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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周子渊无可奈何:“殿下可别吓唬臣,我经不起吓。”
“周公子在乡星被人截杀都临危不惧,此时倒是害怕起来了?”
“这不一样。”他叹一口气,语气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他话语里不知道还带着些什么,段淬珩微微一愣,扭过头去,兀自摆弄那台全自动离子吹风机去了。
趁着白天,太子和太子妃戴着伪装面具进了露华楼。
有道是春风拂槛露华浓,自是夜里看花露,灯下看美人才更佳。此时正值中午,日光之下毫无阴影,整座城市似都在安睡。门口一男一女见到他们俩,刚要露出专门的待客笑容,被段淬珩直接打断:“我找你们隋老板,和上次一样,在群玉包厢见。”
听到群玉包厢,两人对视了一眼,段淬珩从身上拿出一个系着彩缨的仿翡翠吊坠,让两人看了一遍。
“里面请。”其中气质更利落的那位点点头,“老板稍后就到。”
群玉包厢比起传说中西王母的居所,看着反而更像某个科学怪人的居所,里头几个光脑发出细微的轰鸣声,整体仿赛博朋克风格,一片银亮。他二人进去时,面具便自动失效。
周子渊略有些惊讶,却见段淬珩对他点点头:“不用担心。”
屋子中间一个金属桌,边上摆着三个造型独特的钛合金椅。
偏偏桌上摆着一套上好的白瓷茶具,瞧着不伦不类。
段淬珩看了眼,娴熟地泡茶,过到第三汤,有人的声音传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昨天钟情就说,来的估计得是两个人,我特意配了三把椅子,段老板不夸我一句细心?”,女子身材高挑,笑意妩媚,一身旗袍,走路时耳坠的祖母绿一晃一晃,配着悦耳的高跟鞋声,仿似她说话时的背景音乐。
“钟情昨天还告了你一状,说你情报收集毫无进展。”段淬珩答,将三杯茶推至桌中间。
“本就急不得吧。”她仪态万千地坐下,“这事儿要是简单,段老板也不至于让我做,早就交给钟情那个蠢蛋了。”
她喝了口茶,目光才又转向周子渊:“周公子,你的才情早有耳闻,今日初见,不胜荣幸。我给我们段哥干活的,叫我隋月就行。隋炀帝的隋,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月。一个老鸨,顺手玩点电脑。”她指指四周。
介绍自己的名字,用的典具不祥,倒有点意思。
“面具失效是她的小把戏。”段淬珩适时补充。
“隋老板。”周子渊点点头,“茶具挺有品味。如没看错,定窑茶盏?”
高祖爱喝茶,也曾仿北宋,设过定窑。
隋月笑开了:“这可不是我的茶具,老板放我这的。这年头喝茶的人少得很,终于有人陪他聊茶了,他得乐开花。”
段淬珩回头看看周子渊,没做声。
隋月自是不会让场子冷下来,他们简短聊了聊邲星重要的消息,不外乎谁谁家的哪位儿子女儿嗜赌如命,喜好性向性癖,又如谁和谁聊了些什么最近经济形势,自家动向,各个项目。东宫大婚消息一下,各家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或是被钟情通过气,又或者看出些什么,并没有避着周子渊,偶尔甚至会询问他的看法。
周子渊听着,叹了口气:“朝堂之人来邲星的频率到底不高。”
“这方面消息确实有些空缺。”隋月答,“除此之外,”她看向段淬珩,“你让我们重点探听的边境,也没什么消息。”
段淬珩点点头,说,不必急。他显然并不失望,满是意料之中。
之后三人打了一个多小时纸牌游戏,青楼老板才送客。她把他们俩送到门口,点点头:“新婚快乐,二位。”
她又嫌不够:“不知道你俩以后还结不结婚,但新婚过一次少一次,缺道具缺情趣跟我讲,我保证给一些最有效的建议。”
