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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他又开始飘了(厌旧山)


他爸妈一辈子当着别人面拒绝,又当着别人面把事儿干了。
“我来帮忙整?”
舒作纶说:“你去跟你强哥说说话,晾着人不好。”
“爸,你去吧,我跟他不知道聊啥。”
“就这点出息,外面工作的人就这点出息。”
舒作纶一走,舒母又骂起来:“当爹一样供着,人家照样赚你的钱。”
舒雁压低了声音说:“事儿都做了,在抱怨,两头不落好,何必。”
如今舒雁大了,舒母也能听进去一两句,她叹气道:“我就是气不过,这个厨房怎么就不能用了,你看你哥跟你爹都是胳膊肘往外的。”
舒雁沉默!
晚饭是一盘腊肉,一盘腊肠,炒鸡蛋和大白菜。
舒作纶提了酒要跟范强喝,舒雁制止。
“怕什么,我这辈子命硬着呢,喝酒代谢快,没事儿没事儿,范强过来帮忙,喝肯定得喝。”
“表叔,要不你还是算了吧,别接上喝两天再掉了。”
“大医院的技术哪里能呢!”
舒雁想去抢他的酒,他爹利索地让开了,舒母说:“等他喝,喝个够,喝到死。”
舒作纶不搭理,给范强满上,也给自已倒了半碗。
“他以前在外面喝醉了回不来,我去找,到了主人家没人,在路上的麦草堆里找到的……”
“吃饭哪里有你们女人说话的份儿,来吃菜吃菜。”舒作纶自有他主人家的尊严。
舒雁快速吃了两碗,实在听不下去他爹把s市吹上天的架势,起身走了。
不想回他爹的房间,便去了房后蹲着。
冷栖寒给他发的消息,电话都没回。
“小没良心的,这会儿才想起来你还有个老公?”冷栖寒的声音很好听,音调又永远懒洋洋的。
不急不躁。
舒雁总算缓了口气,他带着不自觉的撒娇口吻:“刚吃了饭,家里来人了,没看手机。”
冷栖寒就哼他:“真没看见?小骗子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啊……他们一直说话,我怕发现,总之不太好。”
“感情我是个见不得光的?”冷栖寒逗他。
“不是不是。”舒雁也急了,认真解释:“乡下人没见过这样的,而且家家户户大门一开,什么事都藏不住,而且大妈大爷些八卦能把两瓣儿嘴皮子说薄了。”
冷栖寒很少听舒雁这么大段的讲话,他笑着说:“猫哪儿电话呢?”
“屋里嘛。”
“嗯?实话?”
“墙根儿呢。”
“x市温度两度,就不能回房间?”冷栖寒有点汹汹的。
舒雁却开心起来,他不想说自已的房间问题,就说:“我就跟你电话说说,一会就挂了。”
“说说什么?”男人好像在抽烟。
舒雁习惯性侧身,小小声说:“我想你了。”
真的挺想的,跟冷栖寒在一起,虽然总是害羞,但是能让他放松,也能感觉到爱。
“我也想你,微信上说,大冷天别冻着了,带的营养剂记得吃,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舒雁起身去了厨房,他爹跟范强还在吃,还在喝。

舒雁在家待得很压抑。
舒母把近一年的不快乐都分享给了他,顺带的每天他爸妈再来点因为外人的争吵。
舒雁每天都在想着走,他干脆订了三十号的票。
“不是说过了元旦?”舒作纶皱眉,语气是质问的口吻。
舒雁发现了,在舒作纶自已的世界里,他就是权威。
“我买了火车票,过去得三天,今年请假的时候太多了,怕公司有意见。”
舒作纶并不知道舒雁换工作的事,一直以为冷栖寒是那个有知遇之恩的好老板。
“也是,工作要紧,你们老板对你好,好好做,家里的腊肠还有呢,你带点给你们老板,人在外面,为人处事还是要会的。”
舒雁对于他爹的说词听不下去,大概因为舒作纶自已的人际关系一塌糊涂。
没有威信的人故作深沉的驯服容易让人有逆反心,他爸在他心中的位置成功被舒母这么多年的辱骂弄没了。
走的时候舒雁说:“爸妈,你们……少吵架,我们都在外面,也就我妈跟你相互照顾。”
越靠得近的两人伤害起彼此来越肆无忌惮。
舒作纶收住嘴“嗬嗬”笑,看起来油盐不进,舒雁有些难恼火。
舒母挥挥手:“我也懒得吵的,你照顾好自已。”
这次回来舒雁偷偷给了母亲一千块,他爹就没给了。
舒雁想着这几天跟父母的相处又头疼,或者等他再大一些,老一些的时候就能释怀了,他安慰自已。
张坚:[你小子最近都忙啥?]
