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他又开始飘了(厌旧山)

“他想浪也不行，腿不好。”苗以苏说，末了又笑：“不过他不抽烟，不喝酒，有事都拉着我，单独的时候还报备。”
这一对比，冷栖寒还能要？
舒雁羡慕，满眼都是向往，他说：“你们感情真好啊！”也不知道自已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得到这样一个人。
就如网上调侃的：这样的男人朝哪儿磕头能有一个，他想要！
“人类都溅溅的，需要一些方法。”苗以苏耸耸肩，无厘头地来了一句。
这话在舒雁耳朵里就是大家一起骂了，配着一张艳丽生动的脸，舒雁挺喜欢苗以苏的性格。
“嗯？什么贱贱的。”沙哑低沉的声音插入他们聊天的空间。
“在骂你呢。”苗以苏回头看到冷栖寒道。
“少编排我，要不然我告诉你老公你暗恋我。”冷栖寒头发翘着，自已倒了杯水，咕隆一气。
“那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苗以苏乐。
“哎，你家七团儿呢，啥时候带过来给我玩玩。”冷栖寒问。
“天天在他爹实验室里捣乱。”
舒雁小口吃着鸡蛋，好想问一问：你们都有孩子啦？
“今天不送你上班了，你自已去，我吃完饭还得睡一觉。”冷栖寒跟舒雁说。
舒雁飘忽的心思突然被拖拽进现实，看了一眼手机：“哎，我得快点了。”
苗以苏眨着眼看这两人……
“卧槽，你真行，不送送人家？”苗以苏等门一关，嫌弃地问冷栖寒。

要杜绝这欲念，他选择了保持一定距离。
男人心海底针，她想要近距离了解彼此，却又不想那么快决定一个一起一生的人。
“这很近啊！”冷栖寒理所当然道。
苗以苏无语点头：“怪不得单身三十年，我看也就雁雁迟钝，要不然分分钟离你而去。”
冷栖寒……
“我还挺喜欢那孩子的，要是我知道你对不起他，我可能要把你当玩具球踢。”苗以苏说什么话都很温和。
但是，人脾气真不怎么样。
“我……也没干嘛啊，额……”冷栖寒自觉冤枉。
别人这么说话冷栖寒可能还能不屑一二，但是他知道白丰年有些不同于人类的地方——准确地说就不是个人。
那么大概白丰年的老婆也不是人。
“嗯，我吃好准备撤退，我跟雁雁说，礼拜天体检，测测营养素数据，酌情增减补充量。”
“好，麻烦了，礼拜六我带他去。”
舒雁这会已经在工位上做标书，全然不知道自已悄悄多了个“娘家人”，有了向薇薇给的模板，做起来虽然不是“soeasy”，却顺利多了。
花了一上午和半个下午的时间，舒雁完成任务。
“薇薇姐，我发你看看行不行哈。”
“好，对了今晚有个饭，一起。”向薇薇一直盯着电脑，分了点神来通知他晚上安排。
舒雁应了，拿起手机，放下工作才想起来冷栖寒，心里那种——身份地位不明确，不知道说什么话的尴尬境地让他陷入混乱。
他不能要求太多，毕竟对方也不是他的谁。
要说比较亲密的事，也就那天共同看投影……对方亲……亲了他眼角。
暧昧不明加上自已幻想加持，人会越来越贪心。
理智在悄然退场。
一只鹅：［今晚跟同事一起去吃饭。］
他出了门到这会才跟冷栖寒发了条信息，下午四点零五分。
多么神奇的时间重合。
“这部分是我做好的，你可以看看。”向薇薇发了份文件过来给他。
技术，商务，售后……向薇薇都做好了，版面整洁，哦！还有目录部分。
阅读理解文字繁密的内容，总让舒雁略感吃力。
他依旧对着标书条款要求来看，算是核对跟学习了。
两人一直忙到五点，向薇薇看了眼时间，快速收拾桌面：“晚高峰会堵，咱们赶紧，走吧。”
跟步行天吃饭，着实是舒雁意想不到的。
毕竟这位——第一次向薇薇因为忙不见，冷栖寒说对方不管采购口的副总，理论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
