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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他又开始飘了(厌旧山)


“这里能做吗?”冷栖寒问。
老人带着乌黑指甲的手指充满沧桑和孤寂,舒作纶那样怕别人知道自已手指受伤的事。
除了钱让他妥协以外,最想接上的就是他自已。

舒雁在这一刻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安全,崇拜又感激。
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有人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他还奢望什么呢?
x市的医院设备有限,做不了手指再造。
冷栖寒做主带着舒雁和舒坐纶飞去了s市,舒作纶一直用方言道谢。
浑浊的双眼里不疑有他,当真觉得遇到了好心人。
冷栖寒听了也只是点点头,对方说得多了,他说:“舒雁很优秀,他值得这个价,以后你儿子来还。”
舒作纶又问:“需要多久啊,得花不少吧。”
舒雁接话:“爸爸,你好好休息吧。”
舒作纶也怕把老板惹生气了,只好闭嘴。
舒雁沉默,心想:要是你知道我这个老板买的是我,你还会感恩戴德吗?
但是此时此刻的舒雁又很感激冷栖寒,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不管他爱不爱我,爱我多久,我总归是要记一辈子的。
白丰年跟苗以苏过来接的人,到了医院——舒雁看到的是:白氏生命科学研究中心。
他疑惑地看向冷栖寒,冷栖寒伸手摸摸他头:“不用担心,这是白哥家医院,这里的医生都很厉害的。”
舒雁咬着唇肉,眼泪快要掉下来了,模糊了眼前的路。
这份恩情如此厚重,他要如何报答啊!
一根手指再造的价格15万,住院费加上后期营养护理等费用,舒雁觉得他这一辈子都得还债了。
舒作纶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才开始手术,这时候已经是节后了。
舒雁每天去公司,晚上睡在医院,冷栖寒也陪他在一起。
“我可以的,你去忙你的吧。”舒雁真心觉得自已可以,他爸爸每天也有人照顾,他就是陪伴为主。
“这是嫌弃我了?”冷栖寒不高兴。
舒雁……
“我只是怕耽搁你工作。”舒雁认真解释。
“不想回家。”冷栖寒躺床上说,最近他俩都睡在另外一间病房里,一室一厅,家具都全。
“怎么了?”舒雁靠近他问。
冷栖寒不太想说那些污糟事,只说:“你们那个老板一直找我。”
舒雁说:“她自已好意思做那种事,人家要回去不也应该?”
“我也这么认为呢。”冷栖寒打哈哈,这事过去一个多礼拜了,邢离离想把别墅卖给冷栖寒,还说:“卖给你熟人价1.5个亿。”
邢离离求人而不自知,以为谁都跟雷神之一样吃她那套。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小三,又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出轨。”舒雁皱眉。
曾经的承诺只是道德的承诺,反悔了变心了也只能是道德问题,被伤了的心谁能修复?
“脑袋不大,思考得多,跟你没关系,想那么多干啥?对了,辞职的事?”
冷栖寒让他辞职了来他公司,也是财务部,让人带他。
舒雁如今欠冷栖寒不是一点两点,反而心安理得了,他说:“我提了,老板说给我转正呢,工资四千五。”
“我开八千试用期。”
“会不会太多了?”舒雁忧心。
冷栖寒看他样子乐得不行:“我就没见过嫌工资高的。”
舒雁拍他,假装生气道:“还不是怕你吃亏。”
“不亏,我公司就这个价位,你算是给的亲情价,虽然不值当,可以培养培养嘛。”
舒雁去掐他,两个人闹在一处。
冷栖寒捉了他手说:“你们老板可能得拿以前的事威胁你。”
“啥?”
“虚开发票的事和‘沸腾’招标的事。”
“好恶心!”舒雁愤愤。
“五十万做个几年牢……”
舒雁想了想说:“可是我真的不知情啊,能从轻吗?”