段淬珩像是习惯她说话随便,没作声,倒是周子渊很有兴趣似的:“多谢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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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老板,一个很有眼色的聪慧女人。

太子和太子妃在进入邲星的第二天下午才迟迟出现。这两个人说是来度蜜月,本听着是假得不能更假的托词。但他二人出现的时候,却很像那么回事地并着肩,坐下前,彼此对视一眼。
“太子妃。”段淬珩摘下面具,对他们介绍,“你们也都认识了。”
他一一点过:“施辰,施星,母后留给我的侍从。”
一男一女福了一礼。
“施辰算是我机关上的启蒙老师。”
“太子言重了。”男子忙抬头,“论天赋,殿下在我之上。”
周子渊见过,这对兄妹上辈子在他们成婚在第三年时因卷入一场宫内纠纷,被赐死。
“他们四人,八岁册封时我挑的暗卫。”
四个男女都只是略略点头,他们身型姿态都无甚相似之处,只一点相似,扔到人群里,即像几滴水溶入海底,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
余下三位,一位长于医术,另二位都擅商。
这九人一一和周子渊打过招呼,段淬珩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周子渊便也笑笑:“某虽不才,以后愿同大家一起,辅佐在太子左右。”
倒是施星问:“我们日后该如何称呼周——”她显然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称谓,一时没说下去。
“外人面前叫太子妃便好。”周子渊笑,“私下随意吧,不若叫我一声子渊。”
段淬珩在一侧,随意点点头,又望向宋澄絮:“这位是宋队长。以后暗卫有事,同她一并商量即可。这次遇袭之后,回宫,父皇势必会再塞几个人进来,到时候还要劳烦大家查查他们的底细。”
宋澄絮默不作声,同样只是和暗卫四人组交换片刻目光。
“吃完这顿饭,大家还有几个小时的娱乐时间,晚上八点我们出发去应天。”
“这么急?”周子渊问。
“父皇消息传回来,恐怕我们就得返程。”段淬珩答,“越快越好。”
他们一同吃完饭,到应天时已是午夜。
应天星的建筑群外观更为古朴,红砖绿瓦,檐台高筑,星星点点的光从一扇扇窗外露出,泻了一地的月光。
他们这回用的仍是宋澄絮的私人机甲,到地方后其余人先找了个酒店住下。只剩两个暗卫,宋澄絮及太子夫夫前去找那位昼伏夜出的神医。
吟霜给的地址在一处小桥流水边,别致的石孔桥底安了两盏若隐若现的灯,映出开得正盛的莲。
段淬珩轻轻叩了叩花草包围的窄门,顶上摄像头里传来一句声音:“谁,刚睡醒就找过来?”
“霜小姐的客人。”段淬珩答。
“这个点找我。”那边哼一声,“算了,进来吧。”
门缓缓朝里打开,前院似是一片药圃,在盛夏夜传来阵阵清香。三人往里走,暗卫如影子一般潜入外头的黑夜。
再往里走,三重门后,才是主殿。里头坐着个打着瞌睡玩游戏的男人,看起来三十上下。那人一身睡袍,头上戴着VR接入装置,仍然沉浸在虚拟世界中,手脚并用地在里头打怪。
十分钟过去,他把装置一甩,面色悻悻:“晋级赛又输了。我就说打游戏不能有人在旁边打扰。”
说着挠了挠自己鸡窝般的头发,看向他们三个,琢磨了一会儿,看向段淬珩:“你是那个病号?”
“是我。”
“病例有吗?”他说着,又摆摆手,“算了,先进医疗仓做个全身检查。”
太子没说什么,躺进去。
“他这得等二十分钟。”男子对剩下两个人点点头,对着周子渊道,“右边这位你长得还挺眼熟。”
他们三人的面具进门失效,段淬珩方才索性摘下来,周子渊则只是立在原地笑一笑。
这位顾家人联系的医生想了想,“哦”一声,隔一会儿,边吃自己的果酱面包,边盯着自己屋里的天花板看。
宋澄絮自行找了把椅子坐下,那椅子兀自报出她的体脂率,身体各围度。
“你是个军人?”男人嘴里塞着面包,“还是什么雇佣兵?”
宋澄絮没理他。
他倒也不恼:“喂,我叫余生,就那劫后余生的余生,你叫什么?有没有兴趣给我用一用你的身体数据?”