“怎么今天冷总没来？”步行天见舒雁第一句话就问。
还真是记仇啊，舒雁语塞，向薇薇虽然不愿意管，她还真挺看不惯这种风骚老男人拈酸吃醋的熊样。
不大的职位，模糊猥琐的样貌，一颗永远想要吃天鹅肉的决心。
她装作不知，玩笑道：“是步总认识的人？要喊过来一起？”
步行天老心一梗，真以为对方不知道，便解释了一番。
“他今天忙，下次吧。”舒雁认真老实地答。
向薇薇皱眉，舒雁还是太嫩了。
“步总最近忙什么？下个月“贝奇”会来s市巡回演唱，您有打算去吗？”向薇薇岔开话题。
舒雁听到手机震动。
冷：［跟谁？］
舒雁叛逆的心突起，为啥要告诉你，昨晚你跟谁不也没说！
不回复就是态度。
“我很喜欢‘贝奇’呀，人帅身材好，我买了票了，怎么你也喜欢？”
向薇薇配合地聊起那个叫“贝奇”的人，说他的歌，电视剧，还出演了话剧，甚至八卦到了这位明星的私生活。
舒雁听得云里雾里，默默拿起手机搜索，额……
今晚又喝酒，而且是白的，舒雁都服了。
“我胃不舒服，今天就不喝了吧。”舒雁开口。
冷菜上了两道，舒雁其实想干饭！
“什么胃不舒服，别不是看着我不舒服，那就没意思了啊，小舒。”步行天一副江湖流氓做派。
“少喝点。”向薇薇给他倒酒。
舒雁有些恼火，傻乎乎地没吭声。
“来吧，祝向总拿大单。”行天率先举杯。
“还要步总多帮助。”向薇薇也举杯，豪爽地一饮而尽。
“哎，哎，小舒养金鱼呢！”步行天今天就跟他干上了似的。
“咱们前三杯干了，后面随意。”向薇薇说。
舒雁硬着头皮喝了，白酒辛辣无比，口腔，食道，胃……无一不难受。
喝了三杯舒雁觉得不太好受，去了趟洗手间，又回来喝了几大口水。
热菜也都上了，舒雁吃了些，才缓和了。
幸好后面的时间都是向薇薇跟步行天在说话，舒雁晕乎乎的，魂都要飘走了。
他脑袋里闪过冷栖寒的样子，心里又赌气似地“讨厌”了一下。
“小舒，最近怎么样？”步行天燃了烟。
舒雁抬头，包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向薇薇大概去洗手间了。
“还行吧。”舒雁木木的。
“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昨晚我还看到姓冷的跟个小男孩儿在一起。”
舒雁嘴巴微张，脑袋“嗡”一下又熄火了。
步行天好笑，他说：“你还是太年轻了，以为人家对你好点就是爱了？”
舒雁迷茫地看着步行天，他游离天外，他出生了，长大了，除了读死书以外，确实没学会怎么生存。
更没学会怎么恋爱，也……看不懂人。
“你要不信，我这儿还有照片。”步行天拖了凳子靠近他。
照片里一群人站在酒店门口，冷栖寒站在中间，旁边一个好看的男孩子离他很近。
舒雁咬了舌头一口，疼痛让他清醒了些：“他干什么我也管不着嘛，我就喊他一声哥。”
“那就好，我是真担心你，你这个年纪吧，跟我孩子一般大，不容易。”步行天关切道。
“谢谢步总了。”多管闲事，舒雁这会心里觉得谁都不是好人。
老板招人都招好看的，风险都回避，有事就员工顶，向薇薇也冷漠，马亮那个狗逼能做到：“今天爷爷奶奶，明天日你妈！”
“谢什么，我说了，有什么随时找我，我随时都有空，到了我这个年纪，老婆不愿意搭理，能为的也只有孩子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舒雁听他话总觉得别扭。
“哎，我跟我老婆分居两年了，下一步应该就是离婚了。”步行天感慨。

第44章 男人：我跟我老婆关系不好……
要是舒雁聪明一些，他便能分辨一个男人对你说：我跟老婆分居，关系不好，在老婆那里得不到爱一类的话的真正意图。