“你求我啊!”冷栖寒勾着嘴角。
舒雁笑,牙齿白而整洁,巴掌脸,五官越看越有味道,冷栖寒见过舒雁他爹,还躺隔壁病房呢。
这简直不像亲父子。
“求求你呀!”舒雁看着他。
冷栖寒靠近,呼吸又来了,舒雁想躲开。
柔软的唇覆盖上来的那一刻舒雁再次成了“昏倒羊。”
冷栖寒的唇有些干,还有些弹……舒雁脸发烫,紧张地做着吞咽动作。
舒雁的唇润而软,冷栖寒又碰了碰,下巴,喉结,锁骨……
“再求求我呢,嗯?”冷栖寒声音变了调,像极了午夜诱人的魔鬼。
舒雁说不出话来,只剩一双转动的眼睛,他们,他们亲亲了。
冷栖寒喜欢他的青涩害羞,也喜欢他笨拙懵懂,再次低头,第一次认真又深刻地接吻。
舒雁已经完全晕掉了,身体突然一紧,他意识到冷栖寒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别怕,放松些。”舒雁听到冷栖寒用气音在他耳边说话。
舒雁心想:好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已了……
“嗡嗡嗡……”手机在安静的夜里响动。
两人对望着,舒雁的眼睛干净明亮,整个人也是干净的,而且有股若有若无好闻的味道。
像烈日里的清泉,寒风雪夜里的白雪,或者是一株独自肆意生长的竹。
“手机。”舒雁‘咕隆’吞咽的声音好大声的,冷栖寒笑起来。
这个男人的笑能让他更立体,少了平时懒散无所谓的态度,他好英俊,舒雁想。
发消息的人大概有什么急事,等不及机主回复,开始打电话,铃声高亢催人耳朵。
“电话……”舒雁推了推他。
冷栖寒起身,舒雁看到了某个部位的变化,脸爆红……无比尴尬。
那个什么三十年只有一两次欲望的精英男土就这样?!
故作无事发生地去接水喝,走到一半又心里痒痒,想开口损他两句,还没开口,听到男人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冷栖寒看了舒雁一眼,又移开视线。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冷栖寒眉头紧锁,面上严肃。
“行,我现在过去。”
“咋啦?”舒雁问,除了苗以苏一家,舒雁并不清楚冷栖寒圈子里的生活。
总之晚上他常常接了电话出去,舒雁有点不高兴。
“有点事,我去看看,今晚……不用等我了。”冷栖寒探头亲了亲舒雁。
舒雁皱眉,又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跟他讲。

冷松今年七十,这是他死去的第二个成年儿子。
虽然冷逸并不成器,但是这孩子从小嘴甜,又很孝顺。
常年跟他生活在一起,他母亲王素素又是他喜欢时间比较长的一位,在他这里自然比其他子女要亲近些。
冷栖寒到医院,看到冷松抹着眼泪,却不见王素素。
“弟弟呢?”冷栖寒脸上的焦急之色不似作假。
冷松摇头。
“小少爷他……”一边的保镖沉痛开口。
冷栖寒长叹一口气,都什么年代还少爷,冷逸就是太当自已是少爷了。
九月初跟朋友出海,九月中旬失踪,家里人开始寻找这位冷少爷,一个月后才找到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失踪的时间点在冷栖寒回国的前一天。
“死因?”冷栖寒扶着冷松坐下。
“还不知道,太太听说要尸检,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保镖答。
“爸,弟弟跟什么人出去知道吗?”
冷松摇头,苍老的面颊满是皱纹和眼泪,他仰头看着医院的天花板突然道:“你弟弟既然进了公司,怎么你就不能多关注他动向。”
冷栖寒像是吃了一只专门吃粑粑的绿豆苍蝇。
他忍耐道:“我知道爸你难过,我同样也不好受,大哥走的时候也那样突然……这次是不是意外?”
冷松大儿子一家去世的时候也没见冷松如此痛苦,是人老了心善了,还是这个男人心里,有些儿子就是不值得被爱?
没有爱播种干什么?证明自已种子优质?煞笔!
