坏话了?”冷栖寒靠着沙发歪着头,双脚交叠在桌子下面。
“阿姨送我好东西,没你份。”舒雁晃晃手里的盒子。
冷栖寒接过来打开,看到小鹅的时候笑得要命,他说:“天,妈你这丑东西终于找到主人了啊,舒雁是鹅的古称,行行行,好好好。”
“哦呦,你这张嘴,妈给你拿回去回炉重造去。”
“小寒是羡慕嫉妒呢。”花阿姨在旁边浅浅笑着说。
“我觉得好看的。”舒雁拿过盒子盖起来,宝贝的放自已兜里。
“行,好看,你说的都对。”冷栖寒伸手搓舒雁的头。
几人都笑,温暖的室内茶气氲氤,构建了一幅家人欢乐图。
午饭后两人在疗养院散步,s市的冬天像春天,有太阳的时候更加舒服。
“阿姨好温柔啊,我喜欢她。”舒雁有些困顿,笑眯眯地看着冷栖寒说。
“说什么?你不喜欢我,喜欢我妈干啥?”
“不一样的喜欢呀,你好霸道。”
“什么不一样的喜欢?展开说说?”冷栖寒去捏他的脸。
舒雁不说话了,实在说不出口。
亲情和爱情?其实舒雁对于这两种感情从来没有过期待。
他无知地长大,无知地前行,第一愿望是独自吃饱,第二愿望,逃离那个让他压抑的家庭。
脑袋容量实在有限,别的,实在他无暇思考。
冷栖寒收了笑,舒雁又不说话了。
“有想过做我助理吗?”冷栖寒问。
舒雁“啊”了一声,他脑袋里还陷在上一段故事里,这会听冷栖寒说话,反应了几秒钟,慢吞吞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我也觉得你不太合适。”他的助理从工作到生活,社交能力,应变能力,对信息的捕捉能力……
基本的软件熟悉程度……
舒雁很平凡一个人,没有太多的想法,没有过多的欲望追求。
还是一个能处在欲望中,独自糊涂的小糊涂蛋,冷栖寒觉得好笑。
当初他看中舒雁的点不就是这样吗?
不希望舒雁被世俗染指,可是还是被染指了——江荻仅有的两次见面。
讨好,索取,时间一长还会有更多妖艳贱货的特征出现。
舒雁被冷栖寒的否定弄得窘迫,自已不会和你说我不会那可是两码事。
“嗯。”舒雁不悦,可还是认同着答应了一声。
已经大半年过去了,冷栖寒说:“喜欢什么,可以发展点自已的爱好。”
曾经让你慢点长大的人看着你实在太慢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
舒雁知道总会这样的,他的父母嫌弃他愚笨。
同龄人嘲笑他老实又木鱼脑袋。
“好。”舒雁说。
“有什么……想法可以说,或者我给你点参考。”冷栖寒尽量耐心。
冷栖寒几个月的陪伴没有让舒雁长大一点,外人的“尖酸”言论就能影响到他。
“谢谢。”
这样一场单方面输出的聊天,让如今的冷栖寒感到不满足。
“回去休息吧,午睡后我们再回家,晚上跟苏哥一家吃饭,好久没见了。”
“啊,是挺久没见了,我还有点想念团团。”舒雁也有高兴的时候。
比如说要见苗以苏一家,冷栖寒纳闷,他以为看透了舒雁,仿佛又看不透。
简单的躯壳下面藏了块大石头,固执,笨拙,不轻易打开自已。
舒雁本来就不是精力旺盛的体质,回去后卧床上昏昏欲睡。
冷栖寒出了房间,看到白杜鹃在客厅里坐着。
“聊聊?”
“嗯。”
母子俩偶尔会有这样谈心的时候,哪怕是白杜鹃精神状态比较差那段时间,白杜鹃也试图向自已的孩子解释自已的状态。
试图告诉他:“妈妈是爱你的,愿意同你一起成长,但是,妈妈病了,可能这个阶段有些吃力。”
但是当冷栖寒出事后,白杜鹃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直到冷栖寒回来一年后才将人接了出来。
过去的事白杜鹃不愿意再提了。
当下或者以后,他自然希望自已的儿子好好的,她直接道:“儿子,雁雁是个老实孩子,有些事他没想法没要求,你该也替他想想。”
冷栖寒不说话,他有替舒雁想过吗?大概刚开始的时候也有过吧。
“两个人在一起,分得太清,刚开始不觉得,习惯了以后就会越分越清,到最后还能剩下什么呢?”