之前说国庆聚一聚,舒雁因为家里的事没去成。
一回头,发现跟张坚的联系少了好多。
一只鹅:[我回s市路上。]
“靠,回来都不告诉哥?”张坚电话来了。
“我爸在s市玩了几天,我送他回家。”
“呦,叔叔还洋气了一把,怎么不过了元旦,明天就是了。”
“我买的火车,到了就得上班。”
两人闲聊了几句,张坚说:“哥这个月二十号结婚,能不能来?”
不等舒雁开口,他说:“别说不能哈,不然哥揍你。”
“我去,怎么就结婚了,我总觉得才毕业哇。”
“你嫂子怀孕了,两月,哥厉害不厉害?”
舒雁听得直乐:“厉害,张坚持久怎么这么厉害。”
“靠,s市待了一段时间,不正经起来了啊。”
舒雁笑得开怀,他跟张坚各奔东西,一切变了好像又没变。
“到时候……”舒雁想把冷栖寒带过去,又怕他忙,顿了顿说:“到时候我准时过来。”
“时间排得开不,给哥当伴郎。”
舒雁捏着手指说:“我先问问老板,尽快给你说嘛。”
两人又说了几句,火车进了隧道,信号断了。
舒雁捏着手机的手用了用力,特别想快点回到有冷栖寒在的地方。
冷:[是不是该回来了?小笨蛋,小笨鸡蛋。]
火车上的信号时好时坏。
舒雁看到消息,有些急切地反复刷新手机,输入:[在路上了。]
在路上了,在路上了,舒雁透过暗夜里的车窗玻璃,看到里面那个人笑得像个神经病。
二号清晨,舒雁在火车上收拾了下自已,够狼狈的,两天一夜,狭小的空间把他塑造成了苍白,凌乱,满是烟灰味儿的旅人。
冷栖寒穿着薄款风衣酷酷地出现在待客区,最耀眼的男人。
他激动又克制,侧了身说:“我自已可以回去呐。”
“呐呐呐,我不问你不说,坏习惯。”冷栖寒摆正他身体,揪他脸以示惩戒。
两人从停车场出发,舒雁脱了外套,嗅嗅自已:“我好臭。”
“谁让你非要搭火车,人堆里熬人,什么时候能学会凡事提前跟我说一声?”
“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你说呢?怎么看着又瘦了。”冷栖寒打量他。
“才几天呀,哪里就瘦了。”
“回去我得检查检查。”
舒雁想到了别的,转头害羞地看窗外。
回到家,冷栖寒把手机扔在鞋柜上,帮舒雁把行李放卧室,他说:“去洗洗,我去热饭。”
舒雁洗好出来,半干的头发蓬松柔软,宽松的睡衣显得整个人更加小了。
“过来。”冷栖寒同他招手。
舒雁乖巧走过去,满脸问号。
冷栖寒伸手一捞,舒雁猝不及防,摔在男人怀里。
好羞涩,舒雁挣扎说:“我饿了,我要吃饭,这几天我只吃了一份饭,一份泡面。”
水果,面包,大辣片,鸡脚,薯片……
舒雁可怜兮兮,冷栖寒不放他,把人挪过来坐好:“就这样吃,让我抱抱,好几天没见了,我最近都没睡好。”
习惯了两个人的日子,突然落了单,公司的事一大堆,薛宝宝得五月份回来,要命。
舒雁是真饿,也累,火车位置不宽敞,睡觉都是竖,横,勾的形状。
“别动呀。”舒雁扭了扭。
“别动,我看看哪里瘦了。”冷栖寒骨架比舒雁大1/3,大手在胳膊上捏了捏,摸到臀部的时候舒雁身体一紧。
“就这里还有点肉,看你肋骨多明显,多吃点。”
你这样我也吃不下呀,快速吃了鸡蛋,喝了奶,舒雁说:“我想去睡会。”
“我陪你,下午再去公司。”
“苟章华说让我写年度汇报……”
“下午去公司写。”
两人睡到下午一点,舒雁又饿了,男人的手钳子似的箍住他。
“别动,宝宝。”冷栖寒手伸进了他小腹。
舒雁忍不住夹紧双腿,头仰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
舒雁迷茫又舒服,侧头跟男人接吻。
有时候会想: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吧。
“已经四点了。”舒雁撅嘴,肚子也“咕噜噜”抗议。
“打电话给饭店,让他们送餐。”冷栖寒餍足,满意地靠在床头抽烟。
舒雁打了电话,折身进了浴室,冷栖寒勾唇摁灭了烟,跟着进去。
“啊……不要!”