冷松跺着拐杖,他的怨恨跟愤怒都到了地上,他突然吼道:“一群没用的玩意儿,养你们不如养条狗。”
“给我查啊,跟哪些人接触过,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去公海玩儿的,能是什么好货色!冷栖寒轻蔑地想。
王素素半夜醒来了,冷栖寒强打精神去看了一眼,却被歇斯底里着吼出了病房。
“你来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松松啊,肯定是他设计害死了我儿子,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啊,呜呜……”
冷栖寒听到“松松”二字,整个人麻了,多深情的一对夫妻。
“那段时间他不是也在国外吗?”王素素哭倒在老公怀里。
王素素一直柔弱无骨,又最善解人意,虽然娘家背景一般,自已占了“xx营养学会”的头衔。
高大上的人设立起来,又是继室,冷松格外喜欢带出去。
他对冷松从恨到不屑再到不耐烦用了很多年,他替母亲不平,也替自已。
后来替那个努力经营婚姻的原配不值得,又为薛宝宝失去至亲的真相而感到愤怒,人就是这么自私,为了自已的利益而赶尽杀绝。
如今王素素尝到了失去儿子的痛苦,她是否想到过曾经她伤害的人呢。
冷栖寒当初回公司是因为拿出了王素素买凶杀死薛宝宝大哥一家的证据。
冷松为了维护家庭的体面,为了王素素一家而选择了妥协……
他记得冷松说: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家庭,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了,我老了……
人还能维持优雅是因为还不够痛苦,王素素在此刻失去了优雅,她大声质问冷栖寒:“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医生进来打了镇静剂,才得以让空气重回安静。
冷松已经擦了眼泪,精明阴险的男人除了老态依旧镇定,他看着这个儿子不疾不徐开口:“是你吗?”
“你觉得是吗?”冷栖寒习惯性地勾唇,右嘴角略高于左边。
但是他没笑,这种嘲讽般的态度刺激得冷松皱眉。
“公司已经给你管理了你还要怎么样?你真的……你真的跟你母亲一样冷血。”冷松摇头恨道。
“错了,爸爸,你应该说:‘你像我一样冷血!’,我十六岁被人追杀着跳了海,你找过我吗?”冷栖寒笑容放大,嘲讽也放大。
“冰冷刺骨的海水吞噬我的时候我想过,我最崇拜的爸爸会来救我,可是你没有,我也命不该绝……”
“你在报复?”冷松皱眉。
冷栖寒摇头,他说:“你二老婆王素素要你大老婆一家死的时候你有没有伤心过?那个跟你白手起家,一起创大家业的女人跟了你三十多年啊!”
“我报复?”冷栖寒嗤笑:“你太太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报复?”
“公司的钱你一分别想拿到。”冷松气得发颤。
他就知道这个孩子根本养不熟。
“噢,不是我的,我也没想过拿呀。”冷栖寒无所谓。
“录音交上去吧,大家都一起玩玩,当初王素素怎么害死薛宝宝的母亲,又怎么让我消失在海里……”冷栖寒眼里都是寒光。
他不想装什么一家和睦了,就在冷松为了王素素质问他的那一刻,这个男人眼里只有王素素!
薛宝宝的母亲,他的母亲,这些女人又算什么!
“哦,还有,你最好别让你那么爱的素素知道你在外面养的小美人,听说还怀孕了,爸爸,很佩服你呢!”
真是老当益壮,有两个钱就以为自已是皇帝?
冷栖寒说完看向病床,床上的人似乎在颤抖,他走向门口又停下道:“早点尸检吧,说不定还能早点找到凶手。”
里面那一对真是绝配。
冷栖寒一走,隐约听到了身后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又养了三,还有了孩子?冷松,你真没心啊,我跟了你这许多年。”
跟过冷松的人很多,他的爱短暂又梦幻,钱能买来很多欢心。
年轻活泼的,可爱任性的,他一直觉得王素素体贴。
“发什么疯,听不出来他在挑拨?还录什么呢,难不成你要去自首?”冷松没好气地夺过录音设备,删除。
王素素歇了下来,她柔声道:“我就是难过呀,小逸小时候还给你做蛋糕,也给爸爸画画,这突然就没了……我……”王素素哭泣起来。
冷松想着小儿子,也有些动容,便安慰道:“我们会找到凶手的。”
冷栖寒在夜风里走了一段,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充满悲伤的消息:[姐,小弟他……没了,你回来看看吧,爸爸跟阿姨都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舒雁睡不着,睁着眼睛等了好久,脑袋里不可控制地编故事。
故事1,冷栖寒的老婆电话他回家。
故事2,冷栖寒的情人跟他撒娇,他不得不半夜过去,情人施展技能包括:一哭二闹三上吊……
故事都很负面,但是都不长,因为舒雁除了开端,想不到更多的内容了。
门锁声音让舒雁一骨碌爬起来,他盘腿盯着门口。
藏了漏在外面扣着的手……
“怎么还没睡?”冷栖寒一脸疲色。
“我在想你……去哪儿了。”舒雁确实想知道这两个小时人的去向。
冷栖寒能够大老远来帮他解决爸爸的事,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是很认真的。
而且他贪心地想知道对方更多。
最近又看了些关于婚姻,恋爱的节目,他想要往前跨一步的心情蠢蠢欲动。
“嗯?”冷栖寒理解着他的话,脱了衣服往被子里躺。
“不换衣服?”