舒雁不明所以，脑袋里也没有要安慰的意思，只是作出“同情”的模样。
“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走完一辈子。”步行天看着舒雁的表情，觉得他的“遭遇”已经引起了舒雁的情绪。
舒雁的手在桌子地下捏紧放松，放松捏紧，一股焦躁升起，在看眼前人偏黑的肤色，脸上，脖子上出现的斑斑点点。
舒雁讨厌外貌丑陋的人，况且对方还有着从内心散发出来的猥琐和故作深沉。
他没有心情听这样的倾诉，思绪和表情都在慢慢飘走……
“要求不能太高，人无完人。”舒雁说的时候想到的是冷栖寒。
步行天微微皱眉，循序渐进也太慢了，便问：“你一个月工资不高吧，出来打工挺不容易的。”
“确实不高。”舒雁承认。
“这样，你要不考虑来我们公司，工资能到6千左右，你不会的，我还能带带你。”步行天说。
舒雁侧头看他，步行天眼睛里的混浊都染上了一层光晕。
“我老板对我挺好的，算了吧。”舒雁违心道。
“傻呀，你看……你这都几个月了还没转正，你知道为什么吗？你同事说你学习能力差，反应慢……跟这样的同事处事，能教你什么？”步行看了眼门口，有些着急。
舒雁固执得如一枚铜豌豆，油盐不进，步行天认为“钱”能让他开口，贬低自尊让对方难堪能逼对方一把。
他真想开价：我一个月给你一万，你就陪我就行了，上什么班。
舒雁不耐烦到了极点，事实确实让他难堪。
而这也是他很讨厌的一种方式——用他的缺点攻击他。
学习能力弱，反应慢，他也不是不知道，但这跟他步行天有什么关系？
至少现在，邢离离并没有发通知说：我要开除你！
“我有自已的职业规划，明年再说吧。”舒雁坚持。
向薇薇这么久不来，舒雁心里明了，加上，上次向薇薇直接让冷栖寒接走他的事，他想骂人。
“你啊……不知道抓住机会，行了，你好好考虑考虑。”步行天不悦。
话毕，没两分钟向薇薇进来了。
“我去趟洗手间。”舒雁起身出去。
“价格怎么报等我通知，到时候用另外的手机号联系。”步行天放松地瘫靠在椅子上。
“那多谢步总了。”向薇薇笑道。
“他跟那个冷什么？”步行天不死心地问。
“各凭本事啰，感情的事难道还有只能跟了谁的说法？”向薇薇哼笑。
步行天隔空点了点向薇薇。
两人相谈甚欢，舒雁捏着手机刚进门，手机就响了。
冷栖寒来电。
舒雁不想接，掐了电话，回：［准备回了。］
“走吧，咱们下次在聚。”步行天起身。
大家分开，因为喝了酒，向薇薇喊了代驾，一上车向薇薇问：“去哪儿？”
“宿舍。”舒雁贴着窗户说。
一只鹅：［晚上回宿舍，不过来了。］
刚回过去电话就来了。
“啊～”舒雁心里抗拒。
“今晚回来睡。”冷栖寒不容置疑的口气。
“已经快到宿舍了。”舒雁说，今天的谎话接得很顺口。
“我过来接你。”冷栖寒坚持。
舒雁……为什么今天遇到的人都这么坚持地抵抗他的意志。
舒雁烦躁，他不想整那么麻烦，妥协道：“我自已过来。”
半个小时后，舒雁进门，又烦躁又困！
冷栖寒坐在客厅沙发上戳平板。
换了鞋走过去，舒雁心里难受，又不想让人看出来，就说：“好困，我去洗洗睡觉了。”
“你喝酒了？”冷栖寒抬头，还有股烟味。
“嗯，喝了点。”
“说了外面别喝。”冷栖寒板着脸。
“没多少。”舒雁本来烦躁呢，看着对方的脸怂道。
“没多少？！我不叫你回来是不是又跟着谁走了。”
舒雁皱眉，心里那口气给了他勇气，他生气道：“你喝就可以，喝到三四点回来就行……”
冷栖寒扔了平板“嗤笑”，抱着手不无轻蔑道：“我喝多少都有分寸，也能着家，你要能这样我还能省心点，用不着看着时间问你在哪了。”
你看，你们看看，这种人就是干什么都理直气壮。
舒雁卷着脚趾头，手指也用了力：“你什么分寸，带小男孩儿开完房回来的分寸吗？”
“你他妈在说什么？”