没有孩子牵绊,再回头时,找不到在一起过的痕迹。
“雁雁心思单纯,但是思虑却重,跟别的那些见多识广,心眼儿多的孩子很不一样,你要付出的时间跟精力也会更多些。”
其实要说戒备心和对世界的不信任,舒雁有过之而无不及。
冷栖寒沉默了,他不愿意直接面对自已的内心,他讨厌极了冷松一样的多情寡义人。
又厌恶梦清那样楚楚可怜人设,心思极深的欺骗者。
他在三十岁那年选择了舒雁,一个长相优越,身体诱人的舒雁。
一个寡淡愚笨的舒雁,舒雁能带给他的是安全感,可是现在怎么了?
他发现他要的舒雁更多,他想要舒雁更鲜活一些,能更热情地回应他。
“你呀,要是对雁雁没点感情也不会轻易开始,可是开始了总得好好经营,就拿他穿的那一身,雁雁不觉得有什么,如果你打算他一辈子不出门,不用进入你的社交圈子,那你不用拾掇他,反正给你一个人看。”
白杜鹃说了一大段,喝了口茶接着道:“你花阿姨问我,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小舒,这灰头土脸的,外人一看,想什么样,自已的人,自已不给他尊重,不给面子,谁给?”
冷栖寒沉默了。

第77章 羞愧
“你出门不还给自已拾掇拾掇吗?什么贵重带什么!小雁比较廉价就不用了?”白杜鹃又说。
冷栖寒语塞……
不知道自已儿子怎么想的,冷栖寒在他这里本来寡言,白杜鹃便说:“要是不喜欢呢,早点放手也好,别耽误了人家青春。”
“妈,你说什么呢?”冷栖寒咬牙。
冷栖寒脑袋似乎被炮竹炸了,稀里糊涂又醍醐灌顶,他说:“困了,我去休息会,睡醒我带他跟苏哥一家吃饭,晚上不在这里了。”
一戳到痛处就跑,这孩子!
“行,我跟你花姨要去打牌,你们自已走,不用过来打招呼了。”
冷栖寒点点头,轻声开门,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
睡着地舒雁眉头轻蹙,也不知道这么个小笨蛋有什么可忧愁,可操心的。
舒雁眉毛头发粗黑,睫毛亦然,别的部位体毛却稀疏得很,都快二十岁的人了,甚至胡子都不用刮。
瓷娃娃一样躺在那里,冷栖寒叹了口气,也许刚开始他要的很简单。
后来他不满足了,想要更多,可是笨拙的舒雁给不出来。
舒雁脖子上的蓝色小鱼球安静的随着呼吸起伏着,冷栖寒轻轻触摸了一下,“嘶”被烫了一下。
再触摸的时候又没感觉了,冷栖寒笑了一声道:“小东西,调皮。”
舒雁又做了个白日梦,梦里他轻盈地在四季如春的山林间飞舞,他好像变成了一只蝴蝶,又好像是一朵花。
可是,当飞过满山翠绿和花朵时,他看到了大片的黄叶,在飞的时候却飞不起来了,手臂被什么东西束缚了,沉重得很。
他还没睡到黄昏,就有了黄昏综合症的症状。
茫然又心情沉重地看到了黑暗里的房间,他分不清自已在哪里,好像在家里那张窄小的破床上,又好像回到了学校。
起身反应了几分钟,拨开窗帘,拿起手机,还好才两点钟,他抓抓头发,搓搓脸颊,深吸口气才开门出去。
客厅没人,一楼没人,舒雁莫名其妙有些心慌。
他在害怕什么?畏惧什么?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一只鹅:[你在哪儿呀!]
舒雁更喜欢发短信多过电话。
“在哪儿?”冷栖寒拨了电话过来。
“我,我在一楼门口。”冷栖寒的声音让他找到了主心骨,他急切道。
s市的一月份让他觉得冷了。
“出门右拐,有个露天健身场地,第一条路过来,我在这里。”
右边,健身场地,第一条路,舒雁在脑子里默默念经,看到男人说的路时,心里高兴道:“我看到啦,我挂了,走过来。”
迎着风,舒雁步子轻快,快到的时候他又放慢了脚步,克制道:“你怎么在这儿来了,没有午睡吗?”
“过来。”冷栖寒带了墨镜,坐在吊篮上回头,结实有力的胳膊搭在栏杆上。
冷栖寒总是好看的,还有肆意懒散又放松的舒适感,舒雁扯着自已的衣角走过去。
他见过冷栖寒很多次,甚至跟冷栖寒做过很亲密的事,但是偶尔他还是会客气又别扭,紧张又忐忑。
舒雁觉得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他故作冷静自然。
“会不会垮掉?”舒雁屁股坐了一小半,手揪住吊篮的绳子。
“也许会吧,所以你可以考虑抱住我,这样摔下去我可以做你的肉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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