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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他又开始飘了(厌旧山)


“哎呦,小舒今天在家呀。”惊讶的声音变得很轻。
舒雁知道应该是阿姨过来做饭了。
叮叮咚咚,水流哗哗声……接着一阵安静。
阿姨好像跟他说了话,好像又走了,他睡得迷迷糊糊的。
舒雁想起来喝水,眼皮沉重,浑身疼,脑仁更疼。
有那么一瞬间,舒雁甚至想这样睡死过去,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因为他想到了假如他死了得多麻烦冷栖寒。
这死过人的屋子多让人膈应。

舒雁乏力,手机也不知道被他掉到了哪儿,他记得家里是有药的。
可是只找到了他平时吃的营养剂,跌跌撞撞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他浑身冷得要命。
裹紧了被子也没见的多好!
冷栖寒不知道在干嘛,还不回来,舒雁有小小的抱怨,好难受的,也有点委屈。
冷栖寒这会正在跟江荻,孙凯,赵仕,应策吃饭。
应策是s市二把手,这事儿就有点意思了,冷栖寒戏谑地看了江荻一眼,江荻这狗逼还给他了个wink。
“小冷啊,公司最近都好?”应策微微偏头同他说话,一手捏住了酒杯。
是老干部高高在上的训话态度。
“多谢应市长关心,过得去。”
自古商不与官斗,就算以后冷栖寒不在s市待,松涛依旧还会是薛宝宝的产业。
这次见面大家心知肚明,冷栖寒心里不高兴,却不想面子上做得难看,也不想奴颜婢膝。
应策见一个商人,一个破产商人这样不懂低头,心中不免几分不高兴,常年上位,让他的自尊不容半点的践踏。
江荻见状,端了酒杯道:“应市,听说贵公子最近在玩债券,到时候让他赏脸买’念涛‘啊,这杯酒我敬你。”
这话差点就说:到时候给你送点钱了。
旁边的赵仕和孙凯也举杯,说是陪一个。
应策举杯饮了说:“我看还是小江更适合管理公司,小冷性格太过刚硬。”
太刚则折,松涛在行业内破产被收购的新闻闹的沸沸扬扬!
冷松那点后宫相互倾轧的家事是茶余饭后的笑料。
冷栖寒笑而不语,只有点无奈道:“男人么!”
江山美人,美人江山,自古两者在男人这里都是权利的象征。
“嗨,要我说都是孩子拌嘴,哪用得着这么认真,小孙给冷总赔个不是。”应策挥挥手。
孙凯赶忙倒满了酒,起身说:“冷总,之前我对雁雁出言不逊,是我不对,在这儿我赔个不是。”
冷栖寒也不为难,点头举了举杯,酒没喝,又放下了。
应策皱眉,他说:“还气着呢,你这气性也太大了点。”
“其实这事儿在我这儿原本两清了。”冷栖寒说:“还麻烦了应市你出面,我能有多大脸呢?”
“这样,这杯我敬应市,以后‘松涛’还仰仗你。”
应策笑笑不说话,转动着眼珠子,半晌后才举了杯。
江荻说:“多大点事儿过不去,咱们吃菜吃菜,晚上我安排了点节目,大家开心开心。”
话毕,包间的门开了,进来了几个水嫩的小男孩儿。
大家各自落座,气氛一时间热闹起来,冷栖寒淡淡地吃了几口,拨通了舒雁的电话。
一直没人接。
回到座位,客套地跟应策应酬了几句,出了包厢。
江荻一个人在场周旋,看到人出去了没回来心里骂人,为了个小孩儿要死不活,守身如玉的,至于吗?
在场的哪个差了?嗨,就算脸蛋差点,就凭这灵动骚气的眉眼也能独树一帜呀。
冷栖寒心里烦躁,直接打了车回,对于舒雁不说逃避的情况他真的想骂人。
开门进屋,冷栖寒身上裹挟了一身冷气,家里灯没开,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子不会赌气跑去哪儿了吧?
冷栖寒又拨了个电话,手机铃声在客厅里闷闷响起,跟着找过去,在地毯里捡到了。
主卧不在,次卧……床上鼓起一小堆,门口视线过去只看到了一小撮头发。
冷栖寒抱着手看了几分钟,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五点给他电话说在睡觉,这会还在睡。
“舒雁!”