“你妈的，我是你什么人，你又是我什么人，一个室友管那么宽。”舒雁一股脑儿说出来。
眼泪不知不觉吧嗒往下掉，以前张坚说那谁谁绿茶，恋爱就恋爱，还整什么试用期。
以为婚前同居呢。
“你还委屈上了。”冷栖寒看着人掉眼泪，声音也小了，心里怪不好受的。
以为他今天不知道跟谁去吃饭去了？还说同事，等了这么半天，还说不回来了。
向薇薇这个女人也有意思，一边拿着舒雁跟步行天周旋，一边又讨好冷栖寒。
能加上微信，时不时汇报舒雁的情况也是人才。
“好了，好了，哭什么呢，这么大个人。”冷栖寒起身用手笼住人。
舒雁抽噎，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没出息，他闷闷地说：“你凶我。”还对我说脏话了。
“你也凶我了啊，我还不是担心你。”那么笨。
“哼，那我还要谢谢室友了。”舒雁老大不高兴。
冷栖寒笑：“得了，想跟我恋爱可以直接告诉我嘛，急成这样，行了哭得难看死了。”
其实也不难看，哎！人都哭了还能不达成对方“小小”愿望？
反正苗以苏他们一直都认为他恋爱了。
舒雁这人吧，这十九年哄他的人大概也就冷栖寒一个，就这么三言两语就好了。
顺便把步行天的话跟他说了，冷栖寒又想骂人，这不是明显的，有意图的挑拨离间吗？
有没有脑子，这都能相信？
只是这会舒雁红着一双眼睛，鼻头，他也不能再凶人。

第45章 挖墙脚
“还分居呢，还找不到爱呢，这就是渣男惯会用的伎俩，你也能信？”冷栖寒咬牙切齿。
挖墙脚挖到我这儿了。
“有空陪这个吃饭，陪那个吃饭的，不如多看点书……”冷栖寒有些火大。
“我陪谁了，到了我才知道是谁？”舒雁搓了把脸。
什么意思，还嫌弃他脑袋空空？
“恋人之间最怕猜忌，我说了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行了别哭了，可怜的。”
“室友呐，我去洗澡睡觉。”舒雁折腾了一阵，体力精力耗尽，又有酒精加持，真困。
“自已能洗？”
舒雁不理他，回房间拿衣服，刚进门才想起来，为什么冷栖寒没解释那个男孩儿。
都是骗子，他把衣服摔床上。
晕乎乎地洗了澡，吹了头发。
等冷栖寒打了电话进来，人已经睡着了。
睫毛上都还湿乎乎的。
“头发也没干，怎么这么不省心。”冷栖寒捏着人脸颊拉了拉。
降尊纡贵，勉为其难取了吹风过来，舒雁听到“嗡嗡”声，感到脑袋热热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还挺享受。”冷栖寒戳了戳人脑袋，还知道翻面儿呢。
第二天一早舒雁又起来迟了，紧赶慢赶，打卡迟到了一分钟……
二十块没了！
今天核对标书，打印，装订盖章，忙忙碌碌一天过去。
冷栖寒说晚上出去吃饭，舒雁无异议，他还能有什么异议！
没想到去的时候挺热闹，苗以苏，还有个拿了手杖的男人。
“啊～”舒雁心里一惊，这这，男人身高好高，比冷栖寒还要高壮一些。
“雁雁，这是我老公白丰年，团儿。”声音一落下，一只小白猫咪从屏风后面窜出来。
“你好……好可爱啊……眼睛还是宝蓝色。”
猫咪叫七团儿，乖巧地蹦跶进舒雁张开的手里。
舒雁抱起来放在怀中，爱不释手，唯有不断：“好可爱。”
还低头“啾啾”几下。
“也给我抱抱。”后面的冷栖寒伸手，奈何猫咪“哇啊”一声跑了。
“不礼貌哦，团。”苗以苏伸手捞它。
“白哥。”冷栖寒打了声招呼，又看着苗以苏说：“你儿子真不待见我。”
小猫咪甩着尾巴：“哇，哇，哇”没完，看得大家值乐。
“这是什么品种啊？”舒雁一直盯着小猫咪，越看越像小老虎。
“老虎，他两下的崽儿。”冷栖寒摆弄着碗筷。
“啊，那再下一个给我，哈哈。”舒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