又被欺负了一顿,舒雁躺床上不想动弹。
手机响起,冷栖寒说:“我去拿饭,你穿衣服起来了。”
五点半吃上饭,舒雁饿得脑仁跳动,大快朵颐往嘴里塞满食物。
“慢点儿,吃这么着急,又该胃疼了。”
我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饿坏了胃疼?
舒雁懒得理他。

舒雁到了工位,他进入公司不到一个月,也不知道汇报啥。
回顾不多的过去,展望不太清楚的未来,文字加图片,絮絮叨叨写出来十页。
发给苟章华后,开始今天的工作:贴票,对账,繁杂的文字阅读起来让他感觉吃力。
舒雁气愤地捏着鼠标,他算是发现了,一干正经事儿,大脑就宕机。
勉为其难地让自已集中精力,好不容易完成,起身看到身后的苟章华吓一跳。
“你的PPt内容和版面需要改一改。”太难看了,领导估计不会让他过试用期。
直接交上去还得骂他不会带新人!
“要改哪儿?”舒雁打开自已的作业。
“我把自已的模版给你看看吧。”苟章华没有义务教他。
提点也仅仅因为他是舒雁的师父,交上去太难看他也脱不了干系。
最基本的办公软件应该在学校就会了,如果不会自学也很快的。
舒雁看完苟章华的汇报,自惭形秽,他绅视了自已的报告。
没有任何建议性内容,都是流水账,对工作期待规划也不够明确。
就比如给你一块地,人家会说:之前种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未来,我要用这块地什么时间种什么,为什么种这种植物,还能想出两种作物套种的利益最大化方式。
舒雁没有思路,手里有什么种子扔什么,也不管美观,来年有没有好收成。
舒雁扣扣手,一点点改。
冷栖寒打他电话。
“上来。”
“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什么作业?昨天我不是刚收了?”
冷栖寒对着他无时无刻要发情,老男人真的有点可怕,舒雁敏感地深刻反省,除了肉体他一无所有。
“工作汇报,师父让我改呢。”
冷栖寒皱眉,上了一个月班,公司制度清楚没有?公司经营范围有没有概念?
他点着鼠标说:“发给我,然后上来,老公教你写。”
舒雁欢喜了一瞬,顺便把师父的模板也发过去,关了电脑,出了财务部。
“听说江总关系户,真他妈牛逼,实习期迟到,请假,早下班。”
“学历还贼低,不知道哪个野鸡大学来的,我们这里原来最低学历名校本科,好了来了个大专生。”
“不能比啊,有本事你也钓上江总。”哪里有不公平,哪里有反抗。
得不到就酸他!
苟章华拍拍头,一言难尽,江总亲自带人过来,对他说:“新同事舒雁,你好好带带。”
舒雁贴着墙偷溜走着,走廊上来往的员工脚步速度是他的两倍。
拐进办公室。
“饿不饿,茶几上有水果。”
舒雁吃了几块,走到电脑前,探头一看,冷栖寒在帮他修改。
“你不要弄太漂亮了,我师父会怀疑的。”
“出息,过来。”
舒雁凑得更近,冷栖寒偷了香说:“图标比例调整一下,数据用图形更直观,内容言简意赅,太多了没人有耐心看完。”
“受教!”舒雁亮着一双眼睛点头。
“怎么谢老公。”
舒雁眨眨眼,歪头,冷栖寒亲上来。
“啊,对不起,冷总。”舒雁回头只看到玻璃门在动。
打了冷栖寒一巴掌,舒雁蹲椅子旁边去了。?