床上的人昏昏沉沉,这会他又热得很,推不开被子,他歪着头仿佛听到有人在喊他。
他想说:“寒哥是你回来了?我病了动不了,你帮帮我啊。”
说不出话,仅剩意识在挣扎。
冷栖寒看见人动了动,他走过去做床上数落:“长脾气了,手机不带,电话不接。”
“哪儿来这么大气性哈,哎!我可拿你怎么办呢?跟我说句心里话那么难?”
冷栖寒手搭在被子外面,以前舒雁还跟他吐槽过他的父亲,那种毫无逻辑,生气的碎碎念。
“起来了,吃饭了没?”冷栖寒拽下被子,舒雁裹太紧了,只露出了脸和肩膀一角。
“衣服也不脱,你……”冷栖寒手刚搭上额头时就吓了一跳:“操!”
“你他妈,生病了不知道给我打电话?不知道吃药,我真是,舒雁,舒雁你醒醒。”
冷栖寒顾不上别的,连人带被子卷着就出了门,将人扔进后座,捆了安全带,一脚油门飙向医院。
还是那个胖胖的医生,舒雁半睁着眼,难受间他偶尔看到高大的身影从他面前走过,又隐约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你可以等他烧到夜里,也许能喜提一个智障情人。”胖医生毫不客气地调侃。
冷栖寒脸上挂着汗珠,大剌剌坐在凳子上,靠着病床魂游天外,来的路上他觉得怀里的人很轻,好像随时要飞出他的怀抱。
舒雁觉得不那么热的时候昏睡过去,梦里有人提着大刀在追他,一路上血迹四溅,四肢不自觉抖动。
“雁雁,怎么了?”冷栖寒握着他的手,摸了摸额头。
“韩至,韩大至。”
“卧槽,你叫魂?”
“你快看看他怎么了,好像在发抖。”
胖医生韩至过来替舒雁检查,体温,瞳孔情况。
“也许是在做噩梦,梦见你追着他打呢。”
冷栖寒将信将疑,俯身靠近轻声道:“我在呢,别怕啊,我在呢,雁雁,雁雁。”
韩至看得恶心,第一次见冷栖寒带人来是为了帮别人长身体,他就觉得稀奇。
“不发热别叫我了,最近都没睡好。”韩至丢下话走了。
大概有冷栖寒的安抚,舒雁渐渐平稳下来。
舒雁是在凌晨五点醒来的,整个人是被汗液浸泡蒸发后的黏腻感,脑袋更加空空,他饿。
“寒哥。”舒雁声音嘶哑干裂。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趴在旁边的男人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冷栖寒,这个世界上好像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在他生病的时候这么守着他。
“嗯?嗯!”冷栖寒睡得很浅,听到舒雁喊他就醒了。

“寒哥,我想喝水,饿,寒哥。”舒雁凌乱地说着话。
冷栖寒第一反应竟然是:平时这样跟我撒撒娇多好。
他搓了搓脸,起身差点摔个狗吃屎,舒雁紧张地看着他:“怎么了?没事吧?”
“腿有点麻,没事。”冷栖寒跌坐在床上拉伸了几下腿,瘸着去给舒雁拿了温水,他说:“先润润嗓子,我去给你拿吃的。”
冷栖寒出去没一会,韩至就进来了,对舒雁问询了常规问题,笑着说:“养几天就好了,可把那老小子着急坏了。”
舒雁有些不乐意听别人说冷栖寒是老小子,看着胖胖的和蔼医生他气弱道:“寒哥才三十一岁,不老的。”
韩至没想到一句玩笑话还有人认真反驳,惊讶了下笑了说:“是,正直壮年,那你好好休息,他去取餐,应该很快回来了。”
“谢谢医生。”舒雁那双因为生病更加水汪汪的眼睛更加招人。
韩至心想,男人真够肤浅,只要相貌出众,别的什么学历,性格,能力都是浮云。
冷栖寒拎着两大口袋进来,在病床上支起小桌,摆好说:“小米粥,白粥,炒凤尾,小青菜,百合山药,你都吃点儿。”
“一起吃。”舒雁递了勺子给他。
舒雁眼里的男人一直是高大,随性,风流帅气,今天男人看起来有些狼狈,却更加接地气。
支棱起来的头发,皱巴巴的衬衫,下巴浅浅一层青茬,不过还是很帅的。
“看什么?”冷栖寒注意到他的视线。
舒雁摇摇头。
好吧,人好了,冷静了,舒雁又是那个“我不知道”的舒雁。
“你是不是要出国啦?”舒雁吃到半饱不想动了,人饿极了反而没办法一次吃太多。
“没事,晚两天去也可以。”
“不用呀,我感觉没事了。”舒雁抬抬胳膊挺挺胸。
“傻气!真没事,晚两天吧,你这样我也不放心走。”冷栖寒说。
“谢谢。”舒雁说。
“我病了你也得守着我知道不,谢什么谢。”冷栖寒捏捏他腿。
“嗯,会的,嗯,呸呸呸,你才不会病呢,寒哥要好好的。”舒雁有点乏力。
“还要不要再吃点?”
