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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化(黄金圣斗士)


他继续扑上去,却因右腿使不上劲儿,脚下不那么稳当,被陈硕一个扫腿轻易绊倒,不偏不倚地摔在搓衣板上,粗糙的纹路硌进他皮肤,他竟不觉得痛了。
“我不配,为什么不滚。”
“滚之前先把你干了!”李格撂着狠话准备爬起来,“你这没心没肺的——”眼前一道黑影迅猛袭向他,他毫无防备,随即脖子被一只手掌狠狠掐住,声音被截断在嗓子眼儿里,整个口腔被暴力塞着什么东西,熟悉的口感,是狗蹄子的内裤!
“唔——”操,这狗杂种!
堵住欠收拾的嘴,陈硕欺倒李格,将人背过去趴好,快速捞起一旁的皮带,反绑住李格俩手腕,李格敢挣扎反抗一下,直接巴掌伺候,哪里不听话扇哪里,已然失去理智,眼里只剩下满满的恨意。
不能原谅这个风流鬼。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唔唔唔——”李格不知道陈硕疯了,更不知道陈硕为什么而疯,就知道自己很疼,身体疼就算了,怎么心也跟着疼呢,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一切。
折腾到这会儿他其实累得够呛,没精力再做什么,就想睡觉,或许睡醒起来,狗蹄子就消气了,还是他的好媳妇儿,给他做好吃的早点。
可现在的狗蹄子很不好……
“唔!”李格腮帮子鼓得吓人,嘴里不停溢出唾液又很快被布料吸干,他被迫跪在满是棱角的搓衣板上,双手被绑无法动弹,脸颊贴着冰凉的地砖,极其费力地用舌头往外推。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气里。
李格痛到哆嗦,膝盖被搓衣板尖锐的棱角反复摩擦,他舌头使不出力气了,甚至发不出一丝声音,脑袋还是有点晕,眼皮子逐渐发沉,隐约听见身后那道让他感到陌生的声音,在问他,知道错了吗?
这狗蹄子,也不干他,就纯折磨。他迷迷糊糊想,你个傻逼,少他妈给我装,堵了我的嘴还问个屁!回头跟你算账!
“不知道是不是?”
“啪——啪——”
屁股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李格已经痛到麻痹,连哆嗦的力气也拿不出来了,身心俱疲很累很困。
狗蹄子想打就打吧,有本事打死他,不把他打死,他会一笔一笔记下这些账,千百倍地还回去。
“你怎么会知道错?”
“你就是个渣子。”
“玩弄我的感情,很开心吗?”
夜色下,小小的屋子恢复了它原本的冷清。
陈硕站在窗前,望着月色抽着烟,烟是李格的。
他不是没抽过烟,陈美芳仓促离世后,他急匆匆赶回老家,勉强在县医院的太平间里见到了陈美芳最后一面,完整的。
那天晚上,他在杂货铺的后院里,一个人默默坐了一宿,连着抽了两包烟。
烟不起作用,越抽只会让陈硕越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有多阴暗,有多可怕,不怪李格说他不配,他也觉得自己不配。
触目惊心的红痕高高肿起,数不清的巴掌印堆叠,陈硕不敢多看李格红肿的屁股和腿,心疼地在床边坐下来。
巨大的痛苦将他包围,他默默看着熟睡的李格,手伸过去想摸一摸,却停在半空数秒,又悄悄放下了。
时间静静地流淌。
夜空渐渐褪色,太阳破云而出。
李格突然睁开眼坐起来,“哎哟”一嗓子又倒了下去,屁股和大腿实在是疼,两个膝盖上也是道道红痕,肿了。
见枕头旁摆着一身衣物,他气得直呼陈硕本名,转头一瞧一懵,见沙发前的地板上有自己的行李箱,似乎被收拾过。
李格随即注意到餐桌上有张对折的纸,屋子不大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他顾不上疼,立刻下床过去拿起那张纸展开,倒要看看姓陈的变态怎么跟他认错,甭管态度端不端正,都得把昨晚的账加倍还回去。
“小宝儿,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希望你不会介意。昨晚伤害到你很对不起,道歉没用,但我只有道歉了,我是一个很差劲很暴力的人。
我讨厌你的风流,嫉妒每一个和你有过关系的人,是我心理出了严重的问题,越喜欢你越想把你关起来。可你是自由的鸟,回到你的天空翱翔吧,别再回来。
你的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好,这段时间委屈你了,谢谢你来过我的人生,我很开心。”

李格揉了下眼睛, 将纸上刚劲有力的字重新看了一遍。
操,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变态狗蹄子么?被妖魔鬼怪附体了?合着平日里闷不吭声的,内心全是弯弯绕绕, 嘴跟被贴了封条似的, 有话他妈不往外说, 真行。
人怎么能闷骚成这德行?