“进来。”冷栖寒道。
“冷总,这是国外‘3z’公司收购附加说明,明天之前要给答复。”
“知道了。”
薛宝宝取名字真随意!
把合同往抽屉一扔:“起来,下班回家。”
舒雁满脸通红,扭捏道:“我先下去吧。”
“干啥呢,我这么见不得人?”冷栖寒把人喊住。
舒雁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你要习惯,大街上的男男女女谈恋爱的,结婚的都跟你似得一心想着跑远,地球面积怕显小。”
这什么逻辑,不过舒雁心想:也是这个道理,从小到大,即使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别人也没有对他另眼相看。
我要我行我素了!舒雁长舒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改变人生的大事一般。
冷栖寒推着他出办公室,私人电梯直接到停车场,别人的围观或者是异样的眼光还来不及接收,舒雁觉得纯属自已杞人忧天。
“晚上吃啥呢?”舒雁问。
“我让阿姨送了菜,等着吧,不想动。”
舒雁也不想动,他突然说:“我最近写了两个小故事,你要不要看?”
“关于什么的?”
舒雁乱七八糟都写,手机上有个日记软件,他把梦,怨恨的东西,喜欢的东西,想象中的东西,都记录了。
写成的完整的故事不超过一万字,他说:“一个关于亲情的,一个是爱情。”
冷栖寒听他这么说,笑着问:“是想成为作家?”
舒雁没什么大的志向,只是难过压抑的时候喜欢写在文字里,这样焦躁的心会得到平复。???
“不知道,就是好玩儿。”看那些枯燥的书籍无法集中精力时,他会选择这种方式平静,总算找到了个法子。
“你念给我听。”
“不要,你自已看嘛。”舒雁念自已写的东西,想着都头皮发麻。
难为情。
晚上吃了饭,冷栖寒看他写的故事,亲情的那篇写的是父亲抛弃儿子,老了又要求儿子养老的故事。
爱情那篇是个关于暗恋未遂事件,冷栖寒挑眉,喊人过来问:“暗恋谁呢?”
舒雁那点浅薄的心墙,什么都瞒不住,一眼望到头,看到底,他本来想拿冷栖寒做原型,毕竟当下的感觉是甜蜜的,幸福的,他奢望永久的。
只是写着写着,成了他跟张坚在一块读书的日子,两个年轻人,一个笨拙不讨喜,一个聪明圆润。
聪明那个对笨拙那个保护了若干年,张坚要结婚了。
但是他不能直接说,舒雁说:“就是故事,写得怎么样嘛?”
“我要是编辑,应该不会收。”冷栖寒毫不留情。
“为啥呀?”舒雁眼里的光都熄灭了。
“嗯,客观的看,故事太过平淡,很难引起共鸣,高潮部分并不精彩,可以说没有,叙事结构不说,有些啰嗦,逻辑也不够强。”
处处是死角,舒雁一颗燃起来的心被浇灭。

冷栖寒看不得他失落,他说:“老公给你改改。”
“这你也会?”舒雁眼睛又亮了,小狗一般靠近他,蹭着他的肩头,声音轻而甜:“我怎么这么笨。”
“还行吧,看跟谁比,世上一定还有很多比你还笨的笨鸡蛋,不用沮丧。”
这算什么安慰,舒雁捏他的狗腰子。
“你按照这个逻辑改。”冷栖寒给他用思维导图把故事走向列了出来。
“高潮部分虐一点,或者高甜,语言要简练,一句话能说明白干嘛写这么长一段?”冷栖寒鼠标拉过一段文字。
“排版不要这样密集,太多字儿看得烦躁。”
“错别字不要有,标点符号要正确。”
“行吧,行吧,你让让我。”舒雁感受到了老板对员工的嫌弃。
“用完就扔?”冷栖寒不满意了。
“哈哈,哈哈,嗯,我就是这么现实。”
“哎呀,疼。”冷栖寒太烦了,掐他大腿根儿。
舒雁改起来没完没了,照猫画虎,比着框框增加减少,冷栖寒过来看了两次,人还在忘我地敲字。
冷栖寒装作拿书,偷偷从后面看了一眼,内容是稍微顺眼点了,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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