“不想吃了,想睡觉。”
“等会,吃了药再睡。”冷栖寒起身收拾碗筷。
男人做事一向麻利,快速收好,又去接了水过来。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寒哥帮我请假。”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那破工作呢?”
“不破,那是寒哥帮我找的工作,可好的。”
“啧,把药吃了,剩下的事儿别操心了。”
舒雁乖乖吃药,这药大得,舒雁一颗一颗吞,水又不够了,他递过杯子,眼睛里全是水,算是可怜。
冷栖寒心中微动,默默去接了水给他,舒雁一颗一颗吞,好在水没了的时候,药也没了。
冷栖寒没见过他这样吃药过,又去接了杯过来,舒雁接过来喝了两口放着,吸着鼻子说:“好困。”
“你吃营养片儿也这样啊?”冷栖寒问。
“嗯,太大了,噎得慌。”
冷栖寒墨了,半晌才说:“累了睡一觉,我就在这儿。”
舒雁点点头,缩进被子里,闭着眼睛。
消毒水的味道,男人的味道,好喜欢这个人啊!
冷栖寒默默盯着少年,曾经他以为住在一起能更好地了解对方,只是突然发现,住在一起也不见得知道彼此的小习惯。
不知道是什么蒙蔽住了双眼,也蒙蔽住了心。
冷栖寒比舒雁大了十一岁,又比舒雁经历得多,自认为舒雁就是个一眼能看透的小透明。
只是看透以后呢?
冷栖寒想起母亲对他说的:“要是不喜欢就放他走,不要耽误他的青春。”
能吗?那么以后他又会找个什么样的呢?
冷栖寒甚至有些迷茫,对于另外一半,对于爱情。
舒雁吃了药睡得很快,只是呼吸有些粗重,冷栖寒靠近摸了摸头,又用自已脑袋贴着舒雁脑袋。
韩至进来看到这副场景实在无言,他说:“怎么的,你要意念给他治病?”
“嘘,睡着了呢。”
韩至往外点了点下巴,冷栖寒跟着出去。
“你跟嫂子谈了多久恋爱啊?”冷栖寒突然说。
两人是同学,从小学到初中,后来冷栖寒成了流落在外的的贵公子,被冷家接回去养了,两人才没怎么联系。
“啊,干嘛?”韩至说。
“就是好奇。”
“好奇啥?突然想偷窥别人的爱情?”韩至每次跟冷栖寒说话都不想好好说。
“嗯。”
这孙子还嗯呢?
“那你跟你那小孩儿怎么谈的?”韩至问。
想从他这儿挖消息,那也得吐点出来自已的啊。
韩至以为他不会说,几秒钟后。
“这事儿挺戏剧,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不知道怎么把结上王全,那老板带了舒雁,那时候看舒雁除了脸就是一团傻气。”
冷栖寒说得好笑,韩至一脸鄙夷。
“感情你是抛砖引玉,这儿来炫耀?”
“不完全是吧,其实我最近也在想,怎么待他,刚开始觉得一无是处,空白一张的舒雁是容易把控的。”
“后来发现,舒雁是个小顽固,你怎么涂他,他都不上色。”
“渣男,睡完了,觉得圆满了,想抛弃了?”韩至咋咋呼呼喊。
冷栖寒眨眨眼,看着老同学。
“看我干啥,男人都一样,没睡到的时候都是新鲜肉,追几条街都要吃到嘴才肯罢休。”
“你妈,嫂子知道你这德行?”
“我说你呢,别转移话题,吃到了好像也没那么好吃了,你这是又看上了谁?”
冷栖寒摇摇头,说:“今天抱着他过来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要飞走了,我还挺害怕的。”
“什么毛病,矫情?”