李格匪夷所思,重新看了第三遍, 挨个字儿认真看过去, 发现自己快不认识陈硕了。
昨晚那个混蛋是真实的陈硕,那写下这些煽情文字的又是谁?比喻都给整出来了,他倒是想飞,弄这么煽情让他怎么飞?
好一个闷葫芦,这么能憋。
换李格自己, 绝对能被憋死。这会儿他心里就一大堆话要说, 于是赶紧回到床上侧卧着, 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陈硕打电话, 拨出去时他嘴角不自觉上扬,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身体上的疼都能忍受了。
等通了必须跟闷葫芦理论理论,昨晚打他那么狠,好意思说喜欢他,吃那骚蹄子的醋就不能明说么。大男人一个, 那么矫情呢,藏着掖着他哪儿瞧得出来?写一通煽情文字倒打一耙跟他委屈上了, 到底谁委屈啊?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李格盯着纸上的告白又哼又笑,已经想好了开场白,先让陈硕亲口说一句喜欢他, 其他的慢慢算。
然而听筒里传来冰冷机械的女声。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李格懵逼,挂断再打,仍处于关机状态。被陈硕拉黑过太多次,这回提示音不同以往,他确定陈硕是真的关机了,隐有不妙的预感,但又觉得不至于。
都喜欢他了,玩什么失踪?
急性子等不了,李格迫切想见到陈硕,听到陈硕的声音,转而打给元丰,等了十几秒电话通了,他表哥贺颜接的。
他忙问:“哥,陈硕在你那儿么?快让他接个电话。”
“不在,他请假了。”贺颜数落表弟,“我不管你俩怎么回事儿,别影响到元丰,陈硕有分寸,就你不知道轻重。”
李格:“……”
男人怀孕确实罕见有风险,李格赶紧多问了几句才知道,元丰大清早醒来肚子不太舒服,紧急去了医院检查,今天没法上课。贺颜不放心便替元丰提前结束了课程,陈硕突然闲下来干脆请假了,是瞒着元丰单独跟贺颜请的。
猜到这样,李格服气了,又问他哥:“请了多久?”
贺颜:“他戴着口罩来医院找的我,当面跟我辞职,我没同意,让他出去散散心,在元丰生孩子前回来。等回来他要再提,我不拦着。”
李格:“……”
贺颜:“叫你别招他,招了把人脸打成那样像话么?”
李格:“不是,我——”
贺颜:“行了,医生过来了,你别往元丰跟前凑,省得他操心。他一操心我跟着操心,没完了。”
李格:“……”
电话被那头挂断,李格先看看自己青紫的俩膝盖,又扭头费劲去看自己的屁股蛋子,没想到比膝盖还吓人,从腰到腿布满青紫与掐痕,尤其屁股都肿成大翘臀了。
操,他才打了几下?血亏。真他妈比窦娥还冤枉,闷葫芦昨晚还不如用陈二弟狠狠干他,好歹能爽,现在只有疼。
李格笑不出来了,一肚子气无从发泄,再看陈硕写的那段煽情文字,只觉得虚伪,就没这么做人的。
什么都是陈硕在说了算,想好就好,想分就分,想跑就跑,从头到尾没考虑过他感受,算什么喜欢啊?这叫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么?连句道歉也不敢当面跟他说,轻飘飘往纸上一写,就他妈一怂包!