“过来我抱抱?”冷栖寒侧身张开一只胳膊。
舒雁听话地滚进去,靠得很近,舒雁突然对着他,把脸埋在冷栖寒脖子里,皱眉。
“你在闻什么?”冷栖寒好笑。
“寒冷和消毒水的味道。”舒雁仰着脸。
“恩,我刚去了医院,然后走了一段夜路。”
舒雁不说话了,脑袋里按照冷栖寒的说法想象着,又想:是重要的人病了吗?
冷栖寒不愿意说那些肮脏事,却又不想舒雁胡思乱想,他一直想保持他的干净。
也许拉舒雁进来他的世界的那一刻,不可避免的,舒雁必然就要知道一些事实。
想到舒雁最近喜欢刷的各种离婚,出轨案件……
舒雁说:我在想你……去哪儿了。
“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的孩子死了。”冷栖寒闭着眼睛开口,他双手紧紧拥住怀里的人。
有些瘦,可又瘦的恰好入了他的怀,他的身体有点暖,有点软,舒雁是他的。
这是冷栖寒第一次提起他的家庭,风流的渣爹,恶毒占有欲强,又心机的后妈,辛苦却一场空的原配一家。
听到最后舒雁哭得稀里哗啦:“他们太坏了。”舒雁哽咽着说。
特别那个叫什么清的男孩儿,怎么能十三岁这么大点就开始骗冷栖寒的信任和感情。
舒雁起来边擤鼻涕边指责。
冷栖寒心里舒坦,他说:“坏人又不是老了才坏,有人就是天生的坏种,种下去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直到死亡。”
他还没说,梦清骗他上了船,拿了钱以后去国外留学,后来在酒吧遇到他,又楚楚可怜说:“这些年你去了哪儿?”
又说:“我一直活在愧疚当中,知道你还活着太好了,要不然我死都不能原谅自已……我现在也不能原谅自已……”
话术跟王素素一个套路,那句:“我真后悔带你出海玩儿。”说得情真意切,仿佛事情背后的真相就是梦清无意中带他去了海上。
梦清无意中消失,他无意中喝了安眠药,无意中被扔进了大海。
“别哭了,快抱抱我,我这么可怜,你可别丢下我。”冷栖寒那么大个人在被子里扭着撒娇。
舒雁又擤鼻涕,擦眼泪:“我洗洗脸过来跟你睡觉觉。”
“好,快去。”冷栖寒推他大腿。
第二天一早舒雁肿着眼睛去了公司。
他主动找老板道:“我爸爸住院需要人照顾,提辞职信已经一个礼拜了,我明天就不来了。”
邢离离依旧美貌,她问:“找好去处了吗?”
舒雁摇头,诚恳道:“等我爸爸好了吧。”
邢离离分辨舒雁的表情,最近简直离职大运动。
马亮提了离职,向薇薇提了离职。
“你虚开发票怎么说?最近税务开始查了。”邢离离开口。
冷栖寒真是料事如神。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金额不对。”舒雁老实说。
邢离离笑了,她道:“税务可不会听你这么解释。”
“我按照系统开的,后来系统数据又变更。”舒雁看着邢离离的眼睛。
多出来的部分没有出货记录,这是冷栖寒跟他说的。
太坏了这些人!
“你有什么证据?”邢离离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那又怎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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