“不知道,其实我好像也不是很了解他,你跟嫂子会这样吗?”
“钱多闲得慌吧。”韩至皱眉,直接道:“我跟你嫂子穷,生怕离开了彼此找不到了,你想穷人分开了在找多费精力多费钱。”
冷栖寒“嗤”的一声:“我一年给你的工资还少?”

“再多点儿也成啊,我还打算要二胎呢,家庭压力大。”
“精力多啊,我看养一个都够呛。”冷栖寒摇头。
他觉得舒雁就是个麻烦的孩子,不跟家长沟通,还容易生病。
“你这愁眉苦脸的,你俩闹矛盾了?”韩至终于想起来关心一二。
“没吵架,就是很多事情他都不跟我说,问了就说不知道。”
“不信任你?”
“有什么不信任我的,我不赌不嫖不晚归,妈的。”伤自尊呢,我多优秀。
“展开说说。”
冷栖寒默了一分钟,才捡着几件事儿说了。
“你们那方面和谐?”
“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我就想问你有没有强迫人家,毕竟走旱路也不是特别顺畅吧!”
冷栖寒脸有点黑,半晌才吼道:“卧槽,我是那样人?当然没有,和谐得很。”冷栖寒瞪眼。
韩至若有所思,又问:“他家庭什么情况?”
冷栖寒把知道的也说了,韩至道:“操,你带人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啊,我觉得八成是心理问题。”
冷栖寒有些吃惊地看着韩至。
“别一副惊讶的样子,你这样无坚不摧,跟打不死小强似的人还真少。”
冷栖寒想到舒雁记忆混乱的样子,心中隐隐作痛。
憋了半天,艰涩道:“有认识的推荐?”
“我推给你,m大学心理系硕土,挺厉害的。”
“靠谱吗?”冷栖寒觉得搞心理的跟搞玄学的都有点类似。
特别是国内的心理咨询,起步晚,很多人考个试就是咨询师了。
“你要不信,带他去国外也成,看你。”
冷栖寒点点头说:“你跟嫂子……”
“我跟你嫂子挺好,下次来家里吃饭,带你小男友来。”韩至陪着熬了大半晚上,下午还有手术呢。
“拜拜了您嘞。”冷栖寒起身去病房。
舒雁还在睡,小小的一只,白白的,冷栖寒捏着人脸小声说:“小笨蛋,小懒虫。”
说着干脆脱了鞋子,抱着人一块睡去。
舒雁退了烧,睡了一觉起来,医生进来检查了后说没大碍了,按时吃药,忌口辛辣。
两人中午一起回家,舒雁说:“那我下午还去公司啊?还有我电梯卡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去什么去,江荻给你才多少工资,别去了,咱们回家休息,电梯卡不是有备用,用备用就行。”
舒雁歪沙发上不想动,一生病把胡思乱想的毛病都给减轻了,他说:“我还想睡觉。”
“我让阿姨做了饭,吃了再睡。”
舒雁被迫起来,随便吃了几口鸡肉蘑菇粥说:“我去躺着了。”
“也行,要饿了再起来吃,哎,吃药。”
舒雁退回来,接了两杯水,一颗一颗吞,看得冷栖寒心焦。
舒雁又去了次卧,冷栖寒看着舒雁背影一言不发。
他不死心地追过去问:“怎么睡这儿来了。”
“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舒雁没洗澡,觉得自已脏脏的,鼻子也不太通气,难受,有个人在身边他又怕影响别人睡觉。
“那人家只有一张床的怎么办?”冷栖寒把自已也歪倒在床上。
“谁让你家有两呢?”舒雁说。
“还怪我呢,那我给这间封上?”
“不管了,我晕乎乎的,你快去忙吧,寒哥。”
冷栖寒听他这口气,从床上弹起来,一声不吭出去了,走到客厅又回去把门给他带上。
坐沙发上拿起手机,浏览加上的心理医生微信,板正的职业照,西装革履,眼睛细长,下颌骨有点方。
朋友圈里面都是宣传自已个案多少,咨询时长多少的内容。
冷栖寒确实不太信任,扔了手机拿舒雁的手机点进去。
苏哥:“明晚空不?约个饭。”
从昨晚到现在就苏哥这一条,孤零零的躺那里,剩下的就是他跟舒雁的聊天界面,偶尔有同事的,也是问工作完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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