“操。”李格气急,胡乱把纸揉成团往地上一砸,哪知动作太急牵扯到屁股和腿,疼得“哎哟”直哼,快委屈死了。
昨夜晚会上没吃东西,光喝两杯酒,他委屈完饿了,望向厨房,灶台上没有蒸锅,摆着铁锅和陈硕前几天才买的砂锅,陈硕每晚都会煲汤给他喝。
蒸锅没拿出来,代表没热乎的早点。
李格气消不下去想抽烟,给自己点了份外卖后硬爬起来穿上衣服,穿内裤时勉强能承受,等穿上西裤系腰带时,腰两侧疼了起来,但最疼的是俩膝盖,记不清昨晚在搓衣板上跪了多久,什么时候睡着的也忘了。
“嘶……”他弯腰捡起地上那团纸,小心展开,又挨个字儿认真看过去,看完后将纸对折再对折,收进了西裤里。
屋子里只找到打火机,没找到香烟,李格不胜其烦,用手机下单买了两包烟,接着在狭小的厅里转着圈儿,每走一步身体抽疼一下,越疼越气,只恨自己昨晚打少了。
不听话的狗蹄子,就该狠心好好收拾一顿。
索然无味地吃完外卖,李格打开衣柜,发现陈硕的衣服的确少了,显然大清早不光给他收拾了,也给自己收拾了一行李箱。
他慢慢蹲下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在码放整齐的衣物中间,看到了百达翡丽的表盒,陈硕那天在车里终于肯收下他的表,却从没戴过。
说到底,陈硕一直在跟他端着拧着,算什么喜欢?还讨厌他的风流,他一心一意不是没风流了么,揪着他的过去自己胡思乱想乱吃醋,怎么没把自己闷死酸死。
“你这闷葫芦,我看你能跑哪儿去!”李格对着微信置顶的聊天窗口发出这句语音之后,拨通了圈里另一朋友的电话。
地库里那辆黑色奔驰没有被陈硕开走,李格并不在意,以为自己很快能找到陈硕,哪怕关了机也能查出行踪来。
但陈硕像人间蒸发一样,接下来的几天都杳无音信,没有开过机,没有回过家,没有任何行踪记录。
他的媳妇儿消失了。
手里那么大一公司不能不管,李格抽不出太多时间去找陈硕,忙起来也能分散点注意力,省得老惦记老生气。
主要不知道从何找起,狗蹄子故意躲着他似的,他只能托朋友帮忙留意。
起初几天,李格气啊恨啊,没人照顾他的起居,想搬回去又担心陈硕哪天突然回来,况且鱼缸里养着一群陈硕喜欢的小鳑鲏,自己走了没人管。
他几次喂鱼时,对着鱼缸骂骂咧咧:“你们那个爹不是个东西知道么?就是一怂包,矫情得要死,没见过这么煽情的装货,我看他像有精神分裂。他说走就走,根本不管你们的死活,多没良心啊,以后认准我这个爹,是我对你们不离不弃。”
可当李格联系到温玲,拐弯抹角打听陈硕下落时,才得知陈硕清明节压根没回过江城,没去看过萌萌。
陈硕真的只是想给他惊喜,一个人独自待在酒店里,什么都不告诉他,到晚上才给他发一条微信。
真他妈可以,那嘴要了干什么使的?
之后几天,李格在陈硕冷清的小公寓里发疯了,阳台上那沙袋不知道被他锤打了多少下,打到坐地上气喘吁吁。气不过他又将自己跪过的那搓衣板给砸了,只是太结实没砸坏,反倒把屋里地板砸出一小凹坑来,发完疯他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喜欢个狗屁,有这么喜欢人的么?爱他妈谁谁吧,愿意消失就消失,搞得他离了姓陈的不能活一样。蜗居在那破公寓里有什么意思?住有保姆伺候的大房子不痛快?再上赶着找罪受他就是贱人!
结果隔天晚上从公司出来,李格灰溜溜地回了媳妇儿的小公寓。
他拒不承认打脸的事实,并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充分的理由——小鳑鲏们不能没有爹,需要他照顾。
等外卖的过程中,李格日常喂鱼,跟“孩子们”埋怨起来:“要不是怕你们饿死,我他妈才不过来。”
鱼食落下,小鳑鲏们迅速摇摆尾巴,都跟恶狼似的疯狂啄食,还抢了起来,短短数秒便将一勺鱼食给瓜分干净。
“抢什么。”李格皱眉,又往鱼缸里撒了一勺鱼食,“再打架,一个都没得吃,看见打架就烦,能不能友好相处?”