宋澄絮仍没回话。而余生这时才又注意到周子渊似的,把嘴里的面包吞下去,又从桌底拉出一把凳子:“你是不是参加过全星系辩论大赛?”
“我就说我在哪见到过你。”余生指指点点,“你嘴皮子挺灵,不像那个人,一看就不爱说话。”
那个人,即宋澄絮,仍然不搭理他。
他倒也无所谓,把自己的早餐吃完,二十分钟后,拿出全身报告一目十行地翻。
他看着看着,呛了一口水,猛地咳嗽起来。坐得正好在他头抵着方向等等宋澄絮皱皱眉,勉为其难地给他扯了张湿纸巾。
周子渊问:“余医生,怎么样了?”
段淬珩恰好从医疗仓里起身,余生对他招招手:“你这情况有点复杂。”
段淬珩心平气和地点头。
余生草草把自己那几个盘子和果酱瓶扔到一边机器人的头上,用那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才接着往下说:“我给你切个脉。”
他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拖来一把椅子,那椅子上头有个破旧的腕枕,他拿过放到桌上,示意段淬珩坐下,把手伸过去。
这一切,切了快三分钟。
宋澄絮问:“切出什么了没?”
“他是你男朋友啊,还是你老公,你这么急。不对,你看起来恋爱都没谈过,母胎solo——”
宋澄絮干脆利落扭过头。
“倒不知道神医兼职看相。”周子渊淡淡笑。
“哦对,你俩比较像一对。”余生恍然大悟般,“别人老公都没急,你急什么?”他对着宋澄絮的背影懒洋洋地说。
他边碎碎念,边把段淬珩的袖子撸起来,硬是把他整个小臂都看了一遍。
“我有个疑问。”他终于把段淬珩的手放下。
后者一张挺好看的脸,就是没什么脸色也没什么表情,这时也只是淡淡看着他。
啧,逗起来没什么意思,还是那个军人好玩。余生想着,面上露出一个笑:“你怎么还没晕啊?”
段淬珩皱了皱眉。
“余医生这是何意?”周子渊问。
“他身体本就枯竭得像个废掉的油矿,这还强行给自己榨出最后几滴汽油框框烧,然后药也不吃,还喝酒,这没晕过去,太能熬了。”
他想了想:“光看身体我会觉得你可真是一个废物。但你到现在都睁着眼,这么能撑,倒还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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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病弱但能忍

“别叫神医,我就一不爱出门不看新闻什么也不关心的死宅男。要不是欠霜小姐一个人情,这人我都不会见。”余生皱皱眉。
确实连新闻都不看,因而认不出来三天两头请病假的太子和他刚刚迎娶的太子妃。
余生把目光挪到太子妃身上,回答了他的问题:“简单说来就是你对象现在去测精神力,恐怕测出来是个残疾。”
他啪地调出一张精神力和内分泌系统示意图,投影在面前。“一般人使用精神力,你们可以理解为自己体内有一个类似小型汽油制造机的东西,平时可以把吃的喝的积攒的能量转化成精神力,然后启动自己这辆汽车。这辆车发动机能达到的最高马力,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精神力等级。”他指指上头的步骤图。
“但他身体太差,根本没这个不伤人的从外界转化能量成汽油的功能。每次用精神力得像从矿里挖原油一样,往死里作自己的身体榨出来那么点,原油,杂质多,损坏汽车发动机。这发动机也就是他的身体,也可以说是他测出来的精神力等级。”
“所以他不能从外面吸收精神力,只能通过消耗自己身体使用它?”周子渊问。
余生心不在焉点点头:“对。就没这功能。”他随即将那两张图撤掉,把段淬珩的各项指标放上去,问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太子:“你之前的医生没让你少用精神力吗?”
段淬珩说,有。
“然后你牛,你清高,你不遵医嘱,你觉得自己很酷。”余生说,“你现在能活着还真是命大。”
周子渊下意识地问:“您什么意思?”
“你问他,他上次精神力峰值就两天前,这几天,你问问他是不是一点措施不做,觉不好好睡,饭不好好吃,治疗仪也不用,装没事人一样,还跑去喝酒,挺能折腾啊小伙子,嫌自己过得太幸福创造点苦头尝尝是吧。”
他终于有点医生样子,全然不管自己作息混乱饮食极不健康穿着睡衣打游戏,对着段淬珩一通输出。下一刻却又补了句:“行,有个性,我喜欢。”
“那他现在会很难受吗?”周子渊走向前。
他想起自己问他宋澄絮是否值得以身犯险时,段淬珩那句“没有值不值得”,和讨的彩头换来的“肯定能活到我们合作结束或一同赴死时”,以及他其实已不敢再去深思的上辈子。如果只是用枪就要被诘问怎么忍住不晕厥,那前世段淬珩催动机甲时,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事儿你问你对象好吧,什么感觉都要问我。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我只能说他晕晕乎乎,然后浑身上下骨头缝里都疼。有多疼呢,那我也不知道,他强行用他那破精神力,就疼着呗,也说明他愿意受着,你看他还能坐着,说明挺能忍啊。”
段淬珩把他病痛淡化得如此不值一提,常常会把周子渊骗过去。上辈子周子渊本就不关心,可这辈子再去留神,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轻描淡写惯了,忍习惯了,还是没回应惯了,他其实看不出来端倪。太子表现得一切如常,他就以为一切如常。段淬珩说没事,周子渊便理所当然地信,说酒能止痛,他以为他只是见到摇光堂,触景生情。吟霜初次给他们送药时便点过,太子不是会哭着要糖的小孩,言语间要他多注意,却没想到是他是这种倔法。
“还有你,你是他对象吧,他疼不疼你不知道?你行不行啊,你俩不能过别过了。”余生边说着,边随手在上面放了几个标记。
他字乱得很,宋澄絮勉勉强强看半天,还是没能从这鬼画符里辨认出任何一个字。
周子渊却没在意他,只是看向段淬珩。
疼吗?一直很疼吗?痛到什么程度,这几天像小美人鱼行走在陆地上吗?那……上一世最后一刻呢?
“很疼吗?”他低声问。
“他夸张了。”段淬珩回答,“没有服药时一半痛。”
原本周子渊或许会信,现在看着太子殿下那张仍然看不出端倪的脸,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想哄,想怜,想说你不用忍着,想说不要折磨自己,你可以告诉我,对上他的眼神,只剩下一句:“别吓我。”
偏偏余生上来就是一句:“确实,普通人摊上这种事,再动精神力,不一定能活到今天,撑得到也得半疯。我看他现在也只是不爱说话,特别耐疼。没什么其他大毛病,挺幸运哈,不然你现在得是个不知道自己老公为什么死了的鳏夫,吓都吓死了。”
他话里带刺,一刺刺一对,周子渊心思不在这上边,只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止痛吗?”
段淬珩却接过他的话茬:“余医生也见过和我一样情形的病人吗?”
“也不算情形一样,你的身体这一看人为痕迹重,还能强行用精神力。除了你本身精神等级应该很高,也还有毁得没那么严重的原因。我在边境见过其他看不出来怎么搞出来的,精神力全废,那是真的变废人了。”
“边境?”
“北塞那一块,十几个。”余生说,“看了我就烦。”
“余医生对他的病可有什么方法?”周子渊插话。
“全看他自己怎么想。他这病,不动精神力,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身体弱一点。”
“若一定要用呢?”
“您再给他开点止痛药?”
太子夫夫同时开口。
周子渊叹气,扭头看了段淬珩。
“一定要用是吧,那要么你早点死,要么——”
“我驱动自己精神力的极限在哪里,可以用机甲吗?”段淬珩直截了当。
“理论上可以,你基因型挺不错,没出事我目测至少A+级。我看呢,你哪天想自杀顺便报复社会就这么干。上机甲给大家框框几个激光弹,撞掉几个大建筑,然后出来他们想抓你,嘿,猜怎么着,你已经死了。”余生撇撇嘴。
“他……”周子渊凑向前,“他动机甲就一定会——”
“我靠你俩有病吧,还真想让他用机甲?听不出来我在嘲讽啊??!!”余生一挥手,“难怪是一对,真没一个正常人。”
周子渊却仍然凑到他面前,很执着这答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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