小鳑鲏们依旧抢食,又短短数秒,将鱼食瓜分干净,吃完了在水中欢快游动着,友好相处在一起。
李格掏出手机给鱼拍照,连拍三五张,全给陈硕的微信发了过去,附带一句话:【你再不回来,它们就饿死了】
他往上翻了下和陈硕的聊天记录,忽然不知道自己坐在这儿干什么,心里头本来就堵着一口气,来了只会更烦,纯属庸人自扰。
等元丰预产期一到,不就能见面了么,没必要在这儿守着,陈硕都不管这群鱼的死活,他上赶着管什么?
李格打开日历数了下日子,距离元丰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半,太久了,久到他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他的媳妇儿已经消失了整整八天,摆明了在躲着他,到时候在医院里可能都碰不上面,没准连个算账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操,凭什么?
狗蹄子还欠他一个正式的道歉!
李格真的很佩服陈硕,现在这世道怎么能忍住不用手机的?笔记本电脑也没带走,真就与世隔绝了?衣食住行哪样不需要钱?
很快,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北城另一头,贺颜正哄着家里的小孕夫,给元宝做胎教。
床头柜上静音的手机一直亮着屏,元丰先一个发现,忙提醒贺颜。贺颜一瞧表弟来电,就猜到没好事儿。
元丰:“你快接,万一有什么急事儿呢,不会是跟陈硕吵架了吧?”
“他俩挺好的,是李格这两天拉我投资一项目,我在考虑。”贺颜扯着谎下了床,俯身在元丰额头上亲了亲,“我出去接,困了先睡。”
元丰乐呵:“我还不困,你快去。”
等贺颜一接通电话,脸色直接不好了,光听表弟在那儿又急又嚷地说,他的助理想不开,可能已经自杀了。
李格:“哥,你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么?我他妈查不到他的行踪,他要真出点事儿我怎么跟他家里交代啊!”
贺颜:“现在担心他出事儿,你早干什么去了?”
李格:“操,我不计较了还不行么……”
听着表弟挫败的声音,贺颜道:“跟你说过元丰生孩子的时候他会回来,什么脑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找他。”
察觉不对,李格追问:“你是不是跟他联系过了?他到底去哪儿了?快告诉我啊哥,咱俩还是不是一家人?”
贺颜并不知道自己助理去了哪儿,只是陈硕辞职那天,他作为老板关心了两句。
陈硕大概压抑得太痛苦了,告诉他和李格已经分开,自己心理上出了点问题,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可能还需要漫长的一段时间进行治疗,所以决定辞职。
贺颜到底偏向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表弟多一些,何况助理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需要的应该不是心理医生,而是和李格坐下来好好谈谈,俩人能处处,不能处好聚好散。
于是贺颜告诉表弟:“他去了一家心理咨询机构,地址待会儿发你手机上,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哥!”李格又追问,“他在北城真没什么朋友么?也没开车,没出北城的记录,肯定在哪儿住着。”
贺颜对陈硕的私人社交不太了解,给不到帮助,挂断前再三劝表弟好自为之,见到面了坐下来好好谈谈。
媳妇儿消失的第九天早上,李格直奔陈硕去过的那家心理咨询机构,委屈巴巴地向心理咨询师卖惨。
他谎称自己兄弟为情所困想不开,来这儿咨询过后失踪了整整一周,很可能已经出事了,涉及生命安全马虎不得。
心理咨询师刚好对陈硕有印象,忙邀请李格入座,从来访者的资料里找出陈硕的资料,回忆道:“他确实非常痛苦,比较消极,不过没有表现出那方面的倾向。”
“……”李格心一紧,“都消极了,我看差不多了。他有透露其他关键信息么?比如想去哪里。”
接着,李格又听心理咨询师说陈硕虽然过来咨询,但很少开口,或者说抗拒开口,大多时间都处于沉默状态,直到干坐了一个小时后才问心理咨询师该怎么缓解痛苦,问完又突然站起来支付费用,不想咨询了。
心理咨询师:“因为他走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我尝试跟他沟通,就问了一下他接下来想去哪里,他只说想去理发,拒绝再沟通了。”
李格:“……”
心理咨询师:“在心理学上,剪头发也是一种自我重塑。我认为他是想切断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应该不会自杀,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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